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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了殷亦凡其人,尽管之前,通过老大那次不够贴切的描述,她们发挥最大想象力,赐予他一个完美绝伦的形象。
可是,当喘着气的活人站到她们面前时。
她们还是忍不住想集体大吼一声。
卧槽,这男人的存在,就是为了羞辱女人的吧!
石佳佳尴尬的把宋芷嫣拉到一边,悄悄同她耳语。
“刚才,你在这间屋子,强了他?”
宋芷嫣哭笑不得。
她顾不得等她的答案,又返回到殷亦凡面前。
“你是,殷亦凡?”
殷亦凡面无表情,不可置否的点头:“我是。”
石佳佳陡然蹙起眉毛:“你是殷亦凡,你的声音,跟电话里……”
殷亦凡暗下眸色,老二一把扯过石佳佳:“偷听人家电话还这么明目张胆!”
石佳佳咧嘴一笑:“真好。”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石佳佳,确实喝高了。
七手八脚的把她拉开。
趁几个姑娘缩在角落窃窃私语,文李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对殷亦凡竖了竖大拇指。
“弟兄,好品味。”
殷亦凡懒得理会,走到眼神游离的宋芷嫣面前。
“回学校。”
宋芷嫣温顺的点头。
石佳佳望着一高一低重叠的身影,借着酒意,高呼一嗓。
“老五,今晚别回宿舍了。该去哪去哪吧!”
老三慌忙捂住她的嘴:“你喝多了呀,别胡说八道。”
宋芷嫣淡淡的笑,隔空,低声回应。
“除了宿舍,我无处可去,你们扔掉我,没人会管我的。”
殷亦凡背对着一群姑娘,目光如炬,望着她。
她浅笑着,避开他的视线。
文李疑惑的看着这混乱的一幕,搞不太懂。
依着殷亦凡的性子,不可能好脾气的跟一帮丫头耗着。
这么推断,他与他的“熟人”,关系不简单。
可如果真的关系不简单,那姑娘方才最后一句话,也的确耐人寻味。
怪异。
着实怪异。
战火很快拉到他身上。
石佳佳猛的想起了什么,指了指文李,问殷亦凡:“他是,你朋友?”
本着最后的礼貌,殷亦凡强忍不耐,点头。
“就是他,刚才我们要他帮忙找人,他开出的条件,是让我陪他睡一晚。”石佳佳一板一眼,对着宋芷嫣说。
老二出来火上浇油。
“请问,文老板,现在,还需不需要我们小六,陪您睡一夜?”
文李讪笑:“既然大家都认识,还提这些做什么。”
他看了看宋芷嫣冷下来的脸,和殷亦凡袖手旁观预备看戏的模样,心下暗骂:这两个死女人,过河拆桥不说,回头还摆他一道,狼心狗肺!
既然选择了放纵,今晚,就放纵到底吧。
宋芷嫣又看了一眼石佳佳红肿的眼睛,征求殷亦凡的意见。
“我想骂人。”
殷亦凡小弧度的扬起嘴角。
“嗯”
文李暗暗怒发冲冠。
你女人要骂我,你他妈竟然——“嗯”!
两步走到他跟前,宋芷嫣板着脸,眼神极其不友好。
“去死。”
文李没绷住,笑出声。
“骂完了?”
她认真点头。
“完了。”
文李碍于殷亦凡的淫威,冲她敬了一个军礼。
“收到,马上就去。”
连同宋芷嫣在内的几个女孩儿,欢快的微笑起来。
☆、23光阴锁
——这是最后一次,关于你的,自作多情。
宋辞的婚礼结束之后,宋芷嫣彻底的长居在了T市。
乍接手这个case的时候,她单纯的是想完成自己的工作职责。可是随着与女雇主深入的接触,也随着自己在听完左飞飞那番话之后心灰意冷,她渐渐的从主观出发,想尽快查到,那个抛弃妻子的男人,究竟在何处,过着怎样的生活。
房子收拾好那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风曦晨拎着大袋的生活用品,里里外外的把门窗看了个遍。
“预备在这长期住下么?”
宋芷嫣在厨房准备两人的晚餐,她把切好的胡萝卜丝拢到菜板的一边,拿过一个削好皮的土豆,边切边抬头看他:“查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会回去,不想住酒店而已。哪怕只有一个人住,有这样一个小房子,也温馨一些。”
厨房中央左右轻摆的水晶球灯洒下的光晕,把她的五官打照的更加柔和,风曦晨的心率随着她手中菜刀的频率起起伏伏,乱作一团。这是他向往多年的场景,简单的一室一居,温馨而醉人的灯光,有家,有她。
“小嫣,我跟方若苏说清楚了。”他倚在门框上,慵懒而优雅。
宋芷嫣手下微微一顿,用手背蹭了蹭脸颊:“没想到,你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你们呢?也说清楚了么?”风曦晨走过去,双手撑着台面,认真的问。
宋芷嫣低着头,语气平淡:“我们从来就没有不清楚过。”
“小嫣”风曦晨隔着桌子,探过手去,抬起她圆润的下巴,目光专注而灼热:“试试看喜欢我,好不好?”
宋芷嫣用手指拂开他的手:“我的确想过,要走回头路。可是那个人,不能是你。”
“如果我很执意要你去尝试呢?”风曦晨不打算放过她,咄咄逼人的继续追问下去:“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愿意试着离开他。我什么都不要求你,不要求你爱我,不要求你嫁给我,不要求你心里有我,只要允许我在你身边。你执着,我可以比你更执着。你等了他多少年,我可以十倍百倍的去等你。留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在身边,不好么?这种日子,你不想要么?”
“我不想”宋芷嫣坚定的抬起眼:“因为我很清楚,那样的日子,有多痛苦。”
风曦晨压抑住心中的酸涩,低低的问:“怎样都不行,是吗?”
“我所经历过的一切,绝对不会允许它在你身上,重蹈覆辙。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宋芷嫣,你总是能把这些残忍的话,说的如此温婉与不容拒绝。论能逼疯我的能力,你天下无敌。”
“所以,你最不该爱的人,就是我。”
风曦晨仰头深吸一口气。
“好了,怪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就当做什么也没听到过,吃饭吧。”
……
风曦晨在客厅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到了Q市。
宋芷嫣全身心的投入到线索追踪上去,除去Bella偶尔在邮件中为她提供有利资料,她几乎与Q市所有人,断掉了联系。
她费时半个月,调查遍失踪男人身边所有人脉,终于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个晚上,她埋头整理着白天获取的资料,意外的接到了于悦的电话。
“小嫣姐,你在那边好么?你自己一个人,要不要我去陪你?”
经过婚礼前前后后的几天,加上左飞飞的关系,宋芷嫣与于悦熟稔了不少,于悦性格柔和为人单纯,宋芷嫣对她的喜欢,与日俱增。
她扔掉手中的笔,左右活动脖子,索性与她开起玩笑:“好啊,小悦到这边来吧。”
于悦傻笑一声:“其实,我就是客气客气啦,大辞不会答应的。”
“哦?”宋芷嫣挑唇:“你这是拿我寻开心呢?”
“没有没有”于悦即时恐慌:“你千万别生气,我绝对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她支支吾吾的认真模样,让宋芷嫣忽然开怀起来:“我逗你呢,你别往心里去。”
于悦长舒一口气:“那我们一人一次,扯平咯。”
宋芷嫣拿着手机躺倒床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宋辞找我有事么?”
于悦大呼小叫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知道啊?好厉害啊。”她声音故意放小一些,可宋芷嫣依旧听的一清二楚:“呶,大辞,不是我说漏嘴的,既然你已经被揭穿了,就别让我假装自然而然的把手机交给你了,小嫣姐都发现你的阴谋诡计了。喂你干嘛捏我脸啊!”
宋辞捂着额头,一脸囧样对着自家老婆瞪了又瞪,不情不愿的接过手机:“是我。”
“嗯”
“要在那边呆很久么?”宋辞生硬的问。
“嗯”
宋辞抓抓头发。
烦躁。
这一句一个字的回答方式,真他妈,像老雕啊。
“上次在医院,那样对你,对不起啊。”宋辞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往外挤。
“我不记得了。”宋芷嫣听着电话那端于悦小声窸窸窣窣的问着,不自觉的又扯起一抹笑容。
宋辞用手掌挡住于悦的脸,叹了一口气:“上次小灰说的那些话,都是她信口雌黄,老雕不会说那种话的,我,确定。”
“算了吧,宋辞”宋芷嫣语速放的很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是不是他说的,都无所谓。我是因为工作需要才到这边来的,不是因为赌气。我们很好,不必担心。”
可能是感应到宋芷嫣要挂掉电话,宋辞没有再沉默:“小眼镜,你们俩到底,为什么?”
“我说什么也没有,你信么”
“我”宋辞顿了一下,偏转了话锋:“你走之后,他没碰过任何女人。”
“宋辞,我说过,我们很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你无需跟我说这些。”
宋辞自顾自,接着说:“他从没忘记过你。”
“他自然不会忘记我。”宋芷嫣淡淡的回应,唇边的笑容不再。
“他今天,消失了。我猜他可能去了你那里。”宋辞放轻声音:“你要不要,去拉开窗帘看一看?”
宋芷嫣僵了一下,下床穿好拖鞋,走到窗前,缓缓的,缓缓的拉开窗帘。
小区静谧平和,除了在秋风中瑟瑟的树木花坛,丝毫不见人影。
她手指按在电话上,切断了与宋辞的通话。
宋辞,这次是你替我,自作多情了一次。
……
宋芷嫣的身影从窗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暗紫色窗帘的遮盖。
房间内的光亮若隐若现的与天边皎月相连,洒落在小区的树木顶端,连风都忘了继续阐述着秋色。
远处,一辆蛰伏在暗夜中的黑色轿车,静静的停在原地不知多久。久到几乎要将这无边无际的黑色,都一并融掉。
她纤细的玉指拢好窗帘的最后一刻,黑色轿车拉动引擎,与最后一缕透过窗帘缝隙透出来的光亮,擦肩而过。
车速很急,车轱辘压过地砖不平处,轰隆声回响在稀疏的空气中,余音久久不息。
半摇下的车窗里,略带苍白的男人侧脸俊美如剪影般一闪而过。随着车行,车窗徐徐摇上,最终把他的眉眼也掩盖进黑夜。
长夜漫漫,有些东西,一经开始,便再也停不下。
宋芷嫣,你真的以为,痛的只有你一个人?
那么我,又在做些什么?
进退维谷的这条路上,我一步都没有挪动过。
你说,你选择的路,不会回头。
我也一样。
我不会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件事。
永不。
☆、24光阴锁
——苦苦追寻答案的谜团,揭开时,也许只需要一分钟就足够。
宋芷嫣设想过各种结果,唯独这一种,在她的预料之外,也最让人难以接受。
“找到他了吗?”宋芷嫣接手这个case长达一个月有余,第一次,见到女雇主脸上出现了类似惊慌的表情。
“找到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语气中,却没有如释重负的喜悦。
“在哪?他人在国内么?”
“很快就到了。”出租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宋芷嫣平静的摇下车窗,让夹杂着阳光的暖风跳跃在两人中间:“我已经约了他。”
“他,肯见我么?”女子不自然的看向宋芷嫣,想在她的眼神中获取更详细的信息。
宋芷嫣拍了拍她的手:“无论他肯不肯,他都需要给孩子一个交代。他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他是一个父亲,他有他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那我是不是应该把孩子带过来,与他见面?”
“等你见过他之后,再做决定吧。”
宋芷嫣停止与她的交谈,在一片荒芜几乎不长寸草的地方,让司机停了车。
放眼望去,贫瘠的土地泛着干涸的黄色,远处几栋孤零零的高墙,鳞次栉比的排列着耸立在视野中。
黑色的铁栅栏与黑色大门刺目的交相呼应,冰冷的反射着耀眼日光。
风很急。
原本暖煦的午后,一瞬间风云突变。
风尾扫在脸上,刺骨的疼。
女子置身于这片荒凉,仅仅怔愣了一秒,就恢复了惊人的平静。
她也不问,凭着直觉,向前走去。
“他在里面。”宋芷嫣的语句随风破碎着。
几百米外,黑色竖立的牌匾上,白字有些模糊,唯独“监狱”二字,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