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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爸爸的字啊,只要做笔迹对照,那不就真相大白了?”
苏铭宇皱了皱眉,老妈这是不是看电视上那些小白警匪片看多了?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办法,就算败诉了,对他们来说也损失不了什么,还能给苏轻寒添点乱。如果侥幸成功了,那他们得到的可就是苏氏一大半的股份。
想到这里,苏铭宇也觉得有些兴奋。
“妈,我来帮你找。”他露胳膊挽袖子地走上前来。
头一次看到儿子这么积极,沐玉很是欣慰。
“好儿子,你二姐不在,咱俩可得好好商量商量,这事得怎么办……”
……
“对照笔迹?”苏轻寒听了这话,不禁失笑。
难道沐玉是黔驴技穷了,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还大张旗鼓地到处宣扬,生怕苏轻寒不知道沐玉要闹翻天一样。
这话说到底,不就是想在遗嘱上做文章吗?想让苏轻寒主动拿出一部分遗产来分给她们母子,就拿遗嘱的事情来要挟。
只不过,苏轻寒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继承苏氏,地位还不稳固的苏大小姐了,沐玉这么折腾,她更不可能让她们讨了什么好处,要不然,开了这个头,以后你也闹,他也闹,过不了几天苏氏就七零八落了。
苏轻寒不会忘记,她当初做了多少努力才能稳固苏氏,更不会忘记苏乐山对她的期望。
沐玉再怎么兴风作浪,她也不会忍让半步。
“你打算怎么办?”徐离焰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精亮的眼睛却打量着她的神色。
沐玉这么折腾,势必要给苏氏带来冲击,她该怎么应对?
苏轻寒微微一笑:“她不是想要看看遗嘱是真是假吗?那就让她查去!”
她当然不怕,遗嘱是苏乐山亲笔所写,她认得清清楚楚,就算沐玉再怎么折腾,假的也盖不过真的去。
徐离焰却并不像她这么轻松:“你堂堂正正,当然不怕别人搬弄是非。可就怕她们颠倒黑白……你得早点准备准备。”
一句话提醒了苏轻寒,是啊,真真假假,谁又说的清楚,如果沐玉存心要拿遗嘱做文章,又怎么可能一点预备都没有?
沐玉也跟了苏乐山那么多年了,在她心里,只怕也是知道遗嘱是真的这件事实吧?可是现在她却敢明目张胆的放出假遗嘱的风声来,难道是有了什么算计?
苏轻寒眸子一冷,俏脸沉了下来:“她真的敢伪造爸爸的遗嘱?我不会放过她!”
徐离焰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依我看,倒不如将计就计……”
……
肃穆的法庭上,沐玉站在原告席上声泪俱下。
“……这个歹毒的女人,伪造了遗嘱,把原本属于我们的财产都给侵占了!法官大人,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沐玉泣不成声,那眼泪汹涌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正宗怨妇,让人看了忍不住对苏轻寒侧目而视。
偌大的旁听席上顿时一片窃窃私语。
大家族争夺遗产的事情并不少见,可是一般都是内部私下解决,这样对簿公堂的,实在是罕见。
再加上这次牵扯的是D市有名的苏氏家族,自然更加成为大家眼中的焦点。
法官敲了敲小木锤:“肃静肃静!”
沐玉从眼角瞟了瞟旁听席,接收到一大片同情的目光,心里有了些底。
主审官看了看卷宗,问:“原告,你说被告私自伪造遗嘱,有什么证据?”
沐玉立刻说:“我有证据!”
一旁的苏铭宇拿出一沓纸,交给法警。
“这是苏乐山生前的字迹,还有遗嘱的复印件,我们已经找了笔迹专家做了鉴定,这份遗嘱的确不是苏乐山亲手写的!”
被告席上的苏轻寒,听到这话,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幸好有徐离焰的提醒,要不然,她还真会被沐玉母子蒙蔽了。
沐玉提供的遗嘱,内容和苏乐山的遗嘱一模一样,也是将苏氏的一切都交给苏轻寒,可是这份遗嘱,却是别人照着苏乐山那份抄下来的,这样的一份遗嘱,做了字迹对比当然会出问题。
不过,这份内容相同字迹却不同的遗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苏轻寒看着原告席上得意洋洋的沐玉母子,不由得微笑。
这两个人,她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步步忍让,最后他们却把她送上了法庭。今天,她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审判席上传阅了一遍苏铭宇提供的证据,抬起头来看向苏轻寒。
“苏小姐,你对这份遗嘱可有什么质疑?”
“是的,这份遗嘱是伪造的!”苏轻寒斩钉截铁地说道。
旁听席上顿时人声鼎沸。
苏轻寒竟然亲口承认这份遗嘱是伪造的?那不就是承认了遗嘱上的内容毫无法律效力?那她继承的苏氏家族,不就是不合法的事情吗?
沐玉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掩不住的欣喜若狂:“苏轻寒,你承认这遗嘱是你伪造的了?”
她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苏轻寒竟然在法庭上一口承认这遗嘱是假的,那以后的事情,不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沐玉和苏铭宇都是一脸狂喜,步步设计了这么久,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苏氏夺到自己手中了!
苏轻寒看着母子两人狂热的表情,冷笑道:“这遗嘱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
“你胡说!”沐玉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唰地站起身来。
这份遗嘱复印件可是她要求孟律师给她的,怎么可能是伪造的?
她一开始的确动过伪造笔迹的念头,可是没想到,拿这份从孟律师那里得来的遗嘱,竟然发现这份遗嘱的笔迹和苏乐山不同,这遗嘱不是伪造的又是什么?
沐玉得知这个消息简直是欣喜若狂,有了这个证据,想要扳倒苏轻寒,夺取苏氏就变得简单多了!
所以,她反驳苏轻寒的话十分地理直气壮。
“这是我从孟律师那里得到的遗嘱复印件,怎么可能会有假?你别再狡辩了!”
苏轻寒微微一笑,并不去理她,转而面对审判庭:“我请求传孟律师出庭。”
西装革履的孟律师走了进来,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他,因此他并没有亲自出庭为苏轻寒辩护,而是以证人的身份出庭。
“孟律师,请你详细陈述一下关于苏乐山遗嘱的处理问题。”
“好的。”孟律师很有风度地向苏轻寒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苏乐山先生生前在我们律师所设立了遗嘱,这份遗嘱,在举行苏乐山先生的葬礼的时候,我已经当众宣读,并且亲手把遗嘱原件交给了苏轻寒小姐。”
沐玉按捺不住,立刻说道:“前几天我去你的律师行,要你给我一份苏乐山的遗嘱复印件,你不是给我一份吗?现在法庭上那个文件就是!”
孟律师显得十分茫然:“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按照遗嘱执行规定,遗嘱是要交给继承人的,您和苏琳小姐、苏萱小姐、苏铭宇先生并不是遗嘱的直接受益人,我无权把遗嘱交给您。您说是复印件,可是原件我早已交给苏轻寒小姐,又哪来的复印件呢?”
沐玉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孟律师说的没错,当时也是这样对她说的,可是她始终不信,最后暗地里给了孟律师重金,才终于拿到了这份遗嘱复印件。也是这份遗嘱来得太过艰难,她才从来都没有起过疑心。
现在想想,她早就掉进了苏轻寒的圈套。
从她第一次找到孟律师被拒绝以后,孟律师一定用最快的速度通知了苏轻寒,以后的事情,包括给她那份伪造的遗嘱复印件,都完全是出于苏轻寒的授意。
孟律师是苏氏的首席律师,当然会对苏轻寒忠心,又怎么可能来帮助她和苏铭宇?她真是太天真了,竟然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办到任何事情。
再想想她和孟律师每次接触都没有被别人看到,而且地点都是孟律师指定的,她就知道,孟律师肯定是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和证人让她来控告孟律师在说谎的。
她竟然就这么被苏轻寒玩弄于鼓掌之间。
看到被告席上苏轻寒微笑的脸,沐玉怒从中来。
“你这个贱人,你这个sao货!”沐玉猛然从原告席跳了出来,冲向了苏轻寒,“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个情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连法官都愣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疾声命令法警:“快把她拉走!”
“你们都是废物,都被她骗了!”沐玉够不着苏轻寒,又转向了法官和主审官等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点事情也查不明白,居然能被一个女人骗成这样!你们都是一群傻瓜!废物!”
苏轻寒看着沐玉疯狂的样子,不禁皱紧了眉头。
咆哮法庭,辱骂法官,这沐玉的责罚,恐怕不会轻了……
法官气得脸都变了色:“快把她带出法庭!”
沐玉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法警的手臂,直接冲上了法庭,没等法官起身躲开,就伸出尖尖的指尖去抓法官的脸。
“你那双眼睛长着是干什么的?这都看不明白!干脆挖出来算了!”
连苏轻寒都惊讶了,沐玉这是不是真的疯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抓人啊!”一旁的陪审员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冲着法警大喊。
法警赶紧冲了上来,刚才还仪表堂堂的法官现在已经被沐玉抓得满脸都是血痕。
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法警掏出电棍,毫不犹豫地就往沐玉身上招呼。
“啊!”一声尖叫,沐玉倒在地上,手脚不断地抽搐着。
“妈!”苏铭宇要冲上来,早已被法警拦住了。
法官气急败坏地整理着衣服:“快把她送出去,做个精神鉴定!这人肯定是疯了!”
连法官都气得口不择言了,主审官赶紧宣布:“休庭!”
苏轻寒向苏铭宇笑了笑,优雅地走出了法庭。
几日后,判决结果出来了。
沐玉诬告苏轻寒,伪造物证,扰乱法庭秩序,但是因为精神鉴定结果为她精神失常,因此不追究其法律责任,但是她的下半生都要在精神病院度过了。
这份精神鉴定结果,当然也有苏轻寒的功劳。不过沐玉受了那么多刺激以后,精神状态的确很不好,现在又受了这么大的打击,精神崩溃也是迟早的事了。
徐离焰也曾经问过苏轻寒,为什么不把沐玉送进监狱,苏轻寒的回答是:“不管怎么说,她也照顾了爸爸那么多年,我不忍心让她去监狱。”
让她去精神病院度过余生,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
苏琳失踪,沐玉半疯,苏萱半傻,一个纨绔子弟苏铭宇,也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米丹和米兰去了新加坡,听黎信说,她们在那边过得还不错,也再也没有跟徐离焰联系过。
美好的生活,似乎近在咫尺了。
可是生活,总是那么地不尽如人意。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很忙,等苏轻寒发现凌舒已经搬离了龙湖别墅时,事情都已经过去两天了。
自从应泽出狱,凌舒和应泽就是形影不离,可是现在,凌舒却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独留应泽一个人在徐离焰家。
晚上回到家,看着满茶几的空酒瓶和不省人事的应泽,徐离焰和苏轻寒面面相觑。
这对小冤家,又出了什么事了?
徐离焰一把拽起了状似昏迷的应泽,摇晃了几下:“喂,醒醒!快醒醒!”
应泽呢喃了几句,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话。
徐离焰抄起半瓶酒,直接倒在了应泽头上。
“谁他妈的……”应泽嘟嘟囔囔地睁开一半的眼睛。
醉眼朦胧中,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别来烦老子。”应泽伸手想要推开脸上的酒瓶。
苏轻寒忍不住了:“应泽,你干吗呢?凌舒在哪儿?”
听到凌舒这个名字,应泽咳嗽了几声,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凌舒……凌舒在哪儿?”
这个醉鬼,恐怕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苏轻寒给凌舒打电话,手机关机,家里的电话也是忙音。
徐离焰皱着眉头,忽然狠狠地给了应泽一拳。
“我操!”应泽挨了一下重击,终于清醒了一点。
“焰哥?大嫂?”应泽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两个人。
“凌舒哪去了?你俩吵架了?”
听到这个问题,应泽忽然抱住头,痛哭起来。
“我没用,我是废物!”
徐离焰和苏轻寒对视一眼,都是一脸迷茫。
好好的,应泽这是怎么了?
“凌舒到底去哪了?你快说啊!”苏轻寒快急死了。
最近这接二连三的事,让她几乎快变成惊弓之鸟了。
应泽抬起头,英俊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是黯然无光。
“她回家了。”
回家了?苏轻寒和徐离焰都是一惊。
凌舒不是早就跟凌市长闹翻了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