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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就算自己不是山狼的同族,但是,山狼还是像母亲一样的照顾自己,像母亲一样的教导自己,像母亲一样的呵护著自己……
“天,我、我想妈妈……”说著,狼女趴在了刑天的胸口抽泣著:“妈妈为我挡下了一刀,那个可恶的人类还踩著我妈妈的腿引我过去,那家伙的嘴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还当著我的面把我妈妈的皮……我不是人、不是人,我是狼,我恨他们,恨人类……”
深吸了一口气,刑天平复了心海的翻腾,压下了心中重燃的对人类的怒火。他坐立起身,抚摸著狼女的秀发,并没有劝阻她的哀声哭泣,只是柔声说道:“哭吧,大声的痛苦一场吧。”
闻听著狼女心碎的哭泣声,刑天的脑海中的记忆把自己也带回了与母离别之时,那种精神上犹如绞杀一样的痛苦重新缠绕他的心!
“天,你不恨人类吗?”狼女抽咽地问著。
刑天温柔地擦拭著狼女脸上的泪痕,“说我不恨他们那是假的,我们有我们的尊严,有我们做事的准则,就算是我们为了私心,我们的尊严也要让我们光明正大,这些才是我们值得骄傲的。你可以恨他们,但是你不要为了心中的恨而对他们报复,如果你这样做,你就再也没有值得骄傲的了。”
望著狼女那哭红的眼睛,刑天心中不由升出怜惜,“你应该有自己的名字……”
“不要!不要人的名字,我就叫狼女。”狼女脱口反对。
含笑地摇摇头,刑天低声地说道:“傻丫头,这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是狼族的姓名。你最多也就十三、四岁,长得又美的无法形容,嗯……战狼,取什么名字好呢?”刑天有点伤脑筋,只好向战狼求教了。
面露苦涩的笑容,战狼不好意思地挠头说道:“主人呀,起名字是高难度的任务哎,嗯嗯……我看狼女这么漂亮,就叫玄女好了,美得使人眩惑的女人,取其相近音‘玄’,这样好不好呀?”
刑天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看著狼女问道:“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好听、好听……”玄女兴奋地抓著刑天的肩膀,并没有意识到刑天肩膀的伤口,待她看见衣服上溢出的血迹之际方才大悟,一脸愧色地望著刑天,“我、我一时高兴,忘了……”
刑天开朗的呵呵一笑,“只要你高兴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重要。”
由战狼手中硬性拿来绷带,玄女粗手粗脚的替刑天包扎伤口,战狼见状心中一颤,立刻用手势指挥著玄女,心中暗想这要是替普通人包扎伤口,那还不把那个人弄得死去活来!
包扎完毕了,玄女见刑天脸上毫无任何痛苦的表情,迷糊地眨了眨眼睛,玉指点点了伤口,“天,你……你不痛吗?”
“远东有句话很经典:习以为常。”刑天并未在意肩膀上的痛苦,拍了拍玄女的玉手,“
一些日常锻炼而已……”
在刑天与玄女谈说一些民情风俗的时候,意外的感觉到战狼的气息有异,因然扭头问道:
“战狼,你在想什么?”
“主人,战狼感觉最近南港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想分析一下自己的感觉。”
“哦,有什么结果?”
战狼惭愧地低下了头,“主人,一点结果都没有,不过我感觉到有些事情在里面穿插一样,好像把三股势力给拷在一起了,让他们想分开都很难。”
“感知又进步了,战狼呀,你就是书读的少了些。”
刑天打开玻璃瓶的盖子,喝了一口水,“有些事情看上去很简单也很好处理,但是这后果却是变化万千。想要在南港收拾掉其他两股势力,牢牢掌握南港的军财大权,又要避免南港的战争,这做起来就非常的麻烦了。呵呵,在战争的年代里军队是有说话的权力的,不过和平的年代就不一样了。”
“主人,您的意思是说?”
“嗯,财政才是重头戏。”刑天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是时候了,阿克也快来了吧。”
凉席不远处的地面上,毫无任何声息的出现了一个诡谲的黑洞,夜狼与一人徐缓地由黑洞中浮现,当二人完全浮出黑洞之际,诡谲的黑洞快速地收拢,彷若刚刚没有出现一样。
抬手阻止了夜狼的参见,刑天望著夜狼身后的青年,对他微微一笑,“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呀,我也没有想到。”阿克的眼中闪烁著精光,虽是无法瞭解刑天究竟有多么强大的实力,仅是夜狼能自由出入影子的诡异能力,阿克就不能轻视刑天,再者,夜狼曾有救命之恩,“在下圣克拉佣兵团的团长阿克,请问尊姓大名?”
“刑天。”
“你就是刑天?”阿克自感失态,剌戾的乾咳一声:“您就是新上任的财政官刑天子爵?”
点点头,刑天邀请阿克坐于凉席上,忽然问道:“阿克,被人出卖有什么感觉?”
阿克偏头看了一眼夜狼,内心长叹了一声,良久才说道:“乱糟糟的,很不值……这样也好,魏修贤救了我一命,该还的我已经还给他了,现在正好和他两不相欠,最多从今以后不再踏足格鲁吉。”
“怎么?心灰意冷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才二十五岁。”含笑地眼睛望著阿克的脸,刑天脸上掠过一丝笑意道:“阿克,你似乎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再说了,背井离乡的滋味不好受吧。”
阿克闻言眉头一皱,沉声地问道:“你调查我?”
“调查你是必然的。”刑天坦诚地说道:“你以前是魏修贤的人,而魏修贤又是地亲王麾下一位精干人才,不查一下敌人的底细会吃亏的。说句实话,本来名单上有你阿克的名字的,不过我想了想,还是让夜狼把你带来和我见见面,说不定你会对我有帮助。”
“名单?”阿克内心忐忑不安,已经意识到名单的含义,不过他相信刑天能如此说,也不会将自己赶上绝路:“是暗杀的名单吗?”
“一些讨厌的人,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他们而已。”
“你说得好轻松。”阿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侧眼打量了一下左右的情况。
似乎一切都不能瞒过刑天,他注视著阿克微微一笑,柔声道:“夜狼的本领你是见过的,难道你认为在黑暗中能逃过夜狼的猎捕吗?就算夜狼不插手,我身后的战狼也不会让你走出十米的距离。阿克,你能和我坐在这里说话,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克看了看夜狼与战狼,心中明白二人一个是强力对抗型、一个是鬼祟偷袭型,想要在二人联手下生存的可能性已经非常低了。
在无胜算下,阿克的内心倒是平静了,沉声说道:“刑天,你是在逼我与你合作。”
以刑天此时的权力,阿克明白他有足够的能力,在一夜之间将圣克拉佣兵团变成格鲁吉的通缉犯,而刑天又掌握著南港的财政,发布一张高额的悬赏猎杀令也不为过,到那时圣克拉佣兵团可就成为过街老鼠了。
“阿克,你为什么要组建佣兵团?”
突如其来的一问,阿克心中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他疑惑地看了看刑天,思量一会儿说道:“为了成为国家将领。”
久未听闻刑天说话,阿克望著刑天那面有所思的脸,心想如果过了今夜,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忌日,甚至团内的兄弟也会惨遭牵连,更加恶劣的就是株连了团内兄弟的亲属!
刑天外表看上去只是一位接近少年的模样,但是,刑天的一言一行处处都透著神秘未知的光晕,好似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追捕,就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猎人猎捕一只幼小的山羊一样!越想越是可怕,阿克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刑天,你问这个干什么?”
刑天没有说话,取出纸笔在纸上写著:“夜狼,用红鹰把这封信传给国王。”说著,刑天示意战狼将一枚金币一分为二,将半边金币装入信件中。
夜狼接过信件揣入怀中,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在刑天耳边小声说道:“主人,我想起那名刺客的眼神是谁的了……”
“不用了,他已经来了。”望著远处走来的黑影,刑天淡淡地说道:“雷奘,你来了。”
敛足于刑天身前,雾阴雷奘冷眼看了阿克一眼,冲著刑天不悦地问道:“阿康说你要见我,为了什么事情?”
刑天摸了一下脚前雾阴雷奘的影子,“雷奘,你以为投靠地亲王以后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雾阴雷奘闻言心中一颤,尚未有所举动就感觉到身体已经被刀刃包围!眼珠左右动了一下,雾阴雷奘虽是没有看见两侧的空气出现实体物质,却是明白这是战狼的得意技──斗刃!
他的心里自然是害怕的,因为战狼的斗刃已经进入攻击状态,只要他稍有举动,斗刃就会在瞬间分出胜负!
镇定心神,雾阴雷奘掩饰著心中的悚惧,“刑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抬指示意战狼收回斗刃,刑天不以为然的一笑:“雷奘,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情,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呵呵一笑,刑天心平气和地说道:“一年前,夜狼把你从乱军中救了出来,你不但没有感谢夜狼的救命之恩,反而与他动手。我想如果不是夜狼看见你的眼神的那一刹那,出现不该出现的停顿,纵然有十个雾阴雷奘也不可能伤到夜狼。行刺阿克和秦小雪的刺客都是你,想不到你投靠地亲王以后,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畏惧强者’这点倒有点像我族人的作风!嗯,如果我没有记错,南港东南方向五十公里的山区内有一个扶桑浪人营,里面大概有一千多名效忠你的扶桑浪人。”
雾阴雷奘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无法开口,因为刑天的一番话已经将他的底子全部抖了出来,凭著刑天现有的实力,仅是忍者就可以一夜之间灭了扶桑浪人营!
“雷奘,你的所作所为有点过分了,不过我不会和你计较这些。”抬头望著雾阴雷奘的脸,刑天含笑地对他说道:“你潜入吕嘉诚府邸不就是为了地下金库吗?如果想要得到,你最好按照我说得做。”
雾阴雷奘颦蹙著眉头,“怎么做?”
“在南港做一些祸乱治安的事情,适可而止就可以了,至于什么时候行动,我会让阿康通知你。”
雾阴雷奘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夜幕中。
阿克低著头,心中越想越是不安,皆因他现在听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过了今夜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反之则是忌日。深吸了一口气,为了其他兄弟的未来,阿克抛掉所有的顾忌,“刑天,留著他我们怎么合作?”
“雾阴雷奘什么都好,就是耐性不好。”刑天换了一个坐姿,缓慢地摇著芭蕉扇,“阿克,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他一样也知道的太多了,魏修贤不会放过你,他也需要地亲王的帮助。我们之间还是有合作的基础,因为我在京都需要一些人手。”
阿克木然地接住刑天抛来的半枚金币,疑惑道:“你这是?”
“带著你的佣兵团兄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京都,拿著这半枚金币觐见国王,到时候他会安排你一个军职。”
阻断阿克想要开口说话,刑天继续说道:“在京都内有人会暗中保护你,只要你自己不出大的纰漏,你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切记一件事情:祸从口出!”
阿克有点迷糊了,“你……你为什么这样帮我?难道不怕我出卖你吗?”
阿克成为一个佣兵团的团长,一般的问题还是可以想到的,能得国王陛下亲自任命军职,虽说平步青云的机会不是很大,却是有圆了将军梦想的希望!
“我和你之间只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没有谁出卖谁的说法。”刑天脸上蕴藉著神秘的光晕,不冷不热地说道:“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我是无权过问的,还是那句老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做出不想做的事情。”
阿克忽感莫名的寒意爬上了脊梁,不可自制地打了一个寒颤,虽是与刑天接触没多久,竟是觉得刑天相当的可怕,尤其是那些令刑天动怒的人;至于刑天动怒之后会有何种后果,阿克不敢想像!
不管怎么说阿克也是双手沾过血腥之人,在众多心里的鼓动下,他开口问道:“刑天,如果有人触怒你呢?你会怎么对付他?”
刑天面露温和的笑容:“他会后悔,永远的后悔,不过……我好像很久没有生气了。”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刑天向阿克问道:“上次劫去的是什么东西?”
想了想,阿克说道:“是魏修贤传令的,被我袭击的是国王陛下派到阿尔及利的贺寿队伍,抢来的东西是阿尔及利国王给陛下的回礼,那东西我已经交给魏修贤了,大概已经到了地亲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