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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帮你看一下标示。」乐于助人的聂雪若欣然答应,接下男人手中的饼干,专注地看著盒子上的标示,「呃,这是…」
语未毕,男人用大手内藏著的一条手帕捂住聂雪若的嘴,刹那问,聂雪若睁著一双错愕的大眼,看了男人一眼,随即双眼一闭、昏迷不醒。
男人心虚地探望四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抱起聂雪若,假装一脸惊慌地道:「借过、借过!我的女朋友昏倒了!」
刹那间,超级市场内一阵混乱,连忙让出一条路让惊惶的男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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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级市场外苦等半天不见聂雪若出现的司机,惴惴不安地走进超级市场遍寻每一个角落,甚至惊慌地跑到服务处广播,依然不见聂雪若的倩影。
司机惊觉事情不妙,神色仓皇,火速地开车赶回别墅。
「老柯,小姐回来了吗?」
老柯为之一怔,「小姐?你不是送小姐去医院……」他顿了一下,觉得颇为尴尬,「顺便买东西吗?」
司机瞅著老柯讶异的神情,整个人顿时不知所措,双手惴惴不安地相互揉搓著,「小姐从医院出来后就直接去了超级市场,我在门外等候了半天没见她出来,就进去超级市场找她,却没找到她的人。」
老何不由得惊愕地睁大眼睛瞅著司机,「你是说……小姐不见了!?」
司机惨白著脸点头。
「这下糟了,小姐会去哪里?」老柯开始担心聂雪若又故态复萌,借故溜出去玩。
「我也不知道。」司机完全被吓得不知所措。
「少爷刚才还间小姐回来了没有呢!这下要我怎么跟少爷说……唉!」老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猛摇著头,「小姐真是玩心太重了。」
倏匆,另一名佣人神色慌张的跑至老柯面前,「不好了,不好了!」
老何已经够烦心了,又听见一句不好了,更是烦上加烦,「又出了什么事?」
「我刚才接到一通怪电话,听到一个女孩大喊,救我」,电话随即被挂断,听那声音好似雪若小姐……」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老柯惊骇地张大眼睛,突然抓著佣人问:「你真的听见了?」
佣人被老柯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掹点头。
老柯此时才发觉事有蹊跷,连忙转身飞奔进东方映麟的房间,一时也顾不得敲门的礼仪。
「少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
东方映麟震惊地猛然坐直身子,「你说什么?」
「小姐出事了,司机说从医院回家的途中载小姐进超级市场后,小姐就失去踪影,刚才佣人又说接到一通怪电话,听见彷佛是小姐喊救命的声音。」老柯十万火急地说。
东方映麟闻言脑中一片空白。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出事了?几天前他心头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叫司机来!」他厉声叫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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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映麟听了司机的描述,立即要司机载他至聂雪若出事的超级市场;他跟超级市场的经理表明了身分,经理极为愿意帮助东方映麟,迅速调阅了聂雪若出事时的监视录影带,赫然发现恍若昏迷的聂雪若被一名外国男人抱离超级市场。
东方映麟不顾伤口的疼痛,立即向警察局报案,他第一个直觉就认定此事是贺曼所为,在回家的途中也立刻联络北堂修灵,请他尽速回国协助他。
东方映麟神情落寞的回到家中,注视著这幢豪华宅邸。家里少了雪若俏皮的嘻笑声,显得特别冷清。
他心痛地紧握拳头。不!他不能没有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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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聂雪若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幢荒废的别墅里,心里突然萌生一股紧张。
她怎么会在这里?昏沉沉的脑袋让她全身瘫软,她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尽速清醒,仔细地回想昏倒前的一幕。
对!是一名老外请她帮忙看饼干盒上的标示,当她聚精会神地看著饼干盒之际,老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嘴,之后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突然,她看见一道人影走过来,立即假装昏睡。
那人走近她身边,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喂!该醒了吧?」
该醒了?她确实该清醒过来,看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地绑架她,于是她冲著那男人的方向大喊:「救命!」
那男人愤怒地迅速挂断电话,聂雪若还没警觉即被一只大手打上头,「妈的,找死啊!急什么急,会让你说话的!」
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聂雪若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金星闪烁。「岂有此理,莫名其妙被你捉来这里,还不准我说话!」
「该轮到你说话时,我自然会让你说话,在这之前,劝你最好是安分点。」男人大声地对著她大吼。
聂雪若猛摇头想甩掉眼前的金星,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清醒,她努力对准目光,半眯著眼透过长而卷的睫毛看清楚面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相信我们之间没仇吧!」
男人奸诈地阴笑,「我叫贺曼,跟你是没仇,但是我跟你的监护人有仇,所以算你倒楣!东方映麟……我一直苦无机会对他下手,只好拿你开刀。」
「拿我开刀?你有没有说错?」聂雪若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贺曼站起身伫立在聂雪若面前,轻蔑地嗤哼:「没想到东方映麟还满有爱心的,居然会收养女儿。」随后发出阴冷的笑声。
聂雪若不服气地站起来,倏匆噗哧一笑,讥讽:「看来你根本没打听清楚就胡里胡涂的捉了我,笨呀!简直是蠢到家咯!」
贺曼心头一震,讶异地瞅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雪若先是哀叹一声,转身背对著他,嘴边却浮现一抹嘲谑的讪笑,「你捉了我正好帮东方映麟解决一个大麻烦。」
贺曼嘲讽地弯起唇角,「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劝你最好别作梦。」
「放了我?我才没那么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来遛遛,我宁愿被你捉到这里,这样我反而觉得有趣多了。」聂雪若悠然自适的神情,彷佛一点都不在意被绑架,反而欣然自得。
「你!」贺曼心头微微一震。从她的脸上似乎真的看不到一丝害怕,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的计画岂不白搭?若这女孩只是想让他打消念头,那她的镇静让他感觉到她是个深不可测的对手,但是以她的年纪……似乎不太可能。
「喂!」聂雪若大声唤著贺曼。
沉陷在思绪中的贺曼顿时被她吓了一跳,「什么事?」
「这样绑著我很不舒服,能不能帮我解开?」聂雪若伸出被绳子捆绑的双手。
贺曼讥讽的冷笑一声,「女孩,你真当我是白痴啊!解开你的绳子?」
聂雪若跑到门口朝外查看,发现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她立即转身面对贺曼。
「你有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她嘲讽地道。
贺曼突地冷冷一笑,开口警告:「好,我可以解开你手上的绳子,不过先警告你,我的人各个身上都带著枪,如果你想动歪脑筋离开这里,只怕届时离开这里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枪?你吓唬我,这可是一个法治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有枪?」聂雪若嗤哼一声,斜睨著他。
「不信?」贺曼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屋里涌进一大批人,震撼了聂雪若。
贺曼冷讽的眼神瞄了聂雪若一眼,随即正色面对眼前一排彪形大汉。「这女孩不相信你们身上都佩带枪,你们就亮出家伙让她开开眼界吧!」
只见一排彪形大汉面色疑重,各个像受训的军人似的,毫不考虑地将身上的佩枪亮出来;聂雪若虽然没破吓住,不过还是很快地露出吃惊的样子,「真的,他们每个人都有枪耶!」她故意走到他们面前,露出讶异的模样低头看著他们手中的枪,随后转头瞅著贺曼,「这些都是真枪?」
贺曼淡然冷笑,「要不要在你身上试打几枪?」
聂雪若吓得飞快地躲在贺曼身后,「不了,我相信就是。」
贺曼见聂雪若胆小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将她从身后拉至面前,「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绳子,不过你最妤不要自己害自己。」
「放心,我才没那么想不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聂雪若将双手仲至贺曼面前。
贺曼果然守信地为她解开绳子,聂雪若立即揉搓著双手,「现在舒服多了。」「喂,有没有吃的、暍的?虐待肉票是太不人道的。」聂雪若露出一抹无邪俏皮的微笑。
贺曼看了看她,觉得她一点也不似一般女孩;通常女孩遇上这样的事早巳吓得哇哇大哭,她倒好像无所谓,一点都不在意。
贺曼又是一声口哨声,外面匆匆跑进一各大汉,「主人,什么事?」
「将我们吃剩下的烤羊腿拿进来给她。」贺曼的目光睨视一旁的聂雪若。
大汉立即点头,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就捧著一个里面盛著烤羊肉的铜盘进来,一脸不屑地丢在她面前的地上。
聂雪若一双美丽迷人的眸子射出不甘示弱的怒火,手指著地上装著干肉的盘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喂狗吗?」说完更冲至大汉面前,毫不畏惧地瞪著他,
「你没听说过来者是客吗?虽然我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你们「请」来的,毕竞还是客人。」
大汉气急败坏地张大著眼睛瞪她,「给你吃的算是礼遇了,你还计较我对你的态度?」随即亮出身上的家伙指向聂雪若,「劝你最好识相一点闭上嘴巴!」
聂雪若一见他亮出家伙,火大的拨开指著自己的怆,「吓唬我?告诉你,本姑娘不怕你!」
「你!」大汉气恼得咬牙切齿,一副狰狞骇人的样子,举起枪抵住她的胸口。
聂雪若头一别摆出气势凌人的悍样,「有种请便!」
「住手!」贺曼厉声咆哮,来到大汉面前挥开抵在聂雪若胸口的枪,怒目瞪著大汉。「你在做什么?出去!」
大汉忿忿不平地嗤哼一声,恶目瞪了聂雪若一眼,满怀怒气地转身离开。
聂雪若露出不屑的讥笑,在他背后做出吐舌头的鬼脸,立即坐在地上,端起面前装著丰肉的盘子大快朵颐起来。
「哇!味道真不错。」她一块接著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又抬起头望著贺曼,「有没有水?我快噎住了。」
贺曼无奈地笑了笑,将水递给她,「拿去。」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的地上,瞅著她的吃相忍不住大笑。
聂雪若狐疑地偏头看著他。「你在笑什么?」
贺曼大手摸著下巴,用诡谲的眼神瞄了她一眼,「依我看,东方映麟收你做养女,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随即大声爆笑。
聂雪若气嘟嘟地放下于中的盘子。「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光是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东方映麟就有够呛了。」贺曼掩不住笑声嘲讽。
突然,聂雪若脸色一沉,若有所思地道:「也许吧!」细微的声音有几许黯然。
「被我说中了?」贺曼嘲谑的讥讽她。
「不知道,我被他收养了十八年,只见过他两次面,一次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现在。」聂雪若苦涩地淡笑。
「噢,看来他还真的满绝情的。」贺曼偷偷觑著她。
「哼!这一次要不是学校通知他,我还不可能见到他。」聂雪若故意扬高声音表示她的愤怒。
「这倒很有趣,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你惹毛了学校的人,所以他们才会通知他去学校。」贺曼冷冷地嗤笑。
聂雪若故作惊讶地张大双眸瞅著他,「哇!你真神,一猜就中!」
「看你这模样,不需要猜都能想得到。」贺曼一副老谋深算的得意状,「不如你说来听听,你到底在学校惹了什么事,非要东方映麟到学校领你回家?」
聂雪若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拾起一枝树枝在地上胡乱画著;「我只是住在学校里腻了、烦了,所以故意和学校唱反调,让校方逼著他领我回家。」
「就这么简单?」贺曼质疑地望著她。
「喂!简单?」聂雪若气不过地从地上跳起来,双手往腰上一擦,「如果今天换成你被关在学校里十几年,没有家长来接你就不能走出校门一步,你不疯才怪!」
贺曼乍闻,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听你这一说也不无道理,今天换成是我,我也受不了。」
「所以咯!」聂雪若笑逐颜开地又坐回地」。
贺曼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我愈来愈觉得你很有趣,你没有一般女孩的装模做样,我喜欢。」
聂雪若吃惊地偏头看著他,「你喜欢我?你已经一大把年纪,棺材差不多都进一半了,还想打我什么主意?」
贺曼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