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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男人沉默地哆嗦着加快速度清扫了我的地板,再呼哧呼哧抗了一张新的桌子放到我的窗边,全程我木着一张脸在旁边制造压力,我知道我过分了,但不这样做我会烦躁,相比之下别人纠结的话我才不管。
看着他把东西都弄好后,我坐回了桌子前,他在旁边小心翼翼往外挪:“既然装好了,那么我就先走了……”“等等。”我叫住了他。
那家伙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开口:“刚刚我就很想说了,你很眼熟啊。”
闻言他突然就抖了起来!
……难道说我曾经对他做过什么?
我挑眉:“应该不用我问了吧?自己说吧,我到底在哪里见过你?”
他视线飘忽了很久,在我不耐烦地摸上刀准备拔刀砍人的时候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惨白:“大大大大人我错了!您刚来的时候是我眼瞎!放过我吧!”
刚来的时候?
我努力回忆了很久,脑海中什么东西蹦了出来,敲掌:“啊,想起来了,刚来春雨第一天时,章鱼头带着的准备【上了我】的人中的一个对吧?”我记得除了打晕了一个砍伤一个,其他都死了吧?
看他不缺胳膊不少腿,我终于把他的脸和记忆中的某个路人甲的脸重合了起来:“而且,你似乎是第一个冲向我的?我那时怎么没有宰了你啊……”好像因为是第一个人所以我没有下杀手呢?
“我我我我错了!!!”他抖的跟个筛子一样。
我默默看着这个男人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找这种人的茬真无聊。
“别露出那种表情好吗?我又不想对你做什么。”这样会让我产生我是坏人我欺负弱小的错觉啊,不过不可否认,这家伙的表情的确娱乐到我了。
好像这人是三团的吧?三团负责后勤来着?好像很有用啊,修修东西之类的。
我掏出手机:“号码。”
他一脸茫然地抬起头,似乎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啊?”
我啧了一声,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说号码。”
“……啊?”他又哆嗦了一下,满脸不敢置信和疑惑。
我给了他一个阴气森森的笑容:“以前的事我就放过你了,下次我无聊了找你玩吧。”
在我的威逼下他硬着头皮给了我号码,我在联系人那栏写了个“杂工甲”后放走了他。
看着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我房间,我抓抓头发合上手机,趴在桌子上死气沉沉地发呆。
没想到我来春雨已经这么久了,刚认识神威的时候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为了妖刀被迫进这个乱七八糟的春雨,逐渐适应了这里和现实完全不一样的生活,都是拜那个吃货团长所赐。
神威……最近在做什么来着?
似乎常常有人说近段时间春雨的下层越来越看不惯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白痴提督,甚至有人说他的无能是导致春雨无法继续扩张只能停留在这种规模的最大理由,因为对提督的不满春雨混乱成一团,只有第七师团该干什么干什么,继续吃空春雨并出去打打杀杀,武斗派什么的果然不喜欢权利斗争这种事吧?
更别说,神威本来就只喜欢找麻烦做麻烦的事了。
想到那个家伙我忍不住皱了眉头,把脸埋进臂弯里。
明明想让自己理清楚自己的想法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可是却还是没法思考出什么,越是理智地压制那种感情却越是回潮地越加汹涌,无法阻止自己在想到那个混蛋的时候平静下来。
真讨厌真糟糕的事啊……
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肩,我觉得脸上开始有些发烫,从耳根开始那种灼烧的热度蔓延到脸颊和脖子,死死皱着眉头我脸色难看,明明是个不懂这些感情的家伙,居然还对别人做这种事!
门外似乎传来什么动静,我收回手,刚想抬头,那边传来巨大的响声:“砰!!!”
我被吓到,瞪大眼睛抬头看向被踹掉的门,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连踹门的脚都还没来得及放下来。见我看他,他笑眼弯弯地对我打招呼:“哟南,窝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
看着躺在地上的门板我脸色铁青,好想揍他,我真的好想揍他!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该死的喜欢停电,所以我每天都睡不好……
于是考完试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是一大堆的神威,无论哪里都是神威!卧槽连我也是神威!
可以想象一叫“神威”,几百个人一起回头的可怕感觉……
接着所有神威包括我(……)到了太阳底下,好热好热!!!
然后我被晒死了,死之前我还奇怪,为什么这么多神威,只晒死了我?
于是我被活活热醒了……卧槽
P。S。感谢墨鱼桑的地雷~虎摸虎摸
☆、看到寄生这种词汇就得赶紧跑开
我艰难克制住自己复杂又恼怒的感觉把自己的视线从门板上收回;移到了笑眯眯站在门口的神威身上;他的表情一如以前不知道多少次弄坏我的窗户后一样,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缓缓平复呼吸我一遍遍劝说自己要适应;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如果还一一被他做的这些事气到的话,我迟早会心血管爆裂嗝屁去见上帝!所以不能发火!
掐着自己的大腿忍耐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吐出卡在喉咙里的那口气;表情还是有些狰狞:“亲爱的团长先生;你最好有踹坏我房门的正当理由。”不然我就把你当成刚刚那张桌子砍碎碎,煮了做今晚的晚餐。
“如果没事的话就不能来找南玩吗^ ^?”他微笑。
我因为这句话怔了一下,心口有什么悸了一下;下秒反应过来的时候表情更难看了。为什么会因为这随便的一句话而产生那种类似与“高兴”的情绪?我果然是傻子吗!
“说正事!”我咬牙切齿,手指绞着头发真想揪下自己的头发来发泄一下。
“嗯……太麻烦了让阿伏兔给你解释吧;诶,阿伏兔呢?”神威朝身后看了看;没人。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因为阿伏兔没有跟过来而走进我房间的举动,被他踩着的门板发出吱嘠的呻吟声,十分刺耳。他踹了一脚地上骚乱堆着的各种杂物:“最近南好奇怪,话又少表情又难看,出了什么事了吗^ ^”
我因为他的问题而表情更加难看,恨恨别过脸不去看他:“团长先生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宽了吗?到底什么事啊没事就请出去吧我比较想一个人呆着。”你当然不知道我在因为你而苦恼,你不知道这种事最好,但别问我这些不能回答的问题可以吗?这很容易让我想发火。
他盯着我看了一下,继续微笑:“啊,其实是想让你送点东西去武士星球呢^ ^”
地球?
闻言我坐直了身体,上下打量了神威两眼:“你去吗?”别告诉我你想要跑去找银时的麻烦,我一定会揍你。
“啊,虽然我很想,但阿伏兔说了,如果这次我敢跑去凑热闹他就把春雨里的米饭供应给撤掉,所以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吧^ ^”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我因为他的话抽了抽嘴角。
考虑了一会儿我决定接受这个任务:“好,我去准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大叔你做的实在太好了,这家伙再去地球的话一定让人不省心。
眼前那无德无良的神威笑:“一小时后。”
“……”我忍耐了一下,克制住了想拍桌子的手,深呼吸声音有点恶狠狠,“为什么不早点来通知我?”
“因为忘记了嘛^ ^”
我顺手抓起一个杯子就朝着神威的方向砸了过去!
我真的、真的忍不住……
“啪!”神威歪了下脑袋躲过攻击物,那杯子就这样擦过他的脸颊直直砸到了他身后的墙上,四分五裂。
回头看了眼那陶瓷碎片,神威毫无诚意地耸了下肩:“好险好险,不然砸到一定好痛。”
我咬牙:“既然话带到了你可以走了,我还要收拾东西就不奉陪了。”要出门这种事出发前一小时才告诉我,真想砍死这个混蛋,忘记了是什么破理由啊!我杀了你之后说我忘记了可不可以?
转过身背对他,我走到衣柜前准备收拾行李,既然去的是地球,那就呆久一点当放假好了。
“最近南你真暴躁呢,我就先走了哟^ ^”他丢下这句就离开了我的房间,看起来心情还挺好!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后我停下了翻衣服的举动,垂着脑袋抓着手中的衣服,我皱了下眉头,继续将之塞进行李袋里。
现在去一趟地球也许是好事,说不定能好好思考一下用什么态度来对待神威,这个家伙现在就是我心中一块不知名的瘤,割掉怕出事,不做点什么又担忧着,害怕以后会因为这个家伙而发生意外,这种复杂的感觉完全讲不出来,憋着压着,让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我不敢做像近藤猩猩和跟踪狂小猿一样狂热的求爱举动,自尊心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做,对于神威的感情又奇怪到让我觉得有些焦躁不安,所以……果然只有离开这里好好想想是最好的选择。
我加快速度打包了东西后给那个杂工甲发了个短信让他去修我的门,然后去了飞船等待起飞。
阿伏兔派人交给我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什么我不太清楚,反正上面写着红色加粗的“危险物品请轻拿轻放”,我把它搁在桌子上,手撑下巴盯着它看了半天。在这个世界被称为危险物品的实在有太多了,比如说阿妙的煎鸡蛋,银时的袜子,各种武器各种宇宙怪物,被我列在第一位的是神威的思维,这些都很危险,所以这东西的定义到底是什么?
我一时好奇,拿起那个盒子晃了晃,里面似乎有个瓶子什么的东西,晃动的时候发出哐啷哐啷的响声。
光从这声音看,我还是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十多分钟后飞船起飞,阿伏兔和神威没有过来送我,虽然这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而且他们也许有自己的事要忙,但我还是时不时看向入舱口,直到确认航道飞离母舰后才真正收回了目光。
有点失望,却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好像自己的脑子最近已经有点不太够用,卡壳着不知道怎么去想明白这些事。
撑着脸我看着窗外一望无垠的星云星座发了很久的呆,喝了几杯饮料看着船舱里来来去去的船员又将视线放在了宇宙上,觉得这样的景色即使很震撼人心,看多了却还是有些无聊啊。
就这样无聊了好几个小时,我终于再次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危险物品上。
好无聊,所以越来越想知道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了……
盯着盒子看了一会儿,我掏出手机给阿伏兔打了电话:“大叔,有件事我在意的不得了,所以拜托你告诉我吧。”
“如果是团长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去地球,那是因为我不能让他再惹事了所以安排了其他的事做。”那头快速丢出一句。
“……谁要知道这种事。”原来是被安排去做别的事了啊,不得不说阿伏兔果然是个称职的副团长呢。
“不是这件事?那还有什么事?”
难道我除了那个白痴团长的事就不能有别的事找他吗?真气人啊:“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要送什么东西去地球,告诉我吧。”
“啊,那个啊,是在某个比地球还偏远的星球找到的寄生型外星人,与其说是外星人还不如说是一种类似传染细菌一样的生物吧,反正对人体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就对了。”他的回答让我惊讶了,“某个无聊的人估计想要,所以高价买去了这种东西,你只需要交给春雨在地球的驻点,他们会负责送过去。”
“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吗?”我又晃了晃,里面哐啷几声乱响。
“完全没用。”
我兴趣缺缺地放下了它:“……没用那为什么还特地让我去送?”
“谁管这东西有没有用,有白痴愿意花钱去买这东西,那么春雨就会为了利益去做这种事不是吗?”阿伏兔的话我完全不能否认。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趁这个机会好好休个假的。”我把这实验物品一般的东西推远了一点。
阿伏兔对我的“休假”完全没有发反应,估计很希望我别再回春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