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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火辣辣地疼痛一阵阵传来,怒从心起下,又恶狠狠补上一句,:“真不知道以后你怎嫁得出去!”
慕容佩君霍地回转身来,云梦秋早有防范,几个虎跳,远远避到壁角去。
慕容佩君微愕一下,看着他惊弓之鸟般张惶地神情,终忍不住失声浅笑出来。
云梦秋眼前倏然一亮,心里却是大感惊疑不定。从没想到,这大妞儿娇笑出来时竟有这么好看。特别是此刻光影朦胧,嫣然一笑,看上去更有种虑幻的美丽。
二人四目互视,忽然间都觉得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自认识之日起,二人间便彼此颇有成见。如此近距离的面面相对,云梦秋固是满心别扭,慕容佩君也似微微有点不自然。
一阵静寂内,慕容佩君眼色变幻片刻,忽地轻轻一叹,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是不是你赵大哥告诉你的?”
云梦秋错愕,表面自然不会显露出来,一脸肯定的样儿,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本正经道:“当然。”
慕容佩君眼色更为复杂,珠光投影,映得她白玉般的俏脸一片嫣红的艳丽,云梦秋正暗暗惊异这大妞儿原来如此美艳时,凤目内倏地威仪闪现,盯着他冷然道:“告诉我,那封信是你那赵大哥写的对不对?”
云梦秋骇然一震,看着她秀目内的冰凉怒意,指了指自己,实在不晓得如何回答。
这事关系着贼头大哥的“终生幸福”,一个处理不当,便会令他陷入万动不复之境地。想着赵钱孙对这慕容宗主痴狂的眼神,心里一横,硬着头皮道:“是……是我写的,不过我犹豫很久,终于还是决定送给你。”最后那句倒是实话。
慕容佩君凤目内寒意倍增,冷冷的盯着面前这年纪悬殊又胆大之至的“追求者”,异色迭泛,终于叹了口气,道:“若非是看在思仪面上,今天你休想再踏出这石室去。”
接着侧目他顾,双颊晕生,首次流露出醉人之极的女儿情态,象有点难以启齿道:“小小年纪,竟敢有如此胆大妄为!你不知道这样做动辄小命不保吗?”
云梦秋难以置信看着艳色无伦的她,首次感到这一直高高在上地慕容宗主刻际那乍惊还喜又满怀恼愤的孤独心境。同时察觉,她口气虽然冷漠,实则正殷切盼望自己回答,奇道:“其实你长的很美,尤其是笑出来时,更是好看得很。你没发觉吗,刚才一路过来时,好些府内男仆都偷偷盯着你瞧。咦,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说完之后,才粟然惊省这大妞儿与自己那天差地远的殊贵身份。
慕容佩君果然脸色倏地沉下,微怒道:“不要和我说这种话!信否我立时将你毙了!”
云梦秋勉强裂嘴一笑,偷看她秀脸上那抹残留地嫣丽,大着胆子道:“你是吓吓我的吧?大小姐,以后你不要那么凶霸霸的好不好?嘿,女孩儿家,怎么可以这么凶神恶煞呢?”
慕容佩君愕然气结,冷冷瞪着他,越来越感到拿这小子无法,冷然道:“也罢,这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知道我要你来这儿做什么吗?”
云梦秋心中一凛,暗然来了,装出一脸迷惑道:“我正奇怪哩。噢,是否大小姐你有甚要话儿与我说,又不想别人听去?放心吧,我是最守口如瓶的。”
慕容佩君秀唇牵动几下,像是强忍着笑道:“什么最守口如瓶!这么别扭!听好了,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壁间的武功乃是我慕容世家至深秘学,复杂无比,你能否学会,就要看你小子是否像是表面上那么聪明了!”
云梦秋为之瞠目结舌。
天下竟有这种好事?
就像是一个穷之极至的人,天下突然掉下金元宝来,怕得是乐极生悲,被之给活活砸死了。
暗生警戒之心,斜眼相看,试探道:“本府的至高秘学,我怎能学呢?怕有些不符身份吧?大小姐,你在跟我说着玩是吗?再说了,三天时间,这么深奥的武功,如何够得了呢?别说是我,怕是以你大小姐……嘻!”
慕容佩君恢复一贯冷如霜雪的神色,乜视着他自以为是的惊警样儿,板着脸冷冷道:“少跟我油腔滑调!现在记起自己的身份了?此处乃是本府的最高机秘所在,今次着你前来,真不知是对还是错了!”
再瞪他一眼道:“你不是有过目不忘之才吗?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谦逊了?”
云梦秋愕然以对,心里则大感恼火。
不用说,这些都是那偷儿大哥告诉她的了,也不知道,他还对这大妞儿说了些什么?
暗内奇极。
慕容佩君为何执意要自己学这神秘之极的“折梅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隐隐觉得不妙。
世上怎会有如此好事?这大妞儿必定是另有企图。虽然自己仍不明白她为了什么?
慕容佩君似看穿他心底般冷晒道:“世上疑神疑鬼的人所在多有,但疑心病重至像你小家伙这种程度的,确亦少见。‘折梅手’举世无双,以为那么容易就可以学的么?本府之内,能进入此地的,也不过几个而已。唉,若非我答应了思仪,又岂会破坏本府戒律,带你来这儿!”
突然口气转厉,疾言厉色道:“当今世上,‘折梅九手’隐于本府内无人得知,今日此处发生之事,绝不能泄露任何人知晓,记住没有?”
云梦秋唯唯喏喏地应了,又偷偷看她,犹豫道:“仪……呃,大小姐,你答应了我仪……仪……她什么事?”
慕容佩君眼色倏地变得复杂无比,像是包含着一直深藏内心的心事,默默盯着他看了他一会,直至云梦秋无所措手时,才轻轻一叹,出人意料的首次放软声调,柔道:“阿云,你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思仪与你……唉!”
第四章 美人秘密
云梦秋愕然不解她这话是何意思时,慕容佩君再叹一声,侧开眼神,语气转冷道:“习练本府秘学‘折梅手’前,阿云,你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云梦秋诧道:“什么条件?”
慕容佩君淡淡道:“现在你已知道,本府择婚天下一事。我要你答应我,说服凤楚楚罢手此事,再设法令丐帮退出此次纷争。无论成功与否,此事过后,你与赵阿大二人可立即脱离我慕容府,有多远,就走那么多远。”
云梦秋倒吸了一口凉气。
且不说自己有否能力影响那白痴娘子或那帮主姐姐,这大妞儿最后那句隐含威胁之意的话,是何用意呢?
强抑心内骇然,一脸迷惑道:“咦,这可真奇了,离开这儿,我又能去哪儿呢?”
再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深有憾焉的样儿道:“大小姐,我是很想帮你的,不过楚楚是不会听我地,雪姐姐是一帮之主,越发不用说了。嘿,这‘折梅手’我不学了行不行?”
心里明白,慕容佩君答应慕容思仪是假,利用自己是真。事情完结后,万一她毒念突起,来个杀人灭口呢?这事可谁也难以保证。
何况临阵磨枪,不过是方便逃出慕容府去,这劳什子‘折梅九手’自是学不学都无所谓。
慕容佩君长目内射出刺人心魄的寒茫,锁定他眼神冷然道:“此处别无外人,阿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就是川南安平城里的那个少年?”
云梦秋暗暗好笑,这大妞儿的目光也太过短浅,一个劳什子什么折梅手,就想哄骗自己说出真话吗?再咦一声,煞有其事道:“安平?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唔,我想起来了,大小姐,你方才说的那个少年姓云对不对?我听人说,那小子与天魔教大公主天香香颇有瓜葛,是不是呢?”
慕容佩君俏脸上露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神色,沉下脸道:“小猴儿,你可是狡猾的很啊!这种时刻了,尤敢胡言狡辩!哼,看你这是什么?”
探手入怀,掏出一卷图画。刷地张开,卷轴啦地一声搭下地面。
云梦秋一看下立即呆住。
画卷上赫然是另一个笑嘻嘻的他,只是面目略显模糊不清,细看下与他形态迥然有异,眼神更是颇为死板。
反倒松了口大气。
这副图画也不知是哪个庸手所作,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半丝神韵俱无,否则可就抵赖不得了。
快步上去,拾起卷轴来,歪着头打量一会,评论道:“唔,笔力很好!你看这条墨线,从上至下,又直又长。唔,很好,很好!”
不知所云的胡扯几句后,迎上慕容佩君啼笑皆非又怒意隐然的眼神,一本正经道:“大小姐,你什么时候画我图上的?怎不早说哩?嘿,嘿!”
“秃!”
脑门一下剧痛,云梦秋闷叫一声,在慕容佩君作势再打前,狼狈抱头窜至一边去。
慕容佩君嘴边难以自抑的泛起一缕笑意,旋即娇脸一板,斥道:“放肆!再这么嘻皮笑脸胡说八道,我说……我说单独留你一人在此地!”
她本想说宰了你,又自知办不到,临时改口,威胁之意立时大减。
想想也觉好笑。
阿云这小家伙也算是个人物,竟令自己也时时为之动气。是否他生就就是被女孩子斥骂的?敲打他脑瓜子,本是慕容凤的拿手好戏。
云梦秋莫测她心意,惊疑不定的瞧着她漠无表情的卷好图轴。迟疑良久,终于鼓足勇气,道:“这幅画是谁送给你的?大小姐,不是你画的是不是?”
前面这句话才是关键。
自来江南后,他和赵钱孙实是破绽处处,若说不惹人怀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如此问题来了。
川南与此地相距千里,现下他勉强算是个“名人”,若想平安返回安平,想当然是满地荆棘。若再多上这么几幅似像非像的画像,那更是难之极矣。
慕容佩君冷然瞪他一眼后道:“问那么多则甚?给我乖乖呆在这里,三天后我自会下来放你出去。哼,小泼皮!”
最后一句斥责,竟微露笑意难抑之意。
云梦秋愕然相对,心里却松了一口大气。
忽然间,他直觉到这大妞儿那矛盾的心情。
很明显,慕容佩君其实并不愿自己就是安平“那个少年”,否则这么眼见的漏洞,怎可瞒得过她去?
原因何在呢?
是因为慕容思仪?还是那凤小妞妞的择婿大事?
几步抢上,伴近慕容佩君身边,自然而然往她玉手牵去,干干笑道:“咱们一起走罢。”
慕容佩君微愕避过他手,止步颦蹙道:“要怎样说,阿云你才相信我没有恶意?唉,这样罢,你若不愿意离开府内,日后……噢!”
突然娇颜一冷,瞪了他一眼道:“给我滚远一点去。”
云梦秋大乐,看着近在呼吸间的她玉颊上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想象这大妞儿平素冷若霜雪的模样,故意挤近一点,笑嘻嘻道:“不是有条件地吗?那我不学便是了,嘻嘻!”
这话已明显偏离他刻下身份,慕容佩君冷冷盯着他,越来越感到难以将这小家伙当作是府内一个小厮又或是平常少年那样看待,秀脸霜沉道:“那也由得你!日后凤楚楚反脸无情时,可别追悔莫及!”
云梦秋呆了一呆,捉狭之意刹时尽抛脑后,想着当日那老疯子小胖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脸色大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喂,喂,大小姐,等等我!”
慕容佩君优雅转身,瞧着他气急败坏奔近身来,凤目内射出异彩冷然道:“奇怪!江湖上流传如此之广的传言你竟无有知闻。还在十四岁时,凤楚楚便令江南五大公子为之火拼,并牵涉广泛,差近爆发一场罕见的动乱。这些你都没听说过吗?”
云梦秋骇然道:“十四岁?”
那时的凤楚楚,会是什么样子?红颜祸水,实已莫过于此。
慕容佩君眼里闪过一丝悸色道:“事实上,当年发生那场动乱地实情如何,无人知晓,因为知情人皆在那场混乱中全部身死。据本府所知,似是江南五大公子同时喜欢上了现在这烟雨楼三楼主,争风吃醋,一发不可收拾,使的各自家族也牵连进去,明争暗斗,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数月时间,实力便相互消耗殆尽,终于被‘烟雨楼’一举吞并,落得个惨淡收场……”
云梦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是“美人计”么?
慕容佩君仰望着壁间虹彩幻溢的明珠,似陷入往事般低沉道:“当年之事,突如骤来,五在家族在极短时间内,磨擦倏然升温,关系更疾剧恶化。同为江南一脉,本府纵有心调解,却亦无能为力,惟有嗟叹而已。有传闻说,此事件的背后主使者,便是‘烟雨楼’的创建人‘横卧中天’文文武。此人出名老谋深算,五大家族本就素有仇隙,一直隐忍不发,不过实力相当,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凤楚楚适时出现,结果……唉!”
云梦秋真切的感受到了她兔死狐悲的心景,心里暗暗骇异。
早在那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