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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曾说过喜欢新疆的和田玉!”
依旧是和煦的笑脸,看在我眼中,却已有些刺眼。记得又何用,美辰的方总喜欢打高尔夫,中兴的卢董擅长钓虾……他都一一记得。我的喜好,他能知晓,不过是顺带而已!
“怎么,不喜欢?”见我一直沉默,他低声问道。
回了个笑脸给他:“没有,很喜欢!”时意映,还有什么不知足,与他,你已是陌路人,还能记得在生日时,为你备上一份礼物,已经难能可贵,你还能要求什么?
他突然轻叹了声,看着我,静默不语。
不由得慌了神,心下颇有些忐忑。
“那些玫瑰花……”须臾,他轻声说道,“你好像忘了通知你的朋友,你已不住在家里了!”
“玫瑰花?什么朋友?”
他亦奇道:“你不知道么?你搬走之后,还是有人每天给你送一束玫瑰花!”
大为诧异,印象之中,实在是想不起有这等殷勤好友!
各自沉默时,伊依忽然走了过来,一脸的疑惑:“意映姐,唐二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伊依,生日快乐!”唐径天率先回过神来,对着她,朗声笑道。
“礼物呢?”伊依伸出手,亦轻声笑道。
“怎么还像个孩子!”语气颇为宠溺,他从衣兜取出一个方形长盒,递给她。
打开,是一条钻石项链,连在稍远处的我,都觉有些眩目。
“二哥,谢谢你!”伊依一脸的欣喜,“正好和意映姐送给我的配成一对,你们俩,还是这么有默契啊!”
“又乱说了,不是?”他下意识的往边上移动,与我和她都稍远了些。
“二哥,意映姐,我跟你们介绍一个人!”她忽然拉住了刚刚走近的一名男子,笑意嫣然,“秦浩然,我师兄,在国外一直很照顾我的!”
“是你?”来人忽然望住我,神色颇有些欣喜。
我不禁诧异,正待问他,身旁的伊依已然开口:“浩然,你认识意映姐么?”
秦生笑了笑:“看来时小姐是贵人多忘事!”
我愈发诧异,如此出众的男子,实在不该没有印象!
“伊依,维俊怎么没来?”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径天忽然开口问道。
“顾师兄说他家里有点急事,可能赶不及了!”伊依的目光依然在我和秦君身上打转。
恍然,那日和顾维俊在星悦饭店偶遇,他的一干朋友之中,似乎有这样一位挺拔男子,不由笑道:“不好意思,一时间没能想起来,那天朋友有约,所以没有过去和你们打招呼!”
他笑了笑:“其实,应该是更早之前!”
不由得愣住,何时引以为豪的大脑储存器坏了一个扇区,竟然毫无印象。见他只是一脸微笑,似乎不愿再行解释,忍不住说道:“看来真的是垂垂老矣,又一桩重要之事被遗漏了!”
他正待接口,一旁的伊依已将他拉了过去:“师兄,帮我切蛋糕!”随即又叫着我和径天,“意映姐,二哥,一起去吧!”
“走吧!”径天轻声叫着还在原处发呆的我。
应了一声,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点燃蜡烛时,看着伊依诚心许愿的情景,不由心中一颤,二十又几的年华,却没有一次在家中有过这般热闹的场景——为我!
切完蛋糕之后,一群人拿着手中的蛋糕四处投掷,饶是我站在远处,也无可避免的沾到些许。看着大厅内的喧闹,不禁失笑,到底是年轻,怎样的胡闹都能被理解!
抬眼往周围望了望,发现置身事外的,似乎就我与径天,以及之前的秦浩然。见我望向他这边,他举杯朝我笑了笑。
音乐声响起,众人纷纷走入场中,秦浩然也走近伊依,相携入场。
“怎么不下场跳舞?”见径天走向自己,不禁出声问道。
他笑了笑:“下一支是华尔兹,想请你跳,可以吗?”
我不禁有些愕然,继而笑道:“很久没跳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踏步了,你也知道,对这方面,我向来迟钝!”答应了如意,岂能食言!
他微微一顿,随即微笑:“还是要常常温习的,不然我这个老师,岂不是只有挫败感!”
心中微动,想起新婚时,他教我跳舞的情景,不由得沉默。
似乎意识到什么,他亦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面,舞池中间,伊依正与秦浩然翩然起舞,跳的,是我永远都学不会的探戈。
“我过去坐一会,许久没有穿这么高的鞋,站的有些累了!”我抬首对他笑道。
他笑着点了点头,往另一边的座椅走去。
走至中途,音乐声停了片刻,再次响起时,果然是华尔兹。
“能请你跳支舞吗?”
心弦微颤,回头,竟是一脸微笑的秦浩然,于是笑着答道:“今晚的主人,可是伊依!”
他亦笑:“所以我请她跳第一支舞啊,现在,只想请你!”
笑着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
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回答,他一脸的诧异:“怎么会?”
我笑:“若是我会跳舞,方才就跟径天一起跳了!”
他静静的看着我,继而笑道:“你们果真已经离婚了么?”
忍不住答道:“是在搞婚姻调查吗?”
他微微一窒,正待开口,不远处有人叫着他的名字:“浩然,快点过来啊!”
“我过去一下!”
我点了点头,随即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这杯果汁上,玻璃杯上印刻的是兰花,配以绿意盈然的苹果汁,倒也映衬的颇为相宜。
将手放进上衣口袋,忽觉有些凉意,取出一看,是先前径天送我的玉坠,上面雕刻的是属于我的生肖,也真难为他还记得我今岁的年纪,不由得低声笑了笑。深深吸了口气,想及如意方才的表情,始终有些不放心,遂起身走向正和朋友嬉闹的伊依。
“伊依,今晚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了,玩的开心点哦!”
“意映姐,这么快就走了?我让我的朋友送你吧!”她一脸的遗憾。
“我送你吧!”
人群之中忽然有人出声,侧眼一看,正是秦浩然。
“我也要先走了。意映,还是我送你吧!”身后的声音,是径天的,我不由的暗自叹气,何时时意映的行情也这般走俏了?
“伊依,就不麻烦你的朋友了,让径天送我吧!”看了一眼她的表情,我轻声说道。
“去哪?”走出门,他侧身问我。
“送我去如意的花店吧!”
“你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何时自己也这般的放不开?
经过翠微路时,忍不住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路边的“云来”酒吧依旧霓虹闪烁,人流如帜。
“停车!”
忽然大叫了一声,前排的径天猛踩刹车:“怎么了?”
“径天,你不用送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打开车门,往酒吧走去。
“欢迎光临!”开门的依旧是两位笑容甜美的女孩,我环顾四周,布置一如当日,明快轻盈。
第一次走进这家酒吧,是两年多前,那日如意心血来潮,约我来此,却难得迟到,让我一人在2号桌边苦等许久。
将视线投向2号桌,不由得冷笑,果然是他!
心神激荡,迈步往前,右手臂却被人牢牢抓住,回头,是径天,忍不住低声喝道:“放开我!”
“意映,别意气用事!”他的眼眸在灯光下,有些深邃。
“放不放手?”我转向他,一脸的怒意。
他叹了口气:“意映,为此受伤,不值得!”
心中大震,望着他,起伏不定。
“我们出去吧!”
任由着他,将我轻轻拉出店门。
“为什么要拉着我?”我冷眼看着玻璃窗内的两人,“你可知坐在那里的,是谁?”
2号桌,一对光鲜亮丽的男女,恰是57高龄的时正廷,我的父亲;而他身边的那位妙龄女子,如果我的记忆不曾出错的话,该是中天的某位职员。
晚上九时,单身男女,含情相对,恐怕不是讨论公事所能造就的效果吧!我看着正相视而笑的两人,心凉如冰!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意映,你还是放不下!”
放不下?是啊,口口声声说要看开,要豁达,时意映,你又何尝看开过,对他,对母亲,对意安,对父亲,甚至对只愿我消失无踪的意秋,我又何时看开过?
“你早就知道,我爸爸……他又……”依然难以启齿啊!
他摇了摇头:“意映,你忘了家中的云姨了么?”
心中一凛,是啊,20多年前,我就该清楚,就该死心,不禁喃喃:“今时今日,我才算明白了大姐的心情!”意秋进门时,尚且年幼无知,除了感觉母亲待自己愈发冷淡之外,更多的是欣喜,从此多了一个可以玩耍的亲亲小妹;而意安看到我时,她已玉立亭亭!
“意映……”
“径天,你还记得那张2号桌吗?”
当日,坐在桌边的我,被他拉起,向满脸笑意的伊依介绍:“这位就是你二哥我的未婚妻了!”
他微愣,无语。
不由得忿然:“你们牵起另一个女子的手时,难道就从没有想过被抛却的那双手的感觉么?”
“我记得!”叹了口气,他忽然将我轻轻拥入怀中:“意映,是我错!”
我推开他:“径天,我没这么脆弱!”随即往酒吧的玻璃窗内又望了一眼,“还是要麻烦你送我去如意那里了!”
到花店时,正见如意弯身收拾,眼角一热,忙推开车门。
“意映,别想的太多,好好休息!”他低声叮咛。
“意映这把年纪了,会自己照顾好自己,唐总,就不招呼你了!”一见是我,如意连忙迎上前来,将我拉进了花店。
“发生什么事了?”一进门,她便连声问道。
听着他车子远去的声音,我抬首笑道:“哪有什么事?”
“你自己看看吧,脸色这么差,别说我跟你相识这么多年,就是我今天才知道你时二小姐,也能肯定今晚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如意拿过案头的镜子,摆在我面前,“是不是唐径天他又欺负你了?”
“不是他!”我摇了摇头,忽然低声轻笑,“如意,你说得对!”
“我沈如意哪一次说错过了!”如意笑道,“是哪句金科玉律又应验了啊?”
“昨日你说的那句,‘满街都是薛平贵,到处只见杨四郎’!”我亦笑。
“你遇到你父亲了?”如意轻声问道。
不由得诧异:“你怎么知道?”
“猜也能猜的出来啊,你爸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如意噤声不语。
沉默良久,突然抬头问她:“如意,你还记得杨四郎叫什么名字么?”
如意笑着摇了摇头:“我只记得老太君叫佘赛花,杨老令公叫杨业!”
不禁莞尔:“薛夫人之中,我也只知王宝钏一人!”
龌龊男子,古来皆有,凉薄之名,又岂是女子专有!
我看着如意,大声说道:“难得今日大彻大悟,如意,有酒无有?”
如意浅笑:“68度原浆白酒,方才备上!”
“倒一杯!”我轻笑,“如意,沈家可有旨意给你?”
“有!”如意走进内室取酒,“若再大逆不道,就当世上没有沈如意这人!”
“来来来,当浮一大白!”就此沉醉不醒,入得天庭,看看玉帝老儿是何面目!
她愈发的笑语嫣然:“意映,你我是否应当抱头痛哭一场?”
“只可惜,老天赐我双目,除了识人认物之外,已无其他功用了!”
“这么说来,岂不是很有资格跟老天抱怨?”如意笑我。
“只怕老天爷只会回这一句,施你一对明眸还不知足,难道要像我这般瞎了眼才肯满意!”
如意顿时捧腹大笑,直叫着我的名字:“意映,意映,你已经成仙了!”
“成仙?”我轻笑,“只怕是入魔了才是!”
“不管是修成正果,还是误入歧途,总之,若有来世,绝不做人!”如意靠着沙发,径自坐在地上,全然不顾身上所穿的,是那日咬紧牙关买下的新衣!
“如意,今世一了,你我俱成烟灰,哪来的来世?”
花店一侧的穿衣镜中,宛然两个发疯女子。
是夜,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睡不着?”另一张床上的如意,将大半个身子凑了过来,“早知我就不把小叶赶回去了!”
不禁出声:“难道你要我和她同挤一张小床啊?”
“我是说我们可以促膝长谈啊!”如意指了指搁在角落的沙发。
不由得失笑:“如意,为何不另外租个住处,一定要窝在这里?”
“你忘了,我是个超级懒人,要我每天多花时间从住处走到花店,免了吧!这样不是很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