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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她问:“医院那边怎么说?”
“重症昏迷,什么时候能醒来还不一定。”高毅重复着医生的话,语气中不免带了些许失望。
“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艰难的开口,她知道高毅的心里和她一样的焦急,但是此刻,除了等待张光头醒来,他们似乎没有别的方法。
“那小子身边的小弟我都查问过好几遍了,他们都不知道和苏先生有关的事,那家伙嘴巴严得很。”愤愤地说着,他刚毅的脸上露出几丝愤怒,“徐离先生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废了就废了吧,干吗招招都致命?要是那小子还醒着,事情就简单多了!”
虽然知道徐离焰和苏轻寒是夫妻,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听到高毅的话,苏轻寒的脑海中划过一丝闪电——
是啊,要是想废掉张光头,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一定要下致命的杀手?
如果不是金沙夜总会的保安发现及时,张光头肯定早就死在外头了。而他要说的那个秘密,也会跟着他的死亡而永远消失。
那么,到底是谁会这么害怕张光头把苏乐山死亡的真相说出来呢!?
眼前的迷雾似乎越来越薄,她几乎能感觉到真相触手可及。但是,她却硬生生地不让自己往那个方向上想——
难道爸爸的死和徐离焰有关!?
这个想法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巨大的恐惧却让她头脑更加清醒,飞快地串联起所有的事情——
苏氏是D市仅次于徐离家族的企业,占据了许多原本应该属于徐离家族的地盘,是其最大的竞争对手——
徐离焰对她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每天命令不同的人暗中跟踪监视她,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爸爸死后仅仅几天,苏氏就陷入了巨大的商业危机,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徐离焰答应尽力帮助苏氏,只要她同意与徐离家族联姻——
她在T市受袭,可是知道她行踪的人寥寥可数——
如果她出了事,最大的受益人会是谁!?
所有的疑问潮水一般涌来,将她逼到一个无路可退的死角。
牙关在不由自主地打颤,她惊恐于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几乎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个人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喃喃地开口,她的话似乎更像是在自语:“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
抿紧了棱角分明的嘴唇,高毅的脸色已经明明白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没错,他也在怀疑。
冰凉的小手不禁攥紧,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她竭力克制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回响。
“调查徐离焰,要最详尽的资料。”
……
龙湖别墅,深夜。
房间里一片漆黑,夜色静谧,床上的两个人却似乎都没有一丝睡意。
尽管迫于他的命令,她不得不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几个夜晚过去,她却始终无法让自己习惯身边有个男人的事实。
床那头的呼吸清晰可闻,很明显,那边的人也没有睡着的意思。想起那天晚上他的暴戾,她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潜伏在身边的一只美洲狮,时刻准备扑上来在她身上大快朵颐。
虽然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她却仍然感到无比尴尬和紧张。
所以,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喂,哪位?”按响了接听键,她的声音保持着警觉的清醒。
“大姐……”听筒那边的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微微一怔,她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铭宇?”
苏铭宇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还是在半夜?
感觉到身侧的床垫微微一沉,她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毫不客气地压上来,准备监听他们的谈话了。
她只好尽量简短地问:“什么事?”
☆、039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几乎能感受到背后炙热的温度,她觉得脸颊都不自觉地滚烫起来,努力调匀呼吸,她尽量把注意力放在苏铭宇的电话上。
“嗯……潘子上次在金沙受了伤,大姐是知道的吧?”似乎也很不习惯和她对话,苏铭宇的语气十分别扭。
“我知道。”将电话放在另一只耳朵旁边,远离那个无耻的偷听者的同时,她不忘狠狠地瞪了那双直直盯着自己的黑亮眼睛。
“……他想跟你谈谈。”吭哧了半天,苏铭宇才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跟我谈?”她眯起了眼睛,“我又不是医生,他跟我谈什么?”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苏铭宇索性直说了:“潘子是在金沙出的事,咱们得负责。”
“可以啊,”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辛辣的讽刺,“金沙是你的场子,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你想负责,没问题,我完全同意。”
没料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痛快,电话那边的苏铭宇反而愣住了,半天才说:“可是,他开的条件,我没办法做主。”
听到他语气里的少有的气馁,苏轻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反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要什么?”
“大姐,还是你亲自跟他说吧,他住在圣路易九层VIP病房。”
没等她说话,那边已经传来收线的忙音。
片刻的愣怔,她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电话已经被一只大手从耳边拿走。
“被讹上了?”朦胧的月色中,他完美的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我自己可以搞定。”伸手夺回手机,她硬邦邦地回答着他。
领会到他残忍的手段后,她可不想潘翔东成为第二个张光头。
“那小子姓潘?”似乎没听出她带有抵触意味的拒绝,他的话题仍然按照自己的想法延伸下去。
“你认识?”抬起澄澈的眼睛看着他,她希望能在明天去圣路易和潘翔东谈的时候,能够尽量多一点了解对手。
“上次商务酒会,他是不是也参加了?”
提起那次,她竟然第一时间想起了米兰。
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赶走,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话题上:“对,有这回事。”
“哼,原来是潘家的人。”俊朗的眉眼隐没在黑暗中,她只听到一阵轻蔑的笑声。
“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她讨厌他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却又不得不追问下去。
“认识。”简短的两个字,却几乎把她气得七窍生烟,这男人脑子短路吗?说话要一个词儿一个词儿的往外蹦?
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她继续问:“他家是做什么的?”
啪嗒,床头灯忽然打开了,温暖暧昧的光芒顿时洒落了满床。
下意识地瑟缩,她迅速将自己用被子严密地包裹起来:“你干吗?”
“我不喜欢在黑暗中聊天。”
打量着她粉嫩的脸庞,他的眉眼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不喜欢黑?”讽刺地挑起眉毛,她略带夸张地环视着这个到处都是黑影的房间,“那为什么这个房间到处都是黑色的东西?”
“你不喜欢?”歪头看着他,他此刻的神情很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大男孩。
“只要是心里稍微正常点儿的人,都不会喜欢纯黑色的房间。”咬牙说出这句话,她索性将自己的感受和盘托出,“这个房间让我很紧张,还有你。”
“是我让你紧张,还是这黑色的房间让你紧张?”穷追不舍地问,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嗯……”片刻的犹豫,她说,“两者都是。”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他有力的手臂一把拉了过去,深幽如潭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低低的声音混合着薄荷香,侵袭着她纤嫩的脸。
“如果是我让你紧张,那没办法,你只能努力习惯。”
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紧绷,他不舍地缓缓放手,容许她离自己远一点。
上次让她受伤,他现在还心有余悸,这女人不但胆子小,连身子骨也那么脆嫩,好像稍稍用力就会捏碎了她一样。
竭力控制住微微颤抖的身体,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嗯……那个姓潘的,他家什么背景?”
“放心,有再深的背景,我也会帮你摆平。”
“我说了,我不要你插手!”
轻笑,他伸手拉灭了台灯。
那边已经沉默不语,她似乎只是在对着黑暗的空气中说话。
“徐离焰,你听见没有?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沉闷地回了她一句,他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决。
“徐离焰,你不准——”后半句话还没等说出来,纤细的身体已经被一把拉倒在床上。
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瞬间让她火烧般的脸颊更加灼热。
“闭嘴。”
铁箍一样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身体,透露出来的威胁不言而喻。
再吵下去,后果自负。
似乎是想到了前几次反抗他的下场,怀中的小人果然没有再发出声音。
虽然没说话,但是她急促的呼吸也折射着一个信息,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好笑地挑起唇角,他将怀里柔软的身躯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自顾自地闭上眼睛。
听到男人越来越平稳的呼吸声,她试探性地动了动手臂。
禁锢自己的手臂立即下意识地收紧,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男人什么毛病?占有欲也太强了吧?莫非小时候有过什么心理阴影?
气鼓鼓地放弃了挣脱的打算,她不情不愿地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不知为什么,竟然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舒适。
不会吧,她居然渐渐开始习惯了这个男人?她竟然会习惯他的霸道横蛮,习惯他的喜怒无常,习惯他的间歇性躁狂和毫无道理可言的占有欲?
黑暗中,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苏轻寒,你在干什么啊……
☆、040 这是她打的?
圣路易医院九层,VIP病房。
灿烂的阳光透过巨大的飘窗洒落在房间里,映得整洁的床单白得耀眼,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慵懒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
“翔东,你今天好点儿了没有?”走进房间的女人高高的个子,偏偏又穿了一双足足有二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起路来扭动着腰肢,分外妖娆。
“你来了。”看着苏萱放下手中的水果篮,潘翔东的脸上浮起一抹虚伪的笑容,转瞬就被做作的痛楚淹没了,“哎,我这腰还有点儿疼。”
“你别动,我来扶你。”
看她弯腰扶住他的手臂,潘翔东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苏萱胸前的大好春光上。
“你真坏。”察觉到那双桃花眼里露出的暧昧,苏萱夸张地媚笑着,丝毫没有扭捏的样子。
“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过来让我闻闻。”潘翔东借势抓住苏萱,一把将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呢——”
“你忘了我是怎么受的伤?别说让你陪陪我,就算我要你弟弟的场子,你们也得给我——”口中一边说着,他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袭上了女人胸前。
咚咚咚,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苏萱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问:“谁啊?”
“潘先生,有人来看您。”护士的声音响了起来。
“进来吧。”
苏萱给床上的男人飞了个媚眼,这才一扭一扭地走进里面的浴室。
门开了,来访者走了进来。
时下流行的波西米亚款式洋装,细细的白金项链上只配了一颗裸钻,天然卷曲的棕色长发映衬着白皙的脸庞,淡施脂粉却丝毫不减五官的精致,除了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女人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典范。
看到她,潘翔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苏大小姐,稀客啊。”
看着床上那个脸色比她还要红润的男人,苏轻寒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要跟我谈谈?”
“啧啧,你可真是个急性子,我喜欢。”毫不掩饰的无礼目光在她的上下三路格外留神的打量着,他看向她的样子,似乎她是一个寸缕未穿的Ji女。
“有什么话快点说。”
“好吧,我知道你时间宝贵,没空耽搁,我也不用兜弯子了。苏铭宇跟你说了吧,我在金沙受伤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潘翔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冷笑,她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真的有伤,我一定负责到底。我会跟你的主治医师好好谈谈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你的伤病跟金沙没关系,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哟,这个态度可不够真诚啊。”撇了撇嘴,潘翔东显然对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