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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则是垮著脸,心想这下糟糕了,就算韦驮本来不会误会,也绝对被那番话给惹恼了!
韦驮不想看著他们个个一脸诡谲含笑的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有种被人拒于门外的感觉。
果然,他不是真正的韦家人,他们对待他的态度自然不太一样。但胡蝶不也是外人吗?为什么她却笑得好像是他们的一分子?
这教他心里感到不悦,不过他却没有发作。而他若想要继续隐忍不发作,唯一之计就是离开!再多看他们一眼,都会教他心情恶劣至极第四章隔天,从驮天山庄捐来了一封信函,询问韦驮何时回去。他回到韦家已经许久,山庄里有许多事情等待他这位主子处理。
韦歇思前想后,心里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略有不快,这些天他们的行为举止又没半个正常,他仿佛是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被派来送信的手下海桑如实禀告,客栈厢房外的人声对于他们一点影响也没有。“爷,驶往南海的船队已经进港了,爷要的货也都进了仓,不知道爷什么时候要回去验货?”
“不急,其中只有几件是要紧货,必须赶在七月之前送出去,我写一封信交给你带回去,看到了信,毕武就会知道该怎么做。”韦驮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海桑后,执起酒杯饮了口,忽然脸色一变,或许是闻惯了韦家家里充斥的香醇酒香,眼前这气味教他忍不住想皱眉。
或许那天他该喝喝她亲手酿的菊花酒,胡蝶尽得她娘的真传,那气味想必迷人极了……“是。”海桑不解主子为什么脸色陡然一况,只管接信应答。
忽然,韦驮想到了一件事情,“另外,召集我在山庄差使的随护进京,我在这里需要一些人手以供差遣。”
“爷在京城遇上麻烦吗?”海桑护主心切,急忙问道。
韦驮放下酒杯,黑眸盯著杯中半满的酒液,缓缓地摇头。“不,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需要一点人手去吧!越快越好。”
海桑立刻领命而去,打开厢房的门,隐入人群之中。
韦驮独自静坐了半驹,神情若有所思。当小二哥又领著另一批客人进门,他无声无息地离去,留下了银两及一杯半满的酒……***花前月下,人儿一双,池塘中水波荡漾,不时还会听到鱼儿跃水的声音。胡蝶站在曲桥上,笑看著韦驮得到她的信儿,依约前来。
“你找我来这里干什么?”他开门见出直问。
胡蝶眼珠转了一圈,顾左右而言他,“嗯……咱们夫妻俩谈心,总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吧!瞧,今天的月色多美呀!”
听了这个理由,他淡扫她扫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转身就走。
“喂,你不要走啊!”胡蝶急忙拉住他,没想到他真的一点都不给她面子,真是教她难堪呀!
他回头横了她一眼,“你到底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如果你只是想要与我谈心,那就免了,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我是想说想说今天的月色很漂亮,我们可以散步一下,再去大厅里用膳,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吗?”她偏著小脸装无辜,很努力地想要得到他的信任。
“是吗?”质疑的眼神充分透露出“我完全不觉得”的讯息。
被他这么一瞧,胡蝶自己都心虚了。她敛下双眸,努力找借口,心想到底是哪个混蛋提议由她来拖住韦驮的主意,对了,是韦云,他用很虚弱的模样看著她,教她完全狠不下心肠拒绝。
唉,真是误上了贼船啊!她想要跟韦驮装熟明明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推派她来跟他打交道呢?他们难道不晓得“阎王爷”对她这个凡人向来是不太留情面的吗?
“呃……”她必须找个理由留住他,免得一个不慎让他提前去了大厅,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
“不说吗?那就算了。”说完,他大爷又要走人。
胡蝶陪笑脸拉住他,“我说,我说!听说你在扬州自立了‘驮天山庄’祖奶奶说你做生意很有一套,我想向你请益一番,看看是否能让重建后的酒厂有一番新气象。”
“一天有十二个时辰,你竟然挑这种时间请益,不觉得奇怪了一点吗?”他颇不以为然地冷笑挑眉。
“我想……气氛好一点,你或许会肯多说一点嘛!”这个理由她倒是说得理直气壮。管他的,能多拖住他一刻算一刻!
“真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冷哼了声,转身走人,不想被她牵著鼻子团团转。
“喂!你不要走呀!你站住,现在还不能去前厅,祖奶奶交代我一定要跟你风花雪月谈谈天,至少你也给我一点面子嘛!”胡蝶在他身后拚命地追,心想他这个人的性格真是一点都不好,没发现自己已经说溜了嘴只见他回眸给她狠狠一瞥,反而更大步地往前厅的方向走去。
他们两人穿过园里的小径,一前一后抵达前厅,韦驮忽然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看著厅前天井中的景物,心里有些话异,而胡蝶则是来不及收住步子,一古脑地撞上他如铁石般的背。
“好痛!”她退开身,揉揉鼻子,看了他奇怪的神情一眼,然后循著他的眸光也望向天井。
哇,好神骏的马儿!她在心里暗暗赞叹。
依照一个对马儿有十足研究的人来说,眼前这匹血马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神骏,无论是形体毛色,抑或者是眼神的光彩,都可以算是万中选一的上好货色。虽然爱马成,但韦驮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品质那么好的宝马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冷冷地问著自己身后的女人,线条冷硬的脸庞此刻看起来万分吓人,“那就是你想要拖住我的原因吗?”
“算是吧!”胡蝶心虚得不敢多瞧他一眼,脸儿垂得低低的。
韦驮同时也看见了厅堂门口经过一番精心妆点,似乎这个府里正有喜事发生。他掀起她的手腕,神情阴冷地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我应该要问,你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你自己都没发现吗?今天是你的生辰呀!”胡蝶露出惊讶之色,心想他这个男人怎么一点见都没猜想到呢?
韦驮一时之间有些呆愣,直至此刻,他才终于明白家人们这些日子以来神秘行事的原因。他都忘了今天是他的生辰之日……这时,祖奶奶一行人听见了动静,循声从厅里走出,她拉著拐杖走到韦驮面前,将他带到马儿旁,老皱而慈祥的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笑容,“驮儿,依你的眼光来看,这匹马如何啊?”
“不差。”向马儿打量一眼,他的嗓音淡得几乎不带一丝感情。
祖奶奶闻言,心里高兴起来,心想自己的苦心总算不是自费。“今天是你的生辰,这匹马就当做是你的礼物。驮儿,我们韦家对不起你的,能不能从今以后就算了?韦家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你可不可以看在祖奶奶的老脸上,就……”“所以,那是你们想要收买我继续替韦家卖命的礼物?”他唇畔挂起一抹极讽刺的笑容。
“驮儿,我只是……”祖奶奶脸色难堪,急著要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招惹他的冷言冷语。
“这份厚礼,我心领了。祖奶奶,请你把它收回去吧!我不会收的。”韦驮当著众人的面回绝。
老人家的颜面尽扫,却还是一味地陪著笑脸,“不不不,驮儿,这份礼是祖奶奶向你道歉的,你喜不喜……”韦驮不想看这名长辈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著自己,陡然喝断她的话,“祖奶奶,我说过这份厚礼我心领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容孙儿告退吧!”说完,他将众人抛在脑后,转身就走。
“驮儿!”祖奶奶不知所措地叫唤,老脸上的神情落寞得很,灰黯得教人感到不舍。
胡蝶知道这是他们韦家的家务事,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她完全制止不了自己的行动,撩起裙摆,气冲冲地往他身后追去。
************************他的脚程好快!
胡蝶追在韦驮身后,三步并作两步,只想著能够接近他一些,但一个不留心,就又被他远远抛在后头。
“你给我等一下!”她娇喘咻咻,决定先发声,因为她实在没有体力跟上他了!
“你来干什么?”韦驮定住脚步,脸色不善地回眸。
夜色下,他两丸瞳眸冷得像冰一样,胡蝶被他阴霾黑暗的神情骇了一跳,但她还是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绝对不能打退堂鼓。
她双手腰,以壮大自己的声势,“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祖奶奶的神情很失望,她对今天的事情期待了很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是很真心的要帮你庆祝,为什么你要这样严厉地拒绝她老人家?”
对于她的严厉指责,韦驮丝毫不以为意地冷冷一笑,“你不知道吗?好,那就让我告诉你事情的前因后果!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毅然决定离开韦家吗?”
“听说你在跟祖奶奶闹脾气,你觉得她比较疼韦云,所以一气之下就走了。”身为他的娘子,对于他的生平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下,免得被人家说她这个娘子不太尽责。
韦驮为这个说法苦笑,“祖奶奶确实应该比较疼爱韦云,因为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继承人,我这个长子身分只不过是暂借的……二十四年前,爹收养了四岁的我,希望我能够辅佐云弟。哪知在爹去世前,竟然将韦家交到我手里。或许是因为多年来我一直跟在他老人家身边学习,他信得过我,知道我能把韦家打理得很好我也一直以这个目标期许自己。”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阴郁,冷峻的脸庞顿时变得就像个大男孩,言谈中流露出一丝孤寂。
“可是,就在两年多前,发生了一件事,那天我与云弟因为有些事情起了争执,云弟因此大病了三天三夜,大夫好几次都告诉祖奶奶情况不妙。第三天晚上,祖奶奶把我叫到她跟前,警告我要认清楚自己的身分,无论如何,我都只是这个家的养子,要是云弟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不会原谅我。”
“祖奶奶真的那么说?”她不信祖奶奶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老天,当韦驮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瞬间,她竟莫名地为他感到不舍,心口隐隐发热,有种想要为他而哭的冲动如果,她听说的事情是真的,如果,韦驮以前真的对家人很好,好到几乎宠溺的地步,那么,这样残忍无情的话语,对他的伤害是何等巨大!
韦驮从她脸上看见了同情,一时间哭笑不得。她不是来责问他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可怜起他来了?!
但他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的怜悯,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可悲……韦驮别开视线不看她,“你可以不信,我却不能忘怀。这么多年来,我自问对韦家尽心尽力,从来没有亏待过任何人,但到最终,我依旧只是一个局外人……这是一个永远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胡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双澄亮的眸子盯住他不放,“难怪自从你回到韦家,祖奶奶看著你的眼神总是有点古怪,像是愧疚,又像是伤心……我想,她一定很后悔当初跟你说那些话。”
为什么她明明对这个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现在她却好想多了解他一点,希望能够分担一点他内心的沉重悲伤?胡蝶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敢再多想。
“那都不重要了,我不可能再回到韦家,正如我不可能承认你是我的妻子一样。”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她,毕竟他心里直觉要否定她的存在,不容许她越雷池一步。
他的话就像利针般无情地往她的心坎一刺,胡蝶心里有一股气针对著他而涌起,教她只想狠狠痛批他这个缩头乌龟。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回来呢?你如果不回韦家的话,不就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吗?祖奶奶或许会感到失望,但至少不会伤心!你听著,这里每个人都很耐心地等待著你,等待你恢复以前的样子……你知道这匹马的意义有多重大吗?这是祖奶奶专程替你从大食买回来的汗血宝马!她知道当年你为了她送出自己心爱的马匹,心里有多么舍不得,所以她命人悄悄地买下这匹宝马,就是为了给你惊喜呀!”
“我……”韦驮一时语塞。她因怒意而泛红的脸蛋此时显得异常亮丽,教他完全无法忽视。
“他们总是对我说你有多好,但你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个样子!你的心是残忍的,祖奶奶对你这么好,你却忍心伤害她老人家!”胡蝶气愤地说完,忽然流露出悲伤的神情,“你知道她有多么期待今天,期待你能够接受吗?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再说了!”他硬声斥道。
“我偏要说!祖奶奶当年确实是说错话了,可是她也后悔了呀!我想她这两年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