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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颊,静静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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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愁更愁 ;1
一进入昭阳殿内,眼前,一幕幕浣花蜀锦帘帐轻垂,帐上绣如意牡丹、翔凤游龙、各色图案锦上添花花团锦簇;文王鼎焚百合之香,香气溢人扑鼻而来;又设旺火炭炉,使得整个殿内,温暖如春,熏得一簇簇水仙含芳吐蕊竟在冬日临水绽放。
繁复的宫廷礼仪之后,宫女内侍往来穿梭,佳酿,一瓮瓮呈上,珍肴,一盘盘端来。丝竹,悦于耳,美人,舞在堂,歌舞升平,佳酿飘香。眼前的景象,是说不完的繁华似锦,道不尽的富贵荣华。
然而,那坐得并不远的人,却仿佛,与我隔了遥远的距离。
俊美如他,依然是转侧绮靡,顾盼生妍,依然是和颜善笑,美口善言。只是,那笑颜,于我,仿佛隔了一块毛玻璃般,变得朦胧迷离。
盛宴奢靡,人声喧哗,君与臣,把酒言欢。汾酒清醇浓烈,一杯又一杯喝下肚,渐渐的,我便感觉头晕晕沉沉,酒仙李白亦云,举杯消愁愁更愁,此言果然不假,失意时,莫饮酒,饮酒,更伤心。
“木兰,别喝了。”段虎一把攫住我的手腕,道:“今夜,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大哥,别拦我。”我挣脱段虎的手,又端酒凑近他,嗤嗤笑道:“大哥,你不是喜欢喝酒吗?这可是上好的汾酒,宫庭御酒,平日里难得喝到,怎能不一次喝个痛快?”
“原来,爱卿也喜欢这汾酒?”一缕绮靡的兰麝轻香弥漫于身侧。我抬起晕沉沉的头,一瞧,居然是高湛。
段虎忙起身道:“皇上。”
高湛道“免礼。”他唇角漾起一丝浅笑,“木爱卿看来醉了,来人,扶木爱卿至东阁醒酒。”
我挣脱了来人的手,摇摇欲坠起身,举杯向高湛笑道:“皇上,臣很清醒,臣不用醒酒。您可别不信,喏,臣,敬你一杯。”
“九叔。”身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长恭已经站在我的身侧,他一把扶住我的左臂,对高湛笑道:“九叔,木兰喜欢饮酒,却每每饮酒必醉,为免殿前失仪,请允许侄儿送他先行告退。”
“谁说我醉了?我并未醉。”心头,抑郁难止,我甩开长恭的手,举杯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木兰在此,与诸君畅饮……将进酒,杯莫停!与君畅饮三百杯,不破楼兰终不还。”
段虎在一旁哭笑不得,道:“长恭,木兰一连喝了十数杯,我劝都劝不住,看来他是真醉了。”
“原来,木将军醉容这般憨态喜人。”高湛唇角浅浅斜勾,笑容展开,邪气的双眸蕴了兴奋,“朕,喜欢得很。”
腕上一紧,长恭一把攫住我的手腕,神情冷冽,手如紧箍,紧得仿佛捏碎了腕骨,他恭敬道:“九叔,侄儿与木兰先行告退。”说罢,他强拉着我,转身往昭阳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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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消愁愁更愁 ;2
我的手,被长恭紧紧握着,沿着长廊,他一路疾走,不理会我的挣扎。二月的夜晚,空气仍然清冷,寒意扑面而来,酒,似乎醒了不少。
远处,传来清脆的金铃声,叮零、叮零,响彻夜空。
行至太极殿,可见一百二十根雕龙圆柱,根根隐于夜色之中。我试图挣脱长恭的手,他却紧紧捉着不放。“高长恭,放开我。”我直呼其名讳,以手攀着一根立柱,不愿再前行。他终于止步,放开了我的手。
“以后,不要在众人面前喝那么多酒!”他伫立前方,背向着我,声音,冷若冰霜。
“呵,今夜皇上盛宴,木兰不过是多喝了几杯,皇上且不说什么,王爷您这也要管吗?”
“你!”他倏然转身,眸光滚烫噬人,“喝醉很好玩吗?还是,你一向就喜欢以醉态媚人?”
生生逼回眸中将要涌出的水光,声音已经颤抖:“是,我喜欢喝醉,我喜欢以醉态媚人,今夜,我故意喝醉,只为勾引皇上……”话语未落,我已经落入他怀里。
“够了,不要再说!”
他的声音暗哑,胸膛起伏,似在拼命压抑,相互依偎的身躯,隐在立柱的阴影里,鼻间萦绕,气息纠缠,“放开我。”我无力的抗议。“木兰,你在折磨我!你知不知道?”他的声音凄迷而绝望,一语罢,吻,已经狠狠的落下。
我的脑海,顿时一遍空白,意识,渐渐飞离了身体,整个人,仿佛飘飘然于天际。
远处传来夜巡侍卫的脚步声,他却恍若未闻,双手轻轻一带,身体旋转,已将我抵在立柱之间,吻,灼热的印在颊畔、颈间,他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将我整个人吞噬。我将手抵在他胸前,身子轻轻地颤抖,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手,终于不可自制的抬起,攀在他颈间,细密缠绵的吻,倏然变成了狂风暴雨。
而我,沉沦在他灼热的吻里,早已忘了,今夕是何夕?
借酒消愁愁更愁 ;3
“谁在那里?”
一声断喝,惊扰了痴迷相拥的人儿,是夜巡的宫廷侍卫操戈持戟经过。
长恭迅速放开我,转身将我藏在身后的阴影里。领军将军认出了长恭,慌得不敢细瞧,俯首道:“王爷,恕小人一时没瞧清王爷您。”说罢,他连连退后,即刻带队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
夜,静得,可以听到时光流逝的声音,静得,可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
就这样,沉默,在太极殿侧的立柱前,不远处,玉栏绕砌,兽面衔吐,珉石台阶一级级延伸向下,宫殿崇阁巍峨,层楼高起,一切,静静的笼在淡晕的夜色下,风中,传来,轻脆的金铃声,叮零,叮零。
“刚刚,你又将我当成是她吗?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我声音发涩,轻声问,“是你以前提到过的,已经死去的那个女子?”
“是。”长恭转过身,他那清澈的凤眸,此时却如薄雾般迷离,各种情绪在纠结、挣扎,犹如暗夜里挣笼欲出的困兽。“我将你当做是她,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在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明明知道你是男子,我却仍纵容自己沉迷于这种感情。每一天,我都想见到你,又怕见到你,只因,一见到你,我就会控制不了自己。我一定是疯了。”
“长恭。”我伸手,想要拉着他的手。
他却摇头后退着,眼里有绝望的迷惘,“你受伤时,我答应过你,要陪你一起回洛阳。木兰,原谅我,我不能,我不能陪你一起回去了。”
“不。”我张开双臂,紧紧环在他腰间,头轻倚在他怀里,声音已经哽咽,道:“长恭,不要离开我,不要让我独自回洛阳,求求你,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他身子一僵,轻声道:“木兰,你醉了。”我连连摇头,饮泣道:“我没醉,长恭,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我也不该欺骗我自己。我……”
静夜里,又一队侍卫正走来。“兰陵王,木将军。”掩去神情中的讶异之色,众人恭敬行礼。我亦知道,此时,在夜的宫殿前相拥的两名男子,在世人眼里,是如何的惊世骇俗,然而,我却依然不管不顾,紧紧抱着他,不愿松手。
“木将军饮醉了,你们派人送他出宫。”
他反转手臂,将我的手指,从背后一根根掰开,轻声道:“木兰,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不理会我伸出的手,他毅然转身离开。我伫立原地,黯然凝眸,望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远,终于,大声喊道:“三日后,我就要回洛阳了,我会在城门等你,你一定要来。”
他脚步一滞,却不答一言,渐渐地,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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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望断故人来 ;1
从清晨始,我牵马立于城门前,望着邺城笔直的街道,从春寒料峭的静寂中醒来,渐至车水马龙的喧嚣。太阳,从东方升起,至缓缓西落,不过,是短短的瞬间,又仿佛,是望眼欲穿的千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你若是我梦中的良人,为何,却迟迟不来?
“木兰。”
黄昏时分,却见段虎策马而来。
他翻身下马,心疼的扶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子,道:“傻子,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因站立原地的时间过久,双腿僵硬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段大哥,怎么是你?”我轻声问:“长恭怎么还没来?他答应过我,要与我一起回洛阳。”
“是长恭让我来转告你,他需回并州,暂时不能去洛阳。”段虎面露难色,道:“木兰,要不,咱先回去歇着,明天再起程?大哥明儿陪你一起回洛阳去。”
“不,我要去找他。”我欲踩蹬翻身上马,却小腿一软,几乎摔下马背。段虎一把扶住我,眸光焦灼,吼道:“木兰,长恭他根本不想去洛阳,四年前,他因为一个女子,差点死在洛阳,他发誓不会再去洛阳,你这又何苦?”
我坐于马上;轻声道:“大哥,你不明白的。他曾经答应过我,他会在洛阳等我。如今,我不过要让他兑现这个承诺罢了。”说时,我已策马扬鞭,往兰陵王府而去。
王府的老管家笑容和蔼可亲,听我报上名号后,笑道:“木将军,今日我家王爷设宴,河间王、河南王、广宁王、安德王、渔阳王,诸位王爷们都来了,都在花厅喝酒呢。”
“老人家,木兰叨扰了,我有要事要找王爷,还请引见。”老管家笑而点头,带着我入府去。此时,天色已晚,我们行至抄手长廊处,隐约听到衣裙簌簌脚步匆匆,原来是一群舞姬正走来。她们低声嘻笑着,笑声随着夜风,隐隐约约传入我的耳中。
“霓霞妹妹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得兰陵王青睐。”
“是呀,早就听闻兰陵王心高气傲,想不到霓霞那丫头竟然能让兰陵王动心。”
“今日得见兰陵王,真是我们姐妹之福。兰陵王果然俊美,如此绝代风华,天下男子与兰陵王一比,莫若尘土一般。”
“哈,姐姐如此说,莫非是也对兰陵王动了心?”
“哈哈……”这一群舞姬皆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姐妹们,你们休要笑我,我就不信,你们没有动心?烟霞,尤其是你,方才直勾勾盯着兰陵王瞧,我都替你害臊。”那女子不服气的反驳。
名唤烟霞的女子捂嘴嗤嗤地笑,道:“好姐姐,我并非取笑你,我倒是嫉妒霓霞妹妹,也不知她哪一世修来的福气,能留在兰陵王这样的男子身边。”“正是。”众女子皆点头称是。
这时,她们发现了迎面而来的我们,于是纷纷闭口不言。我与她们擦身而过,感觉到她们好奇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有人轻语道:“好个俊俏的小公子。”
于是,女子们的清脆的嘻笑声,再次在身后响起。
老管家在前方提着灯笼,一边摇头,一边唠叨道:“河南王府的这些小女子啊,一个个真是了不得,回回只要见一次我家王爷,又不知会生出多少纠缠来。”
“老人家,什么纠缠?”
“各位王爷不知道送了多少所谓绝色佳人到王府来,却每一次都被王爷退了回去,王爷如今虚岁二十有二,别的王爷们早已娶妻生子,偏偏我家王爷就不急着成亲。老太妃又在城外别苑里住着,没人管着他,听说就连皇上想要赐他的女人,他都照旧推辞了。唉,也不知道我家王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管家一行走,一行说,展眼,已将至花厅,琴声悠扬,丝竹悦耳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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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望断故人来 ;2
只见花厅内灯火如昼,歌舞升平,文襄皇帝六子宴饮于厅中,诸王放浪形赅,一个个皆喝得面红耳赤。厅中,一群美艳的舞妓正在翩然起舞。其中领舞的女子,飞天髻,仙瑕妆,蛮腰纤纤,身姿灵动。起舞时,衣袂飘飘,身形旋于其中,飘渺若仙。
这女子一曲舞罢,众人齐齐拍掌叫好。伴舞的舞姬尽皆散去,这女子却浅笑着坐到了长恭身畔。浅笑盈盈呢喃低语,此时,可以看清她姿质秾艳,容貌皎好,轻簿的衫子,酥胸半掩春光乍泻。
夜凉如水。
这女子,一定就是那名唤霓霞的舞姬吧?
长恭,似乎醉了,眼神迷离,就着霓霞的手,饮下了她杯中之酒。
我站在雕花窗棂前,告诉自己,这只是男人们的适逢场作戏罢了,为何,心,却止不住的难受?
老管家正要进去传报,却被人一把扯住,我们回头一瞧,原来是段虎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