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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看。
我们穿梭在各式各样的彩灯下,在里面又转悠了好久,吃了各样小吃,什么炸臭豆腐、椰奶紫米球、章鱼小丸子、羊肉串、素鸭、福寿螺……还不怕麻烦地排队品尝了正宗的南翔小笼包,直到实在吃不动,才心满意足地懒洋洋地回了家。
再接着,李哲仿佛越来越像个贪玩的小孩,连锦江乐园也要抓了我陪玩。
峡谷漂流、摩天轮、大转盘、激流勇进……一个都不能少,他通通要玩个遍。
我兴趣奇缺,赖在一处不想走时,他就笑嘻嘻地说没关系,他可以抱我走,吓得我腿不疼腰也不酸了,立马精神百倍地陪着他到处溜达。
这个任性的家伙,通常说得出做得到,我可不想在大街上被他抱着走,成为路人注目的观赏品。
累的时候,我就歪在沙发上,细数这一个月来和他玩过的N个地方,笑他仿佛要把一辈子的快乐时光都在这些天过完了。
李哲就大力地抱过我,轻抚我的眉眼,温柔地凝望过来,似乎要把我永远刻在他心里一般。
就这样,白天一起到处疯玩,晚上一起努力修改论文,再用心翻译成英文稿,我们每天都忙到实在没精神没力气,才倒在床上。
好在李哲收敛了许多,没从前那么喜欢“兴奋”了,反而多了个自身后拥着我睡的习惯。
我每每清晨醒来,都喜欢往后紧靠到他胸前,那里暖融融的,格外舒服。
可惜——时光如梭,要来的始终要来。
“婚纱照还没做好,那些挑出来的毛片copy到你手提里了。”在PD机场,我抱着李哲,恋恋地不肯放手。
李哲只是亲亲我的额,不说话。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揉着眼睛,委屈地仰脸望着他。
好奇怪,与他拍了那么多婚纱照后,我此刻真的有种新婚燕尔却被迫分离的伤感。
“小薇,我爱你——只爱你,”李哲的目光越过我,似乎在看天边某个混沌的世界,片刻,优美的唇角扬起丝丝坚定,“至于有些事……等我回来,好吗?”
第十八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4)
他不曾如维东般,一再强调“信我”,因他一早明白我对他百分百的信任吗?而最后这句,是他准备对我完全坦诚的承诺?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消失在候机室,我没有哭。
只记得出来时,初春妩媚的阳光映照在候机楼巨大的玻璃窗上,反射着明晃晃的光,耀得我双眼灼热的痛,仿佛有什么控制不住地要流出来。
小薇,我只爱你!是啊,他远比任何人都懂得我。
在爱情方面,我绝不会满足比较级,也不在乎“最高级”,我所要的是“绝对级”——绝对的唯一的爱。
毛主席教导我们,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我对自己说的是,奋斗是长期的,幸福是必然的。
新学期伊始,论文的修改稿和英文稿,我都按时交给了宋薄引。
宋薄引将去Princeton做访问学者的消息,也迅速在系内传开来。
当然,让所有兄弟姐妹最兴奋的是导师会带一名学生去Princeton交流。
宋薄引和蔼地对大家说,不论是谁,只要有去的想法,都可以找他谈。
不过,最后选谁,还要看学术研究方面的能力和系里的意思。
我和兄弟姐妹们一样,自始至终崇敬地听导师说话,保持着笑容。
宋剑桥冷冷地瞥过来,半天在我身后吐了四个字,“虚伪!恶心!”
他说的是他父亲还是我,抑或因为苏沈婚礼那天的事,彻底把我归到坏女人一类,我也懒得深究。
班上的孩子们倒是一片新年新气象。
最可爱的是季洁,开完班会后,就直接找我谈心来了。
“杜老师,我有个好朋友,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她觉得对方对她没什么意思,她该怎么办?”
小女孩眼角含春,说到“喜欢上一个人”时,又兴奋又害羞,明显就是她自己的情感烦恼啊。
不过,既然她脸皮薄,要假借了“我好朋友”的名义来问,我自然也不能戳破。
“你要问女孩子可不可以主动,我的答案是可以。
因为一段感情最终能否开花结果,不在于是谁先说‘我爱你’,而是在于双方是否真诚地付出、经营和呵护这段感情。”我真心希望自己的经验和体会能帮到季洁。
季洁忽闪着大眼睛,欣喜地望过来,“真的?主动点不会吓着对方吗?”
“主动分很多种,可以制造机会暗示,也可以直接表白,要看对方平时的性格和品行了。”想到这孩子心性颇为纯良,我不免又加了几句,“不过你要记得,人是有劣根性的。
有的人会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也有的人会觉得,送上门的太cheap,因为太容易得到就不懂得好好珍惜。”
“他一定不会这样的!”季洁把长长的头发撩到耳后,那神态倒是既娴雅又温柔。
当然,站在老师的立场,我不得不叮嘱她:“总之,恋爱归恋爱,千万不能影响学习,知道吗?”
季洁笑得像只乖巧快乐的小花猫,“杜老师就甭担心啦,我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偏着脑袋,大约在幻想什么美好场景,“跟他一起,只会学习越来越好。”
最后一句,季洁大约意识到说漏了嘴,脸一红,急急忙忙告辞了。
见她这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模样,我忍不住要笑。
女孩子要真正成长,感情经历是少不了的。
而这份感情经历,无论是以失败还是成功告终,都将是人生路上的一笔财富呢。
年后,家里一直是喜气洋洋。
哥哥结婚后,就搬去了新房,原先的房子让爸爸和老妈住。
于是,我就有了两个蹭晚饭的好地方。
我惊奇地发现哥哥在家都快赶上独裁的希特勒了,就是事无大小,都说一不二。
而且,婷婷有了身孕,做家务时哥哥也不会自觉搭把手。
婷婷忙得团团转,哥哥就会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要么就是在电脑前找人下棋,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这打抱不平的事,我还没开始干,就听婷婷在跟我交流,“小薇啊,男人呢,在外面赚钱是第一位。
不做家务是对的,这样才有男子气概。”一句话,我当时差点喷了。
第十八章 一生一代一双人(5)
也许,每对情人、每对夫妻的相处模式都不同,我不该以我的标准去衡量哥嫂的感情有多深。
哥哥这样典型的大男子主义,遇到婷婷这样的贤惠小女人,两个能过得如鱼得水、其乐融融,就是他们的幸福。
后来吃完晚饭,哥哥开车送我回家,我一时心血来潮地开了玩笑,“哥,嫂子对你那么好,你不会像某人一样出去混,做出对不起嫂子的事吧?”
“当然不会。”哥哥不以为然地瞥着我,“结了婚,我就是个负责任、爱家庭的大好人。
有个幸福的家庭,赚很多很多money,再有个可爱的小孩,我带着大家一起享受生活,这就是我的目标。
女人嘛,一个就够了,多了只会添麻烦。”
“看不出哥还真是个好男人。”我调侃哥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财迷!”
哥哥哈哈大笑:“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我就算是个财迷,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我低了头开心地笑。
哥哥和婷婷一起,能幸福就好。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造化,都是强求不来的。
我也清楚知道,我的缘法里,维东是过去式,李哲才是现在式和将来式。
就算和他远隔了浩瀚的太平洋,我们依然是视频、电话、email,一有机会就联络。
房间里,依然萦绕着他清爽的气息。
就算他暂时不在身边,晨风一样清新,阳光一样灿烂,鸟儿一样欢快歌唱,我每天抱着泰迪熊阿哲睡醒后一样精神百倍。
因我坚信,他在Cleveland Clinic的骨科矫正手术一定会成功,然后他会回来继续做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
而我们,也会像从前一样甜蜜开心。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及至三月中旬,老妈突然哭着打电话给我,我才豁然明白——快乐和痛苦就像一对连体婴,彼此牵扯不清,又时刻相伴左右,没有人能幸运地只要其中一个而不要另一个。
第十九章 To do or not to do; it’s
我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执著,一样会一点点放弃,一点点后退,或许有一天,也终会完全变质吧。
下午,刚从系资料室出来,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让我马上回家,有重要的事商量。
我急急忙忙赶回去时,爸爸、老妈、哥哥和婷婷都在家。
哥哥背靠着阳台的栏杆,闷闷地不停抽烟。
婷婷坐在沙发上,抽抽噎噎地哭。
老妈在一边眼圈红红的。
爸爸神色凝重,拉着我进了书房。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颗心七上八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家里一片愁云惨雾的样子。
“你哥用公司的资金炒期货,被他们公司的一个股东前天查账时发现了。”爸爸还算镇静,一五一十地说来,“按理,马上把挪用的钱还上,又有维东在一边调停,应该能私下了结。
可没想到,这两天行情变化太快,来不及追加保证金,被迫爆仓,你哥挪用的一千万都赔光了。”
哥身为维东公司的财务部经理,居然利用职权,擅自挪用一千万的巨额资金谋私利!我不敢相信地望着爸爸。
“你哥咨询过律师。
律师说,挪用本单位资金数额巨大,案发后又超过三个月没还,会构成挪用资金罪。
依照刑法,这个罪会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爸爸艰难地一点点把事情说清楚了。
是了,怪不得过年时,哥哥那么大方,一下就给了我个一万元的压岁大红包呢。
原来早在年前,哥就已经开始用公司的钱炒期货了。
定定神,我匆忙地抓住爸爸的手,“爸你别着急,事情没那么糟糕,咱们想想办法,怎么把钱还上。
我想,自小到大,维东和哥一直是好朋友,他一定不会把哥告上法庭的。”
在我印象里,维东和哥哥那帮人一向还算讲义气。
“小薇啊,你要帮小超呀!”老妈推门冲进来,刚说了一句,眼泪就簌簌掉了下来,“维东送的别墅,你哥早退还给他了。
这边的旧房子顶多值一百八十万。
你哥那边的新房,本身借了银行房贷,要卖也只能算八十万。
那辆君越,就算卖二十万好了。
我和你爸的积蓄、你哥的存款,再算上老家房子什么的,通通加起来也没四百万。
一千万哪,还差六百万,叫咱们一时半会儿的怎么还!”
“昨天我们跟你王伯父、王伯母求过情,他们也劝了维东。
可维东刚才来电话说,这件事是公事,其他几个股东坚持要追究的话,他只能秉公处理,没办法保住你哥。”
“小薇,现在全家只有指望你了……”老妈拉着我的胳膊,边抹眼泪,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
老妈手中湿答答的餐巾纸搭在我的手腕上,潮乎乎的,让人极度不适,“……妈知道,维东他对你到底是不一样的,你去诚心求求他,他会听你的劝。
只要他肯全力帮忙压下这件事,你哥就有救了!”
小心地搀着老妈在椅子上坐下歇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求维东?是啊,维东是他们公司的最大股东,是拥有绝对权力的。
如果他坚持不愿告哥的话,其他几个股东看在他的面子上,未必会坚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
维东对我不一样?这些日子以来,我和维东间的种种不快与争执,我早已决心和他做“陌生人”,老妈是根本不知道,才会这么有信心吧。
让我去求维东,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呢?真的会有用吗?维东既然不肯听他父母的劝,也不肯念他和哥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情分,放哥一马,难道就会念了早已逝去的恋情,一时心软,帮我这个大忙?
“有些事,我们做父母的不会硬逼你。”爸爸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慢慢接过老妈的话茬儿,“我们只希望你好好想想,你哥的将来,还有你嫂子和未来的侄儿。”
“如果他们坚持要告,你哥九成九要被判刑,他的前途也就算毁了。
即使几年后能放出来,到时候,恐怕也不会再有大公司肯用犯过这种事的人。”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