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法讲述的是修炼的道,而术法,简单来说,就是战斗的道,或称神通。一般而言,术法和心法是可以分开的,术法讲述的是灵力运用的方式,不一定要修炼指定心法的人才能学习和使用。但也有例外的,有一些特殊的术法,会有特殊的要求。
不过,一般与心法相对应的术法,都是按照修炼该心法的修者量身定做的,两法并用,当然更加相得益彰。
云逍所见的这些功法,大多数都只到第五层,也就是从凡体级到入道级的内容,再往上就没有了。
在脚下找了找,云逍看到一篇名为“水元经”的功法,参照上面的心法试着修炼起来。他盘腿而坐,合上双眼,用心体悟。周遭的天地灵气不断进入云逍体内,在丹田处绕行一周,直往识海而去。
在云逍的感官中,有一股温润如水的力量正沿着经脉流转,识海中的灵漩生生不息,眼看就要将这股温润的力量吸收,然而这股力量却仿佛从空气中穿行而过,自云逍的头顶处散发了出去。
“果然是不行啊。这心法中运转灵气的方式在我体内根本行不通。”云逍轻皱眉头,不是他愚笨学不会,而是他虽然想按照水元经所述的方法去运转灵气,但他怎么都做不到,不知为何,这股灵气一进来,就自然而然地循着月神诀的心法去行进。
这两者压根就不搭调,“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但“水元经”这块“山石”,却攻不了“月神诀”这块“玉。”二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云逍现在的心情多少有些复杂,一来,月神诀的玄妙他早有所知,而今再一次被证实,自然算得上好事,二来,照这水元经所述,灵体级突破到法体级,只是一件不算很难的事情,这上面记载了一个阵势,只要学会用体内的灵力把这个阵势施展出来,再静修一段时间,很快就可以完成突破。
“这个阵势应该和体悟天地法则有关,它就等于是一扇门,打开它,就可以看到后面的境界。”想到这,云逍郁闷不已,突破的方向就在脚下,可惜自己所走的路,却指向了另一边。
算了,反正也不是来学功法的,到处看看再说。
本着这样的想法,云逍打起精神认真观看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云逍总算把这第一层所刻的功法全都看了个遍,虽不能修,却自有所得。
百经楼的典藏太丰富了,五行功法,金木水火土,样样都不缺,而且很多都是完整的,这也就意味着,只要云逍踏入法体级,这里全部功法的术法篇所记录的法术他全部都可以修习。
这些法术是云逍目前最缺乏的东西,因为他的月神诀似乎也不是完整的,识海中的那道精神烙印好像只有心法篇,而没有术法篇。不过云逍对此并不觉得惋惜,他懂得知足。得到月神镜和月神诀,他觉得上天对他已经不薄了。
除此之外,云逍在第一层的西壁发现了“御空阵”的刻阵方法,上面详细讲解了“御空阵”的阵纹和所需的材料。在云逍看来,这阵纹不算复杂,只是那些材料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昂贵了,当先一项就是“上品精石五十颗”,然后还需要化精粉百克,普通灵墨一份,灵针一支。
化精粉是用来融化精石的,它可以祛除精石中的杂志,将其中蕴含的灵力化开,然后混入灵墨之中。
灵墨是刻阵的原料,灵针则是刻阵的笔,刻画阵法,就是用粘了灵墨的灵针按照某种特定的轨迹刻画出构成阵法的完整灵纹。
这些材料加起来,差不多需要两百颗上品精石。且不说云逍现在还没突破到法体级,就算是突破了,他的储物袋中也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以拿去卖了。
眼看呆在这没什么事儿可做,云逍便出了百经楼,深呼了一口气,倦意袭来,然而一看天色,依然明白通透,顿时有些不解。
第95章:乙木楼(完)
第96章:灵晷
进太一宫时就已经酉时了,这么就过去,早该天黑了才对,先前在外门时便暮色微临,怎的到了这里,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心存疑惑,云逍却找不到人可以询问,在这里,他跟谁都不熟。下意识地左右一瞧,正好瞧见先前那名守门弟子,云逍便走上前去。
守门弟子眼见云逍走过来,心中蓦然一慌,暗道这云逍莫不是找他麻烦来了?怎的他脸色看起来如此怪异?不对啊,先前自己心中只是对他稍有不屑而已,而且自己隐藏的很好,难道他这也能看出来?
“师兄,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云逍略一拱手,打消了守门弟子的疑虑。
“云师弟不用客气,叫我张平便是。要我说,云师弟还真是勤勉有加,这一进楼就是五天五夜,实在让人佩服。现在是申时初。对了,这是你的太一令。”张平先是抬起手腕晃了一下,然后又取出一块木牌交给云逍。
云逍闻言吓了一跳,已经五天了?
想想也是,第一层上近千门功法,自己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只花了五天已经算是很快的了。
“咦,张平师兄,你手腕上戴的那个是……”云逍有些疑惑地问道,他这时才注意到张平手上的那个东西,他告诉自己时间之前似乎看了一下。
“哦,云师弟,这个是灵晷,用作计时的工具,是每个修者必备的物品。”张平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比云逍更加疑惑,难道这人连灵晷都没有吗?也太寒碜了吧?
上下打量了云逍一番,那块蓝色的小玉牌忽然出现在张平的脑海,他飞快地压下了先前的念头,哪怕这小子很可能是山沟沟里来的,但他和那位人物有关系,万万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云师弟,你的灵晷用坏了?正好我这还有一条,就送给你吧。”张平对出笑脸,取出一条黑色的玉带递了过来。
“这……那就多谢张平师兄了。”云逍略一思索,没有拒绝。
“灵晷最大的用处,其实在于炼丹和炼器之时,你别看这根玉带子普普通通,但计量却是非常之精细,炼丹和炼器的过程,那是一分一毫也不能有差的,有了这个,就不会欠了火候过了头。”
张平看似不经意地解释起来。云逍瞅了张平一眼,知道他是看出来自己不懂,而特意告诉自己的,心中便存了一份善意。
“张平师兄,不知门中的招新大会进行得怎么样了?”
张平听云逍有此一问,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缓缓说道:“云师弟,你也许还不知道,这次的招新大会,可没那么简单。”
云逍好奇心起,张平的说法和他先前的想法一致,遂饶有兴致地问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张平扬起嘴角:“云师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即便是有功,也只能给予相应的禄,本门今次新开一例,交百枚上品精石即可入门,你不觉得这有些匪夷所思吗?让那些资质太差的人进来,不说对我太一门名声的影响,就是让他们修习各种功法,也顶多是法体级打止,我太一门还不兴养着这么些废物。”
“确实如此。”云逍点头称是,心中苦笑不已,法体级是废物,自己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可他也不想反驳,更没有理由反驳。
“修行界向来实力为尊,这方圆千余里,以我太一门独大,我们今天可以允许他们交一百枚精石入了门,明天也可以找个由头让他们滚出去。云师弟,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啊,谁的拳头更大,谁就能一言定人生死荣辱。”云逍感叹应道,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木子城李家,牙齿不自觉地咬得紧了一些。
“话说回来,他们怎么样咱也懒得管,倒是云师弟你,有那位前辈的指点,自然是前途无量,茫茫仙路一片坦途啊。哪天师弟你功成名就了,还请记得多多提携一下我这个师兄。”张平一脸真诚地看着云逍道。
“一定一定。张平师兄,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还得去一趟紫烟前辈那里,这就不打扰了。”云逍拱手告别,留下张平用那种既艳羡又庆幸的目光看着云逍的背影。
太一令就是一块小木牌,呈碧色,树叶状。它是太一门弟子身份的证明,有了它,就能在太一门有一方立足之地。正面刻有太一二字,背面则以小篆写了“百经楼,云逍”五个小字。
来到一个小屋前,把太一令放入屋门的凹陷处,青光一闪,门便自动开了。这小屋即是云逍在太一门往后的起居之处,屋不大,仅有数丈方圆,然而内里则颇有些门道,屋内地面之上,刻画了一个灵阵,有汇聚天地灵气之妙用,对修行颇有益处。
阵法分两种,一种是聚灵用的灵阵,一种则是诸般法阵,各有奇效,不可数尽。云逍细细查看了一番,又盘腿席地,打坐入定,只觉得此间灵气远较外界充盈,但比起长弓城医馆中张文布下的灵阵,似乎弱了很多很多。
想想也是,这屋里只摆了五颗上品精石,比起十八颗下品灵石布的阵,差得远也是理所当然的。最主要的是,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聚灵阵,而医馆中那个灵阵却别有门道。
摇了摇头,甩开旁的念头,云逍躺上床和衣睡下。
离百经楼十数里外,有一座阁楼,此楼不高,仅有三层,占地稍大于青州城里的来福客栈,其造型古朴简约,似乎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然而云逍却格外重视,只因这一处所在紫霞缭绕烟雾迷蒙,方圆数十丈皆被烟霞笼罩,天地之间的灵气在这里,有一种玄妙的变化,云逍略有所感,只是无法说清。
待云逍走上前时,楼门无声自开,迎面走出来一位白衣仙子,有两汪秋水荡漾而至,一点朱红镶在了那清润的温玉之上,“叮铃”一声,以为是南海珍珠轻轻碰上了和家绿璧,却见了一朵春花悄然盛开。
“阿哥,你来了。”张珊儿俏生生立在门口,眼中染了一丝笑意。
“嗯。”云逍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与张珊儿一道入了楼。
任紫烟此时正在楼中,眉头微微有些皱起来,心中很是费解。之前她正在楼中指点张珊儿修炼,就在不久前,张珊儿忽然心神有些起伏,她出言相问,得到的回答却让她很难理解。
张珊儿说,她感觉到云逍正朝这边靠近。任紫烟大是诧异,一个小小的灵体级修士,就能神识外放,感应天地之间的变化?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任紫烟又知道张珊儿说的是真话。这倒不是师徒二人之间感情有多深,而是以任紫烟的年岁,能把握好一个纯良少女的心思。
更何况,她也找不出张珊儿非要胡说八道的理由。
“难道是牵心术?”任紫烟回想了一遍生平所知,记起了一样法门,可以令两个人心神相连,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和大致方位。
“不对。”任紫烟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怀疑,牵心术可以很具体地在小范围内感应到对方的位置,而不是仅仅知道个大概。而且张珊儿手腕之上也没有那道牵心术的专属印记。
这时,任紫烟忽然把目光转向前方,停下了思考,她看见张珊儿和云逍并肩走了过来。
“见过紫烟前辈。”云逍躬身问候道。
任紫烟“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你们可以出去走一走,等下再来见我。”说完也不等云逍回话,兀自转过身去,身影一闪,人已经上了楼。
云逍刚刚张开的口又合了起来,看了看张珊儿,一副想说什么的样子。
张珊儿“噗嗤”一笑:“阿哥不用介怀,师父性子恬淡如水,不说话并不是对你看不上眼。”
“我知道的。”云逍点头应道。话虽如此,可他脸上依然略有苦色,在他看来,任紫烟不可能看不出他和张珊儿的关系,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多少让他有些失落。
“不过……阿哥你第一次来,师父都没多说一句话,还真可能是对你看不上眼。”
张珊儿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云逍直接没了言语。
张珊儿狡黠地眨了眨眼,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阿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门,在阁楼附近缓步行走,云逍用一句话总结了这数天来所做的事情:“那天分开以后,我进了百经楼。”
“然后呢?”张珊儿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云逍的下文,便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出来了。”云逍一脸无辜地看着张珊儿说道,似乎觉得自己概括得这么精确而她却没能理解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
张珊儿瞬间就明白过来了,恼气地锤了云逍一记,倒也没在这些小事上纠结,而是说了一件正经事儿。
“阿哥,一月之后,有一场考核,如果没通过的话,就不能留在门中修行了。”张珊儿正色说道。
云逍默然片刻,说:“这却不奇怪,珊儿,细细说与我听。”
张珊儿便把任紫烟告诉她的事情详尽地告诉了云逍。原来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