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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变得可爱,连那张嘴也更加温润美丽起来……
所以,认识她的人总会觉得她越看越美;即使飘爽的个性有时不免太过不拘小节,不过她在朋友眼中仍是相当迷人的。
“替天行道?小姐,你这闯进去根本是自寻死路!唐泰隆虽是纵横帮~个分舵主,但他在中华街一带的势力不容小观。他能作威作福是他本领够,不需要你替大家讨公道……”守宫急得汗流狭背。对他来说,他只希望她是一个安分文静的小姐,迷不迷人一点都不重要。
“就是你们这种态度姑息了他这只大臭虫!哼,纵横帮又怎样?不过是个小小的帮派就如此嚣张,我要是再任其撒野,我就不姓叶!”叶炯心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写着“纵横四海”的匾额,浑身都是火气。
“不行啊!你是练过几下功夫,可那些都是花拳绣腿,不会是他们这些码头流氓的对手的。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回去向师父交代?”守宫连忙以手作扇帮她掠风降温。
“谁说我要顾问了?”她忽然扬嘴~笑,又是那种要使计前的招牌笑容。
“呃。。。。。。不然你想怎样?”守宫暗叫不妙,这位大小姐是神农药铺叶虚怀的孙女,刚从国外回来这里不到一个月,根本不知道中华街里的规矩。
在横滨的中华街,谁人不知纵横帮的康泰隆是条地头蛇。他虽只是纵横帮里的一个小小分舵主,但横滨港一带的黑自两道都买他的帐。三年来,他将纵横海运的日本据点经营得有声有色,因此成了纵横帮里的红人,新加坡纵横帮总舵对他赞赏有加,去年年底还犒赏不少好处给他,致使他更加招摇。
可是,也只有中华街里的人清楚他明打着“纵横海运”的旗帜,暗地里却做着毒品交易及贩卖人口的龌龊事,并且欺压中华街里的每户百姓,到处收取保护费,以中华街霸主自居。只可惜纵横帮的主脑都在新加坡,看不见他的恶形恶状,否则以纵横帮在外的响亮声名,又岂容得下他这个败类?
守官从小在中华街长大,对唐泰隆的嘴脸最了解;可是纵横帮盘据在中华街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对付他不容易,这也是大家容忍他的主因。这群当年离乡背井到日本间天下的炎黄子孙只想过着安静平稳的生活,只要唐泰隆别太过分、大家也不想与他一般见识。 但叶切心在自由民主的美国浸淫了二十年,从小跟着开武道馆的父亲和馆里的拳师长大,别的没有,就是比别人多一股古道热肠的正气,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她今年首次回日本探望爷爷,当然看不惯唐泰隆在中华街一带的放肆,更咽不下大家对他的逆来顺受;因此在得知后泰隆的手下三番两次上药铺索求保护费之后,她就决定展开反击。
这项决定当然吓坏了她爷爷叶虚怀。叶虚怀生怕她捐出楼子,便叫自己药铺里的小徒儿守宫随时跟着她,以免惹事。
只是,守官实在怀疑自己对这位大小姐有没有半点约束力,叶炯心根本是个我行我素惯了的人。
“对付这种人,硬闯无非是以卵击石。我可没那么笨。”叶炯心抬高下巴,眯起眼睛冷笑。
“是啊是啊,既然你都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我们回药铺去吧。”守宫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不,好戏才要上场呢。你以为我穿这身黑唐装是为什么?”叶炯心摇摇头,目光坚定。
“为什么?”守宫搔搔后脑,他哪猜得出这位小姐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打从她回来,他就被整得七荤八素的。
“因为我前几天打探到一个消息……”她眼珠子转啊转的,笑得不怀好意。
“什么消息?”守宫心里打个突,隐隐觉得自己那口气可能松得太早了。‘那天我替映花酒楼的银花姊送药去,听见姓唐的手下们在聊天.干是凑上去偷听,碰巧听他们提到纵横帮全分能的主要干部今晚在映花酒楼举行年度晚会。。。。。。” 举行年度晚会于他们什么事?守它边疑虑边等着听下文。
“这么一来,这栋楼房的戒备自然会松懈许多……”叶炯心微微一笑。
“那又如何?”这他可不懂了。“怎么,你还不懂?” “懂什么?”守宫愣愣地问。
“笨,里头没人。我就可以偷偷潜过去,找出姓唐的窝藏的毒品以及他的买卖资料啊!”叶炯伸出五指慢慢握紧,脸上是势在必得的表情。“老天!”他就知道谁没好事!守宫吓得连退三步,愣愣地瞪着她。“你果然要做傻事!”“这怎么叫傻事?我听银花婉说纵横帮的主要干部多半着黑色唐装,我穿成这样,就算被发现,他们也一定把我当成自己人。”她拍拍身上这套买来的短褂,机伶地笑着。自己人?拜托,纵横帮里清一色全是男的,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冒充他们的人?”守宫忍不住低喊。“哈!我的脸长得这么中性,没人会看得出来的。”她一点也不担心穿帮的危险。
“谁说你长得很中性的?”守宫眉毛高高挑起,百分之百不以为然。“我在美国的朋友都说我长得英气十足、很有男孩子架势。”她拍拍他的肩膀,得意地笑着。“你会像男生?”拜托,她到底有没有毛病?女孩子再怎么英气十足,也抵不过男人的~股骚气!她啊,光用闻的就知道是个处女!守宫直翻白眼。
“瞧见我的眉毛了吗?我老爸说这两这‘刚劲有力’的眉毛正好印证了那句中国成语,什么……“不让须眉’!”她得意地翘起下巴,觉得自己的中文造诣还不错。“饶了我吧!小姐,男人真正‘刚劲有力’的地方不在眉毛!”一掌拍上自己额头,守宫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不然在哪里?”她立刻追问
“在下……”守宫急急佐了四。妈呀!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来了呢?虽说她已满二十岁,可毕竟是师父的孙女,调戏不得。“你说啊,在哪里?”她推了他一下。
“在—在拳头!”他连忙转个弯。“哼!不巧,我的拳头也有力得很。”叶炯心又握了握拳,冷笑。
“唉,小姐,你就听我的劝,别闹了。师父一定不希望你受半点损伤……”他没辙地仰天疾呼。一个女人的拳头再硬,也硬不过男人。
“爷爷就是太会忍气吞声了。要不是我发现这种恶劣的事,他恐怕到死都不会说!”叶炯心不耐地挥挥手。 “师父是为了顾全大局……”“顾全大局?算了吧!抓蛇要抓七寸,对付唐泰隆这种人,唯有踩住他的要害,才能将他一举消灭。要不是杀人得坐牢,我早就一枪毙了他。”她对付敌人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客气。 守宫怔怔地看着她,心惊肉跳地想着,这位小姐有时候看起来挺江湖的,有那么一点黑道大姊大的味道。“好了,你在外头替我把风,有什么状况就通知我。”叶炯心不想再和他多费唇舌,拿起一个对讲机塞给他。 “这是做什么用的?”他睁大眼。
“联络用的。这是无线对讲祝,你说的话我可以从这副耳机中听见。”她戴上一个小型耳机,对他笑了笑。
“妈呀,你还真是配备齐全哪!”真是败给她了。
“当然。我在美国参加过游击作战营,这种东西只是小 Case。”她拍拍守宫的头,轻轻跃进纵横帮的私人宅园之中。
“喂……”守宫举起对讲机,才发出一声,她已经溜得不见踪影。
老天保佑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开始祷告了。整栋楼果然唱空城计!叶炯心笑了笑,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楼内。
不过,她的轻松只维持不到三秒钟,因为她发现这栋楼房内全都安置了保全系统,一道道肉眼容易忽略的红外线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前形成一张网,一旦误闯,纵横帮的成员必定立刻会发觉。
“喷!真是麻烦。”她搔搔后脑,一时没了主意。“喂喂,小姐,你听到了吗?”守宫的声音候地响起。
“干什么?”她拉下挂在耳后的小麦克风,皱眉问道。“没什么,试试看这玩意见有没有故障。”
“没事就别罗嗦,我很忙的。”她没好气地说。 “你快出来吧!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的预感从没准过。好了,别吵我……”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她看见靠近地面的部分有一条软管将其中一道红外线引开,那个小缝正好足够一个人穿过。
难道已有人早她一步进来了?
她他瞳圆了眼,慢慢踱近,看着那一流的潜入技术,自叹弗如。会是谁呢?用这种方式进来,可见不是姓唐的朋友。那么,这人也是来找“碴”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穿过那个缝隙?蹑手蹑脚地踏上二楼,左右瞄着层开通的楼面。除了几张办公桌和几台电脑,这里连一个柜子都没有。
早就听说纵横海运真正的办公大楼在市区,不过她相信唐泰隆的机密应该都藏在这里,因为他的毒品买卖全都是背着纵横帮做的。 就在她沉吟时,三楼传来轻微的键盘敲打声,她竖起真朵听了片刻,立刻冲上三楼。声音的源头是一间虚掖着门的房间,她慢慢探头,赫然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侧坐在皮椅上窥视电脑中的档案。
他是谁?
叶炯心张大嘴巴,不禁向前跨了一步,想将他看得更仔细。就只这么晃一下,那男人就发觉了她的存在,抬脸看着藏身在黑暗中的她,急急低喝:“别动!”
但她跨出去的脚已来不及收回,顿时,整栋楼房的灯火全都亮起,人道激昂的警报声响彻她的耳膜。
该死!碰到红外线警报装置了! 她暗暗叫苦。
“怎么回事?小姐?”守宫似乎也被吓到了,紧张地询问。
房里的男人没有耽搁,迅速瞥了她一眼,关掉电脑,并抽出一张磁碟片放进门袋,在她回神前就冲出房门,往楼下奔去。
“喂!喂偎!等等。。。。。。”叶炯心也跟着下楼,没空回答守宫。她只想知道与她擦身而过的人是敌是友。
“糟了!小姐,快出来,纵横帮的人全都回来了!”守宫惊慌地大喊。
的确糟糕!叶炯心无力地想着,加快脚步往楼下冲。然而才来到转角,那男人忽地又往上跑来,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楼顶钻。
“干什么?”她立刻挣开他,以英文喝道。
“楼下已经被围住,出不去了,往顶楼比较容易走。”男人以流利的中文说着,再次拉住她往上走。
中文?这人不是日本人?“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她只能跟着他跑,改用中文和他交谈。
“你又是谁?进来干什么’”他反问。
“我。。。。。。。我是纵横帮的人。”她想起自己穿上这身衣服的用意。“那你干嘛要逃?”他打开顶楼的门,对眼前出现的小套房皱了皱眉。
“我逃?”对哦,她干嘛跟着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那是因为。。。。。。。”
“别磨蹭了,帮我把窗户打破!”他命令道。
“为什么我得帮你?”她不悦地说。
“难道你想让唐泰隆剥光衣服审问吗?”他轻笑一声.瞥了瞥她的身材。
“他剥我衣服干什么?”她瞪着他。
“因为你摸黑跑进他的办公室偷窥电脑资料。”
“那是你做的!”
“等我逃了,就是你做的。你以为你穿成这样,他就会放过你?”他嘴角挂着的弧度似乎充满了讪笑。
“你想嫁祸给我?”她怒道。
“不,我想救你出去,大胆的小姐。”他拿起椅子将窗户好破,再用脚将尖锐的玻璃踢掉。
“你到底。。。。。。”她忽然无法确定他是好是坏,挎着发怔。
“小姐!你还活着吗?小姐!”守宫鬼叫的声音直灌进她耳里。
“壁虎,小声点,你以为我聋啦?”她捂住耳朵责备。
“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唐泰隆已经进去了……”
“惨了!我要从顶楼逃走,你先躲起来,别被发现了。”她听见楼下闹烘烘的声音越来越大,决定不计较这男人可不可靠,先逃再说。 那男人已半个身体跨出窗户,她急忙大叫:“喂,你不等我了?”
“这房了没有后路,你有勇气从三楼跳下去吗?”他朝她伸出手。
“从三楼?简单!”在美国她还曾经从四楼住下跳……不过那时下面有软垫。
“嗯,果然勇气可嘉。”他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地缩短,她这才看清他的长相。简单侧落的短发下是一张清清爽爽的男性脸孔,不是挺俊的,却又很有味道…… 该怎么说呢?就是人不俊,但气质俊!
这种中文文法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