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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地脸色并不好看。
她叹了口气,眨了下眼睛,道:“黄河,你以为我想这么做吗?”
“但是你这么做了,你明明可以在我们没有结婚之间,说出这些真相,但是你没有,你选择了一个更有杀伤力的方式,不是吗?”黄河继续质问道。
燕苦笑道:“黄河,你只是觉得我这样做很无情是吗?”
黄河点了点头,道:“不错。本来我就对陈秀有歉意,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我更觉得对不起她。”
燕道:“你不需要这样想。因为是是她欺骗了你,并不是你欺骗了她。说谎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黄河若有所思地道:“但是这个代价未免也太残酷了吧。”
燕轻叹了口气,沉默片刻,道:“难道,当你把陈秀的事情告诉我的时候,你就从来没觉得,那对我有多么残酷吗?我把你当成是生命中地唯一,爱情的唯一,但是你呢?你却处处留情,处处拈花惹草,你酿成地后果,你做的孽,但痛苦却加在了我地身上。你以为我不难受吗?我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燕说话间,眼睛里已经闪烁出了白亮,她流泪了,很真实地眼泪,很真实的痛楚。在此之前,她从来没在黄河面前显得如此脆弱过。
然而黄河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当命运来临的时候,它不会同情任何人。
黄河替燕擦了擦眼泪,道:“对不起。一切,一切都是我的错。”
燕颤颤地问:“你是怎么打算的?”
黄河摇头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燕道:“但你此时必须做出选择。否则痛苦的人会更多,痛苦的时间会更长。包括陈秀,她现在满村子喊着哭,看的出,她对你是真心的。我知道,她的痛苦是由我造成的,我承认。但是我跟她一样,都是深爱着你,我无法对她让步,因为爱情不是礼让的玩物,我必须这么做,必须像对待情敌那样对待她,不管会是怎样的结果,我都在努力追逐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不希望它被遗忘,或者被当成是回忆。我,我信任永恒。”
她的话太有诗意,黄河虽然听得懂,但还是觉得有些朦胧,而这种朦胧中,他体会到了燕对自己的深情。
她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怜,她不再是以前的强者,当面对爱的时候,她很固执。
黄河轻轻地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想一想。”
燕苦笑道:“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地。我希望你能过来帮我。燕氏集团,应该是属于你我地,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黄河摇了摇头,道:“燕氏集团是你们燕家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还有一个哥哥。按照中国的传统,子承父业,燕家应该是你哥燕刚的。”
燕眼睛里又闪烁出一丝泪滴:“我哥,我哥他走了,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黄河一惊:“你说什么?你哥他——”
燕悲怮地点了点头:“嗯,这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他原来就得了绝症,能熬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黄河的脑海里又勾勒出燕刚的形象来,记起他曾经为燕所做的一切,的确有些酸楚。他那么年轻,竟然成了绝症的牺牲品,他甚至连媳妇儿都没娶。
燕接着道:“黄河,燕氏集团需要你,我,更需要你。”
黄河一抚额头,道:“让我想想吧。”
燕点了点头。
然而,这种境况之下,要想做一个完美地选择,实在是太难了。毕竟,黄河谁都不想伤害,虽然陈秀欺骗了自己,但他并不恨她,因为她的动机是想和自己在一起,一个那么深爱着自己的女人,他怎能责怪她呢?
遥望着宽阔的黄河,发出阵阵火车行驶时地哀鸣。那是冰块与冰块的撞击声。
黄河突然想,冬天已过,春天就要来了。而自己怎么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地气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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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婚礼现场的陈秀,原地哭泣了十几分钟,被陈婷强行拽到车上,行驶地回齐南的马路上。
陈婷开车的速度很快,她紧绷着脸,没说一句话。陈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呜呜地哀泣着,陈婷猛地丢给她一副手绢。
陈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道:“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带我到哪儿去?”
陈婷目不斜视地道:“到哪儿去?你还问我到哪儿去?”
陈秀挥舞着胳膊道:“不不,不,我要去找黄河,我要去,我要请求他的原谅,我们还会在一起的。他,他会原谅我地。”
陈婷冷笑道:“原谅你?你难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吗?他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尤其是女人。你地所作所为,已经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你再回到他身边,我敢保证,你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那,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把黄河让给了那个燕?”
陈婷道:“回齐南再商量吧。至少要等黄河冷静一些地时候,再另做打算。”
陈秀回想起一切,忍不住又已泣不成声。
齐南市。陈婷家。
姐妹俩的神情都比较凝重,陈秀摇着陈婷地胳膊,央求道:“姐,快,快帮我想想办法啊,快啊。”
陈婷若有所思地道:“你好傻啊,怎么会连结婚证还没领到呢?”
陈秀凄凉地道:“民政局陈局长说我年龄不够,让下个月去领。”
陈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当时再多花点儿钱,领了结婚证,或许现在的局面就好一些。”
陈秀不无遗憾地道:“唉,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想在婚礼现场,燕会去捣乱,她,她本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但是——”越说越伤心。
陈婷苦笑道:“陈秀,你太容易相信人了,她对你那么好,本身就是一个漏洞,你想啊,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一个刚刚认识几天的女人,怎么会对你那么好?你呀,真傻。”
陈秀抽泣道:“姐,我不想把黄河让给她,真的不想。”
陈婷问道:“你跟黄河父母的关系怎么样?据我所知,黄河是个大孝子,如果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或许会有所转机。”
陈秀眼睛里一冒光,惊呼道:“是啊是啊,我跟公公婆婆的关系很好,他们对我印象特别好。”
陈婷白了她一眼,叹气地道:“他们能不能做的公公婆婆,还是个未知数。
你应该知道,你的竞争对手是多么优秀。燕世国地女儿,有着亿万身价,论才论貌,你都没法儿比。”
陈秀急切地道:“那,那怎么办?就这样把黄河让出去吗?我不甘心啊姐。”
陈秀地倾诉很是触动人心。说实话,陈婷对她这个妹妹的感情,已经到了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地步,自从妹妹通报了她与黄河之间的恋情之后,陈婷就再没有对黄河有过过分的想法。从小,她都是让着自己的妹妹,妈妈买苹果的时候,她分给陈秀大的,自己吃小的,如果妈妈手里还有一块糖,那她也会把这唯一的一块让给陈秀——再追溯到爱情地角逐中,她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然后事情往往不遂人意,在自己的妹妹就要找到幸福的归宿地时候,一切都变了,燕像是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破坏了所有地美好所有的梦。她恨燕,恨她突然之间夺走了妹妹的幸福,她恨不得杀了她,让妹妹继续和黄河在一起。然而,这一切又怎么可能?陈秀欺骗了黄河,黄河还会原谅她吗?或者,他还会跟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吗?
燕的美丽和优秀,岂止比陈秀高出数倍,无论是从才华还是从经济的角度上讲,陈秀都差之千里。燕那种女孩是人见人爱地尤物,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诱惑,她太美了,美地让人不敢相信她是凡人;还有她的家势,在整个中国可以说是无人能及。这样一个竞争对手,陈秀地胜算几乎为零。
对此,陈婷无奈地道:“陈秀,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再最后一搏。”
陈秀此时才知道,原来姐姐一直是她不变地依靠,她使劲儿地点了点头,像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道:“姐,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有一线希望,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陈婷摸着陈秀的脑袋,道:“姐姐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我过两天给黄河打电话,只要他能继续接纳你,我愿意把华联集团送给他,全部送给他,包括深圳的公司,也交给他。”
陈秀的泪水哗地涌了出来:“姐,不行不行,这样做,你怎么办?你不能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啊?”
陈婷默然道:“公司算什么,只要你能幸福,我就是沦落到在大街上乞讨,我也心甘情愿,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
陈秀抽泣地拥搂着姐姐的脖子,放声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深深地体会到,自己的姐姐竟然是这样爱自己。
陈婷又道:“对了,这件事情先不要过多给爸妈说,否则他们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对我们更是不利。”
陈秀道:“即使我们不说,今天去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也得说啊,我又堵不住他们的嘴。”
陈婷想了想,道:“这样吧,你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能让他们隐瞒的就尽量让他们隐瞒,然后你再给家里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圆一圆。如果爸妈因此地黄家大动干戈的话,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陈秀点了点头,道:“我这就打电话。”
陈秀打电话的工夫,陈婷躲进卧室里,拨通了黄河~
“黄总,我是陈婷。”
那边淡然地问道:“陈秀没事儿吧?”
陈婷道:“她现在哭的很凶,就差寻短见了。”
黄河道:“你劝劝她吧。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陈婷道:“你,你能原谅她吗?毕竟,她是因为太爱你,才做出这些过分的举动。如果没有你,她会疯的。”
黄河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我想好好理一下思路。我在感情方面并不是什么强者。”
陈婷道:“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妹妹,毕竟,她还小,思想不怎么成熟。我,我可以把华联集团交给你们去经营,为了妹妹,我什么都肯付出。”此时的陈婷,情绪有些激动。
黄河道:“你不必这样。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感谢你。”
陈婷道:“黄总,你必须知道,陈秀她是真心爱你的,她比任何人都爱你,你能体会到吗?如果没有你,她真的会疯地,真地!”
黄河道:“请给我几天时间考虑考虑吧,我现在脑子有些凌乱。”
陈婷点头道:“那好吧,我等你的回复。”
挂断电话后,陈婷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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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家。
黄河囫囵吞枣似地吃着饭,黄父黄母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干脆放下碗,母亲率先开口问道:“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一桩喜事就这么糟蹋了?”
黄河皱眉道:“妈,您就甭管了,这事儿肯定是有原因的。”
黄母满脸愁容地道:“儿啊,这么大的事情,当爸爸当妈的,能不放在心上吗?好端端的一个儿媳妇,就这么没了,可惜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有你以前领回家的那个媳妇儿,这,这真是把我给搞糊涂了。”
黄河安慰道:“妈,您二老放心,我一定给你再找一个让你们满意的好媳妇儿,不过,不是现在。”
黄母心惊道:“那得到了什么时候了?再说了,还有比燕和陈秀两个闺女更好地?儿啊,眼眶里不要太高了,我看秀不错,长的也好,也懂人意,那天我也听明白了一些事情,是陈秀撒谎说怀了你的孩儿,但其实没有,所以你就不想要她了是吗?还有那个燕,她也很喜欢你,她们在争着跟你对不对?”
黄河皱眉道:“妈,您就别问了好吗?”
黄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儿啊,妈能看明白,这两个闺女都喜欢你,但是咱只能选一个。而且,咱这边都跟陈家订了婚,彩礼也送了,总不能就这么—”
黄河打断母亲的话:“妈,能不说这个话题吗?听着老烦了。”
母亲再次叹气,她琢磨着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然地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愁成这样。
吃过饭,黄河拿了车钥匙,对母亲说:“妈,我出去一趟。”
母亲关切地问道:“去哪儿啊?”
黄河道:“我把车还了,这是我们公司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