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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秦元发现自己两眼一抹黑,这才想起来,这屋子里没有电灯的存在,就在他有些着急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火光突然在房间内亮起。
上官郁快速几步走,来到桌子前,点燃了桌子上的煤油灯,伸手递给了秦元。
秦元伸手接过来油灯,没有时间客套,略显急促的说道:“快,我们俩分散找找看,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屋里应该藏有一件青深色的长袍,如果我们运气足够好,还能找到那把凶器!”
上官郁也知道时间紧迫,快速点了点头,开始在房间搜寻了一下。
秦元的第一个目标就是白先生的床底下,因为这里是一个比较常见的藏匿地点。
可惜,秦元扫荡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无奈之下,秦元只能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俩人依旧没有任何发现,秦元的额头已经隐约浮现了豆大的汗水。
“没有道理啊!”
“他应该没有机会处理掉的衣服的,那么到底被他藏着哪里了呢?”
秦元望着正在快速寻找的上官郁,大脑还是迅速的活动起来。这个屋子的摆设相当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必需品,基本没有其他的家具,想想也是,一个教书先生,虽然地位不低,但是收入确实不算高。
而且,从房间内可以看出来,平日生活中,白先生应该是一个颇为节俭的人。
“这屋子就这么点地方,你上去看看,是不是在横梁上。”上官郁那边也是一无所获,只能对着秦元这么说道。
虽然秦元并不认为衣服会被藏在横梁上,但还是踩着桌子,垫着凳子,看到了横梁上的风景。
事实证明,房梁上确实没有东西的存在。
就在这时,秦元的余光扫过一样东西,脑中灵光一闪,嘴角浮起一个微笑,他知道,这衣服被藏在哪里了。
“如何,横梁上有什么发现吗?”上官郁看不清楚上面的状态,只能开口问道。
“横梁上虽然没有发现,但是我想,我应该是知道他藏在哪里了。”秦元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爬了下来。
从上面下来之后,秦元直奔他第一次搜查的地方,也就是白先生的那张床。
他第一次搜查的时候,因为一时大意,只搜查了床底下,却忽略了床上。
不过,用正常人的思维想想,这床上一览无余,除了一个枕头,就只有一床叠好了被褥了,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里。
白先生就利用了这个原理,当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搜查自己的房间。
秦元直接将那床被子摊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袍,正是白天白先生穿的那一件!
秦元拿起长袍,在油灯下细细观看了一番,果然在其上面发现了滴滴血迹。
“很好,有了这个发现,就证明我的推测没有错,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杀害何世鸿的凶器。”
秦元很清楚,这件血衣,并不能算是铁证,简单来说,只有这件血衣的话,想要给白先生顶罪,无疑是痴人说梦,如果想要让白先生定罪,就必须白先生找到用来行凶的那把刀!
那么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关键的东西,他会藏到哪里去?
“丫鬟晓晓说,她在发现何世鸿之后,就准备去告诉夫人,结果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白先生,两人就一起去了膳厅。那么很有可能,白先生当时就是去处理凶器了,所以等到明天一早,去找丫鬟晓晓询问一下当时具体的细节,在做打算。”
“另外,关于白先生的杀人动机,我想应该就如我料想的那般,就算有偏差,应该也只是细微的偏差。”
“那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帮助锦衣卫,找出来那个白莲教的重要头目山鹰,因为他的出现,很有可能牵涉何员外真正的死因。目前看来,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白先生,所以想要找出来这个人,就必须破解何员外的卧房中,那个王氏图腾的秘密。”
秦元站在那里,手捧着青色长袍,缓缓整理了一下脑海中凌乱的线索。
“秦元,你发什么愣呢,这里毕竟是他人的房间,虽然我们进来是搜集他杀人的证据,但既然证据已经找到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上官郁看着秦元怔怔望着手上的青色长袍发愣,摆了摆手,发现秦元没有反应后,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
秦元瞥了一眼上官郁,慢里斯条的将手上的叠好,顺便将白先生的被子,按照原来的方式叠好摆放整齐,就好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青色长袍,那个白先生回来之后,肯定会有所察觉,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所以你最好在两个半时辰内,就将所有关于他的事情都弄清楚。”上官郁面色不变,悄悄给秦元打了一针预防针。
“哦?说说看,既然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为什么我要在两个半时辰内,将问题弄清楚呢?”秦元一脸坏笑的看着,似乎想看看后者能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很简单,因为这个白先生要回来。”上官郁瞥了一眼一脸秦元,淡淡道。
听了上官郁这个答案,秦元嘴角勾起一个笑意,上官郁这个女人,真的很聪明。
正如她说的那般,白先生今夜是在何家小姐的房中留宿,那么,他就必须在别人还有起床的时候,提前离开,以免天亮后,被某些人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另一方面,白先生能够将这件事情隐瞒何府众人这么久,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他确实是一个很小心的人。
“既然证据已经找到了,那么我们就去揭开。。。。。。等等。”秦元正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发现了白先生挂在墙上的一副对联。
“上联:与其临渊羡鱼,下联:不如退而结网。”
这幅对联挂的位置比较偏,而且因为光线的原因,导致秦元到现在才发现。
秦元快步走上去,举着煤油灯,认真观看了一番。
“这对联应该是出自白先生之手,这么说来的话,那个时候。。。。。。。”看到这幅对联,秦元现在终于弄明白,那何世鸿房间的兰亭序,是怎么回事了。
秦元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说道:“行了,现在让我们去揭开,这何员外究竟都藏了些什么秘密吧!”
两人迅速整理了一下白先生的屋子,尽可能的抹去了自己的痕迹后,然后迅速直奔下一个地方,当然,走之前,秦元顺手牵羊走了白先生房内的煤油灯。
“这里是哪里?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看到秦元带着自己又来到一个卧房,准备偷偷进入的时候,上官郁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秦元脚步不变,直接说道:“找山鹰!”
这个房间是何员外的房间,早些时候,秦元在这里发现了一些线索,但是经过后来事情的发展,他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些东西,就在这间房间内。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房间一定会有密室,暗门之类的东西,你我到处看看,应该是可以找到的。”
上官郁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什么,两人一人拿着火折子,一人举着煤油灯,开始在何员外的房间折腾起来。
这一次,似乎是运气来了,仅一会的工夫,秦元就在桌子底部的下面,摸到了地道的开关。
“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音,房间内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个向下的石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看来,这就是何员外将这件卧房在外面锁起来,真正想隐藏的秘密了。”秦元望着突然出现的黝黑冰冷石阶,低声喃喃道。
上官郁一直淡漠的脸上,此时也是浮上了一抹惊讶,这个机关设计确实巧妙。
“走,就让我们探探,这里面究竟有些什么吧?”
秦元看了一眼上官郁,举着手中的煤油灯,率先顺着石阶走了进去。
“等一下。”上官郁突然在后面说道,说着快速走了几步,在一个石阶旁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用火折子点燃了通道内的照明工具,这样一来,通道内顿时要亮了不少。
“不少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秘密通道,或者暗室之类的地方,我曾随叔父抄过一个大户人家,所以知道这些。”看到秦元有些惊讶的目光,上官郁出奇的解释了一番。
秦元点点头,对着上官郁打了一个小心的手势,顺着石阶而下,走入了一个通道内,刚走了几步,就发现通道内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了一些壁画,这些壁画栩栩如生,壁画上的人,就像站在两人的面前一样。
“第一幅壁,壁画上有数十个人,看装扮应该是士兵,他们的神情亢奋激昂,振臂高呼,似乎在进行着某种事情,他们的中间围着三个看样子是首领一般的人物,这三人中,一人跪在地上,他的头颅低着,看不到神情。另外两人,分别站在他的身边,一人正神情激愤的像着旁边之人大声说着什么,另一人面露憎恶,脚跨宝马,手持大刀,像跪倒在地之人的脑袋上砍去。”
“第二幅壁画,先前第一幅画那神情激愤之人,正跪倒在地,对着皇帝俯首称称,但是在此人的脚下,却有不大不小的五块版图。”
“第三幅壁画,一副很有意思的壁画,这上面有着数十人,他们脸上挂着微笑,但是每个人的手上都藏着一把匕首,像身边之人捅去,让人眼前一亮的是,他们都不是死在彼此的手上,也就是说,他们往往在手里的匕首刚送进一个人的身体后,自己的背后,就突然多了一把匕首。”
“第四幅壁画,上面只有一个人,此人骑着马,留了一个无限萧索寂寞的背影,在残阳的映射下,显得特备凄凉。”
壁画到此戛然而止,同时,通道也到头了,通道的尽头,是一间石头做的小屋子。
“恩,那四副壁画,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官郁有些疑惑的问道,
秦元脸色凝重的说道:“这四幅壁画,讲的是一个五代十国时闽国的兴衰史,第一个壁画讲的是王潮兄弟怒杀王绪,发迹漳州。第二个壁画讲的是王审知像唐称臣,并建立基业,据五州。”(福州、建州、泉州、漳州、汀州)
顿了顿,秦元接着道:“第三个壁画讲的是王审知去世后,他的儿子自伤残杀,走向衰败灭亡之路。第四个壁画讲的是,殷国被南唐灭,在闽台民间流传着的谶语。
“即,骑马来,骑马去。”
“同时,我也明白了,这何员外为什么会画这王氏图腾,以及白莲教的山鹰,为何会潜入这何府了。”
“因为,这何员外,根本就不姓何,他是昭武孝王审知的后代!!”
ps:二更合一,补昨天,今天至少还两更,如果今天二更,那就明天三更,补偿一更。
第三十八章 何府谜案(一)【二更合一】
虽然这是秦元的推理,但是这个推理是建立在严密的逻辑推理上的,因为只有如此,所有的一切才能解释的通。
“这么说来,何员外身为皇室后裔,肯定知道某些常人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说用来复国的宝藏!”上官郁经过秦元这么一点拨,立刻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
“不错,相传,南唐灭闽后,闽国的最后一代皇帝王延政将大批的黄金藏在了某个地方,为将来东山再起做准备。”秦元点点头,肯定了秦元的分析。
“那依你看,这个传言可不可靠,到底有没有这批黄金?如果这批黄金真的被白莲教捷足先登了,那么恐怕天下就要大乱了。”上官郁有些担心的问道,只是不知道这担心是为天下百姓,还是因为她的叔父胡山渎职。
一提到黄金,秦元的神色也是一振,略微思考了一下,斟酌道:“据我的观察,这批黄金,曾经是有的,而且只是现在没有了。”
“观察?曾经是有的?现在没有了?这是什么意思啊?”上官郁俏脸浮现一抹疑惑,或许是因为这通道冰冷潮湿了些,上官郁的身体在不知不觉,已经距离秦元很近了。
“你还别说,这上官郁平时总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如今这柳眉紧皱的容颜,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情。”
也就在此时,秦元才发现上官郁那丰挺凸翘的身材,距离自己如此之近,那美丽的酮体,就像热浪一般吹袭到了秦元的身上。
“这样吧,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我是如何推理出来。”秦元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道。
不过这话秦元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他刚刚想起来,这是明朝,是一个“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朝代!
此言一出,黑暗狭窄的通道中顿时充满了暧昧,就连空气似乎也变得浪漫了起来。
“那就不用了,我想,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件屋子内有什么吧。”上官郁面色不变,淡淡瞥了一眼秦元,率先对着通道尽头的小屋内走去,只是那稍微有些别扭的背影,暴露了她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