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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婆婆一击不中,大声喝骂道:“好恶胆的淫贼,窥见我徒儿清白之躯,还敢躲闪!武当派都是这种不知廉耻之人吗?”
听到这话,赵禹顺势苦笑道:“金花婆婆你好,方才我已经对令徒解释过,今次无心之失全是一番误会。我重伤初醒便被令徒制住,真是什么都没瞧见,不若请令徒出来,我再当面向她致歉。”
那金花婆婆低头想了片刻,摆手道:“跟我来罢。”
赵禹闻言,举步跟在金花婆婆身后往谷外走,待走到金花婆婆方才驻足处,脚底上陡觉一痛。他忙不迭抬起脚,却看见落足处正有一截青幽幽钢针露出一截锋芒!
“哼!奸诈的淫贼,这针上沾了苗疆最猛烈的蛊毒,你动得越快,死得就越快!”金花婆婆转回头,冷笑道:“那宋青书区区一个武当三代弟子,哪会有这么高的武功!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禹未料到这金花婆婆竟然如此狡诈,暗埋钢针于地,不过呼吸之间,那钢针上毒素便侵进经脉中,整条腿都变得麻痹起来。他忙不迭封住经脉,阻止那毒素蔓延,盘坐下来运劲祛毒。那毒素虽然猛烈,却还突不破他现下阴阳调和醇厚无比的内力封堵,被渐渐往下压去。
他有心拖延时间,一边运劲逼毒,一边苦笑道:“好精明的婆婆,竟然窥出我言语中破绽。不错,我并非我那青书侄儿,而是武当派的莫声谷……让我侄儿担这恶名,真是惭愧!”
那金花婆婆脸色变幻片刻,蓦地一掌落向赵禹背上。赵禹逼毒正关键时刻,无从躲避,生生受了这一掌,这一道掌力浑厚势大,却被他及时引往送往四肢百骸畅通无阻的经脉中,身躯晃了一晃,逼出一口逆血来,佯作受了重伤的模样。
“武当诸侠皆有侠义之名,怎会做出这等下作事还嫁祸旁人!况且那莫声谷成名多年,那会是一副年轻模样!若再不说实话,定叫你尸骨无存!”金花婆婆恶声道。
赵禹脸色惨淡如纸,咬紧了牙关不说话,瞧在金花婆婆眼中已是一副性命垂危的模样。她一把擒住赵禹,探入一股劲力去,扫荡几个来回,发现其气息紊乱无比,显是被她一掌震溃了内息。当下便冷笑道:“原来你冲破被拿住的穴窍是靠了精妙的秘法,武功却算不上精深。”
赵禹正要她有这样的误解才好争取时间来祛毒,闻言后惨然道:“我武当功法精妙无比,只是我一时不查才被你暗算到。若公平来比斗,未必就输了你金花婆婆!”
金花婆婆见赵禹性命垂危时仍出此言,禁不住疑惑道:“你真是武当派的?”
赵禹呻吟着说道:“将死之人,再骗你又有何益……金花婆婆,无论你信或不信,方才你徒儿之事都是误会一场!可惜我莫声谷未杀上光明顶,却死在这无名谷中……你是成名人物,求你切切在我墓前立一块碑刻上我名字,不要让我成了无名孤冢……”
“哼,你要死,还没那么简单!”
金花婆婆摸出两粒丹丸来,说道:“张开嘴,这是解毒丹!”
赵禹已经将毒素逼到涌泉一穴,哪敢再服这奸诈婆婆送来的丹丸,现下却又不好拒绝,张开嘴接住丹丸来却不咬破蜡层,舌尖一卷压到舌底去,待金花婆婆起身不察时吐到手心里握住。
金花婆婆坐到一边等赵禹调息完毕,才开口道:“武当派的玄功当真奇妙,张三丰那老道士百岁高龄且不说,连你这小弟子都驻颜有术,恍若少年。”
此时毒血已经顺着脚底被排出体外,赵禹闻言后便说道:“家师共参造化,我还远远不及。这一次多谢婆婆宽宏大量,饶过我一命,日后定会报答!”
金花婆婆阴笑一声,说道:“莫要太高兴,你瞧我徒儿沐浴是千真万确之事,此事不能作罢!先前你虽然服了解毒的药,却又入腹另一种毒药,若一月内不服我的独门解药,还要肠穿肚烂而死!纵使你师父张三丰出手,也救不下来。”
赵禹脸色蓦地一变,颤声道:“金花婆婆你救我又害我,到底是何居心!”
金花婆婆冷笑道:“你们六大派去攻光明顶,我有件事要差你去做。你若做的妥当了,先前事可一笔勾销,我也会给你解药,大家两不相干。”
“什么事?”赵禹心中一动,急问道。
“光明顶明教里有一个小姑娘,是大魔头杨逍家的侍女。我要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她的性命,不让旁人伤害到她!最好是你能亲自护送她出来,见到她,我自然把解药给你。”金花婆婆认真说道。
赵禹眉头一挑,正不知金花婆婆何出此言,作为难状说道:“那么多人混战厮杀,怎么照应得周全!”
金花婆婆厉声道:“我不管你怎样去做,你若想活命,就要做成这件事!”
赵禹忙不迭点头,却又忍不住疑惑起来,这金花婆婆向来在海外漂泊,怎会和光明顶上某人有牵连?(未完待续。)
155章 屠龙缥缈总乱心
金花婆婆既已笃定赵禹已经入瓮,神态间也松懈许多,开口问道:“你们六派围攻光明顶,应往昆仑山口的一线峡去,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赵禹根本不知现下身在何处,随口胡诌道:“我本领了任务去联络昆仑派,途中遇伏被几个明教高手围攻,身受重伤落入冰窟下潜流中,被一路冲到这温泉中,方才刚刚恢复知觉清醒过来。”
他这话真假参半,金花婆婆见他衣衫褴褛狼狈样子似是所言不虚,便说道:“这样说,方才你对我、我那徒儿没有撒谎了?罢了,无论真假也好,你只要完成了我的嘱托,将那小姑娘安全带下光明顶来,她自会带你去与我相会,到时我再给你解药,咱们两下便再无瓜葛。”
对于这金花婆婆,赵禹所知甚少,只从胡青牛那里听到只言片语,不明白她为何又与明教有牵扯。若说仅是胡青牛不肯医治她丈夫之事而迁怒明教,未免有些牵强。略一沉吟,他便探问道:“婆婆你悠游海外,闲云野鹤一般自在,怎会与麻烦缠身的明教有牵扯?”
金花婆婆闻言后,冷笑一声道:“明教,嘿,我与明教半分瓜葛也无!莫七侠,休再来枉费唇舌试探我老太婆。你若能活动了,聪明的就赶紧动身去完成我的嘱托。若不然,时间到了横死于地不要埋怨旁人。”
见这金花婆婆口风甚紧,赵禹也不再白费唇舌,当下起身便要出谷去。那金花婆婆忽又说道:“是了,你若瞧见一个面相浮肿的丑姑娘,跟她说一声,婆婆在小孤峰上等着她,着她赶紧来与我相会。”
听到这话,赵禹眉头紧蹙起来。现下西域形势波诡云谲,六派联军和黄雀在后的汝阳王府军队已经令人应接不暇疲于应对,却又出现一个似乎颇有帮手的金花婆婆,着实令人头大。这金花婆婆武功在江湖上已算是顶尖一流,还有个身手不弱于她的番邦女子,竟还在光明顶上安插了人手,现在却又提起一个同伴,益发令人摸不清楚底细。
他不动声色的出了峡谷,待到那金花婆婆视野不及之处,便飞速展开身形在左近查探一周,并未发现有人烟存在,连那番邦女子竟也没了踪影。
略一思忖后,赵禹便折转身冲回峡谷,他现下武功已算大成,若非一时大意中了那金花婆婆暗算,她武功虽然高强,却还奈何不得赵禹。现在发现这金花婆婆落了单,赵禹便准备擒下她后一探究竟。
他纵身跃上高耸又乱石突兀的岩壁,施展出九阳真经中的壁虎游墙功,乱石之中攀爬如履平地,身形快捷无比,不旋踵便穿过了里许长的峡谷,远远看见金花婆婆正向这一处出口行来。
赵禹正待要扑身攻下来,忽又听到那番邦女子的声音:“该死的莫声谷,若非瞧着你还有些用处,定要抠下你两个狗眼,将你碎尸万段!”
听到这怨毒声音,赵禹心下都不禁凛然,下意识转移视线寻找那番邦女子的身影。片刻后突然醒悟过来,这声音竟是金花婆婆讲出来!
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竟发出莺声燕语般韵味十足的声调!若非亲眼所见,赵禹真想象不出这样一副诡异画面。
略一思忖,他便明白过来,什么徒儿之类,都是捏造出来的,原来眼前这金花婆婆就是方才那番邦女子所假扮的。
一时间,赵禹越发迷茫起来,想不通那番邦女子倾国倾城又充满异域风情的相貌,为何要假扮成金花婆婆?又或者世上根本没有金花婆婆这个人,全是这女子一直在假扮?
仔细回忆起来,赵禹忽地记起当年在蝴蝶谷见这金花婆婆,就觉得看着有些古怪,现在想来,那时就是由这番邦女子扮成的。
这时候,金花婆婆已经将要走出峡谷。赵禹也无暇再琢磨这些枝节,轻轻缀在这金花婆婆身后,想要瞧一瞧她到底要做些什么。
金花婆婆步履极为矫健,山岭中穿行如履平地,只是她更像是漫无目的在游走,根本瞧不出有什么目的性。
赵禹跟踪了一个多时辰,心中已经有些不耐,正待要加快脚步追上去擒下金花婆婆,忽听到前方岩石后隐约有人语脚步声,便暂且按捺下这念头。
金花婆婆内功造诣比赵禹要弱了一筹,又往前行出十余丈才察觉声响,当下便放缓了步调,侧耳去倾听。
赵禹从侧面越过大石,看到一对华服男女在纠缠,相貌似曾相识,略一思忖后赵禹才想起来,这对男女正是那曾引得张无忌黯然情伤的朱九真和她的表哥卫璧。多年不见,这两人无甚太大变化,就连相遇情景都颇有相似之处。
赵禹可没心思现身去攀谈旧交情,见到金花婆婆兴味乏乏要离开,连忙也追上去。
忽然,那卫璧大声讲了一句话让准备抽身离去的两人收住脚步。
“表妹,咱们就要出海去寻那谢逊和屠龙刀了,你能不能再将一阳指谱从姨夫那里拿出来给我瞧一瞧?”
听到这话,金花婆婆身躯一震,蹑手蹑脚的再潜回来。
那朱九真摇摇头,说道:“表哥,不是我不愿意,你若想学,直接去求我爹爹就是了,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
卫璧脸色一变,不悦道:“表妹,你以前待我不是这样的,莫不是还忘不了姓赵那小子?你难道还不明白,那小子假冒了昆仑派门人骗了咱们,全为要带走张无忌那小子!他用心歹毒,临走留字险些引得咱们生出误会要与昆仑派去厮杀。若非姨夫醒觉,早早从张无忌口里盘问出那冰火岛的下落,事后又细心追查,咱们被他阴这一记,哪还会有余下这几年的安闲时光!”
朱九真恼羞成怒道:“哪个跟你说我忘不了那狠心小鬼?是不是你那好师妹来编排我的是非?我恨他进骨子里,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此人!这几天也不要再来找我,去陪你的好师妹吧!”
卫璧见表妹动了真怒,脸色一软就要温言安慰。而此时,金花婆婆已在大石后跳出来,沉声道:“娃儿们,你们方才说的出海找谢逊什么,能不能仔细说说?”
赵禹原本因这两人谈话提起自己而觉尴尬,待瞧见金花婆婆老气横秋的样子,原本还不觉得如何,只是晓得她本来面目后,登时忍俊不禁。
卫璧和朱九真见到突然出现的金花婆婆,脸色登时剧变,待金花婆婆步步紧逼上去,转头便跑。这两人武功皆是平平,哪怕发足狂奔,怎能甩脱开武功高强的金花婆婆。她拄着拐杖,好整以暇望着两人,脚步一顿,身形便疾闪到前方,手臂一伸,那拐杖如切豆腐般插进身边一块岩石中,双眼闪烁着凶芒,威胁意味十足。
见到这骇人手段,卫璧和朱九真陡然僵住,脸上浮现起惨白绝望之色。那朱九真僵硬得片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颤声道:“婆婆你听岔了,我们是说旁的事,哪里说过那什么谢逊……啊!”
突然一股大力撞得她踉跄着冲向金花婆婆,原来是卫璧在后面用力推了她一把。
卫璧一把推出表妹,而后转身便向后跑,一边跑一边喊道:“表妹你小心些,我马上去请姨夫来救你!”
朱九真跌倒在金花婆婆脚边,花容变色,凄惨喊道:“表哥,你无耻……”
金花婆婆手腕一抖,一朵金花蓦地从手边飞出,正中那卫璧脚踝。她低下头望着朱九真,慈眉善目道:“小姑娘莫怕,你表哥跑不了,你们两个,哪个都跑不了!”
说罢,她探出手去,一指将那朱九真点晕,又将兀自用手往前方攀爬的卫璧擒回来,腋下挟住两人,口中嘀咕道:“阿离不在身边,连个供使唤的人都无,真是不方便!”
赵禹正待要现出身形,听到这话,眸子一转,便看着金花婆婆挟住两人离开。他仔细辨认方向,回忆红梅山庄的位置,向那处飞奔去。
奔出约莫二十余里山路,红梅山庄已经依稀在望。赵禹寻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