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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夜凉如水,虽然这身子是冷的,可是这心却是热的。
第二天一早,芳尘便早早的醒了。简单的梳洗打扮之后,便匆匆去了点晴的卧房。
一进屋里,芳尘就见月梅正在耐心的喂点晴稀粥。
月梅见芳尘来了,正要起身行礼,芳尘便赶忙摆了摆手,示意月梅坐下。
径自上前在点晴的床头坐下,温和的摸了摸点晴的头,对月梅说:“厨房里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整日给这孩子喝稀粥,身子怎么受的了呢?”
月梅闻此,只叹了口气说:“主子您有所不知,这静园里分下来的东西也不知是被那些个太监们中饱私囊还是如何,总之咱们拿到手里的东西是少之又少。
一月下来,唯一剩下的便是只够温饱的白米了。如今咱们盘中的菜心,也是奴婢们在后院私自开辟的小菜园里勉强结出的。毕竟送粮草的太监只在月初来一趟,再好的菜也是放不到月底的。所以咱们便只能就着白饭吃些腌渍的菜干了。”
芳尘见这静园的日子是苦,可就偏偏不信这个邪,只想着要改变现状,绝对不能让君晏负的这些女人再苦下去了。
正文 二七二章昭贤殿疑云
二七二章昭贤殿疑云
“主子是说要去见皇后娘娘?”月梅说着,满脸的惊疑。
“这静园如今这般衰败,姐们过的如此清苦,还不都是拜宝清所赐。若是不当面与她说理,这真正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即便是咱们能忍,点晴她们恐怕也受不住了。”
月梅闻此,这心里头依旧是不安,不禁柔声劝道:“奴婢觉的您还是不要去招惹皇后娘娘的好,若是您为了静园的事情去找皇后娘娘兴师问罪,那不是公然下她的面子吗,皇后娘娘一怒之下,说不定——”
芳尘见月梅一心为了她着想,本不想让她为自己忧心的,但是侧身看看一口一口吃着稀粥的点晴,便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找宝清说理的。
芳尘想着,便对月梅说:“我知道这皇宫并非讲理的地方,很多人之常情,在这宫里根本就不管用。主子说的永远都是对的,因为主子手中紧紧攥着生杀大权。可这静园里的姐妹如今过的这般凄苦,的确都是拜宝清所赐,谁种下的恶果,谁来收拾,若是不直接找她说理,这宫里根本就没人敢悖了她的意,私下接济这里的。”芳尘说着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心里也在盘算,应该以何种姿态去见宝清。
月梅见芳尘一副抑郁难当的样子,也跟着叹了口气,又舀了一勺子粥喂给了点晴,“主子,小厨房的锅里奴婢还留了饭,待会少爷醒了,您便勉强把饭吃了,省的凉了,伤胃啊。”
芳尘闻此,点了下头,拿起一边的梳子,温和的给点晴梳起了头发,边梳理边说:“点晴这孩子往日话就少,如今话更是少的可怜。咱们没事多陪陪她,别老闷在屋里,也该出去晒晒太阳。等她心情好些了,说不定病也就跟着好了。”
月梅见芳尘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也跟着笑笑说:“都听主子的,等一会喂完了晴主子饭,奴婢就去后院收拾一下,腾一块地方,让晴主子也能时常晒晒太阳。”
两人正说的起劲,小绯便叩门而入,望着三人,没有说话,脸色显的有些苍白。
芳尘见此,着实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关切的问道:“小绯,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绯闻此,欲言又止,还未等回话,子木便跻身进了屋,神情却比小绯还要难看些。
见此情形,芳尘别无他想,必定是子柔出了事。
芳尘寻思着,赶忙上前,拉住子木问道:“子柔出事了是不是?”
子木闻此,强忍着泪水,悲恸的点了下头,低声回道:“从昨个晚上昏倒之后,到现在还没醒过来,七八个太医去了,都瞧不出个究竟来。眼下都没法子了。”
芳尘先前见子柔,便看出她怀孩子怀的很是辛苦,若是因为气血不足之类的原因晕倒,也不至于会昏睡这么久,难道是宝清?
想到这里,芳尘赶紧强迫自己停止猜疑。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宝清会出手加害子柔。可是若非宝清所为,那又会是谁呢?
“太医有没有说,子柔为何会突然昏厥的?”
子木闻此,满脸的愤恨,只回道:“那些个老匹夫的话我从来都是不信的。子柔有孕之前,身子十分强健,如今只怀了个孩子就虚弱到这种地步。我想,这一定是有人在这背后搞鬼。
只怪我人微言轻,寻不到证据,连我这唯一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芳尘见子木的情绪变的激愤,心里必是认定子柔今日的惨境都是宝清在背后使坏。虽然这想法有些偏激,但确实是合乎情理的。
如今自个心里虽然也是怀疑宝清的,却也不能在子木这边提,否则她真的不敢保证这孩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提剑奔去凤鸾殿要了宝清的命。
“行了,子木,你说的这些也是后话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子柔那孩子能醒,翟渊那边怎么说,有没有去看过?”
“陛下昨晚连夜商讨政事,并未有闲暇去子柔这边,这会儿又去上朝了。我也是得了特准,才没有伴驾去朝堂上的。”
芳尘听闻翟渊还未去探访子柔,这心里就有些不忿,想着一个女子为了给他生儿育女卧病在床,生死未卜。这男人竟然连半刻钟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去瞧她一眼,真是悲哀。
芳尘正想着,子木赶忙拉过芳尘的手,央求道:“姐姐,如今子柔的昭贤殿只有我一人在,有些事情不方便,也拿不定主意,若是姐姐真心疼子柔,能否与我一同过去,看看她。”
即便是子木不说,芳尘也早有此意,于是侧身望了望小绯,想要看看小绯的态度。
小绯见此,点了下头说:“姐姐尽管去吧,这静园里有我,任谁都不能趁你不在,惹出什么事的。”
闻此,子木十分感激的望了小绯一眼,轻唤了一声,“绯哥。”
小绯见此,淡淡的笑了笑说:“行了,子木,子柔的事情要紧,赶紧带你芳尘姐姐去昭贤殿吧,万事小心,我可就将她交给你了。”
子木闻此,赶紧应道:“小绯哥哥放心,子木一定会好好照看芳尘姐姐,这就告辞了。”
芳尘望着小绯,点了下头,告诉小绯安心,又回身看了看点晴和月梅,便跟子木匆匆的离开了静园。
这一路上,两人全靠步行,赶路赶的急,到了皇宫另一侧的昭贤殿时,芳尘双腿都走麻了,却依旧不敢耽搁,与子木快步进了子柔的卧房。
眼见子柔的床边只有那个叫语楚的小宫婢守着,芳尘有些讶然,这昭贤殿何时变的如此冷清。
见子木回来了,语楚赶紧上前,见芳尘也来了,赶忙行了一礼,却不知应该怎么称呼,犹豫了半晌才请安道:“奴婢给安主子请安了。”
芳尘见此,示意语楚起身,便抬眼望了望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子柔,问道:“这昭贤殿为何如此冷清,只有你一人呢。”
语楚闻此,赶忙回道:“安主子您不知道,我们这昭贤殿可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平日里主子好的时候,就知道谄媚奉承。如今主子病了,他们便怕被陛下怪罪,都说自个也病了,硬是不敢进屋伺候。真不是东西。”
芳尘知道语楚这丫头说话是直来直去的,不过如此刚烈的性子,还真不适合在这内宫里当差,能活到现在,也是遇到了子柔这样一个善良的好主子。于是十分善意的提醒道:“你这丫头,就管住自个的嘴巴吧,可知道在这宫里话说的越少,活的越久呢。”芳尘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语楚一眼,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便没再说什么,径自来到了子柔床前坐下。
子木见此,也跟着围了上来。
“子柔发热吗?”
闻此,还在愣神的语楚这才回过神来,回身望着芳尘,回道:“不曾发热。”
芳尘闻此,轻轻摸了摸子柔的额头,果然没有发热,顿时心生疑惑,忍不住自言自语到:“这就怪了,若是因为发热烧的迷糊,而昏迷不醒也是合乎情理的。若是因为气血不足,低血压和低血糖之类的原因,也不至于昏睡这么久啊。”
芳尘想着又问道:“太医先前说过些什么,可曾煎药服用?”
“自打昨个娘娘昏厥之后,先后来了八个太医,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症还未断,不可随意下单开药,况且主子腹中还怀有龙种,若是用药不当,恐会伤及龙胎,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都只请了脉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芳尘闻此,冷哼一声,只怪这些个太医没用,心里对此事似乎也有数了,于是问道:“那皇后娘娘那边怎么说?就没有治那几个太医无能之罪?”
语楚听芳尘这么问,顿时有些为难,只回道,“这奴婢也就不清楚了。”
子木闻此,依旧一副气恼的样子说:“那些太医都是皇后的人,皇后往后还着望着他们呢,怎么会治罪呢?”
闻此,芳尘便再没说什么,只是望着子柔安静的脸庞,握了握子柔温和的手,心里念着:看子柔的脸色,是红润并非苍白,看来倒不像是因为气血的原因昏倒。
再看看子柔腹中的孩子怀的稳稳的,也不像是因为胎儿要小产的原因导致的昏厥。
若是这两个原因都不是,那子柔说不定是被——
芳尘正想着,只听门外通报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芳尘闻此,赶忙从床边起身,没想到宝清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宝清进屋之后,子木和语楚都十分不情愿的给她行了礼,行礼之后便低头站在一边,那脸黑的,与那即将洒雨的乌云似的。
芳尘抬眼望着宝清,毫不躲闪,没有说话。
宝清也同样望着芳尘,眼神温和。
两人僵持了半晌,谁也不愿先开口,最后还是宝清先妥协,开了口:“芳尘也在这里呢,其实昨日我就想去静园探望你了。”
芳尘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回道:“静园那边既偏僻又残败,皇后娘娘如此高贵的人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污了您的贵眼。
若是您真心向善,便好好彻查这宫里奴才们的贪污之风,您可知这静园里的女子如今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了解您的人可以说是您对宫里的奴才们宽容,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您是有意刻薄前朝遗孀呢。”
宝清眼见芳尘果真是将静园的惨状说了出来,故作一副迷惘的样子,问道:“静园?已经许久没有去过了。明明告诉那些奴才要善待先帝遗孀,难道他们真的阳奉阴违?不成,这事我是要彻查的。”
芳尘见宝清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心中颇为无奈,只侧身望了望子柔说:“那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荣妃娘娘的事,您又打算如何解决。”
正文 第二七三章事有蹊跷
第二七三章事有蹊跷
宝清听了芳尘的话,赶忙轻移莲步,踱到了子柔床前站定。微微俯身,抬手轻轻摸了摸子柔的额头,略显担忧的说:“荣妃有事,本宫作为这后宫之主,责无旁贷。只是这荣妃病的又急又怪,这么多太医都瞧过了,也是束手无策。
方才本宫听谭将军的夫人进言说,许是这荣妃人微福薄,怀不住这龙种,才这般如此。必须是要去天圣庙祈福,才有机会还魂呢。”宝清说完,转身看了看芳尘,神情十分的平静。
芳尘听宝清有意将子柔昏睡之事说的玄乎又玄,心中十分的不屑,只觉的中邪之说,实在是无稽可笑。
虽然自己身边有小绯这个狐妖,宝清那个人蛊,先前还结识了文月那个蛊婆,可自己却是打心眼里不相信就凭一个小小的木人或几张奇怪的符咒就能置人于死地。
依芳尘来看,子柔如此安然的沉睡,神情平静温和,倒不像是病痛所致,只是睡的太沉,似是服用了蒙汗药之类的安定药物。
可这也只是自己的猜测,手里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也实在有些想不透,会有谁唯恐天下不乱,胆敢给子柔下蒙汗药。
芳尘越想这心里头就越乱,不禁眉头紧皱,连双手都忍不住握成了拳头。
宝清见芳尘没有回话,只站在一边发愣,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不禁问道:“芳尘,本宫正想着明个就去天圣庙给子柔祈福求平安呢,不知芳尘你是否愿意一同前往?”
子木闻此,赶忙插话道:“皇后娘娘如此不妥吧,禁军都没有准备——”
“若是现在要禁卫将军你准备,你还办不到吗?”宝清说着,斜睨了子木一眼,心里怪他多事。
“可是——”
眼见宝清与子木两人争执起来,芳尘这才回过神来,抬眼望着宝清,回道:“我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荣妃如今这般,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若是其他法子都不管用,那我们也就只能试试,但愿皇后娘娘您是真的担心荣妃的安危才好啊。”芳尘说着,向宝清扬了扬下巴,眼中夹着怀疑,虽然口口声声叫着皇后娘娘,可是心里却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宝清闻此,心里甚为气恼,但也不好表现,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