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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轻轻地扭过头来。“我看他是因为别的事在伤脑筋。”
“不。绝对是为女人的事。咱们打赌好不好?一万元怎么样?”
早川一笑:“我倒是喜欢打赌。不过,即使我赢了也不能要客人的钱。当然,我输
了给您一万元。”
“这叫什么打赌哇!”
¨那么,我赢了的话,请您签字,留作你我的赌博纪念。”
“我的签字顶什么用?”
“一位年轻漂亮小姐的签字,可是珍宝埃”“哈哈……”亚矢子放肄地大笑起来。
京子对这种场面感到乏味,便离开酒巴进入了游艺室。
游艺室里只有一组“地秋”。京子在公司里是地球俱乐部的成员,她一见着它就产
生了兴趣。她刚换上室内备有的球鞋,森口端着酒怀走了进来。
“一起玩不?”京子问他。
森口点点头。“好”,却又奇怪地“哎——”了一声。“这一组只有九支靶棒呀,
本来不是应该有十支吗?”
第三阶段
酒店的主人矢野晋吉,自从遭到抢劫,就养成了一种习惯,在人群之中,脑袋象拨
浪鼓一样东张西望,打量着过往行人。
真是把人的肺都要气作了。正值年尾缺钱花的时候,货款被抢走了,这还不算,强
盗美其名曰说什么怨社会。社会能赔我的钱么,真是岂有此理。
除夕这一天,晋吉也没停闲,开着轻型小车沿着街辽转悠,他一面仔细地观察路旁
的行人,一面又窥视着迎面车子里的人。
他的车正遇上红灯停了下来。这时候,他两眼紧紧地盯着川流不息、横穿马路的人
群。
“啊!”晋吉不由得叫出了声。
他发现了那个强盗。
不错,正是他。四方脸,浓眉毛,装束也和那天一样,茶色短大衣,白手套。
晋吉汀开车门飞奔了出去。
这时候,刚巧信号灯换成了绿色,汽车的行列开始蠕动了。晋吉的车却原封不动。
挡住了后面车辆的路,后续车辆“呜!呜”一个劲儿地按喇叭。此时的晋吉顾不上这些
了,他一心要抓住强盗。
晋吉冲入人群,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胳膊。“强盗!”他声音嘶哑地喊道。
行人们都惊奇地望着晋吉和那男人。
那男人被晋吉抓着一只胳膊,并不显得慌张。“别胡说八道!”
这个声音,晋吉也记得,完全没错。“你是强盗!不是你从我的酒店抢了钱吗?”
“喂!认错人了吧。“
“就是你!”
“莫名其妙。快把手松开!”
“什么?松开!”晋吉叫嚷着,他看见两名巡街的警察正朝这边走来。于是呼唤道:
“警察!”
两名警察拨开人群跑到跟前:“怎么回事?”高个子打量着晋吉和那男人的脸问道。
“这小子是抢我家酒店的强盗。“
“强盗?”
“纯粹无中生有。”那男人深深地耸了耸肩膀,“他恐怕是认错人了吧。”
“他就是正通缉的连续抢劫案的罪犯。”
“什么?”警察的语气变了,他俩互相望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勇人,两名警察小声
嘀咕了几句:“这家伙的确跟通缉相片相似。”转过脸对那男人说:“对不起,跟我们
到警察署去一趟吧。”
“好吧。”那男人痛痛快快地点头答应了。
晋吉对于那男人的痛快感到意外,不过,他仍然深信这小子就是强盗。
警察把那男人和晋吉带到附近的派出所,从那儿给连续抢劫案侦查总部打电话联系。
那男人对于警察的举动不仅毫不惊恐,反而面带笑意,跷着二郎腿有节奏地颤动着,仿
佛在欣赏着警察们的演出。晋吉斜眼瞄着那另人,心想他万一逃跑。豁出命也要抱住他
的腿。可是,全然不见那男人有逃跑的意思。
不久,开来一辆警车,把晋吉和那男人带去侦查总部。两个人到了侦查总部之后。
刑瞥们一看,那男人,真和通缉相片一模一样,不由得个个暗自高兴,心想果然没出今
年就捕获了罪犯。但是,对那男人还是采取了慎重的态度。
“请问贵姓。”老练的刑警宫地郑重其事地问道。
“我叫小柴胜男。二十五。推销员。”那男人爽快自如地回答。
宫地掏出香烟,并且让给那男人一支:“家住哪里?”
“池袋。确切地说是丰岛区东池袋。”
“知道为什么被带到这儿来吗?”
“也许因为我长得象抢劫案中的罪犯吧。”小柴胜男耸了耸肩膀,吃吃地笑着,
“当然,我不是强盗。”
“可能的话,说说你不是强盗的证据吧。”
“通常所说的不在作案现场的人证么?”
“通常?“
“通过看电视和推理小说,一般在这种场合,要有人证明自己作案时并不在现场,
是不是?”
“晤,是吧。”宫地尴尬地笑了一声:“我现在具体地问你,本月二十八日夜间九
点至十点,你记得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吗7”“三天前么?恐伯是在家里,差不多那
个时间我都在家看电视。”
“二十九日夜间九点至十点呢?”
“在家看电视呀。”
“三十日,就是昨天夜里十点至十一点呢?”
“同样埃没有钱,所以晚上几乎都不出门,在家看电视。”
“你这叫什么旁证。”
“普通的正经人,晚上大都在家看电视嘛。那不是很自然的事么?”小柴神态自若
的说。
宫地让同僚暂时替他审讯,走出了审讯室,正等候在门外的晋吉赶忙问:“坦白了
吗?”
“没有。他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岂有此理。就是那个小子。难道我还记不住抢了我钱的人!”晋吉连珠炮似地说
着。
老练的刑警看着晋吉那种不服气的样子,苦笑道:“我现在打算把其他受害者也请
来,您们一起认一认他吧。”
首先被叫来的是二十九日遭到抢劫的家俱店老板。绘侦缉相片,晋吉曾见到过他。
他一到侦查总部,隔着窗玻璃一看,便高声地嚷起来:“是他!就是他!抢劫我家的正
是这家伙。”
“没有认错吧?”宫地叮问了一句。
“绝对没错。就是他。”家俱店老板重重地点着头。
侦查主任工藤警部慢吞吞地走过来,问宫地道:“怎么样?那个人真是强盗吗?”
“两名受害者都确认无疑。那个人的长相也确实和侦缉相片一样。衣着也相同:茶
色短大衣,白手套。但是——”“但是什么?”
“刚才审问了一下,他神色自如,毫不在乎。”
“提出了什么确凿的证据吗7”
“如果他提出了确凿的证据,他毫不在乎,倒易于理解。他说他在发案期间,一连
三天都在家里看电视,关键的地方含糊其辞,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了。”
“这是不可靠的回答。”工藤警部轻轻一笑。心想这种回答,一攻则破。“还有一
位受害者怎么没来?”
“我正准备打电话叫百货店经理蛟岛来。估计他来了也和这二位一样,证明抢劫者
就是该犯。”宫地武断地说完,便拿起了电话筒。拨通兰蝶百货商店后。“我是侦查总
部。”
宫地话音刚落,对方那个熟悉的声音便急不可待地说。“我正要给您挂电话哩。”
“有什么急事吗?”
“逮住了!”对方气喘吁吁地回答。
“逮住谁啦?”
“谁?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强盗!逮住了抢我商店的那个强盗。”
“……”
“听着没有?”
“听着哩!”
“那个家伙真是厚颜无耻,今天居然又大摇大摆地来逛我们的商店了。一个店员报
告我说,店里进来一个和通缉相片一模一样的人,我起初还不相信。侦察先生,您能相
信吗?一个强盗若无其事地来逛自己抢劫过的商店,简直不可思议。然而,出乎意料的
是,果真就是那个强盗呀。”
“后来呢?”宫地耐着性子听着蛟岛冗长的说明,赶快讲,“后来逮住了那人,是
吗?”
“当然逮住了。正关在办公室里,请您们快点来吧。”
“那个人真是强盗?”
“哪能有错。肯定是强盗。他是连续抢劫的大盗,我们怕看不住他,您们快来吧。”
“好,我马上去。”宫地放下话筒。神色恍惚,如堕五里云雾之中。
“看你那副奇怪的样子,怎么回事?”工藤问道。
宫地把他和蛟岛通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学说了一遍。“真是怪谈,我去看看情况
吧。那里大概是认错人了。我弄清之后顺便把蛟岛带过来。”
工藤警部也说,“也许是逮住了相貌相仿的人吧。”
宫地急忙乘警车赶往兰蝶百货店。蛟岛正等在店门口,他一见宫地从警车钻出来,
就急忙领他登上二楼办公室。宫地心里十分纳闷。真正的强盗刚被抓到侦查总部去了,
而且正在审讯之中。这里又发现了一个,难道是孙悟空,会分身法,也许是蛟岛破案心
切,紧张中认错了人吧。不过,他马上就会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两名身穿商店制服的店员,正神情紧张地看守着一位男人。
“他就是强盗!”蛟岛十分愤怒地说道。他那短粗的手指几乎戳到那男人的脸上。
刹时,宫地怔住了,呆呆地望着坐在那里的男子,眼睛不停地眨巴着。
像,太像了。和侦查总部正审讯的小柴胜男一个模样。不仅仅容貌相同。甚至茶色
短大衣,白手套,这一身装束也完全相同。
“怎么样?我没有认错人吧。”蛟岛又踌躇满志地对宫地说。
宫地挨近那个人,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是你昨晚抢了这家商店?”宫地自己也觉
得问的奇怪。恐伯是因为有小柴胜男的缘故,才发出了这样的问话。
“岂有此理!”那男人深深地耸了耸肩膀。态度也与小柴胜男相似,非常镇定沉着。
“简直让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在支吾抵赖。这个家伙肯定是强盗。”蛟岛
在一旁粗暴地叫着。
宫地没有理睬,他向那男人提出一个自己认为最量要的问题:“你姓小柴吗?”
“晤。我叫小柴利男。怎么啦?”
“那么,小柴胜男是谁?”
“是我哥哥。你问他干什么?”
“你们是孪生兄弟?”
“您知道的很清楚嘛。”小柴利男吃吃地笑起来,笑的样子也和哥哥一样。“因为
出生在战争年代,从‘胜利’一词中每人取了一字,这是父亲取的名字。““您跟他罗
嗦什么!”蛟岛恼火了,捅了一下宫地的肩膀,“还不快押到警察署去。”
“不用您说,我会带他去的。您当证人,也一起去一下。”
“好吧。哪伯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证明他是强盗。”蛟岛大声说。
宫地心想,等你见了小柴胜男,还敢不敢证明强盗就是弟弟小柴利男。
小柴利男和跤岛上了警车。
宫地不由得感到这个案件棘手了。
蛟岛在车里嘟嘟卿卿地发着车骚,似乎对宫地他们不给小柴利男带上手铐而不满。
宫地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一路上,闷闷地思索自己的事情。恐怕包括蛟岛在内,三个
案件的受害者都无法辨认这两个人之中谁是强盗吧。若是出现那种情况,该怎么办呢?
正如宫地所料,小柴利男一到侦查总部,总部里立即产生了一种困惑气氛。
“这是怎么回事?”工藤警部面带愁色,瞧着身经百战的老刑警宫地。
宫地耸了耸肩膀。“您都看见了,他俩是孪生兄弟。”
“这一点我知道。三位受害者见过了吗?他们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也无法分辨这
两个人?”
“估计是那样。”
“你想过没有?这将出现多大麻烦。”
“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宫地望着并排坐在审讯室的小柴兄弟。容貌相同,服装一样,他俩坐在一起以后,
宫地已经不知道谁是胜男,谁是利男了。这是审讯室里空前未有的奇景。
“给我把三个受害人叫来!”工藤警部烦躁地叫道。
矢野晋吉和跤岛三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到工藤身旁。每个人都面带难色。
“那两个人中间,谁是强盗,认得吗?”
“……”
三个人都哑口无言。过了许久,晋吉勉强嘟哝了一句,“是右边那个。”语气是游
移不定的。他马上又改口说,“大概是左边那个吧。”咕哝了半天,最后耸了耸肩,垂
头丧气地说。“那么相似,我简直认不出来。”
“那么说,你们都分辨不出哪个是强盗嗓?”
“分辨不出来。”家俱店老板也无精打彩地说。
“但是,总有一个是强盗呀。”蛟岛气乎乎地叫着。
“你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