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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看向我:“尤其是你,之前万葬坑就捅出大祸,这事又犯此错,若不对尔等施予教训,你们定当再犯此错。这罚吧,刑就不动了,念在你们也是出于一片良善之心,你们不是扎纸匠么,正好鬼都有无数无房之乞民,就罚你们给他们扎灵屋吧!”
说着这话,接着他就侧头问一旁的文案:“黄员,你可统计好了居无住所的亡魂数量?”
那叫黄员的文案则翻看了一下手头上的册薄,回道:“无屋鬼民,共计六百三十二万三千六百余人。地府已安置六百三十一万鬼民,还剩一万三千六百人无屋居住。”
初一听到那文案说有六百多万无屋的鬼民,当时我就吓了一跳,如果要我们扎六百多万栋灵屋,这不是扎到死也扎不完吗。还好,原来地府已安罪了六百多万鬼民,剩下的只不过一万多而已。
阎王点点头,于是对我们说:“那好吧,你们回阳之后,就给我扎一百三千六百栋房子过来吧!”
听完,我们急忙领罚谢其免刑之恩。
就这样,四灵守关误当成四鬼棺材的过错算是过去了,只等我们回阳后扎完这一万多栋的灵屋就行。当下,我们就离开了阎王殿,往阳世赶去……
出了阎王殿,就往城外赶,可是这时却被人给叫住了。回头一看,我和曹奇龙都给愣住了,因为叫我们的人竟然是我爷爷和马真人二人。
只见二人穿着一身黑衣,和一边所见的阴差一模一样的装束,当下我就知道,他们这是在阴间当了阴差了。
离别太久,再次见到自己的亲人,我和曹奇龙都激动万分,扑了过去,哭了出来。
良久,爷爷与马真人问我怎么下来了。于是我们将这些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可是马真人他们都卟哧一下笑了起来,看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我问他们为什么笑?爷爷说,你们被阎王和黑无常给玩了,鬼门关无人把守,地府怎么会不管呢,之所以故意不派人去,就是算到了你们会下来。
当下我就不明白了,问爷爷,地府要我们下来干嘛?我们两个名不经传的生人,他们有啥好玩弄的。
爷爷说,你难道没看到这儿有大批居无住所的鬼魂么?
我点点头,接着爷爷说:“唉,现在的世人不信因果的太多了,不信鬼神的也太多了,不孝的更多,所以造成地府遍处都是这些可怜的亡魂。而发往投胎的鬼魂遗留下来的房屋,远远不够安置这些无屋的亡魂,所以阎王见你们犯了错,就故意让你们下来,好让你们替他们安置这些居无住所的亡魂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阳
一听这话,我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刚才黑无常和阎王一起在唱双簧啊,还说啥要给我们动大刑,摆明了就是先给我们来个下马威,然后再转口说只要我们扎万间纸屋就行,迫使我们当下满口答应,而且我们还自以为受到了极大的恩惠。
当下我就咒骂了他们二人祖宗八代。这时,爷爷突然脸色一冷,给了我一个脑崩,有些生气的骂我,说我白学了一手阴阳之术,连四鬼抬棺和百怨锁阴阵都分不清,该罚!
爷爷骂我,我自然只有低头挨骂的份了。的确,这还真的怪我自己,走了这么久的江湖,一点长进也没有。
爷爷在这边骂我,马真人劝道:“你也别骂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教导无方,连控纸术都没传给他。”
爷爷瞪了马真人一眼:“你好,你还不是一样没有把阴阳术传给你弟子。”
他们两人一掐架,倒把我和曹奇龙给逗乐了。
随后,他们二人叮嘱我们,回阳后一定要多行善积阴德。此次下阴也见识到了,行善有行善的善报,为恶有为恶的恶报,因果报应谁也逃不脱。
其实就算他们不提醒我们,我们也已经明白了,一路走来。不论是黄泉路上的钩刀绊脚,还是腥风血雨的奈何桥,无不应证着因果报应。
与他们诉说了几句思念之情,随后,爷爷就叫我们赶紧回去,别误了时辰,更主要的是,阳世那边万一出了点纰漏,那么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这样,在不舍之间我们离开了爷爷与马真人,离开了地府鬼都,往回阳的方向走去。
出了地府鬼都,来到了奈何桥边,我望了一眼望乡台下那些喝过孟婆汤的鬼魂,一个个变得呆头呆脑,好似一个白痴一般。他们两眼呆滞,愣愣地往前走着。不喝孟婆汤就不得投生转世,凡是喝过孟婆汤的人就会忘却今生今世所有的牵绊,了无牵挂地开始了下一世的轮回。
孟婆汤又称忘情水或忘忧散,一喝便忘了前世今生。阳间的每个人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一只碗,都有不同的汤水。据说孟婆汤是用忘川河的河水,加入俗世的药物,合成似酒非酒的汤,分为甘、苦、辛、酸、咸五种口味。
还有一种说法是,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会因喜乐、悲痛、恨愁或爱恋而落泪。孟婆将他们的泪收集起来煎熬成汤,在他们离开阳间后走上奈何桥头的时候,让他们喝下去,就忘却了活着时的爱恨情愁,重新投胎为人、当畜。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心甘情愿地喝下孟婆汤,这样的人,必须跳入忘川河,受水淹火炙的磨折等上千年才能轮回,转世之后会带着前世的记忆寻找前世的恋人或亲人,只是,千年之后早已物是人非,你认识他,他已不认识你。
喝过孟婆汤的鬼魂,就可以前往轮回之道了,轮回分为六道,来生是再次为人,还是为畜,就看你自身的阴德了。
我曾听过一个投胎的故事,说从前有个人走夜路,看见有位装束像公差模样的人,牵着一名披枷带锁的囚犯,坐在树下。这走夜路的人似乎走累了,也就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那囚犯不住地流泪哭泣,公差模样的人被他哭得不耐烦,不断对他施以鞭打。
这个行路的人看了,于心不忍,从旁劝阻。那个差官白了他一眼,说:“你知道吗?他是个极其凶狠而狡诈的人。他生前专门挑拨离间,阴谋倾轧,被他坑害的人,不下数百人!因此,阴曹判他七世托生为猪,要反复受屠宰之苦,我是奉命押他去投胎的。这样的恶棍,你还可怜他?”
此人听了这话,吓得浑身打颤,赶快离开。再回头一看,那两个鬼也已经不见了。
虽然这个故事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做恶多端的人,投胎畜生道是长久以来流传下来的说法。
言归正转,收回目光,往前方看去,前方就是奈何桥了。这次,鬼差没有继续让我们从最底层的木桥过去,而是让我们从最上面的金玉之行通行。黄金的桥梁,玉质的桥面,又平又宽,只是从这上面走过的人却很少,或许是这年头善人太少了吧!
过桥之时,我的眼光更多的是望着桥下面的忘川河,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无论我怎么找寻,河面上只有孤魂野鬼,并看不见我所要找寻的那个人。
经过奈何桥,走过黄泉路,过了鬼门关,回去的归途异常的顺利。这一路归来,也只是在经过鬼门关时,被那刚派到这里的十八大罚恶刑鬼给了一些脸色,我也知道,他们是对这份差事不满意。唉,这些地府公务员其实和阳世的差不了太多吧!
一过鬼门关,眼前昏暗一片,黑暗的世界里,隐隐约约的我们看见了一处亮光,于是我们就朝那边走去。我们知道,那处亮光不是别的,就是我们在阳世点燃着的续命灯。
都说阴魂回阳要有指路的明灯,其实这个一点也不假。这也是为何农历七月十五,阳间会有放河灯的传统,因为河灯就是给阴魂照亮回家的指路明灯,阴间的道路很黑,当他们看见指路的明灯时,他们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顺着光亮往前走,不久那光亮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直到亮到刺眼。当我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阳了,自己正躺在床上,而那刺眼的光亮不就正是床头上点燃着的那盏油灯么?
一见我们醒了,王大哥就兴奋的叫了起来,问我们刚才是不是真的过阴了?
我们笑了笑,点点头,谢过了他的照顾。其实我们能顺利过阴,王大哥的功劳极大,等于我们把性命交到了他的手里,如果他想要我们回不来,只要将我们的鞋子翻过来,或是直接把续命灯给灯灭就行了,这些下阴前都曾跟他说过。所以说,他能保护我们得以安全回来,我们打心底感激。试问,这世上有几个人,值得将自己的性命托付出去的呢?
我告诉王大哥,村子里以后将会太平了,一切麻烦都已经解决了。
王大哥听到这话,很是惊喜,不断的感谢着我们。
虽然这次为了帮这个村子,惹来了大祸,甚至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交待出去了。但是,如今终于一切麻烦都解决了,我们还是打心眼里高兴,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久,天亮了,我们没有再去别的村民家里,而是直接向王大哥告辞离开。虽然王大哥希望我们能多留几天,但是我心中牵挂着林晓琪,只想着早日去往东北,寻到仙家帮忙,所以,如今村子没事了,我自然就呆不住了。
虽然我们没有通知村民,但是出村时还是有村民看见了我们,所以跑了过来。见我们这就要离开,都千恩万谢的感激着我们。
看着这些村民们,我觉得他们全是好人,纯朴,热情,为他们解决麻烦是值得的。
离开村子后,我们继续往北方走。接下来的这些天,我们倒是逢店便住,倒是没怎么餐风宿露了,因为此时的曹奇龙身上有点小钱,还是给村民们迁坟择阴宅时赚来的。
这一走就是好些天,直到我们来到一个叫月村的地方才停下来,为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里有户人家遇到了麻烦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们经过这个叫月村的村子时,刚进村口,就看见其中有一户人家屋前围了多些村民。远远的就能听见那些村民在那儿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有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也有焦急万分的哭泣声。
我们仔细一看,只见有一名男子此时正站在房子的屋顶上,而屋前聚集着吵吵嚷嚷的村民们,都是望向屋顶上的男子,显然是那名男子好像在闹啥事情。
当下我和曹奇龙就十分好奇,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黄鼠狼
走近前去,一入人群这才发现,原来站在屋顶上的这名男子大约二十来岁,不过此时却两眼呆滞,神神癫癫的样子,在房顶上走来走去。
围在房下的人群显然都是本村的当地人,大家见到房顶男子的这些举动,都十分的担心,叫喊着对方“快点下来”,“别乱来”。看那样子,好像那男子有轻生的念头似的。
这是一间两屋高的瓦房,虽说他这样直接跳下来不一定就会死,但是他这样子的举动却十分的吓人。特别是其中有一个年老的妇人,更是冲着那房顶的男人哭天抹泪的,劝着他快点下来,叫他别做傻事,说如果你死了,妈也活不了了。
看到这般情况,我不由好奇的问围观的村民,问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要上了房顶了?
被我问话的村民看了我们一眼,见到我们是外乡人,于是皱了皱眉,盯着我们打量了一眼,然后说:“你们是行走江湖的先生?”
我点点头,对方见我点头,突然眼中闪现了一丝惊喜,他说:“真的是先生,那实在是太好了!”
说完,也不回答我之前问的问题,直接转身跑到了那正哭哭啼啼的老妇人面前,指着我们说:“刘婶,这儿来了两位先生,或许可以救下您的儿子。”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朝我们二人看了过来,而那老妇人更是好像看到了救世主似的,一把扑了过来,直接跪在了我们面前,求着:“两位先生,求你们快救救我的儿吧,他被脏东西给上身了!”
一听这话,我和曹奇龙都吓了一跳,心说这真是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这才刚走几天路啊,怎么就又遇到这类事情了?
当下我就打开天眼往房顶上看去,只见那男子背上果然背着一个人,一个白胡子老头。尖嘴猴腮,阴阳怪气的咧嘴怪笑着。
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老头并没有阴气,也就是说他不是凶魂恶鬼。这也是为何我起初只是以为男子寻短见,没有看出他是被东西附了身。
看出其中的不对劲,于是我就对曹奇龙说:“那东西不是鬼。”
曹奇龙不太懂阴阳之术,所以不会用天眼,见我这么说,他不由一愣,说:“啥?不是鬼,那会是被什么给上了身啊?”
我没有回答曹奇龙,因为此时可没时间来猜测对方是什么来头了,毕竟人命关天,万一此时对方跳下房屋,那就惨了,不死也得落个残疾。
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