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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悦很认真的接过宋芷嫣递来削好皮的苹果,咬了一口:“飞飞,为什么我们家小小辞出生的时候,没听你这么说呢?”
左飞飞冷哼:“如果再生出一个你,或者宋辞,我是要掐死呢掐死呢还是掐死呢?”
“你怎么这样啊!”于悦霍然站起来,苹果渣喷在空气中:“你打击我跟大辞就罢了,怎么能连我们家小小辞都不放过!”
她吹眉瞪眼,挖空心思想词儿反击:“人真坏!没品德!素质差!那个……还有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大辞!大辞!”
殷亦凡忍无可忍,黑着脸掀开被子,还没等一条腿移下去,就听坐在床边削着苹果的宋芷嫣,头也不抬的轻声说了一句:“回去。”
所有人即刻熄了声,视线“刷刷刷”跟追光灯一样照在某人脸上。
连坐在远处沙发上的殷逸铭,都忍不住歪出头兴致勃勃的瞧着。
万众瞩目的这辉煌一刻,众人惊见殷亦凡的动作,似乎有要停下的趋向。
左飞飞忍笑忍的脸都扭曲了,于悦张的嘴巴就一直没有闭上过,宋辞贱贱的不断冲殷亦凡抛媚眼。
此时,宋芷嫣柔柔的抬眼望他。
“吊针还没打完,不许乱动。”
殷亦凡认命了闭了闭眼,沿着原路,腿回去,被子盖上,倚回床头,冷冷的扫视这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们。
“哥!”宋辞用一副无敌Yin贱的表情,高声喊宁子轩:“够不够憋屈?!”
宁子轩非常不厚道的笑起来:“够!”
宋辞笑的大眼睛都找不到:“是不是比你还憋屈?!”
左飞飞怒目瞪着宁子轩,宁子轩清了清喉咙:“憋屈多了……”
然后屋里爆出的哄笑声,再次让殷亦凡陷入了悲哀无比的崩溃中。
整整一周,殷亦凡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虎落平阳。
这一群人,每天雷打不动的到他静养之处报道,第三天开始,左飞飞与于悦嫌不过瘾,连孩子都一同抱来。
于是,各种孩子啼哭声,女人们的笑闹声,男人们的交谈声,像魔咒一样笼罩在他耳边,他每时每刻都觉耳边嗡嗡作响,可是每当他想出言赶人,就见宋芷嫣恬静的笑容散在人群中,似乎很留恋这样的场景,于是,他到了口边的话,就辗转的化作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与从小共同成长起来的这一群人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融为一体。
大家惊奇的发现。
殷亦凡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淡。
排斥的情绪,越来越浅。
这天,左飞飞,宁子轩,于悦,宋辞四人结伴出去吃晚饭。
一走出门,左飞飞就冷不丁扑倒宁子轩身上,深深的吸一口气。
“他终于回来了。”
宋辞一手牵着于悦,另一手揉乱宁子轩怀中左飞飞的短发。
“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封闭了这么久,可能早就已经习惯了。”
于悦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宋辞的表情,他们大概在谈一件,很好很好的事情。
“飞飞,为什么你一面骂我总是哭没出息,一面最近眼泪掉的那么频繁呢?”她上前,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左飞飞。
“这几天,大家玩的很开心,高兴的时候,不是应该笑么?”
她很正经,一板一眼的问。
“你不懂,小悦。”左飞飞被她一席话,说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我们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我们曾经都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了。”她吸气,稳住声音:“十六岁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样鲜明的活着。有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强迫自己,忘掉自己是谁。可是现在,他终于记起来了。”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殷亦凡。”于悦望向宋辞:“我不知道,自己出现的这么晚,究竟错过了什么。可是我从他告诉我那天开始,就记得,殷亦凡是比宋辞更好的人。”
左飞飞双手搭在于悦肩膀上,渐渐的停了泪:“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值得我们用全部的爱去对待。你陪我们一起,把这些年亏欠他的,统统补偿给他,好不好?”
“好”于悦眼底闪着灼灼的光芒,认真而又庄重的应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左飞飞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的破涕为笑:“只要想尽一切办法欺负他,就可以了。”
于悦呆住:“还有这样的好事?”
“你就听小灰的没错。”宋辞摇着她的肩膀,想要把她从呆萌的状态唤醒。
“可是我有点怕他。”于悦小声嘀咕。
“算了,不带你了。”左飞飞扭头就走,边走边侧着脸,挑眉偷偷观察于悦的表情。
宋辞会意,故意无视于悦求助的眼神:“走吧,那就只能我们几个轮番上阵了。没你什么事儿了。”
大、部、队、要、抛、弃、我。
于悦的脑海中只剩下这几个大字。
她忽然一跺脚:“你们等我一下!”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宋芷嫣正躺在殷亦凡怀里看书,只听一记高亢的女音响起在门口。
“老雕!”
两人循声望去,宋芷嫣见喊话的是于悦,着实吃了一惊。
她看看殷亦凡,见殷亦凡锁着眉,莫名其妙的看着掐腰站在门口的那个小身躯。
“我再也不怕你了!”她手指着殷亦凡的方向,中气十足:“你等着接招吧!”
说完,扯开步子就跑的无影无踪。
宋芷嫣回神,骤然笑的前仰后合。
殷亦凡圈着她的身子,想着刚才于悦写着满脸惊恐又偏偏不肯服输放狠话的模样,无奈的扬起嘴角。
于悦摆开双臂没命的跑到宋辞身边,而宋辞跟左飞飞两个人,早已经笑的蹲到地上起不来。
“我告诉你们!”于悦惊魂甫定的大口喘气:“我绝对不是被吓跑的!我只是太饿了想去吃饭而已!”
这下,原本蹲在地上的两人,加上宁子轩一起,整齐的笑出了二重奏。
走廊里本就安静,那惊天动地的笑声自然是准确无误的落入殷亦凡与宋芷嫣的耳朵里。
“你开不开心?”宋芷嫣握过他的双手,放在自己圆润的肚子上。
殷亦凡脸上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低声道:“开心。”
“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吻着她的馨香的发丝,忽然觉得手下剧烈一动,他条件反射的把手移开,有些紧张的掰过她的身子:“哪里不舒服么?”
宋芷嫣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灿烂:“是宝宝动了!他在跟你讲话!”
殷亦凡紧张的神情褪去,他小心翼翼的把双手再次覆过去,像是触碰绝世珍宝一般,轻柔而眷恋的抚摸着。
“你能不能听到爸爸讲话?”他支起她的身子,放她在床上坐好,然后人退到床下,单膝跪在地上,侧着耳朵,轻贴在她肚子上。
“宝贝,你能听到么?”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宛如大提琴绵延流淌出的乐符,清晰而富有磁性,清雅中带着魅惑,动听的不输世间任何的仙乐。
宋芷嫣听到他口中的“宝贝”二字,心脏几乎都要被他的柔情四溢融化掉。
他从不会甜言蜜语,连情话都极少说出口,她印象中,他的表达方式,永远不是这样直接明了,而是渗透在一言一行中,让她去感悟去体会。可是现在,他身上没了坚硬的盔甲,与那众多最最普通的父亲一样,掩盖不住欣喜,用他最陌生的方式,与未出生的孩子,完成人生第一场互动。
她掌心贴着他的脸颊,温声说:“他一定能听到的。”
“宝贝。”他又说一次,多了抹不易察觉的僵硬。这次,他看的是她。
她目光微微颤动,唇边带笑。
“谢谢。”
他由衷的,轻声说。
“你走之后,我承诺过自己,有生之年,你若能回来,陪在你身边的,绝不会是曾经的殷亦凡。”
她心满意足的眼含热泪点头。
“因为不得已,所以在这一年里,我瞒你很多事情。可是我没忘记,我曾经许诺,要慢慢适应你的步伐,给你你所期望的正常婚姻。我会努力去做,你愿意,继续等我么?”
他还是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委屈,舍不得让她未来的生活中有任何一点缺失。他曾经为她而活,今后,仍旧为这样美好的存在而存在。
他要集齐世界之最,拱手送至她眼前。
她因为他,失了最后的依靠,那他便是她的所有。
他要她经历过最险恶的黑夜之后,从此日日光芒璀璨,至她终年,必须都活在他亲手打造,无人能企及媲美的,幸福巅峰。
☆、61爱归元
——绝世小萌雕。
于悦贼头贼脑的围着防盗门看了一圈,有点忐忑的推推旁边忙着掏钥匙的殷逸铭:“老大,咱们还是敲门进去吧,车库开着门呢,他俩一定在家里的,我们悄悄的潜进去,雕雕会不会把我们碎尸万段?”
殷逸铭动作一停,挑眉看着她笑:“这会知道怕了?前阵子在医院里,每天跟小灰在他耳边女生小合唱外加相声二重奏的人是谁?把整层楼病人家属引到门口,搬着凳子看表演,吵的他时刻脸色白里透绿的人是谁?”
于悦一张小脸儿写满了“囧”字。
“我只是按吩咐办事,是飞飞说,要我们用这种特别显眼的方式表达我们欢迎他归来的……”
想起前段时间被闹的人仰马翻的医院,殷逸铭就神清气爽。
以前左飞飞一个人闹腾,总归成不了大气候,现在多了一个欢脱起来举世无双的于悦,俩姑娘合起伙来,不到三天就大名响彻楼上楼下七层。
殷亦凡变态的喜静,她们俩就变着花样把病房打造成“天下第一吵”。
每每看到殷亦凡因极力忍耐而扭曲的面部表情时,殷逸铭就忍不住在心里拍着大腿学宋辞那一脸贱样高喝:“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他妈的不挨刀啊!”
他好多年没有心情这么好过了。
他知道,殷亦凡也一样。
停好车之后,宋辞大摇大摆的挤过来:“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开门?”
“你老婆临阵胆怯。”
宋辞不屑:“有我在,你怕什么?”
于悦弱弱的看着他,满脸写着——我、不、相、信、你。
殷逸铭替她口头翻译:“就是因为有你在,她才更怕。”
宋辞自动忽略他的声音,夺过钥匙:“咱们又不来偷不来抢。”他很认真的用很俗的招数对付于悦:“不是你说的好奇他们家里没人时都做什么么?现在不想看了,那我们回家!”
可惜于悦身经百练,已经不会中招:“你比我更好奇吧,大、辞!”
宋辞脸上义正言辞的模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变成了顶礼膜拜:“我们小悦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殷逸铭当真再听不下去这对二货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举着宋辞的手往门上一凑,大门嘀嘀两声轻响之后,弹开了。
三个人熄了声儿,蹑手蹑脚的往里走。
“没人啊?”于悦无声用口型与他们俩交流。
“睡午觉?”殷逸铭问。
宋辞看表:“都快六点了,应该起了吧。”
两个男人忽然灵光一闪,默契的意味深长的点头。
于悦在这些事情上,敏锐程度还是不容小觑的,她抛给宋辞一个白眼球,口型动的更大:“小嫣姐现在怀着宝宝呢!”
也是。
两个男人兵分两路,在各个房门口一探究竟。
终于,在一楼婴儿房旁边的一间屋门口,宋辞放轻动作将门打开一个小缝隙,冲两人勾了勾手指。
于悦点着脚尖,拖着殷逸铭凌波微步过去,三张脸孔挤在一起,偷偷的往门缝里看。
视线一扫过去,于悦迅速的捂住嘴,差一点点笑出声。
这应该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想到的一副,嗯,瑰丽场景。
宋芷嫣与殷亦凡两人,穿着情侣的居家服,在并排的两台电脑面前,背对门口而坐。宋芷嫣头上戴的一顶粉粉嫩嫩的毛绒兔耳朵帽子,是于悦从小小辞的百岁礼物中,特别挑出来送给她的。当时一共送了两顶,而另一顶,现在正端端正正的扣在殷亦凡的头顶,柔软的鹅黄色配上暖暖的白色,两根毛茸茸的兔耳朵垂下来盖住他颈后的黑发,再配上他身上清清爽爽的青草绿色系的家居服,仅仅是一个背面,就足以让于悦想要捶地狂笑个几天几夜。
这哪里是千年冰冻雕嘛,分明是一个——绝世小萌雕啊。
殷逸铭跟宋辞又何尝好到哪里去,他俩互捏着对方肩膀,身体抖的堪比五级地震。
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两人联机玩的,竟然是最经典的红橙黄绿泡泡乱砸一通的,泡、泡、龙。
音响里低低的流淌着一首轻快的泰文歌曲,两人全神贯注盯着屏幕,手边摆着一对卡通水杯,心形的对拼盘里放着几块模样Q到不行的动物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