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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秀连忙摇头道:“妈,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属于自由恋爱,不用媒人!”
黄母笑道:“秀啊,不用媒人怎么行呢,虽然说你和河儿已经确立了关系,但是该走的程序咱们还是要走。不然的话,我们送多少彩礼,还有你们那边的风俗都没法照应,这结婚啊,当中必须得有个中间牵线儿的人。”
陈秀一想,说的倒是这么个理儿,于是道:“妈,这样吧,让我姐做媒人怎么样?毕竟是自家人,好说话呢。”
黄河赶快反对道:“不行不行。哪有让你姐做媒人的道理?”心里却暗道:要是让陈婷做媒人,那不是让陈婷心里难受吗?陈秀啊,别再打击你姐了,行不?
陈秀想了想,又道:“那就让我刚刚认识的燕姐姐做吧,她人可好了,可热心了。”
黄河擦了擦冷汗,道:“这更不行。人家现在正忙呢,刚刚开了个公司,还没正常运营。”
陈秀惊诧地道:“燕姐姐开了公司了?这么厉害,真没看的出来,她那气质,我以为哪家富豪地千金呢!”
燕也被推翻,陈秀又想了想,还是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倒是黄母冲黄河建议道:“要不,让你表姐到秀家里跑两趟探探话,她现在闲在家里没事儿,正好能帮个忙。”
黄河一想起自己的表姐,暗暗一笑,道:“行,行,就她了,就凭我表姐那口才,绝对能让咱家省一半彩礼钱。”
黄母皱眉道:“儿子,咱不能省,结婚是大事儿,该花钱就得花钱,该多少彩礼就是多少彩礼。咱不能让街坊四里的看不起黄家,你说对不孩子他爸?”母亲说着把目光投向了黄河的父亲。
黄父只是边吸烟边点头,并腾出嘴来附和了一声:“是,是这么个理儿。”
陈秀冲黄河羡慕道:“还是咱妈说的对,人这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不能马虎呢。一定要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记住咱结婚地场面。”
黄河攻击道:“我告诉你,我们家可不是什么富豪,没那么多钱往里砸。”
陈秀赶忙笑道:“那是肯定,那是肯定啊,肯定不能老人家花钱呢。你今年光分红就分了五十万,加上平常的工资,也得存了六七十万了吧?还有我,结婚的时候,我出四十万,这样加起来就一百万了,我再到我姐那里忽悠点儿,再到我爸我妈那里蹭点儿,凑够二百万不成问题,咱们呀,一定要把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陈秀说完,觉得还没说到点子上,又道:“对了,你还得抽出二十万来给爸妈零花,他们二老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要不是他们,你也没机会娶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呢。”
黄河越听越汗颜,黄父黄母
心里乐的开了花,这儿媳妇真孝顺,说话也伶俐,子上辈子休了什么善事,这辈子找了这么好地一个媳妇儿,长的又俊,又孝顺又懂事儿。
但黄母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听陈秀这么一说,儿子究竟在做什么呀?半年能赚六七十万?就是村长个人当老板开了两个烧砖厂,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啊。于是黄母冲在她心里完美的不得了的儿媳妇儿问道:“秀,你说河儿挣了六七十万,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陈秀暗笑起老人家地忠厚扮相来,嘴上却道:“妈,您儿子现在是华联集团地总经理,肥着呢。想吃什么就说,让他给您买,他要是不买啊,我就给您买。”
黄河真想过去扭陈秀的耳朵以示抗议,她倒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疼,为了讨好公婆,把自己都给卖了。
但其实黄河内心还是比较高兴的。
紧接着,黄母就给黄河的表姐打了电话,把她邀到了家里。
黄河的表姐叫余晴,今年二十八,长地还算漂亮,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口才好,擅长交际。她今年刚刚结婚,对象是在齐南包工程地包工头,家庭条件在农村里算得上很优越了。
因此,余晴结婚后一直没出去,而是穿插在公婆和娘家之间,这里呆两天那里呆两天,没事儿的时候跟村里地妇女吹吹牛拉拉呱,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却说余晴一见到陈秀,马上就可劲儿地拍了一下黄河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道:“兄弟,你行啊,讨了个这么俊地媳妇儿,姐服了你!”
黄河叫苦道:“晴姐,能不能轻点儿拍我,肩膀都被你拍折了。”
余晴窃笑道:“别骗我,谁不知道你那身板硬着呢,你脑袋都能开砖,更别说肩膀上的骨头了,那不得比铁而硬?”
姐妹俩从小就在一起玩儿,因此说起话来特别气势,没有丝毫的客套和掩饰。
倒是这位余晴也是个好客的角色,亲自给弟妹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在一起嘘寒问暖。看她那亲密的样子,不知道地还以为她是陈秀的姐呢。
中午的时候,这个平时有些懒惰的余晴倒是来了精神,气宇轩昂地表态道:“黄河给我找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弟妹,我心里高兴,今天中午,我亲自掌勺,让弟妹尝尝我的手艺!”
黄河既感动又担忧地问表姐:“你行吗?我可是记得那次去你家,你破天荒破了一次饭,可是让我和姐夫都喝了几大壶的水。”
余晴拍了拍胸脯道:“怎么,瞧不起你姐?告诉你,我最近拼命地恶补烹饪技术,现在虽然没凭个什么级别,但是去饭店应聘个厨师啥的,绝对没问题。”
黄河颇有讽刺意味儿地说了句:“但愿吧。”气得余晴差点儿拿勺子扣他。
陈秀见此情景,倒也想充分利用表现的机会,对余晴道:“姐,我给你打帮手吧,做饭,我也稍微懂一点儿。”
余晴赶忙道:“不行不行,你是贵客,怎么能让你亲自下厨呢?你啊,就在屋子跟公公婆婆拉拉呱看看电视,反正农村地条件可能差了点儿,你别往心里去。”
陈秀被余晴这乡村风格的关切话感动的一阵暖流,心想这个姐姐真是快人快语,是个热心肠呢。
却说余晴强行带着黄河到厨房里一阵忙活,趁着熬油还没放菜的工夫,余晴悄悄地问道:“兄弟,进展的怎么样了?”
黄河问道:“什么进展的怎么样了?”
余晴皱着眉头道:“就是,就是搞定了没有?”
黄河虽然知道余晴的话意,仍然假装糊涂地问道:“什么搞定了没有?”
余晴瞟了瞟厨房门口,确认没有安全隐患外,凑近黄河地耳边问了一句:“就是睡觉了没有?”
黄河心里暗笑她的土气,却遮掩地道:“睡觉?现在才中午,我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余晴轻轻地拍了一下黄河的脑袋,责怨道:“你小子啊,现在太滑头了。那姐直接问,你们行过周公之礼了没有?这个够洋气吧?”
黄河汗颜道:“我们不喜欢占卜,也不看周公解梦。”
余晴气的真想拿菜刀吓唬他,愤愤地道:“兄弟,别绕了行不?这样吧,姐问得通俗一点儿,你和她上床了没有?”
黄河笑道:“你问这个干嘛?”
余晴坏笑道:“关心你呗。你是我兄弟,我得时刻关注着你地成长进步呢。”
黄河摇头道:“我不用你关心。”然后想往外走。
余晴一把从后面抓住黄河的衣服,拨正他地身体,威胁道:“你不说是吧?”
黄河坚定地道:“肯定不说。”内心里却是挺欣赏表姐的,自己地这个表有点儿雷人,什么话也敢问,记得上次燕来的时候,余晴就问过类似地事情。好在黄河跟她比较熟了,不然还不得被她雷晕。
余晴释放出一丝坏笑,道:“行,你不说也行,一会儿我去问你妈,让她问你。”
黄河赶快央求道:“我的亲姐啊,我算服了你,别整地那么害臊行不行?”
余晴露出成功的喜悦:“要想不害臊,就老老实实地交待罪行。”
黄河迫不得已,轻轻地点了点头。
余晴眼睛大放光彩,赞叹道:“我兄弟就是厉害!”但赞叹之余,还是想故意打击一下自己这个情同手足的表弟,于是不无感慨地叹气道:“只可惜,好好的一只白天鹅,被你这只癞蛤蟆给污染了。”
黄河不想再听她的
,指着锅道:“赶快放花椒吧,油都快让你烧糊了。晴回头的工夫,赶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吃过午饭,黄母给余晴嘱咐了一通,余晴便坐着黄河的奥迪A6一起赶往陈秀的老家。
陈秀的老家在一个叫斐城的县城里,一幢别致地三层小洋楼,便是陈秀的老家。
……陈秀的父母很热情地招待了黄河和余晴,在晚上的饭桌上,余晴就开始按照陈秀的意思探探话。
余晴给陈秀的父母敬了杯酒,然后试探地道:“叔叔阿姨,现在你们家陈秀和黄河处的不错,不如,咱们就择个良辰吉日……”
还没等余晴说完,陈父就扯着大嗓门儿道:“这个问题先不谈,说实话,我也看着黄河这小伙子不错,但是我们家陈秀还小,还是再缓两年吧。”
余晴拿出黄河地父母做挡箭牌:“叔叔阿姨,是这样的,黄河那边儿的父母想年后就把婚事订了,我这个表弟啊,是个独生子,做父母的很期盼着呢。”
陈父继续道:“我们也是父母,也体谅那边儿的用心。只不过我们家陈秀年龄还小,还不够结婚的年龄呢。”
余晴施展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地认证了一番,然后出乎意料地是,陈秀的父亲倒是个坚持原则的人,死活不肯同意这么快就结婚。不过,他还是做出了让步,说是订婚可以,但是结婚地话,必须得再等一年两载。
这可是把陈秀急得团团转,但又不好当面发表意见。
黄河只是在心里暗笑道:看陈秀那丫头再怎么折腾!
陈秀见父亲语气很强硬,赶快把母亲叫到了里屋,眉头紧皱地道:“妈,我劝劝我爸,我们必须在年后结婚。”
陈母不解地问:“为什么呢?难道你这么烦爸爸妈妈了,非得嫁个婆家?”
陈秀着急地直摆手道:“妈,看你说哪儿去了,反正我们必须得结婚,而且越早越好。不然的话,就全完了。”
陈母埋怨道:“看你这丫头,说什么呢,晚点结婚怎么就全完了呢?再说了,爸妈这只是看了这小伙子一眼,谁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的?人品怎么样啊?怎么着我们也得考验他几次再说。”
陈秀急迫地道:“妈,她是我姐公司里的总经理,我们可熟悉了,他的人品肯定没问题,要不你问我姐。而且发展潜力也大,以后肯定能超过我姐。”
陈母道:“就是人品再好,也不用这么着急结婚吧?”
陈秀实在不耐烦了,眉头一皱,鼓起勇气地承认道:“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必须得给我保密啊。”
陈母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开始做了各种猜测。或许,为人父母的她,已经猜测出几分端倪。
当陈秀把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母亲时,陈母惊地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看的出,她有些生气,也有些担忧。“女儿,你,你怎么能这么不检点呢?”
陈秀却振振有词地道:“妈,什么检点不检点的,我要是检点啊,你们就没机会招这么好的一个女婿了。”
陈母皱眉瞟了一眼陈秀的小腹,轻声问:“几个月了?”
陈秀随口道:“三个多月了吧。”
陈母继续观察了几眼,纳闷儿地道:“咦,怎么不显肚呢?”
陈秀埋怨道:“妈,你快劝劝我爸吧,赶快结婚是我们地唯一出路。”
陈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我试试看吧,谁知道你爸那头倔驴会不会听。”
陈秀央求道:“妈,你可别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我爸,他不得杀了我呀?”
陈母为难地道:“我要是不跟他说实话,他能答应你地婚事吗?再说了,你爸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啊。”
陈秀无奈,只好叹气道:“那就听妈的吧,你说怎么劝他就怎么劝他。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
于是陈母在客厅里悄悄地把陈父叫到了里屋,好一阵疏通,陈父知道女儿怀孕之后,差点儿暴跳如雷,狠狠地骂道:“这个不争气地女儿,怎么能这么轻易跟男人上床?”
陈母劝道:“她爸,都这样了,不如就做个顺水推舟吧,我看那小伙子不错,真的不错。”
陈父骂道:“不错个鸟。
没准儿就是个十足地花花公子,那么早就把咱女儿哄上床了,能是什么老实孩子吗?”
陈母继续劝道:“现在哪有什么老实孩子啊,社会就这样,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秀儿算是不错的了,你没听说咱县城职业中学里,十三四的孩子都流了两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