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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事了,你便退下,帮我好好守着这宜荣殿,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芳尘,知道吗?”
洛华闻此,赶紧应下,虽然表面平静,实则心如刀绞。
第二天,郑云清亲自挑选了几个合意的宫婢来宜荣殿伺候芳尘之后,才匆匆去上了朝。
芳尘虽然身子乏,却也不想总是躺着,于是便早早的起了,收拾妥当之后,便去了后院。
眼见身边的六个宫婢都是紧张兮兮的样子,芳尘只觉的不舒服,想想郑云清也太高看自己了,竟找了六个人盯着她一个人。
如今除非她会遁地术,否则可是一步也跑不远。
虽然被困于此,但芳尘心里依旧惦记着小绯,虽然认定翟渊不会亏待了小绯,但想想自己担心小绯的心情,便知此刻小绯的心里也一样不会好受。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当芳尘愣神之余,只听外边一阵嘈杂声。
闻此,身边这六个宫婢似乎比芳尘还要紧张。六人商议之后,其中两个赶忙出去看情况,其余四个便围在了芳尘身边,生怕芳尘变个戏法跑了似的。
不一会,前去打探的两个宫婢匆匆的回来,回禀道:“姑娘,蓝妃娘娘和洛华在外头起了争执,互不相让,像是要动手呢。”
芳尘闻此,立刻拍着桌子起来,厉声喝道:“那个洛华我已经忍她很久了,真是哪里都有她。”芳尘说着便要往外去。
见此,那六个宫婢便像是人墙一般,横在了芳尘跟前。
“姑娘,陛下下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探访姑娘,所以洛华只是按规矩办事,姑娘自然也不能出去相见。”
看着眼前六人一副决不妥协的样子,芳尘顿时气恼不已。本不想发火,谁知已经被人当做了连法抗资格都没有的笼中之鸟。实在是太放肆了。
想想铃儿怀着孩子还要过来探望自己,如今不仅吃了闭门羹,说不定还听了洛华的风凉话,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回道:“你们都给我让开,若是你们不让我出去,今个你们六个便给我陪葬。”
闻此,本来还坚定的小丫头,立刻就软了下来。
芳尘看的出,这六个宫婢只是普通的小宫婢,并非与洛华一样深藏不露,也就没有打算与她们再啰嗦,径自推开了她们,往外走。
还未走进前厅,就听见洛华的叫嚣声。
芳尘心里气愤,立刻加快了脚步,迈进了前厅。
一进门,还未看清情势,便厉声喝道:“洛华,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对蓝妃无理,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奴婢,是谁借你的胆子,让你胡闹。”
见了芳尘,铃儿总算是放心了。本来苍白的脸也瞬间恢复了些血气。
洛华闻此,斜睨了芳尘一眼,并不想与她有正面冲突,所以还算和气的回道:“我只是按规矩办事,蓝妃娘娘既然不守规矩,奴婢自然有资格提醒她。”
芳尘见洛华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不禁扬了扬唇角,教训道:“好,既然你是个懂规矩的奴婢,就不要打扰主子们说话,安静的给我退下。”
洛华闻此,连动也没动 ,依旧站在那里,望着芳尘回道:“职责所在,我必须将蓝妃请出去,若是蓝妃娘娘您不愿意,我也只好不客气了。”洛华说着上前就要将蓝妃拿下。
见此情形,芳尘立刻大喊一声,“你敢”
洛华见芳尘是真的动了怒,心里只觉的好笑,一脸玩味的望着芳尘,也不知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还在挣扎什么。
“洛华,趁我对你还客气,你赶紧给我退下。对于郑云清来说,我是什么,你是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不要以为别人的命都握在你的手中。你的生死,何尝不是在别人的一念之间呢?”
洛华闻此,瞬间变了脸色。
难道她都知道了?
洛华望着芳尘,一脸的犹疑。
芳尘见此,淡淡的笑了笑说:“我累了,你们都出去,我要和蓝妃说说话。”
闻此,屋里的宫人都是一副为难的样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芳尘见此,似是警告一般的看了洛华一眼,逼洛华就范。
此刻,洛华心里有些慌乱,自然没有心情再在这里与芳尘斗嘴,于是冷哼一声,径自出了大殿。
见洛华都走了,屋里的宫人们也都纷纷行了礼,十分识相退出了屋子。
眼见屋里只剩自己和铃儿了,芳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找了椅子坐下,有些心有余悸的念叨着,“刚才真是给我吓坏了,真怕那个洛华会一气之下掐断我的喉咙。还好我机灵,将她给唬住了。”
铃儿闻此,也是舒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到芳尘身边坐下,什么也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芳尘见此,温和的拉过铃儿的手,望着铃儿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声说:“怀孩子很辛苦吧,一个多月没见,丫头你可是憔悴了不少呢。”芳尘说着轻轻捏了捏铃儿的脸,“瞧,脸颊上都没肉了。”
铃儿闻此,双手紧握着芳尘的左手,眼中尽是泪水,“本以为姐姐可以安然的回到瀚玥国,没成想出了这么个岔子。少爷还好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芳尘眼见铃儿对小绯还是有情,眼中也忍不住泛起了泪花。却强忍住不哭出来。
“铃儿,你现在还有身孕,旁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如今小绯在瀚玥国很安全。我会想办法救他的。”芳尘见铃儿哭的伤心,也不知再怎么安慰她好了,只是轻轻的抚着铃儿的背,希望她可以好受点。
原来我还是不了解铃儿,不知道在她的心里,小绯是那样的重要。
如今身怀有孕,还惦念着小绯,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凉心境啊。
想到这里,芳尘只觉的悲哀,于是伸开双臂,铃儿揽进了怀里,柔声安慰道:“会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铃儿,虽然很难,但一定要忘掉过去,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要伤害自己。”
铃儿闻此,哽咽着说:“不,姐姐,我忘不掉少爷,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虽然我知道我早就没有资格去爱他,但是怎么办,我就是管不住这颗心。”
听了铃儿的话,芳尘这才幡然醒悟。只觉的自己真是傻。
一个穷极一生的力量去爱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放的彻底,忘的干净呢?
就像自己始终都无法忘记君昱那样,铃儿也不可能放下小绯吧。
可是女人就是如此感性和浪漫的动物,即便是这一生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也会选择义无反顾的去深爱着认定的那个人。
虽说有些痴傻,却是难得的真性情吧。
下朝之后,郑云清没有急于回宜荣殿,反而独自去了御花园。因为他在等一个人,若是不出所料,那人不久便会出现。
“回陛下,高将军有事求见。”
小德子小声回报道。
郑云清闻此,淡淡笑了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只是这小子比我预想的,要来的快些,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想到这里,郑云清蓦地收起了笑脸,吩咐道:“让他过来。”
小德子得令,赶紧去园外通报,嘴里忍不住嘀咕着:“陛下好不容易有心情来赏个花,那个高景澜怎么这么不识趣,才刚下了朝又来烦陛下,真是该死,该死了。”
夏意正浓,凉风一起,便又是秋天了。
正文 二五二章赐婚
二五二章赐婚
高景澜刚进了园子,就见郑云清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正摆弄着花草。
此时,心里又忽然犯起了嘀咕,只觉的在这种情形下说指婚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合时宜。
只是但眼见事态严重,文月多留在宫里一天,就会危险一些。眼下已经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末将高景澜,叩见陛下。”
郑云清闻此,目不斜视,依旧摆弄着眼前的花草,淡淡的回道:“方才不是刚下朝,爱卿何以又追到此处啊?难不成是与朕一样,也想要修身养性,赏花弄草。”郑云清说着,不冷不热的瞥了高景澜一眼。
高景澜闻此,有些犹豫,虽然十分清楚自己来这里是求什么,只是眼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若是陛下应了,那自然是好,若是陛下不应,自己受罚无所谓,要是再牵连了文月,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郑云清见高景澜有些犹豫,心里有些急,于是有意暗示道:“眼见这夏天就要过去了。这盛夏绽放的花也眼看着就要枯萎了。俗话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的可是一点都没错了。作为惜花之人,怎能看着花枯而不管呢?高爱卿,你说是不是啊?”
高景澜闻此,抬眼望着郑云清,只微微犹豫了一下,便双膝跪地,十分诚恳的求道:“陛下,末将有一事相求,求陛下成全。”
郑云清见此,心里多少有些安慰,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这高景澜的确是个惜花爱花的性情中人,于是有意问道:“哦?高爱卿有何时相求?若是这事不违宗法,朕自然可以允你。”
高景澜闻此,脸上这才有了些笑容,定了定神后,立刻回道:“陛下,末将想跟陛下要一个人。”
郑云清闻此,点了下头,示意高景澜说下去。
高景澜会意,接着说:“末将对文月倾慕已久,只因为文月国师的身份,心里有爱,却不敢期冀。直到目睹陛下与安姑娘的事之后,微臣才知道佳人逝去难再得的道理,不想这一生都活在遗憾里。虽知于礼不服,也还是斗胆请求。只是此事只是末将一厢情愿,陛下若是不允,要责罚,只罚末将一人。文月她,什么都不知道。”
听了高景澜的话,郑云清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想着,这小子终于说出来了。
想着悄悄过去的这七年,这宫里宫外,除了文月自己,几乎所有人都看出高景澜对她的心意了。
在郑云清看来,文月虽然是皇后所救,是皇后的心腹。但的确是一个善良隐忍的好女子。
即便是如今,自己也是不忍对她下杀手,只希望她可以跟了高景澜,从此退出这宫廷的斗争,以此作为这些年来,文月为自己效力的报答。
只是文月她自己,一心念着那个叫杜仲的男子。
七年了,整整七年,若是对高景澜动了心,或许早就嫁了。
眼下,自己虽然一心想要成全高景澜,但若是答应的太简单,只会让人起疑,况且文月那边也要暗示一下。
想到这里,郑云清有意装作为难的样子,皱眉问道:“文月?别人不行吗?你明知文月是我们沧浪国的大国师。这心思下的可不是地方啊。”
话已出口,高景澜已经不再怕了,十分坚定的回道:“陛下,末将只想要文月一人,求陛下成全。”高景澜说着,十分郑重的给郑云清扣了个头。
郑云清见此,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里想着,若是文月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你,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想到这里,郑云清淡淡的说:“此事非同小可,朕再回去想想,若是妥当,朕自然会依你的。”郑云清说着抬眼看看渐渐抬高的太阳,说,“眼看时候也不早了,朕要回宜荣殿了。高爱卿也赶紧回去吧。”郑云清说着,向高景澜点了下头,便大步离开了。
高景澜见郑云清虽然没说允或不允,却并没有因此事发怒,心里也有了一丝的希望。只盼着这事不要拖得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毕竟这宫里时时刻刻都有阴谋,都有暗战。有太多的人死于非命。
文月,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一定要等我。
郑云清回宜荣殿的时候,芳尘正坐在后院,看着池水发呆。
郑云清见此,不禁上前,温柔的将芳尘揽进了怀里,低声问道:“虽是夏末,但日头还是毒的很,小心中暑了。”
芳尘闻此,抬头望着郑云清,淡淡的笑了笑,点了一下头。
眼见芳尘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郑云清心里也欣喜不已,于是赶忙揽着芳尘去了小亭里。
刚坐定,郑云清就抬手摸了摸芳尘的脸颊,问道:“见你脸色不好,是累了吗?”
芳尘闻此,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好的很呢。”
郑云清眼见芳尘满眼的疲惫,一看便是说了谎,于是追问道:“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看着你这样,我这心里就更难过了,告诉我,谁让你不舒服了?”
芳尘闻此,抬眼望着郑云清,犹豫了一下,便回道:“去看看铃儿吧,她也是你的妻子啊,况且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
听了芳尘的话,郑云清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多久了,我的眼里,心里,只容的下芳尘一人。竟完全没有在意,这宫里还有一个女子正为我孕育着孩子。
我第一个孩子。
眼见郑云清不说话,芳尘望着桌上映着日光的茶碗,柔声说:“每个孩子都希望得到父母的宠爱,特别是这宫里的孩子,更是希望得到多一点的爱。这种感觉,想必郑云清你比我清楚。”
“铃儿怀的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先前你是为了什么才要了铃儿,如今她是那个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为何你不能分她一点关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