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骑已经退出了几十里外,一时三刻哪能赶来救他性命!”
赵禹冷笑道:“调兵布阵,兵法韬略,岂是你们这群只晓得拜佛念经的光头和尚能够明了!滁州铁骑来去如风,去而复返,你能奈我何!”
正说着,山寺外数里远的地方陡然升起一道响箭,而后突然传来一声震撼无比的“杀”!几千精兵铁骑同发一声,响彻山林!
听到这个“杀”字吼声,不止少林众僧,就连其余一干江湖人士脸色都骤然疾变。那与赵禹曾有约定的鲜于通和唐文亮更异口同声道:“魔君,你怎出尔反尔!”
赵禹在塔顶上笑了笑,说道:“两位不要惊慌,今日滁州铁骑,只究少林,不伤任何一个无辜!我放你们上山来,便是要你们瞧清楚少林卸磨杀驴的本质!全凭了诸位江湖同道从中斡旋,我才肯暂时退兵。你们救了这合寺上下,他们是怎样对你们的?一言不合,便出手打杀,不当人子!”
众人闻听此言,先是畏惧的瞧瞧那老僧渡劫,又望一眼神拳门被一鞭抽作两片的弟子的尸体,脸上便涌现出不忿之色。
空智大师却怒喝道:“鲜于掌门,唐三爷,原来你们是与魔君合谋来为难我少林!这样做,置武林公义何处!”
被如此指责,鲜于通与唐文亮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过得片刻,唐文亮才冷笑道:“魔君讲得不错,你们少林自恃渊源传承,向来骑在武林同道头上作威作福!得到那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便想瞒过天下人!你们这般做时,可想过武林公义在何处?”
有滁州铁骑在外,众人胆气复壮,纷纷叫嚣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今日便要少林尝尝被以势压迫的滋味!今日若不讲明白屠龙刀之事,绝不能善罢甘休!”
眼见到魔君三言两语便将形势逆转,空智禁不住怒喝道:“魔君,你也算是武林上成名人物!这般以多欺少,是个什么道理!若传扬出去,不叫天下人耻笑?”
赵禹反问道:“空智大师此言,莫非登封城那过万守军在你眼里都算不得人?”
一句话登时将空智堵死,他面红耳赤,胸膛急剧起伏。
老僧渡劫眉头一挑,喝道:“牙尖嘴利的魔头,你入得寺来,还能施展什么花招!只要擒杀了你,什么精兵铁骑,都要一哄而散!”
说罢,他身形疾闪,掠上塔来,手腕上黑索飘忽间卷过来。
赵禹见识过这老僧惊人造诣,自忖不敌,当下便从塔顶另一端飘落下来,绕着塔基与老僧兜起了圈子。他的身法精妙,气息又悠长,若存了只逃不打的念头,有寺中众多建筑和僧人作遮拦,哪怕强如渡劫老僧,一时间也奈何不得,气得哇哇大叫。
少林众僧眼见到赵禹只一意躲闪,而渡劫则久攻不下,哪还不知他是存心拖延时间。当下那脾气暴躁的空性神僧便吼道:“本寺生死存亡之际,擒下魔君便可渡过厄难!当此时,不必再讲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定要擒下魔君!”
说罢,他便大踏步走上前,猱身而上欲跃入战团,却忽听到背后响起凛冽拳风,原来是崆峒派唐文亮以七伤拳偷袭过来。
若在平日,以空性武功哪会将区区唐文亮放在眼中,只是眼下他心思全放在战局中,一时不查被唐文亮抢了先机,忙不迭退身应对起来,同时怒喝道:“唐三爷,你是一意要与那魔君沆瀣一气!难道你崆峒派多年清誉,现下就要弃之不顾了!”
唐文亮沉声道:“本派清誉如何,不劳大师关心。今日我只要知晓谢逊的下落,别的顾不得那么多!”
众人皆知此事成败系于魔君一时安危,也忍不住开口声援起来。鲜于通早已经引着华山众人退避开,此时也口舌不饶人道:“先前空智神僧还斥责魔君以多欺少,现下空性神僧又出此言,原来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少林众僧原本听了空性的话准备一拥而上,待听到鲜于通刻薄话语,动作便不由得缓了一缓。这一缓,上山来这些江湖人士便各自亮出兵刃,双方对峙起来。
正在局势即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崩溃边沿,少林后山上突然响起一阵骚动喧哗声。过不多久,竟有一行数百人从寺中后院涌出来,这些人皆着明教衣饰,领头者正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冲进场中来,颜垣环顾一眼,便向仍在左右摇摆躲避渡劫凌厉攻势的赵禹大喝道:“总旗使,已经得手了!”
说罢,他闪开身形,后方两人架着一个周身血肉模糊的人走上来,正是那被少林擒下数月的殷野王!(未完待续。)
132章 形势逼人难强项
赵禹正险之又险避过渡劫疾卷过来的黑索,闻言后大声道:“喊个什么,早瞧见了!即刻抄家伙,这老和尚再攻我一招,便杀个他的徒子徒孙!”
颜垣当真也听话,将手臂一挥,身后五行旗众人便占据少林前院这演武场四个角落,居高临下将众人合围起来。
五行旗多年训练,动作熟稔迅速,场中众人未及得有所反应,他们已经布置停当。东方锐金旗近百人,每个腰间手中各挂着短矛手斧并弩箭,寒光闪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南北两面的水火两旗则架起喷枪,蓄势待发。至于巨木旗和厚土旗,则就近取材,直接掘开推倒了一大截寺墙,露出山道上正渐渐逼近少林山门的五千铁骑洪流!
众人何曾见过这样惊人的场面,眼中纷纷闪过惊惧之色。
不过区区一刻钟的时间,少林寺庙便全无阻拦的暴露在滁州大军铁蹄之下!
待布置好了这一切,颜垣才转头苦着脸嚷道:“总旗使,那老和尚动作太快,委实数不清到底出了多少招。不过百十招总是有的,要不然我就约莫着开杀了?”
听到这话,少林众僧自空闻方丈以下,脸上皆闪过惊骇之色。自古以来,便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先前他们早以为已经逃过一劫,胆气早丧,哪想到未及喘一口气,先是华山崆峒并众多江湖门派联袂上山来为难,而后魔君单身入寺,随即便赫然发现自己一干人等又陷入重围中。这般曲折,任哪个来承受,也都不是什么好滋味。有几个胆量小的僧人,竟先一步惊呼出声,冲进了旁的院舍中,混乱不堪,还谈什么以身护寺!
至此时,众人才知赵禹孤身入寺,看似莽撞的举动,竟是要转移众人视线,给五行旗潜入少林创造机会。眼下大功告成,恶劣形势登时逆转!饶是鲜于通神算之名,眼下也觉局势转换迅疾,着实有些思绪不畅。
赵禹没理会颜垣的恶趣言语,而是一边穿行躲避渡劫的凛冽攻势,一边游刃有余笑道:“老和尚,你的如意算盘已经打不响,若再纠缠,可莫怪我无情反击了!”
渡劫听到赵禹久战之下气息仍不紊乱,才晓得这年轻人武功之高犹超过自己想象,一时间未必就能拿下。他视线一转,登时弃了赵禹,掠向北面架起喷枪的烈火旗众人。
“喷射!”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杆喷枪登时喷出漫天火油,将渡劫老僧兜头淋个里外皆湿。嗅到火油刺鼻味道,渡劫老僧登时肝胆欲裂,他武功再如何精湛,也远还未到水火不侵的程度,当下便抽身急退,半空里吐劲将沾满火油的衣衫震裂,再落地时已经身无寸缕,露出肋间两排嶙峋痩骨。
眼下寺中虽无女人,但百十岁一个老人家赤条条站在地上,总不是一副美妙画面。空闻方丈反应最快,扣起肩上袈裟抖手挥出,叫道:“师叔接住!”
渡劫老僧手臂一卷,便将袈裟裹在了身上,一张老脸已经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目眦欲裂:“魔教妖孽,敢不敢真刀实枪来一仗?这些下三流的鬼祟招数,难道不怕世人耻笑!”
赵禹已经回到五行旗阵营中,闻言后遥遥拱手道:“可惜我身边没有个百十岁的老人家做帮手,否则定要陪你公平一战!渡劫禅师你这年岁,只怕比我早已故去的祖父还要年迈。要我这年富力强的年轻人向你这年迈老人家亮兵刃,于心何忍呐!”
渡劫听他暗讽自己以大欺小,无言以对,只双眼怨毒的站在原处怒视赵禹。他身上仍沾满火油,只要丁点火星便会熊熊燃烧起来,哪还敢再逞威风。
趁这间隙,赵禹回头望望受伤惨重双目紧闭的殷野王,叹息道:“可怜的殷堂主,不知熬过了怎样的严刑拷问,现在还能支持下来,真是个难得的好汉子!”
少林僧人中那圆音跳出来大声道:“魔君你不要血口喷人,殷野王虽被关在寺中,但我们一直以礼相待,不曾苛待了他!”
颜垣也凑到赵禹耳边低声道:“殷野王这老小子招人恨,兄弟们刚才出手重了些……”
赵禹心中顿觉尴尬,横了颜垣一眼,才转头又笑道:“原来我误会了诸位高僧。这位大师说对殷堂主以礼相待,我真好奇天鹰教与少林何时有了这样深的交情,竟令殷堂主盘桓做客几个月却不思归?”
另一边唐文亮也瓮声瓮气道:“先前讲得大义凛然,说甚么除魔卫道。原来是将人请上山来坐而论交的!”
空闻方丈等不理会一边聒噪的江湖人士,而是遥遥对赵禹说道:“魔君要救殷野王,现在已经如愿了,此事是否就此作罢?”
赵禹此行目的可以说尽数达到,既力挫了少林,又救出了殷野王,也不打算再苦苦相逼,便低头沉吟起来。
眼见到赵禹神色有些松动,似乎有了结此事的打算。一心将魔君当作助力的鲜于通却怕他就此抽身事外,连忙说道:“空闻大师此言差矣,魔君早已讲明,少林除了要放掉殷野王之外,还要严惩参与此事的僧众并道歉。你区区一句话便想揭过此事,可太无诚意了。
他此言一出,少林僧众的怒火登时有了倾泻之处,一干人纷纷怒视过来。那怨毒的眼神,令鲜于通不寒而栗。他本意激起少林寺众僧对赵禹的仇视,这番用心却大大的坏了事。
饶是空闻方丈佛法精深,喜怒不形于色,眼下也对鲜于通挑拨离间的手段恼恨无比,只想赶紧应付过魔君,再转头来摆弄唯恐天下不乱的华山派。当下空闻方丈便上前一步,对赵禹深深稽首,沉声道:“此番少林僧众冒犯了魔君,全是我这方丈管束不力。老衲在此向魔君致歉,还望魔君能够见谅。即日起,老衲闭门礼佛,三年之内绝不出寺门半步,以作惩戒。这结果,魔君可还满意?”
见到向来崖岸自高、不知谦卑何物的少林掌门空闻神僧竟向一个魔教魔头低头认错,众人纷纷变色,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能之事。只有那鲜于通觉出了少林众僧对他的怨恨又深了一分,神色越发不安起来。
赵禹见状,再次恢复谦逊有礼的模样,连忙避开不受空闻方丈这一礼,笑道:“空闻大师言重了,大家皆是江湖义气之辈,有什么矛盾,摊开来讲清楚,自然一笑泯恩仇。甚么闭门不出之类,大可不必。先前一些气话,怎当得真!误会既已消除,我若再苦苦相逼,那不是得志张狂的小人了……”
前一刻还嚣张无比的魔君,转眼间便成了一个谦谦君子,众人皆诧异无比。什么摊开来讲清楚?天下可有陈兵数千在人家门口,还能和颜悦色讲道理之事?
鲜于通枉作小人,眼见双方大有握手言和的趋势,忍不住涩声道:“魔君,你……”
赵禹转过头,正色道:“这次能与少林冰释前嫌,鲜于掌门和唐前辈都有份助我一臂之力。你们的援手之恩,我记在心里。不过大军在外,不好久驻,免得扰了佛门清净。”
他想了想,将一枚信箭抛给鲜于通,说道:“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帮手。现在我先率军撤出少室山,若是你们还有什么谈不妥贴,可以此信箭发出信号,我即刻返回帮手!”
少林僧众听到魔君表态,愈发肯定华山与崆峒两派一定是和魔君勾结,沆瀣一气。一时间,对这两派的怨恨甚至超过了魔君。魔君兵围少林,总还算事出有因,加之正邪之争。可是华山崆峒两派却在少林蒙难时落井下石,行径恶劣,委实令人不齿!
鲜于通手握着信箭,痴呆呆望着滁州铁骑潮水般退去。他与唐文亮对视一眼,各自感受到彼此狼狈不堪的心境,这一次,他们着实被魔君诳得有些狠了。什么信箭云云,若这信箭能让魔君去而复返,那才有鬼了!
其余江湖人士眼见到形势不妙,再顾不得屠龙刀和脸面,纷纷尾随着滁州铁骑径直下山去。而华山崆峒两派纵使今日得脱,日后也免不了被寻上门去,自然不能像那些帮派人士一般没头尾的行事。
解决了魔君这个大麻烦,少林僧众压抑已久的气势陡然暴涨起来。以空智为首的罗汉堂九僧缓缓走向留在少林的两派门人,空智冷声道:“鲜于掌门,唐三爷,你们到底存的什么心肠,现在咱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