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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功,竟舍得连亲生骨肉都置于死地,称得上是艳若桃李,心如蛇蝎!”
小昭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却又开口为母亲辩解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娘也是有苦衷的。总教圣女须得未出阁的女儿家才能担任,若贞洁不在了,便要受烈火焚身之苦。她和我爹爹有了我,一直担心被总教查知后追究来,这么多年一直惶惶不安,连我这亲生女儿也不敢收养在身边。我不怨她……”
讲到这里,她脸上涌现出浓浓的悲伤之色,望着赵禹哀求道:“公子你武功高强得很,练成乾坤大挪移后甚至能做到明教的教主。你能不能救救我娘?不要让她被波斯总教抓回去活活烧死!”
赵禹看了小昭许久,才说道:“你肯主动交出乾坤大挪移心法,总算天良未泯。你私入秘道之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你走吧,去找你娘罢。她既已叛教而出,纵使被总教抓回或烧或烤,已和中土明教再无瓜葛。”
“我不、我不走!”小昭闻言后,凄声叫道,她伸手要抓住赵禹衣摆,而赵禹却早已闪开。小昭扑了空,卧倒在地上,哽咽道:“赵公子,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吧……为奴为婢一生无悔!我发誓,我再也不骗你!只求求你救我娘一命吧……如果波斯总教追来,她真的活不成了!”
少女悲戚哀求声,令人心生恻隐。赵禹已经飘远数丈,终究还是心中不忍,又转回头,说道:“我可以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娘该与你约定了接头的地点,你去对她说,她若不想受波斯总教的烈火焚身之刑,便要乖乖回到光明顶接受叛教的处罚。想要两下平安无事,那是做梦。她若肯回光明顶来认罪,便还算是中土明教人,漫说波斯总教,哪个来寻仇我也会护她周全!”
小昭听到这话,眸中先是闪过喜色,而后又忧心忡忡道:“公子准备怎样惩罚我娘?”
赵禹沉吟片刻,才说道:“叛教私逃,比之圣女失贞还算是更严重的罪行。她若就这样回来,只怕也会不得好死。不过,现下光明顶不安稳,大把戴罪立功的机会,且看她能做到哪一步吧。”
小昭连连颔首道:“我一定会跟我娘说,让她来光明顶上戴罪立功!多谢公子!”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山下跑去。只是山路崎岖不平,她手足上皆有镣铐,跑出数步,便被乱石绊住,险些一头跄下去。
赵禹见状后,复又将她拉回来,说道:“先跟我回光明顶,让杨左使给你打开镣铐再去把。”
小昭闻言后,脸上总算露出尚算开朗的笑容,如云雨初霁雨过天晴,美艳动人,娇羞不可方物。她蹦蹦跳跳跑回赵禹身边,斜着眼望过来,脸上露出讨好笑容。
赵禹现下心绪纷乱无比,瞧见她这娇憨样子,心情也稍稍平和下来,伸手拉住小昭,展开身形向山下疾奔去。
行至半途,光明顶山前隧道口处突然升起烽烟,似有异变。
赵禹心中一凛,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将小昭轻盈的娇躯抗在肩上,便发足狂奔去。
小昭猝不及防,正待要挣扎,只觉得前行速度陡然加快。她趴在赵禹肩上,只瞧见两边景色风驰电掣向后退去,对赵禹武功之高又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再想起先前赵禹所做的保证,一直惶恐的心境总算渐渐踏实下来。
转出山口,远远地赵禹就瞧见山道前有一队人马正聚集起来,场面有些混乱。行得近一些,才瞧清楚竟是庄铮等五行旗精营人马。
这时候,庄铮等人也发现了飞驰而来的赵禹,纷纷策马迎上来。
行至近前,赵禹放下了小昭,问向庄铮:“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上光明顶?”
庄铮脸上浮现起愤恨之色,恨恨道:“我们回来时,天鹰教已经先一步占据了隧道,不许五行旗进入,现在正僵持着。”
赵禹闻言后,眉头紧蹙,一边走着一边问道:“鹰王呢?他将咱们堵在山前,是个什么道理?”
庄铮摇头道:“没有瞧见鹰王,只有他的师弟李天垣和殷野王在这里。”
赵禹着人匀给小昭一匹坐骑,而后便率人往隧道冲去。且不说他已经在光明顶上表示要继任教主之位,单单天鹰教趁虚而入的举动便足以令他愤怒无比。尤其圆真刚潜上光明顶擒去周芷若,天鹰教久匿不出,一出现便卡住光明顶守卫最空荡的时候,其居心不言自明!(未完待续。)
165章 势如破竹杀天鹰
隧道前统共五百余名天鹰教众,刀甲齐备,列阵分明,将隧道入口守得水泄不通。
赵禹在庄铮等人簇拥下走到阵列之前,很快就看到在后方压阵的李天垣,他负着手踱步到阵列前,环顾一周,冷声道:“天鹰教可还自认是明教一员?你们堵在隧道前,意欲何为?”
天鹰教众人对魔君并不陌生,且不说过往多承魔君恩惠才逃过张士诚的追击,单单滁州铁骑围攻少林之事,魔君在一干明教徒心中的地位便无可撼动,天鹰教虽然自立一派,每每念起,仍觉与有荣焉。
当面受到魔君责问,天鹰教众人脸上皆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方的李天垣见赵禹只一句话便令众人心生退意,心中也慌了起来,他强笑道:“魔君是有些大惊小怪了,六派围攻光明顶,天鹰教虽自立门户,但仍心属明教。这番来自然是忠心护教,还能做些什么?”
烈火旗掌旗使辛然从赵禹身后蹿出来,怒喝道:“你们天鹰教忠心护教,我们五行旗又何尝不是!可你们凭什么拦住去路不许我们上光明顶去!”
李天垣干笑一声,说道:“光明顶上空地太少,怎及得山下宽敞。与其全上山去拥挤不堪,身手都施展不开,诸位何不就在山下进击六派?一样是忠心护教的义举,我们天鹰教自愿担负起守护总坛要地的重任,你们可无后顾之忧了!”
他遥遥对赵禹拱手道:“魔君现下正是万众瞩目,盼你能以大局为重,再逞神威击退六派。我们天鹰教自认不及五行旗众位兄弟精锐敢战,甘附骥尾,守住了光明顶,魔君可以毫无顾忌去迎敌了!”
他这话讲得虽漂亮,五行旗众人如何听不出其话中隐藏的意思,是准备逼五行旗与六派死战,而天鹰教却坐镇光明顶安享其成。赵禹垂下眼睑思忖片刻,沉声道:“这是殷鹰王的意思?”
李天垣脸色一滞,沉默片刻后才含糊道:“殷教主他老人家对魔君也佩服得很,相信六派土鸡瓦狗之辈,非是魔君对手。”
赵禹脸上无甚表情,思绪却在快速转动。此处天鹰教众只有一半之数,另一半应是已经随着殷野王上了光明顶。现下光明顶上只有杨逍等几人,余者皆是不通武功的仆佣之类,力量空前的空虚,殷野王趁此时率众进逼,应是打的要杨逍几人无计可施时向天鹰教妥协的念头。纵使杨逍等几人不惧殷野王,却要顾忌把持住光明顶要道的天鹰教千人之众,还有殷天正并不明朗的态度。
殷野王此举,可说是巧妙借势充分利用明教内忧外患的危急时刻,颇有隐忍多时、一击必中之势,抓准了光明顶最空虚的时机,与圆真配合得默契无比,若说当中没有勾连,绝无可能。
更甚一步,圆真或许连天鹰教都算计在其中。最起码,殷野王若知光明顶秘道中已被圆真放入大量炸药,只怕也不敢毫无顾忌冲上光明顶。可以预见,秘道一旦发生爆炸,光明顶上任何人都无法幸免!
这般一想,赵禹对那少林僧人的恶毒心肠越发觉得凛然,幸亏自己当机立断先一步进入秘道中查探一番。否则,只怕五行旗也无法幸免。
现在,赵禹尚觉得疑惑的是,白眉鹰王对他儿子和圆真的同流合污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是洞悉默许,还是茫然无知?
他听李天垣讲起鹰王的态度,语气颇有闪烁之意,心念一动,突然指着李天垣暴喝道:“狗胆的奸贼,你是否已经害了鹰王?否则,以鹰王对明教之赤胆忠心,怎肯在这紧要关节阋于墙内!”
李天垣听到赵禹声色俱厉的指责,脸色陡然一白,急忙道:“你勿要血口喷人!鹰王是我师哥,我怎么可能害他!”
赵禹冷笑道:“那你让鹰王出来与我对质,若我讲得不对,叩头向你认错!”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不止五行旗众人,就连天鹰教众都显出狐疑之色,纷纷转头望向有口难言的李天垣。
“我、殷教主他……”李天垣望见众人怀疑目光,益发语无伦次。
“恶贼,你竟敢害我护教法王,今日饶不得你!”赵禹断喝一声,身形疾冲上前,大喝道:“无关人等速退开!阻我擒贼者,杀无赦!”
天鹰教众人虽不会因赵禹区区几句话就彻底质疑相知多年的李堂主,但听赵禹语气笃定无比,稍作迟疑在所难免。虽只片刻时间便反应过来,但赵禹已如疾风一般掠过人群,径直扑杀向阵后的李天垣。
李天垣原本有些手足无措,待见赵禹竟敢孤身入阵来,心绪登时大宁。魔君的武功虽然高明得很,但李天垣也有与他交手的经验,自忖虽然不是魔君对手,但支撑十几回合尚还可以。这段时间,足够天鹰教其余人等反应过来,形成合围之势。魔君武功再高,也招架不住五百多人的合攻之势,若能将其或擒或杀,天鹰教将能更加占据主动。
这般一想,李天垣心境益发笃定,气定神闲挥起掌来,迎向赵禹,准备将他纠缠下来。他与殷天正同出一门,虽受限于天资不及殷天正武功深厚,但也非同等闲,打定主意不求伤敌只求牵绊,把握自然更大。这一掌挥出用尽了全力,想要挫一挫魔君的锐气。
两掌甫一交接,李天垣只觉一股浑厚如长江大河般的掌力涌过来,较之预想中强了数倍都不止!他哪知上次交手时,赵禹因要调和九阴九阳的冲突,出手之时总会收有余力,无法全力施为。而现在赵禹武功已经大成,可毫无顾忌施展全力,实力较之先前有了质的飞跃!
一招失算,李天垣惶急无比。他的掌力也算浑厚,但与赵禹相比却差了数筹都不止,只抵挡片刻便被击溃,正待要撤招准备避其锋芒,忽觉得喉间一凉,而后便瞧见颌下一股血箭飙射而出!
电光火石之间,赵禹与李天垣对了一掌,又以一阳指力戳透他的咽喉。而此时,距离李天垣最近的十几名天鹰教众已经围杀上来。赵禹以脚踝为轴,蓦地在原地一转,两掌翻转如飞,以最粗浅的穿云掌接连劈出十余掌,劲风激荡凄厉,将人逼得连连向后退去。
这时候,他才抓住李天垣尚未冷透的尸体挡在身前,抽身退到隧道里,大喝道:“李天垣恶贼已死,天鹰教众弃械投降,既往不咎!”
异变陡生,许多人甚至还未清楚魔君意欲何为,已听到李天垣身死,越发慌乱起来。庄铮等人虽然远在阵外,早在赵禹责问李天垣之初,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待赵禹孤身杀入敌阵时,虽然惊诧无比,但却仍统帅部属压迫上来。五行旗精营士兵,比之天鹰教精锐更加训练有素,听到赵禹呼声后,纷纷爆发出震天吼声:“弃械投降!”
天鹰教众人虽然也悍勇无比,却远不及五行旗更懂列阵厮杀。经此剧变,已经有胆怯者忙不迭丢下了兵刃,而另有一部分教众则大喊着“为李堂主报仇”,准备冲杀起来。可是,这些冲杀之人却不知该先杀向魔君还是五行旗精营,各自由着性子冲起来,各有不同方向,阵势越发混乱。
而此时,庄铮等人已经适时带人冲进天鹰教阵型中,各个小队飞快地穿插游走,将整个阵型分割得愈发支离破碎。此时五行旗精营尚有一多半没有赶回光明顶,单单双方人数相比可算得劣势。然而一旦厮杀起来,天鹰教众人只觉得四面八方皆是敌人,竟好似敌人比自己这一方多了数倍都不止。越斗越觉得胆寒,有更多人抛下兵刃,近乎绝望地抱头蹲在地上大叫起来。
另有一部分天鹰教众距离隧道较近,又见仅只赵禹一人守在此处,纷纷壮着胆子向此处冲来。
赵禹将李天垣尸体横在身前,双手一合,陡然向地面按去,已经用上了许久不用的水龙劲法门。众人只觉得脚下一颤,而后便听轰然巨响,地面上已经被掌力劈出一个近丈深的大坑!土石飞溅,如迅猛无比的暗器,击打在众人身上,疼痛无比!
如此骇人武功,闻所未闻!哪怕天鹰教众人见惯了江湖厮杀,仍被赵禹这威势惊人的一掌给骇住,再不敢靠近隧道。
战斗开始得仓促,结束的也快。未几一柱香时间,场中已经再无仍在抵抗的天鹰教徒,皆将兵刃丢到远处,自己则或蹲或坐缩在地上。
厮杀一番,天鹰教死了七八十人,而五行旗也折损了二十多个。听到这个战果,赵禹也禁不住蹙起眉头,这番算是自相残杀,死去再多人只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