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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仰起脸,哈哈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
“大姐,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在说梦话?”
苏琳好不容易才能有了今天的成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你们的场子留不住人,难道还不许人家另谋高就?苏轻寒,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苏琳漂亮的脸蛋此刻看起来有些狰狞,“爸爸已经死了,没有人再罩着你!”
这句话,她等了太久,才有机会说出口。
出乎她意料的是,苏轻寒并没有发火,她的脸上甚至连生气的痕迹都看不到。
相反,苏轻寒看向苏琳的目光,反而有些遗憾和惋惜。
“苏琳,别拒绝的那么快。”她甚至很体贴地拍了拍苏琳的手,对她触电般的迅速抽离也不以为意。
“你能开个娱乐中心,不容易,别让自己一败涂地。”
扔下这句话,苏轻寒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纤长的身影,苏琳想要反唇相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脊背上,反而渗出了森森的寒意。
她不是不知道大姐的手段,可是她就是不服气,筹划了这么久,她不信苏轻寒能真的带人冲到维也纳风情的场子去抢人。
并不是只有碧海蓝天才有打手!
这一次,她破釜沉舟,也要跟苏轻寒斗上一斗!
……
黎信一接到米丹的电话,就赶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看着眼前的姐妹俩安然无恙,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尽管徐离焰一早就给他派了任务,可是他一接到米丹的电话,还是不由自主地跑了过来。这些天他和米丹接触的机会多了,而且米丹对他也是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让他一时间心花怒放。对于给姐妹俩跑腿的事,黎信也是跑得心甘情愿。
这回电话里米丹说得郑重其事,他还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米丹看见黎信那满脸担心的样子就转过了头,生怕掩饰不住脸上厌恶的神情。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二呢?说啥都信!
他也不想想,在这种地方,她们俩能出什么事啊?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看着就不像个爷们!
不得不说,黎信在外面还是很爷们的,只有到了米丹面前,才会变成这么一副怂样。
米兰倒是很坦然,直截了当地说:“我要见焰哥。”
这话不是她第一次说了,但是每次黎信都会给她挡回去。
“米兰,你也不是不知道焰哥的脾气,能让你俩留下,那就是天大的让步了……”
黎信说的的确是实话,别说他不能答应,就算他答应了,焰哥肯定也不会来看她们俩的。
米兰冷笑:“这次不一样了。”
黎信当然不会就被她一句话糊弄过去,只是敷衍地笑了笑,那态度很明确:就两个字,不行。
米兰冷哼了一声:“你去看看大门口的登记,就知道今天谁来看我们了。”
黎信一愣,米丹住进疗养院的事情是他一手安排的,怎么还有人知道她俩在这儿?
而且,看米兰的样子,来看她们的这个人,像是有什么古怪。
看着米兰抿得紧紧的嘴唇,黎信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出去了。
米丹向他身后啐了一口:“傻瓜!”
忍了这么多天了,米丹一直只能在黎信看不到的时候发泄自己的郁闷。
米兰微微一笑,示意她暂且忍耐:“等咱们出去了,你有的是机会找个像样的男人。”
能利用就利用,利用完了就甩过墙,这对米氏姐妹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十分钟后,黎信大步走进了房,脸上是掩不住地气急败坏:“关林来找你们了?”
泽哥正在跟关书记斗智斗勇呢,这个时候,关书记怎么会找到米兰和米丹的?他究竟要干什么!?
看着黎信焦灼的样子,米兰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米丹忍不住开口讥讽:“你都看见了,还问什么问?”
黎信顾不得别的,立刻问道:“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米丹看了看米兰,米兰则重复着刚才的要求:“我要见焰哥。”
“你……”
黎信刚要张口反驳,米丹忽然站起身,抬手就给了黎信一个耳光!
“你没听见吗!?我们要见焰哥!”
黎信惊讶地看着米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前几天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女人,怎么忽然就变了一副嘴脸?
米丹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眼看她们就可以出去了,她哪里还忍得了黎信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
米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黎信咬了咬牙:“我会告诉焰哥的,你们等消息吧!”
再也没看米丹一眼,黎信转身离去。
米丹这一巴掌,算是彻底把他打醒了。
这个女人,对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而已。
是他自己一直当局者迷,竟然看不清虚伪的笑脸后,有着怎么一颗肮脏的心。
没错,他爱她,可是不代表他就可以为了她放弃男人的尊严!
……
当天晚上,城西,维也纳风情。
徐离焰和苏轻寒等人下了车,看着眼前闪烁着霓虹灯的大门。
不得不说,苏琳他们,在这家娱乐中心的装修上的确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大厅正中央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美人鱼喷泉,波光粼粼的蓝色水流顺着弯弯曲曲的小溪,巧妙地将大厅隔成了几个部分,很有几分迷你多瑙河的味道。
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夹杂了不少服务生和服务员,一看到苏轻寒走了进来,有些认得苏大小姐的工作人员赶紧躲了起来。
为了加一倍的工资,就这么集体跳槽,他们当然没脸面对曾经的领导。
苏轻寒却似乎根本没看见这些小虾米,和徐离焰肩并着肩,旁若无人地走进了表演厅。
应泽和黎信等几个小弟紧随其后。
这些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刚刚还歌舞升平的大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纷纷凝聚在刚刚走进来的几个人身上。
都是道上混的,徐离焰等人很快就被认了出来。
“……那是焰哥、泽哥?”
“今晚上可有热闹看了。”看出来他们来意不善,有人小声说了一句。
徐离焰走到大厅中间的位置,拉开了椅子,向身边的苏轻寒示意。
“谢谢老公。”低声轻笑,她款款落座。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
一个领班打扮的小伙子走了过来:“几位想喝点什么?”
看这阵势,还能主动出来搭话的,十有**也是道上的人。
苏轻寒微微一笑:“我来找你们老板。”
似乎并不意外她的要求,领班丝毫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请稍候。”
苏轻寒和徐离焰对视了一眼,看来,对方早就已经料到他们会来,连手下都已经吩咐过了。
过了好一会儿,苏铭宇才低着头走了过来,那表情,看起来十足的勉强。
“大、大姐。”苏铭宇的眼睛似乎很专注地在打量着自己的鞋尖,头都快埋到胸前了。
打了一句招呼,他就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呆呆地伫立着,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苏轻寒暗自叹气,这个弟弟可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爸爸英雄一世,怎么能养出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冷冷地打量着苏铭宇,苏轻寒没说话。
身旁的徐离焰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只怕你不是真正的老板。”
只是一句话,苏铭宇已经忍不住微微发抖。
“大姐,姐、姐夫,我……这事真不是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苏铭宇那样子,简直就是个受了惊吓的小男孩。
苏轻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放缓了语气:“铭宇,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回家吧。”
徐离焰已经查得清楚,苏铭宇根本只是一个挂名的法人,在维也纳风情,苏铭宇只贡献了一个名字而已。
对方这么做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利用苏铭宇。
想起苏琳白天里那副嚣张的样子,苏轻寒沉下了脸。
她是怎么当姐姐的,怎么能让人把自己的弟弟当枪使!?
还摆出一副自以为很聪明的样子,只怕被人玩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苏轻寒现在没心情去想苏琳,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铭宇如逢大赦,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他实在是怕死了自己这个大姐,现在再加上“恶”名远扬的徐离焰,他没被吓得屁滚尿流都是胆子大的了。
苏铭宇刚刚跑出大门,表演厅的舞台后面就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
“阿焰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
听到这个声音,徐离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身后站着的应泽和黎信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手中夹着雪茄,红光满面,看起来一派志得意满的样子。
“潘哥。”刚才那个领班小子,以及十几个看场子的打手围了过来,跟在男人的身后。
中年男人笑容满面,热情地伸出手来:“我这里刚开张,正想请你来捧场呢!你就带了人过来,真是太给老哥哥我面子了!哈哈哈!”
徐离焰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便将目光移到了男人的眼睛上。
他根本就没有握手的意思。
当着这么多人,男人看起来却丝毫都没有感到尴尬的样子,笑眯眯地收回了手:“今天大家随便喝,我请客!”
应泽冷笑了一声,睨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开口:“你他妈算哪根葱!?”
尽管知道面前的男人就是维也纳风情真正的老板,应泽也没打算惯着他。
再说,他们来这里,就是挑事的,应泽早就跃跃欲试了。
男人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了笑容,腰一挺,自信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潘振天!”
大厅里顿时响起一阵惊呼。
十年前,潘振天这个名字在道上可是响当当的一块招牌。
他曾经是D市数一数二的大混子,手下有几十个小弟,与很多流氓一味的好勇斗狠不同,潘振天是玩链子锁的,一条沉重的铁链,被他耍的虎虎生风,着实打了几场恶战。
要不是后来折了,被判了五年劳教,现在他也应该成为D市地头上的一霸了。
可惜,他再响亮的名头,到了徐离焰这里也没人给他面子。
“潘振天多个J8!?装你妈了个逼!”应泽早就看这个自来熟的装逼犯不顺眼了。
潘振天那张高昂的脸,瞬间挨了重重的一脚!
不知道鼻梁断了没有,鼻血倒是喷泉似的喷了一地,比大厅里那个美人鱼喷泉还汹涌。
“**!”潘振天身后的小弟作势要往前冲。
附近几个桌子的客人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喷泉似的鼻血喷他们一身。
苏轻寒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场势在必发的争斗,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住手!”潘振天一手捂着鼻子,仰面朝天地控着血,另一只手向身后一挥,闷声闷气地吩咐道。
他的小弟们面面相觑,老大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打算反抗?
难道他真的怕了徐离焰!?
潘振天的鼻血稍稍止住,就低下了头,直勾勾地盯着徐离焰和应泽等人。
血污满面的脸,配上凶巴巴的眼神,说不出的狰狞。
应泽毫不示弱地回瞪:“怎么地?有能耐还手啊!老逼灯!”
潘振天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右手飞快地向腰间摸去!
“操!”徐离焰眉头一皱,同时出手!
没等潘振天的手掌握紧,徐离焰就已经抓住了他的右手,利索地一拉,潘振天那只刚刚还灵活无比的手,瞬间就变得软趴趴的挂在了手腕上。
燃烧着的雪茄,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毯上。
徐离焰给黎信使了个眼色,沉声吩咐:“卸了他的家伙!”
应泽和黎信等人看向徐离焰的眼神多了几分佩服,后发先至,这些人里谁都没有徐离焰这样的身手。
刚才潘振天那样子,分明就是要抓枪,他们几个身上可没带着家伙,这么近的距离,要是真的伤了几个,那这面子就丢大了。
潘振天的左手扶着脱臼的右手,疼得冷汗直冒,却硬是一声不吭。
老大捏在人家手里,身后几个小弟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地看着黎信不客气地在潘振天身上一通摸索。
摸了一圈,黎信看起来却十分疑惑。
“焰哥,他身上,好像没家伙——”
徐离焰松开了手,打量了一下潘振天刚刚要摸的放心,伸手向他腰间一抽!
唰!一条沉重的铁链,从潘振天的腰上滑落了下来。
“哟嗬,挺牛逼呗?还想跟我们动家伙!”应泽乐了。
徐离焰冷笑,敢情这老东西是想跟他们叫板呢!难怪拦着小弟不动手,这是要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在维也纳风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