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鹇牖崛衔绻⑾植├资芰松颂稍诘匕迳匣蛞懒耍途换嵩谀抢锎羯�15分钟。”
西德尼说:“迪拉德,我想直截了当地问你一个问题。你那个小记事本有没有漏记的?”
“在凶杀案里我从不会漏记,”迪拉德说,“我碰到的麻烦太多了。”
“确实如此。”梅森对他说。
“但是,”迪拉德说,“如果没有什么人可告诉的,我也不会把所知道的全部讲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从我这儿弄情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梅森想了想说:“迪拉德,我认为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唔,那你说该怎么答?”迪拉德问。
“这个我不知道,”梅森说,“不过我必须赶在警察找黛安娜谈话前和发现你之前找黛安娜谈谈。”
“那你动作可得快点儿,”迪拉德说,“因为警察很快就会发现我。”
“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和博雷前后脚住进旅馆,我搞的这套穿过停车场与博雷房间相对的房间,对观察博雷的活动最有利。”
“你搞的?”梅森问。
“是我主动要求的。”
“哦,”西德尼说,“那可惹麻烦了。”
“你为什么主动要求呢?”梅森询问道。
“因为我不想坐在我的车里观察,那太容易引起怀疑。我想找一个能穿过停车场观察的地方。我问老板有空房吗,她告我说有几间,我就间她5号怎么样,她说空着,我说那我就要5号。”
“她问你为什么偏要这个房间了吗?”
“她什么也没问,但是打量了我半天。一旦事后回想起来,她会和警察提到我。比如警察要是问她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她开始会说没有。警察再问她其他房客的情况,有没有和博雷几乎同时住进来的或稍晚点儿住进来的,她就会想起我来,要是我当时在场,警察就会盘问我。如果我不在场,他们就会查登记本上的车牌号,并且发现是以保罗·德雷克的名字注册的,他们自然就会找我。”
梅森对西德尼说:“我得马上去和我的当事人谈谈。迪拉德,你先摸黑坐在这儿,需要时我就给你打电话。”
“记住,”迪拉德说,“如果你要是在警察已经盘问了老板之后给我打电话,电话就会有人监听。”
梅森说:“我通常的作法都是假设有人正在监听。”
“要是得不到你的消息我该怎么办呢?”迪拉德说。
“那就尽可能离开这里。”梅森说,“其实,现在马上就应该离开才灯……你还没吃晚饭吧?”
“没有。他们说了要派一个女的给我送些三明治来。”
西德尼用手指打了一个响说:“对了,我得告诉办公室一声让她先别来了。她要是现在来,肯定会招麻烦。”
“干嘛不出去吃点儿东西?”梅森问迪拉德,“现在已经没必要再监视10号房间了。警察将封锁那里,或许再派一个侦探夜里守在那里,看看有没有人往那打电话。”
“好吧,”迪拉德说,“我出去吃饭。”
“我们一块儿出去,”西德尼说,“我把梅森送回饭店再回来接你。”
“我这儿有车,你是知道的。”迪拉德说。
“那我们就分头行动,”西德尼说,“我把梅森送回饭店,再让那个送三明治和咖啡的女人掉头。”
梅森点点头说:“我们走吧,西德尼。”
11
德拉·斯特里特对梅森说:“头儿,我们给你留了吃的,不过都凉了。我又不敢把它一直放在保温箱里,我想那样一弄就不好吃了。”
“没关系,”梅森说,“就凉着吃吧。”
“哦,不行,”德拉说,“再要一份热的让他们送来。”
“恐怕时间来不及了,”梅森说,“你没吃多少吧,黛安娜?”
“我吃得不多——我没多少食欲。”
“和我第一次见你时大不一样了。”梅森说。
“是的,我——”
“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对吗?”梅森随便地和她说着话,坐在椅子上切下一块牛排,“你不吃是因为你担心控制不了食欲?”
“我……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因为我没食欲。”
“你到这里来是为什么?”梅森问。
“到里弗赛德?”
“对。”
“找博雷。”
“找到他了吗?”
“还没有。德拉叫我来这里。听了她的话后我才知道,我该找您好好谈谈。”
一阵沉寂。
德拉说:“头儿,咖啡还是热乎的。我把它放在火上一直温着,不过就是味道不那么新鲜了。你稍等一会儿就端来。”
梅森摇摇头对黛安娜说:“博雷现在这会儿要么在医院,要么就在陈尸房。”
“为什么?”她问道,两眼圆睁,“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发生了点儿事。”梅森说。
黛安娜用手捂住嘴,眼睛睁得又大又圆。
“你去和他谈话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是吗?”梅森说。
“我……我……”她开始眨眼睛,努力控制涌出眼眶的泪水。
梅森说:“黛安娜,你现在应该清楚你正在玩一场非常危险的游戏。这场游戏玩不好会给你来个无期徒刑,你可千万不能对你的律师撒谎。现在你要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意思?”
梅森说:“你去过丽斯特威尔旅馆。你知道博雷住在10号房间,你找上门,发现他躺在地上还是——”
“什么躺在地上?”黛安娜喊起来,“你说什么呢?”
“你接着讲,照实说,”梅森说,“不要再对我编谎话——别想再骗我,黛安娜。你要是再骗我,我就不理你,也不会帮你的忙了。”
“好吧,梅森先生,我照实说,”黛安娜说,“我是想和你说实话的。我确实见了他。我听说他住在丽斯特威尔旅馆。”
“听谁说的?”
“听那个对我讲了他许多坏话的人说的。他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博雷。他说现在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把另一份合同从他手里要回来。还说博雷故意设陷阱害我,其实他根本不在乎我增加1磅还是15磅。什么当模特儿、养身段等等统统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还说博雷是要利用那个合同把我骗到南非,再一下子切断我的任何经济来源,使我不得不……不得不卖身。他说只要博雷把那份有我签字的合同攥在手里,就等于把我的命运捏在手心上,他想怎么毁我就怎么毁我。”
“你告诉他博雷已经终止那份合同了吗?”梅森问。
“没有,因为我觉得所谓终止合同不过是他想控制我的计划的一部分。”
“你什么时候见的博雷?”梅森问。
“我来这之前刚见的他。”
“他撕毁合同了吗?”
“他……把合同还给了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出来了。”
“你在他屋里呆了多久?”
“总共不超过5分钟。”
“你离开他以后干什么去了?”
“什么也没干,直接就到这里来了。”
“再说一遍你在那儿呆了有多久?”
“不超过5分钟。”
“你不会在那呆15或20分钟吧?”
“天哪,不,梅森先生。我在那儿呆了总共不到5分钟。时间过得快极了,我似乎觉得在那呆了也就是2分钟的时间。我就是去告诉他我算把他看透了,他用不着再花言巧语地和我提合同、模特儿什么的,这些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他趁早死了这份心,改邪归正,把他的那份合同还给我。”
“然后呢?”
“然后他说这些话是谁和我说的他不知道,但是在合同上签名的可是我自己,这是两厢情愿的事,谁也没逼谁这么做。”
“然后呢?”
“后来我到底把他制服了,梅森先生。信不信由你。他坚持说合同是双方同意签的,我指着他鼻子说他是个卑鄙的骗子,想用合同来骗我上当,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让我当模特儿的计划,他不过是想利用合同把我置于他的控制之下,他冷笑说,我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了,我说想得倒美,让我为了钱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算是打错了算盘,我已经聘请梅森先生为我的律师替我作主了。他听了这话害怕了,就乖乖地把合同还给了我。”
梅森听完对黛安娜说:“你听我说,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如果你当时是为了自卫顺手抄起一把椅子打在他的头上,或使用了武器什么的,或者他自己绊了一跤摔倒了,你所要做的只能是实话实说。你有着很好的声誉,会造成良好的印象,陪审团会相信你的话。但是如果你撒谎并让人识破了,就意味着别人会认为是你杀了人,也许就要以杀人罪判处你,甚至可能判你为过失杀人犯。”
她企图正视他的目光,却没能做到。
“黛安娜,你在对我撒谎。”梅森说。
她突然说:“梅森先生,请原谅,我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事情发生得太意想不到了!”
梅森厉声说道:“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你却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对我说谎。想瞒天过海,你瞒得过去吗?你还太嫩了,黛安娜,你还没学会撒谎。这方面你还缺乏经验。趁现在还来得及,赶快把实情告诉我。”
“你说来得及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警察还没到,但可能马上就到,你还是快讲吧。”梅森说。
“我怕说了你也不信。”
“说吧,”梅森说,“马上开始——快点儿!”
“那好,我说,”黛安娜说,“我找到博雷住的地方,当时我是又气又恨,恨不得——”
“先别说这些,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梅森说。
“我走到门口,见门开着一条一两英寸的缝,屋里亮着灯。我敲了敲门,没人答应,我就推门进去——只见他躺在地板上,满屋都是威士忌酒的味道,我以为他是喝醉了。”
“你没有用什么东西打他吗?”
她使劲地摇摇头:“老天爷,没有!他躺在那儿,我以为他喝醉酒了,就四下打量,到处找那份合同。”
“找到了?”
“找到了。”
“在哪儿找到的?”
“在一个手提箱里。”
“你拿走了?”
“拿走了。”
“后来呢?”
“后来我弯下腰看了看他,这才发现他被打伤了。威士忌酒的味道不是从他的嘴里呼出来的,而是从他的衣服上散发出来的。”
“然后呢?”
“我就跑了出去,把车开到三个街区远的一个电话亭,拨通了旅馆的电话,我对接电话的一个女人说,住在10号房间的那个男人受伤了,说完役等她问就把电话挂了。”
“后来我就跑到这儿来了。”
“黛安娜,”梅森说,“你还在撒谎。你在找那份合同时费了半天功夫。你发现博雷躺在地板上神志不醒,于是就开始翻他的行李、他的衣服,想找到那份合同。用了15分钟你才找到了那份合同,同时发现了1万美元现金,你把1万美元和合同一起拿走了。”
她摇摇头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只拿了合同,钱我确实没看见。”
“你在那里呆了有多长时间?”
“不到2分钟。”
“你为什么刚开始对我撒谎?”
“我是担心——我以为如果我离开他时他还活着并健健康康的,就不会有人追究我……况且您知道,我和博雷当初也是好说好商量分手的,彼此并没有结什么仇。”
“他对你做什么无礼举动了吗?”梅森问。
“我不是告诉过您他当时昏迷不醒、躺在地板上吗,他哪还能行动?”
梅森说:“你是我碰到的骗术最劣的小骗子,可我居然还要帮助你。告诉你吧,现在警方正要证实你在那个屋里呆了大约15分钟。”
“我没呆那么久,真的没有!我不骗您,梅森先生,您难道不相信我吗?我和您讲的都是实话,我向天发誓我绝没骗您!”
梅森冷静地打量着她。
“您生我的气了吗?”她说,“您不打算继续代表我了?您……”
“我既然收了你的雇佣费,就要代表你,”梅森说,“但是在我开始做事之前,我要先让你明白你必须对我说实话。”
“德拉把这件的前因后果以及你父亲还活着的事是不是都告诉你了?”
她眼泪汪汪地点了点头。
梅森说:“你现在可能会感到处于一种茫然的混乱之中,而且——”
门铃响了。
梅森皱着眉头想了想,对德拉·斯特里特说:“德拉,去看看是谁。”
德拉前去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