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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矢子在干嘛?”京子问五十岚。
五十岚嘿嘿一笑。“正和田岛一起喝酒哩。也济他们俩秉性相投吧。”
“我想问问您。”森口对着五十岚开口道,“您认为矢部先生真是他杀?”
“嗯。我是那么认为。那张卡片就是证据。”
“可是,那间屋子是里面反锁着的。如果是他杀,凶手是怎么进去,作案后又怎样
在里面锁上逃走的呢?”
“您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认为凶手可能是采用了某种特殊技巧进出那个房间的。”
“什么技巧?”
“我说不清楚。假如不是他杀,那张卡片又无法解释啦。”
“不管怎样,我盼警察早一点儿来。”京子给他俩的议论泼了一盆冷水,“和尸体
生活在一起真令人讨厌。”
“我也讨厌。”五十岚说。
傍晚,又飘起了细雪。风也愈刮愈狂,一场小暴风雪来临了。风雪仿佛又给人们的
心情增添了几分压抑。吃过晚饭,大家便立刻各自回房间去了。
京子一个人呆在屋里忐忑不安,于是在自己的屋里招唤森口。森口马上走了过来。
京子把长袍的襟拢到一起。本来暖气把房间熏得暖烘烘的,但她还是感到寒气逼人,也
许是因为斜对面的房间里停着一具死尸的缘故。
“今天晚上,看样子睡不着觉啦。”
森口没有吱声。屋子里一阵寂静,只听到窗外那风雪在鬼哭股地嚎叫。京子取出半
导体收音机打开开关。轻快的乐曲使京子的情绪稳定了一些。
“我呀,老是不相信那个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京子说。
“我也有同感。”
“他明天真会去K镇找警察吗?”
“如果是他破坏了走雪车,而又同意去K镇找警察,岂不是础础怪事。”
“早川为什么把这个怪人和我们一起邀请来呢?”京子有些不满。自己和森口与那
个出租汽车司机到底有何共同之点?
“他肯定是目前尽干坏事的那种司机。”
“嘘!”森口突然把手指挡在嘴唇上。
“怎么啦?”
“快听广播。”收音机里已开始播送新闻。
十二月二十九日夜晚,在荒川的堤坝下发现了一台无人照管的出租汽车。该司机田
岛信夫下落不明。根据该车当日的营业款八千元不翼而飞一事,警察当局认为不是田岛
被强盗杀害,就是田岛本人携款潜逃,当局正在继续调查中……“我们眼前这个人不也
叫田岛信夫吗?而且自称是出租汽车司机。”森口顿时紧张起来。
京子听了这条新闻也有些惊慌失措:“是呀。他是叫田岛信夫。也许是同名同姓吧。
万一他就是广播中说的那个司机,将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个出租汽车司机,在工作的途中弃车外出游玩,似乎不大可能。携款潜逃吗?
八干元也不值得呀。假如发生的是另一种情况,和我们在一起的这个田岛——”
第五阶段
宫地刑警迎着黎明的曙光眨了几下眼睛。今天是一月二日了。自从去年十二月二十
八日发生连续抢劫案,至今五天了。宫地是生来头一次遇到明明强盗就在眼前却无法逮
捕的案例,这怎能不叫人窝火呢?
小柴兄弟昨晚从侦查总部回公寓后,寸步未离过他们的房间。宫地和铃木躲在旁边
一个胡同里监视着旭日公寓,他们相信小柴兄弟早晚要去取钱。
一对华服盛装的父子,象是出门拜年。喷吐着乳白色的呵气,从宫地他们身旁走过。
旭日公寓也时时有人进进出出,就是不见小柴兄弟的动静。
太阳一点一点地爬上了天空,今天风和日丽。
“您头上的伤不要紧吧?”宫地小声地问铃木。
“稍微有些痛,顾不得那些了。我非亲手抓住他俩不可。”
铃木刚说完,看见小柴兄弟走出了公寓大门。今天哥俩都身著和服。他们一出公寓,
便鬼头鬼脑地四下张望,然后大步流星地朝池袋车站走去。宫地和铃木立刻远远地盯住
他们。兄弟象是怕人跟踪一样,边走边时时回首看一看。
宫地和铃木每逢小柴回头时,便机敏地隐藏起来。
“真他妈的鬼。”
“他们的行动十分可疑。”宫地边追边对铃木嘀咕,“看那种鬼鬼祟祟的样子,准
是要去取钱。”
小柴兄弟到了池袋车站,在三十区间的自动售票机处买了车栗,宫地和铃木等小柴
兄弟一离开售票机,立即走上前去,一边连续往投钱口里塞着十元的镍币,一边看票价
表,三十元的车票可达上野;昨天被抢劫的地球游艺厅正好位于上野。
铃木刑警也觉察到了漳一点。“他们象是去上野呀。”铃木嘟哝道。
月台上四处都是身穿节日盛装、携妻率子的乘客。人群里稀稀拉拉地夹杂着梳圆髻、
岛田髻的年轻姑娘。然而,宫地和铃木全神贯注地盯着小柴兄弟,那有心思欣赏这节日
中特有的绚丽色彩。
不出所料,小柴兄弟乘进了开往上野方面的电车。宫地二人也钻进同一节车厢的另
一头,远远地从人缝里瞄着小柴兄弟。往日爱叽哩呱啦高谈阔论的哥俩,今天却沉默不
语,眼睛望着窗外。
宫地心想,他们一定是去取钱,所以才心情紧张,不想多说话。小柴兄弟一定知道,
万一在取钱的现场被警察拿获。他们计划周密的抢劫就会毁于一旦。车一到上野,小柴
兄弟慌慌张张地下了车。
“果然如此埃”铃木说。
宫地默默地点点头。可是,他们把钱和手枪藏在哪儿了呢?上野站内,梳髻、岛田
髻的妇女多起来,因为毕竟这里靠近浅草。小柴兄弟走出剪票口,忽然停住脚步朝四周
巡视了一番,然后向小件物品存放处走去。
宫地他们躲在栏子背后,注意着小柴兄弟的举动。“噢,六十万元钱藏在这儿了。”
宫地轻轻地笑着对铃木说。
“可能连手枪也藏在这里呢。怎么办?当场抓住他们搜查吗?”铃木性急地问。
“当然要搜查,不过,先让派出所的警察出面试一试看。”
宫地和铃木从柱子背后出来,跑进车站派出所。宫地向正值班的年轻警察出示了身
份证,手指着小柴兄弟说。“看见了吗?正在小件物品存放处取东西的那两个人,是挛
生兄弟。你借故站内发生了盗窃案,盘问他俩的情况,检查他们领取的东西。”
“那两个人干了什么坏事么?”年轻警察表情紧张地问。
“没有时间解释了,说不定会查出手枪和六十万元现金喔。”
“我明白了。”年轻的警察精神抖擞地跑上前去。
小柴兄弟从小阵物品存放处领取了一个小手提箱,刚要往售票处方向走去,被警察
叫住开始盘问他们。接着,警察把兄弟俩领到柱子背面,让他们打开了手提箱。此时,
小柴兄弟表现得格外温顺。
宫地他们凝眸眺望,见警察在手提箱里翻腾了一遍,就把小柴兄弟放了。
“怪事!”铃木说。
宫地拉住走回来的警察话问般地说,“怎么回事?”
年轻警察败兴地说。“我搜查了手提箱,里面既没有手枪也没有钱。”
“里边装的什么?”
“只有二十来本旧书。”
“旧书?”宫地和铃木互相望了一眼。原来这兄弟俩还爱读书么?
“难道里边只有书吗?”
“嗯。我为了慎重,连箱子本身也仔细检查过了。那是一只普普通通的任何店铺都
买得的手提箱。”
“莫名其妙。”
“奥妙就在书上!”铃木刑警叫起来,“虽然是六十万元,假如一万元一张的钞票,
才六十张。即便夹杂着一干元的钞票,张数也可能有限。是不是他们把钞票一张一张地
夹在书页中间了呢?”
“对!”宫地深深地点了点头。除此之外,兄弟俩绝不会有买二十本旧书的理由。
宫地一马当先跑出派出所,铃木刑警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小柴兄弟买好车票,拎着箱子正走到剪票口,宫地赶上去叫住他们:“小柴先生!”
兄弟俩同时扭过头来,当他们认出宫地时,其中一个小柴微笑道:“哟!原来又是
刑警先生,在此有何贵干?”
“请二位到那个派出所去一下。”宫地语气生硬地对他俩说。
兄弟二人同时耸了耸肩。“为什么?”
“一句话,需要你们去一下。”
“假如我们不乐意呢?”
“你们有拒绝的自由。但是——”
“但是,警察先生认为我们做了亏心事,所以如果敢违抗您的命令,要小心今后穿
小鞋,是不是?”
“……”
“好吧。我们陪您去。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嘛。”小柴兄弟怕冷似的耸起肩膀,
默默地跟着宫地和铃木来到派出所。
兄弟俩坐在椅子上之后,宫地慢吞吞地说。“希望让我们检查一下你们的手提箱。”
兄弟二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汕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说。“刚才那位警察已经
检查过了。”
宫地扳起面孔,“我们想看看。”
“里面只是些旧书呀。”
“就是要看那些旧书。”
“看也没有用吧?”
“我们看了再说。”
“好吧。不过尽是些无聊的书,请!”兄弟痛痛快快地同意了,把手提箱放到桌子
上,并且打开了箱盖。
里面的确都是些旧书。随便看一眼,就看得出这些书不是为了阅读而购买的。书的
种类乱七八糟很不统一。既有《麻将必胜法》,也有《内燃机研究》和《化肥的使用标
准》等等。
宫地和铃木一页一页地耐心回着这些书。小柴兄弟都凝起二郎腿,兴趣盎然地瞧着
他们的动作。宫地渐渐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翻了五、六册,甭说一万元的钱钞,
连五百元的纸币也没有发现。
铃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全部书籍都仔细翻完了,一元钱也没搜到。为了预防万
一,他们也检验了手提箱本身。正如警察所言,丝毫不见有夹层之类的可疑处。
“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了吗?”一个小柴似乎在嘲弄两名神色沮丧的刑警,笑嘻
嘻地开口问道。
面对小柴的发问,宫地和铃木十分狼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宫地觉得这事太蹊跷。
难道小柴兄弟来上野就是专门职这些旧书?心里虽然不相信,可是,翻来查去眼前只是
一堆旧书嘛。
“实在抱歉。”宫地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朝小柴兄弟低了一下头,“我们误会
啦。你们可以走了。”
“是吗?”小柴兄弟俩提起箱子踱出了派出所,到了门口时,猛然回头看着宫地,
兄弟俩嘴上依然挂着讥笑。
一个小柴说。“我们不会因为被当成了罪犯而告发二位,请放心。一而再,再而三,
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虽然再不希望被您们盯梢了。可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呀,这是我们从生活中得来的
处世哲学哟。”另一个小柴说道。
兄弟俩的身影刚一消失,宫地就大声骂起采。“混蛋!竟敢这样放肆地耍弄我们。”
“奇怪!”铃木抱着胳膊嘟哝道,“难道他俩来上野仅仅为了领这些没用的旧书
吗?”
“说不定——”
“什么?”
“说不定他们这是策划好了的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来。叫我们检查这些旧书哩。”
“噢,这是虚晃一抢,等我们失望之后他们再去取枪和钱。”
“他俩呢?”
“刚进剪票口。”
“再跟上去看看。”宫地说完,两名刑警飞也似地跑出派出所。
来不及买车票了,他们出示身份证快步通过了剪票口。小柴兄弟正在月台上等候开
往池袋、新宿方面的电车。他们俩正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什么。
宫地心想,来这儿时他俩在路上的紧张表现,仅仅是作戏,是诱饵。现在才真的是
去取手枪和钱吧。
然而,小柴兄弟在池袋下了车,径直出了剪票口。难道是回公寓?
那样的话,宫地他们又失算了。小柴兄弟并未立印回公寓,而是走进了站前一家餐
馆。宫地和铃木也进到里面,坐在较远的桌旁。猜测小柴兄弟可能是等谁把钱和手枪送
来。表面上看却又不象。小柴兄弟看了看表,要了饭莱。
的确已是午饭时间了。宫地和铃木也要了咖哩饭。小柴兄弟吃完饭,毫无起身之意,
又要了咖啡,专注地看起餐馆里的彩色电视来了。
“象是在此消磨时间。”铃木耳语般地对宫地说,“是不是在等什么人?”
可是,又看不出他们是在等人的迹象。如果是等人,应该注意看表,或者盯着门口
才是呀。他们两个似乎完全沉浸在新年的电视节目之中了。
时间慢慢地流逝。小柴兄弟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