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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和金越见大伙儿都意气风发的正在兴头上,便当仁不让,当下向众人拱了拱手,将预先考虑好的行动计划一一布置了下去。
正文 第七节
这几日,天矶帮的左坛也日日不得清闲,左坛护法何辛荑一边阅览由帮中各处呈递上来的杂函,分出轻重缓急,一边又忙着将三处不慎被破坏的分点重新安插分派。这些分点都是她苦心经营起来的,相互间联系密切,缺了哪一处都会影响全局。此番白燕山庄竟能一连破了三处,看来天时五行阵已被识破了,好在自己还留了一手!辛荑长长吁了口气,揉揉疲倦的双眼,暗暗提醒自己,加强修复工作刻不容缓,很明显白庄新近又有了高手加盟,可不能掉以轻心。
有对手,在辛荑看来总归是件好事,否则她又去哪里寄托她的寂寞。这几年看下来,她的对手实在是太少了,前些时候还有个刘宏啸,虽然很快也败下了阵,但辛荑仍然很欣赏他:还算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很难得了!如今又来了个白燕山庄,从目前情况看也许会是比刘宏啸更强劲的对手。凭心而论,尽管他们都对自己咬牙切齿巴不得她不得好死,但在辛荑心里对他们却并无仇恨,对付不对付他们在辛荑是毫无意义的,只是既然已经免不了较量,她何辛荑就绝对不能输!
左坛里此刻安静得不能再安静,连自己思想转动的声音辛荑仿佛都能听见,她向来是喜静不喜闹的,这一点左坛所有的人都清楚得很,平日谁也不敢随便扰她清静,所以这会儿,司坛怪二虽是步履匆匆地进来,竟也是落地无声。
“护法,左护法!”怪二细长的身子一摇一晃:“虞量说有要事求见护法!”
“虞量?他来做什么!……伍宇和还没消息吗?”
“还没……不过我看虞量好像挺急,护法是不是……”
“带他进来!”辛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派去辅助三处新点重建的伍宇和迟迟未有回信,却等来个虞量,辛荑大为不满。
“参见护法”进来的虞量长得一表人才,此时他将眼里的戾气全换作了讨好的神色。
“行了,听说你有急事”
“是,据属下探知白燕山庄的人近来悄悄聚在了河西关树村,好像要有所行动……”说着,他偷眼看了看辛荑,却见护法的面幔后似透着一股寒气。不对!虞量忙住了声,没敢再说下去。
“虞量,我命你专心守在六井岭,你倒好,探子探到了河西!也太多管闲事了吧”辛荑不悦到。关树村一带的三个分点不慎被端掉了,自己已派伍宇和去重新布置,白仕原他们死盯那里不放,自是因为不知这些分点的真实奥妙之故,这正是辛荑所希望的,应付之策也早已交代给了伍宇和,岂要这虞量来多管闲事!聚在关树村,姓白的焉能再有所得,只怕是磨上个三年五载,也窥不出其中的子丑寅卯来。倒是六井岭的分点关乎全局,一旦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这姓虞的重任在肩,却糊里糊涂,着实可恨!
“护,护法休怒”虞量原以为自己探得消息是奇功一件,如今看来定是哪儿出了差错,辛荑冷冰冰的口气吓得他直冒冷汗,说话也结巴了:“不,不,不是属下要多管闲事,实,实在是,是听伍宇和说的,他要我……”
“伍宇和!他人现在哪里?”
“死了!他让我转告护法,说白庄人聚在关树村,似乎另有打算……”
“伍宇和死了!”
“是,属下按护法吩咐每日寻查柴县周边情况,那日发现他时只剩了一口气,听他说是章伊凡干的,还让我务必转告护法。”虞量本来就不明就里,反正伍宇和死了,他原打算瞒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只当消息是自己探得的,于是急急忙忙跑来向辛荑邀功。可如今发现情况不对了,便又忙将伍宇和拉了出来,一切罪过让那死鬼伍宇和去顶着。
“这么说伍宇和是在柴县被杀的,是由关西村回左坛的路上!死在柴县……章伊凡杀……”辛荑忽然心念一动;“章伊凡在柴县!”
假如不止章伊凡一个人呢?辛荑知道这个姓章的是白庄的好手,白庄现不是聚在关树村吗?姓章的怎会一人到柴县!这两地可不近啊……辛荑心念忽闪,险些喊出声来。
“怪二!”
怪二闻声立到,身法快得让虞量瞠目结舌,正是凌波微步,瞧不出这么个竹竿似的人,凌波微步竟已练到了如此地步!
“快!立刻调左坛人手,随我去柴县!”辛荑一边说,人已掠到了厅外,直奔坛口,怪二也紧随其后而去。虞量一人被晾在厅里,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也算他机敏,看看事态紧急,并且一定与他带来的消息有些关联,那么他就一定不能错过,跟上去为妙!
辛荑带着左坛的人手心急火燎地赶往柴县。希望还不至于太晚,辛荑想。形势摆在眼前,白庄明在关树村,暗中却已到了柴县,莫非白仕原他们已看出了破绽,声东击西要暗破六井岭分点。一切应该不是巧合吧,但白燕山庄怎么可能如此快地识破她的凌波阵呢?辛荑很有几分惊疑,可事到如今她不敢再心存侥幸,万一……偏偏该死的虞量还在这里!
“但愿来得及,否则这一回输惨了!”
为了这次行动,白庄派出了白仕川、章伊凡兄妹为首直取六井岭,白仕原、章远山、刘彩月、江一春等人留在关树村一面拖住何魔视线,一面暗自包抄河南各分点,金越、天山二佬等一干人则分别赶往两河左右的几处分点。等到章伊凡他们一破六井岭,放出信号,其他各处便一齐行动,将这些分点尽皆铲除——整个计划无懈可击!
“何魔现正忙于重建三分点,应该不会留意此处”伊凡想。
“何魔定料不到我们能看出这些分点阵局”雨淇和仕川都这么想。
这些天他们反复打探了六井岭分点的情形,一切确如他们所料,看来这回六井岭是势在必得,何魔的阵局就要完蛋了。
可是他们却做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很不是时候地杀了伍宇和,且让他明明白白的死在了柴县。伍宇和恶贯满盈固然该死,然而伊凡他们万没想到这个人此刻的重要意义,就这一点点的失误,几乎让他们前功尽弃。就在伊凡他们轻而易举的攻破六井岭分点,正打算放出联络弹通知其他各处时,他们发现自己也正跌入对手的陷阱里。
雨淇刚放出第一颗联络弹,六井岭四周突然烟雾弥漫。
“呀!”伊凡心中一惊,尚来不及说话,早见岭前半山腰一处突出的岩石上闪出了一伙人,为首的一身灰白色软袍,头戴的斗笠上也铺着灰白色面幔。
“何魔,何辛荑!”伊凡惊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看到这魔头,果如传说中的一样。
辛荑冷冷一哼,打量着眼前为首的二男一女:白仕川,这个就应是章伊凡了,这个女子……
“想不到吧,你们还是晚来了一步,如今四面已布下了我们左护法的“杏雨红”,你们自度可得脱身?”
“魔头,得意什么,你精心布置的杰作此刻大概已完蛋了吧!”雨淇没有理会哇哇叫的铁鬼,朝着一言不发的何辛荑毫不示弱道。
“几个分点换你们三条命,外带你们这一干兄弟,我总亏不到哪儿去。”辛荑压着嗓子冷冷道。
“你以为你拿得住我们!”仕川倒是不紧不慢:“圣手回阳的避邪散你总听过吧,区区一个毒阵能奈我何!”
“你们服了避邪散了”辛荑声调一寒:“就算没有毒阵,你们也不见得逃得了。”
话音未落,人已欺前。辛荑白袖一卷,一条丈把长的雪白绫带挟着凌厉之气向仕川扑面而来,仕川正待招架,岂料绫带中途转向,避过仕川直取伊凡。几乎同时,伊凡出剑,一招“落英缤纷”将辛荑的“清风拂月”轻轻化解。“清风拂月”全在快和出其不意上,伊凡突遭袭击却应付的从容不迫,动作的潇洒漂亮让辛荑也不由暗暗喝彩了一声,旁边的仕川刚喊了一声好,就被虞量和铁鬼张铭缠住,雨淇也被天矶帮的高手所围,一时脱身不得。
“你知道我要用这招对付你?”
“你说到‘逃’字时杀气已盖过寒气,我就知你要动手”伊凡一笑道;“偷袭,又是用白绫带,当然该是清风拂月啰,否则岂不煞风景。”
辛荑冷冷一哼:“你们根本没有什么避邪散。”
“你也没布毒阵对吧。”
“你又知道!”辛荑语调一沉:“那你就试试看!”
两人嘴里说着,手上却未停,转眼已过了几十招。
“喂,干什么那么严肃”伊凡笑道;“你的招式都漂亮得很,卿若为佳人,这套招式用起来倒很是赏心悦目哩。”
见辛荑没理会他,伊凡又笑道:“何必整天躲在面幔里呢,今日让我们一睹庐山真面目,如何?看看你人是不是和招式一样漂亮。”
“你还不配!”
“嗬嗬,是否只有雷寄予才配呀,魔头,你该不真是丑得无法见人了吧……对不住了,这张脸,章某今日看定了!”
“找死!”辛荑话未出口,就觉一阵寒光直掠面门“不好!”她急转身,避过脸去,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剑,一招“天猿望月”要架住来剑,却不料架了个空。原来伊凡并未真要挑她面幔,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趁着辛荑转脸的当儿,伊凡已飞身掠到雨淇、仕川之间,低声道:“快走,西北边!”
雨淇、仕川会意,也都虚晃一招,飞身向西北边掠去。
“追!”虞量见三人逃脱,分点又已毁,生怕护法会拿自己开刀,当下气急败坏。若不拿下这三人,只怕这回更无法交差了。
“慢!”辛荑喝道。
“可他们……”
“追到又如何,你能拿得住他们?当务之急保住分点要紧。”辛荑扫了一眼残破的六井岭分点:“去,清点一下人手,你调一半出去,即刻赶往两河之右的双庆隘口,那是白庄侵入河右诸分点的必经之路,易守难攻,你抢先占住,只守不攻,若能成功,不追究你擅离职守之罪,否则二罪并罚!”
虞量得令,忙去准备,好容易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如抓到根救命稻草一般不敢再有半分懈怠。
“五鬼!”
“有!”随着辛荑手一挥,五鬼跳了出来,今天他们都到齐了。
“你们领剩下的一半人手赶赴两河之左的无悠隘口,切断白庄去往河左各分点的路,其他什么都不必理会,我自会派人接应你们。记住,若是放了白庄一人过隘口,你们就不必活着来见我了,明白了?”
打发了五鬼,辛荑领着剩下的几十人进入六井岭分点,这个分点已然瘫痪,但辛荑想,既然自己已经来了,就说什么也要想法子让它再多支撑一阵子,否则自己的那两路人马保不定会守不住。只要能支持一阵子,而那两路人马不出意外的话,两河的分点就可保住,那时她就能用这剩下的分点再设一局。在决定对伊凡三人不予追击的一瞬间,她已反复考虑了形势,河南诸点怕是保不住了,以目前处境能保住两河的各分点就已是相当的胜利。“罢了罢了,有失才有得”辛荑透过面幔深深叹了口气“白庄明显又多了能人了!”
……
“好了,他们没追来”伊凡喊住了妹妹和仕川
“哈哈,何魔的毒阵原来也徒有虚名啊,不过闭一口气,竟闯出来了!”
“傻瓜!”伊凡戳了戳妹妹的额头:“哪有什么毒阵。”
“什么,没有?”仕川和雨淇异口同声
“当然没有,否则怎出得来,仕川,还亏你那一招,何魔以为咱们真有避邪散,所以抢先出手,才给了我试探的机会。”
“惭愧惭愧”仕川呵呵笑道:“我只是想压压何魔的气焰,不想她也是故弄玄虚。伊凡,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都怪她自己不小心。其实不久何魔就猜出了我们可能没有避邪散,她问了我一句,我没回答,又故意反问她‘你也没有布毒阵吧’她冷冰冰的说‘那你就试试看’”伊凡说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口气其实已明显暗示我们没避邪散,何魔不可能听不出来,假如她真的布了毒阵,以当时的情况,何魔与其让我们心中疑虑,不如告诉我们没有,诱我们往毒阵里冲的好,凭硬打,她不见得是我们的对手,哪里会愿意与我们这么纠缠”
伊凡顿了顿接着笑道:“再有,何魔此次很有些心浮气躁,怕不真是被我们弄得措手不及了,我稍稍激了她一回,她就气急败坏,不是这样,我也不容易脱身。”
“哎,伊凡,我说呢,那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工夫与魔头打情骂俏的,原来是别有用心,你可比这魔头还奸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