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家太晚;凌晨一点才更新;亲们见谅!!
初试锋芒 ;5
“北齐年年都在向突厥纳贡,为什么突厥却会与北周联盟呢?”我疑惑不解。
“北周皇帝宇文邕已向突厥木杆可汗求亲,想要迎娶木杆之女阿史那公主。阿史那公主是木杆最小的女儿,今年才十三岁。听闻宇文邕为与突厥联姻,已经派使团前往突厥提亲。”
我怅然而立,宇文邕,再次听到他的名字,却得知这样一个消息!
这些年来,北齐北周对突厥这位北方霸主卑躬屈膝,此时,无论哪一方,如若能娶到此时的突厥大汗木杆大汗之女阿史那,皆至关重要。
政治联姻!又是政治联姻!因为有着强大的突厥做为后盾,所以,那从来未曾谋面,年方十三的突厥少女成为政治的筹码。当年,你不是说要靠自己的力量取得天下吗?为什么你变得如此不择手段?以为自己的心已经不会再痛,却骤然间凝霜带雪。
“所以,也许你的推测没错,北周确实会随时来袭!”段虎唇角泛起一丝讥讽,“否则,凭你我一面之词,老安德那老家伙今晚会如此严阵以待?他亦知,最近北周频繁派兵挑衅我齐国边境,虽然每次皆是小股侵范,仿佛意在刺探军情,但亦不可不防!”
“喂,木兰,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段虎见我思绪飞走,一言不发,不禁疑惑。
我醒过神来,手抚过垛墙粗糙的墙面,轻声问:“宇文邕已经有了一位窦皇后吗?如果她再娶了突厥公主,那么,这么窦皇后又该怎么办?”
段虎答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让宇文邕娶突厥公主就是这位窦皇后的意思,她说了,如果突厥可汗愿意嫁女,自己甘愿让出后位,所以,北周上下,无不称赞这位窦皇后贤良淑德!”
窦颖是这么说的吗?那温婉娴淑的美丽女子,她果然贤良!果然无私!
我在心中凄然而笑,如果换了我,必定不能容忍吧!
一定会如当初一般,决绝!
初试锋芒 ;6
初更时分,静夜,赢壳之声忽然响起,嘹亮而清越,紧接着,嘶杀呐喊之声大震。段虎脸色一变,道:“是南门。”话语未落时,我已翻身上马,向南门疾驰而去。
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待我们赶到南门时,南门城头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城门洞开,城门前,横七竖八躺着北齐将士染血的尸体,激战仍在继续,手持利刃的战士如潮水般涌来,将三十几名黑衣死士围在核心。这些黑衣人皆武艺超群、身怀绝技,哪怕被重重包围,亦毫无惧色,他们无不以一当十,利剑划过时,一圈又一圈的战士倒在血泊之中。
很显然,这些黑衣死士是在傍晚时混入城中的,此时,他们夜袭南门,是想要打开城门,迎接已经等侯在城门外的北周军队!!只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宜阳城今夜加强了驻军防守!
然而,一名双手持刀的黑衣死士,已经在同伴的掩护下冲出重围,此人身材魁梧勇猛异常,双刀砍处,所向披靡。几名意图阻拦的战士被他一刀一个,砍倒在地。他的目标是吊桥,火光之中,他的大刀向着悬索高高举起,我坐在马上,屏气凝神,拈弓搭箭,箭,去如闪电,准确射中他高举的右手,一声惨烈的痛呼,他捂着右手,刀,咣铛落地。
翻身下马时,长剑已然出艄,利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似野兽的红眸,避开对方明亮的铠甲,有如撒旦之吻,划向敌人的颈部,血,鲜红,喷涌而出,如飞溅的鲜花,朵朵盛放。
我的眼神冰冷无情。
已经不再是当初马背上无助哭泣的郑翎,已经再也回不到当初!
只记得,曾经许下的誓言:我要让你付出代价,让你永远也得不到天下!
此时,宜阳城门守将娄敏亦已赶到,他高声疾呼:“关闭城门。”
越来越多的北齐战士围上前来,剑矢如雨,黑衣死士多有负伤,激战良久,最后只余六人仍在负隅顽抗,有黑衣死士高呼:“燕都,我们掩护你,你快退。”果然,他们自动围成扇形,且战且退,将那名手掌受伤的男子渐渐掩至城门处。
城门缓缓,即将关闭,那名男子转身欲走,我已持剑拦在了他面前。夜色中,他的眸中燃着熊熊火光,目光精锐锋芒毕露,他的手中握有一柄九环大砍刀,见我拦他,唇边竟然浮现一丝冷洌的笑,冰冷的气息瞬时弥漫开来,大刀迎来,与我的双剑拼在一起,虎口震痛,双臂微麻,冷冰器清脆的碰撞声中,他在我耳边冷哼一声:“射箭的小子,我会记得你!”语未落时,他已抽刀,与我擦身而过,迅速纵身跃入宽广的护城河中,沉闷的落水声,溅起高高的水花。
我探头望去时,水面上渐复平静,那人已不知所踪。我伫立原地,心中泛起疑惑,我亦曾在北周军中,却不知道有此一员猛将,他,究竟是谁?
…
轻轻点击推荐;明月在此感谢。。。。。。。
初试锋芒 ;7
自那名黑衣男子跃水之后,余者五名死士自知突围无望,亦无心再战,竟全部拨剑自刎身亡,死状惨烈,待众将士上前查看时,已经未留有一个活口。
城门前一片狼籍,烟味夹杂着血腥味,作呕的浓烈,一具具死尸被陆续拖走,余火渐熄,一阵劲风吹过,淡薄的灰烬飘飘然似黑色的魂灵,灰下仍有火红的余烬,星星点点,早已被士兵一桶冷水泼去,烟,袅袅依依,飘入长空。
我抹去颊边的血迹,默默的擦拭双剑,剑薄如纸,冷冽而轻柔,随着手的用力,颤巍巍的晃动,一滴冷汗,静静坠落,落在剑身上,缓缓浸开。
“木兰,你没事吧?”段虎向我走来,眸中仍有几丝兴奋。
“我没事!”
寒剑入艄,我翻身上马,马鞭轻扬,‘轻尘’带着我从马道急奔上了城墙。扯辔而立,高高的城墙上,清晨的风迎面吹来,吹去疲乏的尘埃,天色由朦胧渐至澄明,东方晨晖中,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慢慢,慢慢,跳出云层,闪耀万丈光芒。
伫立城头,往下望去,宜阳城外,北周士兵密如虫蚁,已经兵列成阵,旌旗招展,枪刀森布。
* * *
出人意料的是,北周兵临城下,却并未发动攻势,只在城外三里之外驻兵下寨。
从东边晨曦初现,至西边彩霞满天,一天,很快就将过去。宜阳城内,临战的气氛紧张,城外,却平静得近乎诡异。
我透过狭窄的垛口,远眺周军大营,夕阳下,一群周军将士正在空地上舞刀弄枪、纵马驰骋,另一群人抱臂观望,也有人在摇旗呐喊,一切,仿佛只是平日士兵操练后的嘻闹游戏一般,感觉不到一丝临战前的紧张气氛。
既然出兵围城,应急速攻下宜阳,再攻洛阳,在此荒废时日,又为哪般?
宜阳是洛阳的门户,两城唇齿相依,如今宜阳被围,洛阳驻军近在咫尺,定会紧急调兵来救,如果洛阳援军赶至,这些周军腹背受敌,岂不死无葬生之地?然而,他们似乎毫无顾忌!!
“木兰。你在想什么?”段虎走至我身边。
我沉吟片刻,抬头问他:“段大哥,洛阳援军何时能赶到?”
“今夜,今夜一定能到!”
记得昨夜,段虎说北周已与突厥结盟,将要联合攻齐,如果突厥自北路出兵,目标一定是晋阳,以扼北齐咽喉,但周军为何却来袭洛阳?莫非?灵光一现,心中恍然醒悟!
“段大哥,我怀疑,北周此次突袭宜阳,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真正的目的,是牵制住洛阳及宜阳的北齐驻军,然后袭击平阳!!”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是何人?”
感情戏进入之前,还是要有少少铺垫的,亲们,要耐心哦!
初试锋芒 ;8
身后传来威仪之声,我回身一看,原来是宜阳守将娄敏,我忙屈膝抱拳行礼道:“属下是段虎将军骑下弓手…姓木名兰,木兰参见娄将军!!”
“起身吧!”娄敏四十来岁,身形瘦削不堪,精神却翟烁,他疑惑的望着我,继而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昨晚,是你临阵一箭射中那黑衣人之手,解了我宜阳城门之危。”
“正是属下。”
“小小弓手,有如此过人箭术,此次又立此大功,我当为你上报,定要论功行赏!!”
“木兰谢过大人。此次能解危,是众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木兰不敢居功!!”
娄敏笑而颔首,又问道:“木兰,你刚刚说,此次,北周的目的不是宜阳,亦不是洛阳,而是平阳?”
“回将军,属下亦只是推测而已!!”
“哦,说说你的理由吧!!”
“其一,此次北周大军来犯,并不急于攻城,只在城前安营扎寨,属下刚刚站在城墙上远观周营中士兵操练,虽是纵马游戏,亦可暴露深浅,所以属下敢下断言,这批兵士绝对不是北周精兵!!其二,宜阳与洛阳乃我北齐重镇,宜阳深沟高垒,洛阳更是易守难攻,两城粮草充实,俱可坚守拒之。北周来袭,为何却只遣出区区三千骑兵?余者步兵万余,不足为道!!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木兰推测,此次北周目的不是攻城,而只是使了一招疑兵之计,他们早已为自己铺好退路,只待引来洛阳大军,便可功成而退!!”
“那你为何会猜测北周会攻平阳?”娄敏又问,我正要回答突厥联军之事,却瞄见段虎站在娄大人身后,正焦急的朝我挤眉弄眼作杀颈状,公文乃机密,他私自泄露给我,如若让娄大人知道,他定将受罚。
我不禁心中暗笑,略一思索,答道:“回将军,晋阳、平阳、洛阳,此三镇乃我北齐三大重镇,三镇历来相互依存、彼此扶持。周军若从洛阳进攻,定会牵制平阳之军,若从平阳进攻,则会牵制洛阳之军。此次疑兵在宜阳,故木兰推测,北周近日内定会袭击平阳。”
“那晋阳呢?”
“晋阳位置靠内,乃霸府所在,四面屏护,关隘重重,且驻有重兵,又有段韶大人镇守,北周不敢冒然出击。”
娄敏听完的话,思索片刻,道:“木兰,你说得有道理!宜阳围城并不足惧,真正危险的是平阳!!”
一声令下:“来人。立即飞鸽传书,告知晋州刺史崔景暠大人,提醒他提防北周大军来袭!”
“是!”
突厥男子 ;1
天边,太阳逐渐西沉,霞光黯淡,洛阳城内,炊烟袅袅,给暮色下的民居、宫殿,轻笼上淡淡云烟,一时间,五谷甜香萦绕于空气中。如若不是城外敌军围城,这本该是让人心宁恬淡的美景呀。娄敏负手眺望着城外的周营,眉心纠结,他望向我与我段虎,沉吟道:“洛阳援军今晚必到!”
“属下愿出城示警,截住援军!”段虎立即明白了娄敏的意思。
“属下愿协助段虎将军同往!”我亦说道。
“好!段虎,木兰,本将令你们二人领二十骑,带上我写给段大人的书信,待天黑之后,即可出城。”娄敏下令。
“属下遵命!”我与段虎一口同声。
* * *
天,很快黑了。
南门的吊桥静静拉起,在夜色的掩映下,二十骑身披重甲疾如闪电,往洛阳方向奔去。果然,周营早有防备,探子很快发现异动,顿时火把四起,大批周军迅速追来,身后箭如急雨,所幸,通往洛阳的驿道,我们早已往来熟悉,在夜的掩映下,渐渐的,追兵被抛至身后。
秋风送冷,月悬如弓,驿道上,马蹄声急促,在静夜里分外清朗。宜阳城外,自西而东排列十二座山峰,群峰并立,宛若十二道锦色屏风,山中柏林如海,古木参天。行至‘文笔’‘双壁’二峰时,两山若莲花合掌,只余一道狭窄逼仄的缝隙,道路从中穿过,仅可供一人骑马穿行而过。二十骑轻侧身子,眨眼间已通过这两山间隙,我微勒马绳,唤道:“段大哥!”
段虎与众将士在前方停下马来,疑惑的回望我。我笑道:“借火石一用!”
山中,道旁,皆生长着密密芦苇,秋天的炽阳晒得芦苇干萎枯黄,我引燃一把芦苇,抛向来时之路,山风一吹,瞬时火光熊熊,烈焰红苗将那道狭窄的山隙吞没。
“走!”我浅笑着,扔掉手中的火把。
“驾!!”段虎大声笑着,吆喝着,赶了上来。
夜半时分,我们终于迎上洛阳援军先锋部,先锋是尧君素大人,段虎呈上娄敏文书,尧君素看完之后,犹自疑狐不定,段虎不耐烦了,大骂如若延误军情,只怕你姓尧的有十个脑袋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