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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苏轻寒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资料,不到一秒就想到了米兰。
“他……怎么了?”犹豫地问,她敏感地觉得危险正在降临。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街头混子,有一次有人找到了我们,让我们帮忙出‘货’,”停顿片刻,他才继续说下去,“冰。”
冰?!简单的词语,在她耳边听来却有另一层含义。
在这里,冰是一种东西的特定名词。
苏轻寒的脸色凝重了起来,迎上徐离焰的眼神,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个东西利润高,我们那时又想赶紧弄点钱做生意,就答应了。谁知道第一次做就出了事,货刚到我们手里,条子就来了,场子被冲了,我们当然赶紧跑。”徐离焰点燃了支烟,思绪显然深深地沉浸在往事中。
“我们跑到场子后边才发现前面也有条子,想跑根本就跑不掉,当时我们身上的货,要是被抓了,枪毙几个来回都够了。”冷冽的眼眸陡然缩紧,似乎想到了当时情形的危急,“正没办法的时候,东子把东西往我怀里一塞,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立刻就跳出去了,直接冲过去抢了最近的条子的枪,紧接着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徐离焰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发根,似乎十分的懊恼,“他这是要把条子引开,好让我和应泽跑出去。”
“后来呢?”小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想要给他些许的安慰。
其实,不用徐离焰说她也能猜到几分,袭警,夺枪,这样的凶徒会有什么下场?
“他被……当场击毙。”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徐离焰的头深深地埋进了双手,“东子是为了我和应泽才死的。”
“他跟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让你照顾米兰?”想到米兰曾经亲口说的话,苏轻寒轻声说道。
“嗯,东子喜欢米兰,喜欢了好久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徐离焰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他们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东子担心自己死了,就没人照顾她们姐妹俩。”
点了点头,苏轻寒终于明白徐离焰为什么一直在照顾米兰和米丹,即使是她们两人做了那么多事。
“那……这跟应泽有什么关系?”
“东子的尸首,是应泽领回来的。”
苏轻寒明白了。
发生了这种恶性案件,应泽去认尸,肯定会受到警察的调查,可能也是没有查到证据,才就这么算了。但是应泽这个名字肯定已经在公安局是挂了号了。
“过去那么久的事了,为什么这次会翻出来?”
他抬起头,看着天边闪烁着微弱光亮的星辰,低声吐出一句话。
“那年给我们拿货的人,被抓住了。”
“什么!?”
苏轻寒瞬间失声惊呼。
时隔多年,案犯落网,那旧案肯定就会被翻出来,应泽有危险,徐离焰也有危险!
谁不知道应泽是徐离焰的人,这回这么大张旗鼓的把应泽抓了去,这不是在敲山震虎吗!?
“这、这也太巧了吧?”苏轻寒蹙着眉毛,隐隐觉得这事十分不对劲。
她和徐离焰去马尔代夫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中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凌舒被混子绑架,应泽废了齐老癞,多年前贩冰的案犯落网,应泽被抓……
这些都是冲着谁来的?
仰起小脸,她担忧地看着徐离焰:“老公,现在怎么办?”
突然遇到这样的事,就连她也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
“应泽暂时是保不出来了。”徐离焰的脸色十分难看,“只能打点关系,别让人亏待了他。好在以他的名头,在里头也不会受欺负。”
出动武警,抓捕应泽,造成这么大的阵势,这事肯定不会轻易了结。
“现在的问题是,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谁在主使?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齐老癞被废了,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大不了就是谈谈,按道上的规矩赔点医药费也就算了;如果是因为凌舒,那也好办,凌市长或许只是想给应泽一点教训,关几天就放出来;如果真的是有人盯上了徐离家族,那事情就麻烦了。
看着娇妻跟着自己愁眉不展的样子,徐离焰心疼地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安慰道:“没事,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想抓我的尾巴,也没有证据,再说现在咱们可都是合法商人,也没偷税漏税的……”
见他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苏轻寒勉强笑了笑,心里的担心却一点没减。
直觉告诉她,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铃——
电话响起,徐离焰拿起了听筒。
“焰哥,查到了。”
精湛的眼睛一眯,他沉声道:“说。”
“齐老癞跟关书记有点关系,这次关书记听说齐老癞因为给他办事被泽哥废了,这才接着打黑的名头抓了泽哥。”
“就这么简单?”虽然这个理由在他的预料之内,他却并不完全相信,“区区一个关书记,能调动那么多武警来抓应泽?说应泽是黑社会,有什么证据?”
对啊,虽然应泽的的确确是黑道中人,但是他的脸上又没写着黑社会三个字,在公安局又没有什么案底,怎么会突然这么兴师动众地抓他?总得有个理由吧!
那边的小弟停顿了几秒,才低声说:“……齐老癞那几个小弟被关书记收买了,都说那天是泽哥绑架了凌舒。”
“什么!?”趴在徐离焰听筒旁边的苏轻寒一听到这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分明是齐老癞带人绑了凌舒还想图谋不轨,应泽带了人是去英雄救美的,怎么到了人家嘴里就全都变了样?
徐离焰抿紧了嘴唇,挂断了电话。
“老公,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苏轻寒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他们怎么能这样!?”
“官场中人,颠倒黑白是常事。”冷冰冰地吐出这句话,徐离焰的怒火并不比她的少,只能努力保持镇定。
如果事情变成了这样,那对应泽就太不利了!
关书记找了齐老癞,是为了想要搞臭凌市长,拿凌舒下手。现在事情没办成,齐老癞也废了,关书记立刻出了这种损招,让齐老癞倒打一耙,反正事情发生在偏远的仓库,除了应泽和齐老癞的人马,没人看见。这样一来,齐老癞从绑匪变成了受害人,而关书记也能借此事让大家知道,他是多么的公正无私,即使和凌市长关系紧张,却仍然能秉公处理,为凌市长的女儿讨回公道。
这样,应泽可就浑身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不行,我得去告诉凌舒。”苏轻寒猛然站起身来,“让凌舒去给应泽作证,洗脱清白!”
斜睨了她一眼,徐离焰沉声说道:“你以为关书记想不到这一点?”
犹如挨了一记重锤,苏轻寒的脑子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关书记肯定早已想到凌舒才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人证,一定在四处地找她,没有借口直接抓凌舒,所以今天武警出动才只抓了应泽,那关书记一定是要用其他的手段找到凌舒将其控制住。而另一方面,凌市长肯定要料到了关书记要走这一步棋,一定也在派人到处找凌舒。
幸好她把凌舒带回了家里,要不然现在凌舒的处境指不定有多么的危险。
可是现在的安全只是暂时的,她是凌舒的好朋友,又是应泽老大的棋妻子,大家的目光一定早已集中到龙湖别墅了。
“凌舒……我会看好她,一定不让她出门。”苏轻寒神情严肃。
看着她凝重的小脸,徐离焰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
“没用,关书记比你想得更阴损,而且,动作更快。”
把手机里的新闻调出来,他递给苏轻寒。
“市长千金遭绑架,惊吓过度意识不清。”苏轻寒喃喃地念着标题。
他竟然直接制造假新闻,把凌舒说成受了惊吓记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她的供词就是没有法律作用的!
苏轻寒气得把手机一摔:“人渣!”
徐离焰不作声,显然默许了她对关书记的这个评价。
“凌舒住在咱们家,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半晌,徐离焰才开口,“至于应泽的事,你让凌舒放心,我一定会把他捞出来。”
碾灭了手中的烟头,他搂过一脸沉郁的小女人,温润的嘴唇安慰地在她脸上亲了亲:“早点睡吧,我出去一趟。”
“为应泽的事?”不放心地追问着,苏轻寒大大的眼睛盛满关切。
“嗯。”不欲她多操心,徐离焰起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紧接而来的,是另一个难题。
她该怎么告诉凌舒啊?
藏冰的旧案加上绑架的新案,应泽这回是得有多倒霉?岂不是……
凶多吉少。
赶紧晃晃脑袋,把那个危险的词语从脑海中甩出去,她烦躁地把小脸埋进抱枕。
……
“小寒!”门外走廊传来凌舒的声音,“小寒,你在哪儿!?”
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应道:“凌舒,我在这儿呢。”
房门砰地一声打开,凌舒一阵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你还瞒着我?我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么?”苏轻寒是真心虚,凌舒都知道了多少啊?
“新闻!网上的新闻全是什么歌颂关书记丰功伟绩的!为什么绑匪变成了应泽?为什么我变成了精神病!?”
连珠炮般的问题,凌舒脸上的表情悲愤交加。
“这都是胡扯!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看着她激动的样子,苏轻寒赶紧起身,拉着她坐下。
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凌舒哪里懂得这些政治阴谋,这次却因为身份不但连累了应泽,自己也变成了权谋的牺牲品。
“凌舒,你听我说。”平静的语调,多多少少给了凌舒一点安慰,“这件事都是关书记设计的,为的害你爸爸,而且还要替齐老癞报仇。如果你现在沉不住气,应泽就更危险了。”
听到她的话,凌舒立刻攥紧了她的手,大大的眼睛满是求恳:“小寒,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你帮帮应泽,把他捞出来吧!”
反握住她的手,苏轻寒沉声说道:“如果是钱的问题,或者我能帮上忙,我肯定不遗余力,徐离焰也绝对会尽全力保应泽出来。可现在的问题是,关书记要护着齐老癞,把事情闹大。这样一来能让你名誉尽失,从而牵连到你爸爸;二来能替齐老癞报仇,把应泽扔进监狱。关书记要达到目的,我们无论花多少钱都没有用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
凌舒心急如焚:“那现在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你别急,徐离焰已经出头了,事情肯定会有转机。”
这话说的,连她自己都有点没底。
凌舒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给爸爸打电话!这是既然不是他做的,他肯定会帮我!”
苏轻寒思索了片刻,说:“也好,就算凌伯伯不肯帮忙,或许也能打探一些消息。”
关书记这些举动分明就是在向凌市长施压,说不准为了地位,凌市长也会答应帮应泽。
官场上的事,最好还是在官场上来解决,徐离焰和苏轻寒本事再大,在政治领域里也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凌舒赶紧掏出了手机。
“爸爸,是我。”上次跟凌市长大吵了一架还离家出走,凌舒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点心虚。
“你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苏轻寒猜得没错,凌市长已经找凌舒找了好几天了,现在这个关键时刻,更是赶紧找到女儿最重要。
“爸,应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你帮帮他吧,他是冤枉的!”凌舒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还在帮他说话!?”凌市长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个音调,“难道你没看报纸?那件事根本就是那小子设计出来的,你还要帮他!?”
“爸!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凌舒的声音颤抖起来,“那是诬陷!是关书记在诬陷他!我当时就在那儿,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坏人!”
“如果你知道谁是真正的坏人,就不会离家出走,到现在也不回来。”想来是怕凌舒不回家,凌市长的声音压低了几个分贝,但是怒气仍然很明显,“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看看你,现在给我闯出多大的篓子?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爸!”凌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我丢了你的脸!?你说这些都是因为我闯了祸!?”
苏轻寒在一旁飞快摆着手,提示她说应泽的事。
要是继续这么说下去,父女俩非吵起来不可。
凌舒委屈地扁了扁嘴,放低了声音,努力求恳着:“爸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应泽真的是被诬陷的,你帮帮他——”
“你以为我没调查他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