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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其他人呢?电话中说过,应该有三名生存者呀。”
“没有了。只看见两个人。不见其他人影。”
“旅馆的情况怎样?”
“旅馆四周全是白雪,不见异常。不,等一等,那是什么?”
“什么?”
“旅馆后面排列着一排凸起的雪堆,象是坟墓。”
“坟墓?”
“和坟墓类似。雪堆是长方形的。一个,二个,三个,总共排列着五个。”
“还发现了别的吗?”
“其它没有什么了。两个女子还在向我们招手。”
“旅馆周围有仟么足迹一类的痕迹吗?”
“没有。旅馆四周不见有通向远处的脚印和滑雪板的痕迹。现在气流变大了,机身
开始在摇晃,我们返航了。”
泽木马上把与直升飞机联络的情况告诉了大家。他反复捉摸着刚才的对话。看来
“观雪庄”发生了惨剧已是事实。如果旅客都活着,一定全体出面朝飞机欢呼挥手。只
有两名女子挥手,那个旅馆的主人早川怎么没出面呢?难逍也被杀了么?泽木的耳边响
起了西崎的话“说不定我们行军期间,又有人被害哩。”如果早川打完电话之后也被杀
害了,凶手肯定就在剩下的两名女子之中。
另外,所谓排列着的雪堆,引起了泽木的注意。据说“观雪庄”里一共有七个人。
如果那是五个坟墓,挥手者是两名,刚好数目相符。这个相符的数目使泽木大为不安。
旅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本来泽木主要是为东哀的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信夫遇害案
而来的,可是,现在却为“观雪庄”的连续杀人案操起心来了。
直升飞机无影无踪了,京子还在不停地挥手。她一想到救星不久即将来到,浑身增
强了勇气。但是,同时又增添了不安,亚矢子一定想方设法在警寮到来之前杀死我吧。
京子望着房门,门上着锁。她还是不放心。五十岚曾说过,最初上吊的矢部不是自
杀,而是他杀。那时矢部的房间的门还不是同样从里面锁着的吗。如果真是他杀,看来
锁着门也不起作用。自从看见了直升飞机,不想离开人间的想法更加迫切了。她又朝房
门瞥了一瞟。一阵恐怖感擞住了心,仿佛太地亚矢子正握着尖刀,横眉竖眼地步步朝这
个房间走来。京子心里叫着:逃出去,从旅馆逃出去。救星马上就到了。虽然雪深,总
会迎面碰上他们的。那样一来就会完全得救了。
京子看了看桌上的大信封。里面大约装有二十几张便笺,上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
“观雪庄”里发生的事情。她昨晚几平写了一个通宵。京子在写的过程中,发觉了一些
情况。譬如森口为什么会到干燥室里去。他一定是担心有人破坏好不容易制作的走雪鞋,
才去查看的。就在那时候被凶手杀害了。森口之所以深更半夜冒着危险去查看走雪鞋,
大概是由于半夜里那个滚动地球的声音引起的吧。如果是这样,就是凶手有意浪动地球
惊动京子他们,企图把森口引诱到干燥室。记录中还有一直没弄清的事情。即假田岛信
夫半夜在干燥室与谁谈话。假田岛信夫说:“你其实清楚我要破坏走雪车。昨天,我溜
出大厅去车库时,你明明看见了却没有制止——”假田岛还怒气冲冲地指责对方破坏了
滑雪板。那天,是谁站在能看见假田岛溜向车库的位置呢?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她把
这件事做为一大疑点也写上了。
京子把写好的部分从头至尾读了一遍,又在末尾加了几句:直升飞机来过了。我现
在打算逃出族馆。现在是二时四十六分。衷心祈祷能平安地与亲人相会。
京子把便笺重新装回信封,在信封上写了“警察收”几个大字。万一自己未能顺利
地逃出去而被杀害了的话,警察见了这封信,一定会逮捕凶手太地亚矢子,替自已报仇。
她想了一会儿,把信封压在被子底下,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
大厅里空无一人。京子从后门逃出了旅馆。当她经过五个雪坟的旁边时,浑身耸起
了鸡皮疙瘩。京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深深的积雪,企图吞没京子的双腿。虽然如此,她还是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挣扎着。
胸前,脸上,很快被雪糊满了。京子鼓励着自己:前进!前进一公分,就远离旅馆一公
分,靠近亲人们一公分。
但是,两腿直往雪里陷,雪直埋到大腿根。没多一会儿,京子就精疲力竭,再也拔
不出腿来了。她叭在雪中“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心简直快跳出胸瞠一样。
此时,一个幽灵似的人影从京子身后走过来,然而累得半死的京子丝毫没有觉察。
当她发现了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从她的头上扎下来。
第十一阶段
“你们的伎俩已不灵啦,老实交待吧。”宫地望着眼前的小柴说。自从逮住小柴已
经一整天了。“我们根据你的指纹,知道你是小柴利男。那套孪生子的迷魂阵再也无用
啦。”
“那就起诉吧!”小柴利男呕气似地,用粗暴的口气说道。他两眼通红,说明他在
拘留所彻夜未眠。“反正不会判重刑,我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小柴利男耸起了双肩。
这时,铃木走进审讯室,他在宫地的耳边喃咕了几句什么。宫地马上变得凶狠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不会判重刑,”宫地非常激动地说着,“但是,
你是杀人凶手。你射出的子弹击毙了一个小姑娘。刚才,医院来了通知,经过抢救无效,
小姑娘不幸身亡了。六次抢劫加上杀人罪,完全可以判处你死刑!”
“死刑?”刚才还很硬气的小柴利男,此时惊慌失措了。“死刑太可怕了。我还没
有活够哩。”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是连续六次抢劫的强盗——”“不都是我干的,其中三起
是哥哥做的案。”
“此话当真吗?”
“嗯。我们预先讲好了的,两个人轮班,一个人干一次。这绝非谎言。三件的话不
会判死刑了吧?噬?”
宫地对他置之不理,站起身走到审讯室外面,朝正待命的刑警打了个“oK”的信号。
昨天,逮捕小柴利男的同时,以同谋嫌疑犯的名义拘留了小柴胜男。如果小柴利男承认
六次案件都是自己干的,警察当局缺乏小柴胜男是同案犯的证据,将不得不在四十八小
时内释放小柴胜男。现在,小柴利男供认了三起是小柴胜男做的案,宫地深深地松了一
口气。
宫地又回到审讯室,“你们的幕后人是谁?”
“幕后人是什么意思?”
“指的是给你们写信的教唆犯。”
“你怎么知道有人给我们写过情呢?”
“笨蛋!你想想,我们为什么会埋伏在R银行?”
“这个——”
“告诉你吧。有人写来告密信,跟你们收到的《做案计划》一字不差。”
“这个畜牲!”小柴利男的脸歪扭的非常难看,嘴里嘟嘟哝哝地骂着。
“是谁?快说写信人是谁?”宫地追问道。
“不知道。”对方摇了摇头。
“不知道?岂有此理!”
“真不知道嘛。去年年底前收到了那么一封信。信上没写发信人姓名。我们看了之
后觉得切实可行。加上我们两个人都有前科,而且赋闲缺钱呀。我们手中有枪,于是照
信上写的最初抢了酒店,做了一次试验,结果非常成功。”
“所以就明目张胆地连续抢了六次,是不是?”
“我们哥俩主要是试试信上写的灵不灵。”
“这不能成为理由。”
“我知道。不过,有些事不明白呀,刑警先生。”
“什么事?”
“简直不懂,为什么写信人在这种时候突然出卖我们?”
“我正想问你哩!”宫地冷冰冰地说。这个问题对于警察的确还是一个谜。
大概是自一开始就准备出卖小柴兄弟,才去信教唆他俩犯罪的,或者因为某种理由
而突然背叛的。目前,对于这些事都无从知道,现在连教唆犯是怎么样的人还不知道哩。
宫地走出审讯室,向工藤警部汇报了小柴利男的供认情况。“关于那个写信人,他
说不知道,似乎是真的。”
“和小柴利男的供词一样埃“
“虽然小柴兄弟已落法网,可任那个教唆犯逍遥法外,颇有画龙缺少眼睛的感觉埃”
“是埃而且死了一个女孩子。”工藤的脸上布满了阴云,“关于小姑娘的死,最好要有
精神准备,准备受到报界的抨击。当然,这并不是你们的责任。”
“不,是我的责任。虽然期望万全无误,没料到小孩子会突然跳到街上来。应该属
于我的贡任。”
“算啦。不必如此责怪自己了。”工藤微笑了一下,为了缓和宫地的情绪,于是改
变话题说。“去K镇的泽木刑警,不知怎么样了。”
“似乎听说今天到达‘观雪庄’。”
“‘观雪庄’真的发生了连续杀人案么?”
“根据直升飞机的观察,只见到两个人和五个坟墓一样的雪堆,完全可以相信那里
出了事。”
“真是连续杀人案的话,泽木这位名侦探就大有用武之地啦。”宫地轻轻地笑着。
他想幸亏那里的事和东京的连续抢劫案无关。所以,他的口气显得比较轻松。
泽木等一行在深雪搏斗中前进,人人已经筋疲力荆当观雪庄出现在面前时,疲劳一
下子全消失了。不知是谁大声呼唤了几句,旅馆方面却毫无反应。一名当地的警察拔出
腰间的手枪,连连对空勾了几下扳机。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然而没有人从旅
馆大门中出来,也无人打开窗户张望。
大家沉默了一瞬,立即个个脚下扬起了雪烟,连滚带爬地朝旅馆奔去。新闻记者们
恨不得头一个抢到镜头,家属们急切想知道自己亲人的情况。
泽木本想制止大家,转而一想不会有人听从。这种情形并非自己所能阻止得了的。
最后,连泽木自己也跟着跑起来。他边跑边密切地注视着旅馆。因为如果真是连续杀人
案,必然有凶手,很难预料凶手此时会采取什么行动。但是,一直到了旅馆大门口,也
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旅馆仍是一片沉静,叫人毛骨悚然的沉静。
新闻记者和家属们已经争先恐后地涌进了旅馆。家属们高声呼唤着亲人的名字。却
没有听到一声回答。
泽木一进入大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他循声跑去。
声音是从餐厅发出的。一位年轻女子趴伏在木制的圆餐桌上。新闻记者和家属们把
餐桌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紧靠着那个趴着的年轻女子。凭直感就
能知道这个女子已经死了。新闻记者们的镜头对准尸体,刺眼的镁光灯此起彼伏。
泽木看见死者的手里握着圆珠笔,餐桌上有一张旅馆便笺,便笺上用圆珠笔写着几
个字。字体较大,即使离远一点儿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错了。
太地亚矢子
泽木记得旅客中有太地亚矢子这个名字。女旅客是两名,还有一个叫户部京子。
“我错了”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呢?靠在死者身边的那位妇女渐渐抬起头来,眼泪泉水般
地涌流着。
“她是太地亚矢子女士吗?”泽木叮问道。
对方点了点头,“是我的妹妹。不会是别人。可她为什么死了呢?”
“我也跟您一样,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这几个字是您妹妹写的吧?”
“嗯。是妹妹的字体。”
泽木把脸凑近尸体。死者的两颊泛出淡粉红色,这是氰酸中毒的特征。泽木发现桌
子底下倒着一个咖啡杯,他戴上手套,拾起那只杯子轻轻地放在桌上。杯子底部的咖啡
渣已经干了,如果从咖啡渣中化验出氰酸的成份,亚矢子将确定为中毒死亡。
太地亚矢子的姐姐,又开始捂着嘴呜咽起来。
泽木走出食堂。除了太地亚矢子,其他旅客们在哪儿呢?滑雪板的干燥室、游艺室、
酒巴间、二楼的客房里,都空无一人。泽木围着旅馆外面授寻时,发现了直升飞机所报
告的雪坟。
长方形隆起的雪堆,确实是坟墓。据直升飞机的抿告,雪堆是五个,而眼前却排列
着六个。大概是后来又添了一个。每个坟堆顶部立着一根地球的靶棒宛如墓标。真是一
派奇特的景致。新闻记者和家属们呆若木鸡,瞪着这一排雪坟。雪里是不是真的埋着尸
体呢?
“挖不挖?”自卫队员手持铣锹,向大家发问。家属们默默地点着头。
四名自卫队员开始从最左端一个坟小心翼翼地挖掘起来。众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铁
锹起落的地方。铁锹每插进雪里发出“嚓——”的声响,就锹动一下大家的心。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