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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捏着100块,虽然自己差点跌到受伤,也只是因为自己不自量力,100块对比起那点工作来是多得太多了,更何况对方还帮了超过一半的忙。
心里忐忑着,汉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口,最后开心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一口英国腔的东方人。
这个奇怪新邻居有礼貌又富有,虽然有点冷淡,但也算是个不坏的人。
事情毕竟没有自己预想得那么差劲。
4
汉斯有早上起床跑步的习惯,南半球赤道附近的毒辣阳光在10点钟之前都显得十分的温柔,汉斯甚至还为新搬来的邻居准备了几套礼貌,文雅的早安问候词,准备如果在早晨温柔的阳光下碰到那个犹如贵族一般的新邻居出门来透气的时候使用。
已经3天了,每次经过那间砖房都是大门和窗帘同时紧闭,静悄悄的毫无人气,除了新窗帘以外,一切都和没人搬来之前一样。
难道是病了?初遇的晚上对方的脸色有种病态的苍白,这个推断也不是毫无根据。但是汉斯并不想成为一个多事的邻居,也无意去窥视别人的隐私,何况好运气在收到那张100块的现钞开始出现了,最近几天一直都有活儿上门。
3月的一个晚上,在对兰的新鲜感逐渐淡漠,几近遗忘得时候,门被敲响了。电视里美国的搞笑节目是汉斯一个星期里除了橄榄球外唯一愿意坐在电视机前收看的节目了,把正准备咬下去的面包放到了盘子里,骂了声狗屎,汉斯起身开门。
来自东方或拥有东方血统的新邻居站在门口的短台阶下,身上依旧是一套没有季节感的黑色长袖,脸孔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长发梳成辫子垂在脑后。
“兰?怎么了,需要什么帮助吗?”
汉斯已经忘记了刚刚听到敲门声的不快。
先生的头两个音节在兰嘴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变成了直呼。
“汉斯,请问你有养狗吗?”
“完全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奇怪的邻居对狗有明显的敌意,汉斯对此表现出了自己的好奇心。
“没什么,只是附近的狗叫声吵得人晚上睡不着觉。”
包括像这样的抱怨,兰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我的耳朵可没你这么好,大概是街对面的帕克一家养的狗吧,去年去滑雪的时候我看见一条大家伙坐在他们的车后座。”汉斯张开双臂虚比了一下,那真的是条巨大的长毛犬,就跟小牛一样。“进来吧,吃晚饭了吗?如果不介意可以试试我烤的面包,配上黄油棒极了。”
汉斯侧身让出了门口,兰在台阶下迟疑了大概5秒,迈动长腿走了进去。
“好,谢谢。”
黄油面包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美味,汉斯一口气能吃掉8片,兰只吃了一片,晚餐的时间在搞笑节目充满热闹气氛的笑声中度过,8点左右,兰起身告辞。
“谢谢你的晚餐。”
走下门口的短台阶,兰回身绅士地鞠了个躬,这样正式的礼节让汉斯有点慌乱。
“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吃晚餐。”汉斯打了个哈哈,“对了,兰。”
兰用小幅度的抬头表示询问。
“周末有场精彩的橄榄球赛,要不要一起去看?”
“是在晚上吗?”
“是的,晚上7点。”
“好的。”
兰的回答简单到只有一个单词,那是那个晚上兰对汉斯说的最后一个单词,然后就以无可挑剔的优雅步伐转身离去了,皮鞋踏在木板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又过了两天,街道对面帕克一家小牛一样的长毛犬被凶徒杀害了,手段残暴,听说比人还粗的脖子整个被扭断,愤怒的帕克先生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门口跳脚叫骂,但是毕竟只是一只杂种狗而已,没人想去惊动没有效率的警察,整个时间里倒霉的只有保险公司。
明天就是跟兰约好一起去看橄榄球的日子,汉斯不否认自己十分期待,高兴得心情让他忘记了帕克家长毛犬的惨案和自己曾经对兰描述过那条可怜的狗的事情。
15 回复:新邻居 (新文,讲吸血鬼的)
5
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新西兰就像一个大农场。
并不是毫无根据,新西兰人生活节奏相当的缓慢,对于新科技的接受力也跟不上国际的大流,但是新西兰人对橄榄球的狂热大概是举世无双的。
哈密尔顿市立体育场的4个入口都排起了长队,作为本市唯一的一间正规体育场,每年在这里进行的橄榄球赛接近50场,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有球赛,对比起哈密尔顿市的规模来说,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高到让人惊奇的概率了。
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是邻居,但是两国人并不能和平相处基本整个地球都知道,所以在周六晚上也就是今晚进行澳大利亚对新西兰球赛的市立球场好像全市的人口都集中过来了一般,比赛还没开始,刺耳的玩具汽笛声就已经在四处响起。
“嘿,兰,你是第一次来球场吗?”
戴了顶鸭舌帽的汉斯显得十分兴奋,他发现他的邻居对整个买票到进场的流程都很不熟悉,基本都是他一人代办了。
“是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晚上和早上的温差相当大,吹过的风除了狂热的球迷外,一般人都会觉得有些微的寒意,兰依旧是一身黑色,不过今晚衬衫换成了薄毛衣,球迷们燃放的烟花给他苍白的脸增添了几种颜色。
“那今天晚上就把你交给我吧。”
汉斯用了十分暧昧的句子,然后把兰拖向一边许多人围着,用木头搭建的简易小店。
人群围上来,然后脸上带着图案和笑容离开,这间小店只有两个年轻女性服务员,她们的生意就是用油彩在顾客脸上画出主队的队标,创意十足的小玩意。
“嘿,给我和我兄弟来上一个。”
汉斯在堆满颜料盒子的桌子上放了两个硬币,然后把兰推到穿着印有体育场LOGO工作服的姑娘面前。
“什么。。。?”
兰的疑问被蘸着彩的手指的冰凉触感打断,为他服务的女孩全身散发青春的热力,5根手指飞快地在他脸上舞动。
“感到惊奇的时候就请你不要板着脸了。”看到兰连这个时候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汉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你皮肤真好,还有,别让头发把图画弄花了。”女孩为兰把长发拨到耳后。
“谢谢。”
有礼貌地道谢后兰转头对造成脸上多了一幅图案的凶手瞪了一眼,引来的是凶手的哈哈大笑。
买了两包薯条后两人告别小型商店街进入到了赛场内部,因为大部分人都找到座位坐好,对比起外边的烦杂来,赛场里倒是有秩序多了,不过氛围也更加的热烈,尖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刚刚那个女孩很不错啊,如果你再主动一点的话今天就不需要我陪你回去了。”
“我还是比较希望你陪我回去。”
对比起汉斯隐晦的问题来,兰的回答十分直接,让汉斯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汉!你小子又在说女人了?”洪亮的声音从正在找位置的两人身后传来,紧接着大力拍来的一掌差点没把汉斯拍倒在地上。
27 回复:新邻居 (新文,讲吸血鬼的)
6
摩根?克拉克,在哈密尔顿警署已经工作了将近30年,他的信条是:破不了案不是因为犯人太聪明,而是因为探员太过于愚蠢。
年轻的时候摩根的勇猛和带有过时英雄主义的信条让他破获不少案件,他也因此爬上了警长的位置。自从他度过40岁生日决心向局长位置攀登的时候,他发现那一套对现在的罪犯并不管用了。
那些狗屁股里爬出来的杂种真的是学了不少东西。
摩根警长用夹带脏字的句子来形容可怜的高科技犯罪者们。毕竟让一个上个世纪中叶出生的人到现在再来学习电脑知识实在是太为难了,摩根警长的优秀还是不可否认的。
让迷途的小羊羔汉斯?莱特放弃在街上鬼混好好地找一份糊口的工作是少数几件让摩根觉得自豪的小案子,自从前年的感恩节一起吃过火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 金发的小伙子了,没想到竟然会在球场遇见,而且他身边站着一个眼神冰冷的年轻人,有一张东方面孔的年轻人,脸上画着橄榄球球队的队标在和他身上冰冷的气息组合后让人看了有点想发笑。
这个年轻人虽然岁数不大,是个比汉还要难对付得多的家伙。
在警队度过30年锻炼出来的直觉这么告诉摩根。
“嘿!摩根!你还好吗?”
“没有事情能比在没有犯罪的星期六晚上看一场橄榄球更好的了。”
两人勾着手腕拥抱了一下。
“新朋友?不介绍一下?”
“啊,是的,我的新邻居,兰。”
摩根终于在近距离看到了引起他兴趣的年轻人的样貌,在他发现汉斯的同时,年轻人也发现了他,30步的时间他有种脱光衣服在在球场跑了一圈的感觉。
“你好。”
兰只是点了点头,让摩根伸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好,我是摩根?克拉克。”
摩根警长蓄有2公分左右的短密胡子,肚子经过将近50年的沉积微微凸起,身材高大,整整比两人高了差不多10公分,有一张2战战犯一样的脸,配上卷发看起来十分凶恶,声音洪亮。
兰明显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的意图,把黑白的眼睛转向球场方向,摩根只好继续跟汉斯说话。
“汉,你还住老地方吗?”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有买房子的钱。”
“最近在做些什么?”
“学了手艺,现在收拾破烂做点木工活。”
“哈哈,怎么也比你以前在街上胡混好多了。”
“是啊,托你的福了,每次做礼拜我都会祈祷'让摩根上天堂吧'。”
“混蛋,你是在叫我早点去死吗?”
摩根给了汉斯胸口一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也真是让人想不到呢,你这个曾经想要自杀的家伙竟然都会向上帝祈祷了。”
摩根叹了口气,原本精神抖擞的脸显现出了真正的岁数来。
比赛开始的汽笛声响起,整个球场沸腾起来。
“好了,我得回到座位上去了,希望你们晚上玩得愉快。”
摩根的大嗓门穿透欢呼声传了过来,兰和汉斯没有那个功能,只能挥挥手。
“摩根警长是个好人,虽然样子不讨人喜欢,我原来几乎以为他才是我真正的爸爸。”
欢呼声变成打气声后气势就弱了许多,知道兰不会主动询问,汉斯干脆自动说明。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
兰的眼珠随着橄榄型的皮球移动,两人默默吃着薯条,汉斯发现兰的薯条盒子里番茄酱几乎漫溢出来。
“放这么多番茄酱会好吃吗?”
汉斯夹了一根丢进嘴里,被红色酱料泡得发软的薯条甜得腻人。
“还不错。”
“也只有你喜欢了。。。”
“你以前自杀过?”
“什么?”
根本没想到兰会提问让汉斯来不及反应。
“啊,那个啊,以前吸毒的时候差点用猎枪把自己打死,是摩根救了我,不过后来差点被他打死。”
汉斯自嘲地笑着,听得出来他对摩根的敬重。如果没有摩根,也许他早就死了,或者锁在警局铁柜里厚得跟砖头一样的档案会再多上一本。
“如果有一天你想死的话告诉我。”
兰黑色的眼眸在眼眶里缩成了一条细缝,语气相当认真。
“一定。。啊!!好球!”
新西兰队跑进一球,汉斯激动地站了起来。
7
黑发的年轻人拧开了蓝色标签的水龙头,用冷水冲刷细长的手指,镜子里映照出一张颜色苍白的脸。
球赛进行到了高潮,巨大的欢呼声和各种奇怪的助威声传到设立在角落的洗手间里,年轻人拢了拢长发,看了角落一眼,推门走出洗手间。
男洗手间的角落坐着一个女人,褐色头发,眼睛圆睁,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孔挂着诡异的笑容。
在固定时间到洗手间做清洁的清洁工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他尖利的惨叫被外边万人的欢呼盖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摩根?克拉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洗手间通道的入口。
“该死,这些无聊的杀人犯就不可以在球赛结束以后再犯案吗?”
一面把刚结束了跟下属通话的手机放进衣袋里摩根一面咒骂着。
两个身穿便衣的探员站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摩根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你终于来了的'神色。
“警长,又是吸血鬼杀人案。”
探员之一推开洗手间的木门,尸体正对门口坐在纵深的角落,双手在胸前叠出一个X。
“汤姆,你把现场封锁起来,维森,你去把那个目击尸体的清洁工找来,我有话问他。”
“警长,要不要封闭出口?凶手说不定还在赛场内。”
“你疯了吗?封闭有过万人的赛场,你想跟我一起上明天报纸的头条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