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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很多。
望着如此离奇的景观,我们全都呆住了,简直就像在某种梦境中一般,虚幻而不切实际。
“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王山结巴着问领队,“大别山里,是不是有什么少数民族?”
没人回答他。
“可是,这里这么破,好像已经没有人居住了吧?”杨红紧紧拉着另一名女生的手,说,“我怎么觉得……这里……很恐怖……”
这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将视线都对准了我。那意思是在问我,你不说这里有活人吗?在哪儿呢?
我不说话,自顾自地体会那些讯号,却发现那些人已经近在咫尺了!似乎只要一进入眼前的大寨就能够看到。
可是,真的有上百个人的话,我们这里怎么可能如此安静?
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沉了好久之后,才无奈地朝眼前的大寨一指,告诉他们,人——就在里面!
众人一听,顿时又警觉起来,再次握紧了手里的木棍。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我们究竟是进还是不进?
最后,还是老廖替他们拿了主意,说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进去看看。我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我心里想,那讯号可是一百多呢,要真打起来,谁也跑不了!
“走吧!”
老廖押着袁斌朝正中央一间大棚子走去。袁斌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不住地发出令人讨厌的冷笑声。其他人尽管畏惧,但也都跟着老廖走了进去。
我自然不能落后,得在前方领路。
率先进入的这座大棚子四四方方的,由于棚顶上还有棚顶,这里显然要严紧很多,再没有雨水可以渗透进来。
可是,由于屋子太大,领队还有几个有手机的人把手电调到了最亮,可我们依然看不清这里的全貌。
我们只是隐约见到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多少摆设,地板都是竹子铺就的,正中央斜躺着几把破旧的竹椅子,墙角还堆着几床破棉被,被里的棉花都变成了黑色。
老廖一见这些东西,赶紧叫杨齐风做个火把,节省一点我们的电能。
杨齐风连连点头,很快就做出了两根火把。
当火把点燃之后,整间大棚也随之现出了原形。但见这间大棚类似于一般大户人家的前厅,在最前端的墙壁那里立着一个歪斜的供桌,供桌上蛛网密布,显然已经弃置了很久。
而供桌的两侧,则似乎曾经贴过对联,依然留有一些红纸的印记。
就在供桌的两边,还各有一个门洞,通向更深的地方。
我体会了一下讯号,那些讯号每一个都已经占满了我的脑壳,很显然,那些活人,应该就在门洞后面了。
可是,看着漆黑的门洞,我却更加纳闷,这里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有人居住的模样,难道,我的特异功能真的出了大问题?
杨齐风虽然没有见到我的指示,但猜也能猜到该往哪里走了。
于是乎,他举着火把,想都没想,就率先钻了进去。其他队员跟上之后,我和老廖也是跟着走了进去。
谁知,我还没有完全进去,就听到里面冷不丁就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叫!
16、阳坟
非但女人们发出了惊叫,就连男人也是同时发出了恐惧到极点的惊呼。
我和老廖大觉不妙,赶紧挤进去观瞧,还未看到那门洞后面是何状况,迎面就扑过来一股土腥味儿。
我本以为门洞后边得是个房间之类的地方,谁知抬头一瞧,那里居然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大厅,黑暗中一眼望不到头,脚底下则都是松软的泥土。
那个时候,我和老廖终于看清了里面的状况,我们就算做梦也想不到,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坟场!
飘忽的火光下,但见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坟茔立在那里,密密麻麻的,甚至有的挤得太近,几乎两座坟的坟尖都并到了一起。而每座坟的坟前都插着黑色的墓碑,墓碑上则书写着醒目的血红色的文字。
乍一见到这些坟茔,我登时懵了,只觉脑袋里供血不足,快要昏厥过去。恐惧感随后传遍全身,叫我心惊胆寒,不住战栗。
不光是我,前边的几个人无论男女吓得腿肚子都软了,杨红等女人更是吓得缩着脖子抱在一起,不敢抬眼再看。
在这阴沉沉的大厅中,一切都死一般寂静。在火把的辉映下,坟场右边的一口黑色棺材,以及抬棺用的木棍绳索随即显现出来。
当时,我吓得差点就撒丫子撩了,可是两腿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怎……怎么……会有这个?”绿瑶也是吓得不轻,脸色变得刷白。
“我看……咱们还是撤吧!”有个男人哆嗦着说。
关键时刻,还得说老廖。尽管他也是吓得不轻,但还是壮着胆子招呼大家,叫大家不要害怕,说这些不过是普通的山坟罢了。
老廖这么一说,袁斌居然乐了:“哼哼,至于吗?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这个时候,要是能看见个又蹦又跳的,那才叫过瘾呢!哈哈……哇……”
这家伙居然还火上添油,吓得女生簌簌作声。老廖赶紧喝令一声“住嘴!”
不过,袁斌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这才想起,靠!我当初可是为了找活人才找到这里的,为什么会找到这么多死人坟墓呢?
我赶紧握住那个门把手,开始仔细体会。
那时刻,当门把手上的上百个绿色讯号同时钻进我的脑中的时候,我几乎差点崩溃过去,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冲上了我的心头,叫我毛骨悚然,魂飞天外!
天呐!怎么会这样?
那上百个绿色讯号居然就是从眼前这些坟墓中——传来的!一个对应一个,几乎丝毫无差!
我“啊”的一声,就将门把手甩到了地上,感觉自己真的是吓疯了一般。
我不知道,我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找活人找着找着倒找出一堆坟茔来?是我的特异功能真的出了问题,还是……还是,那些坟里都他妈埋着——活人?
见我如此反应,驴友们这才想起我这个带路人来。众人立刻朝我发飙,纷纷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有何居心?我要找的活人到底在哪里呢……
而我早就懵圈,任凭他们说什么,都几乎听不到了。
……
领队杨齐风往篝火中扔了一堆竹子,竹子燃烧后劈啪作响。
从那个大坟场出来后,我们跑出好远,才找了个避雨的地方扎下了营,生起了火。我们没敢再到哪间棚子里搜索,扎营的地方就在空旷的街道边上。
此刻,寨子外边雨声大作,寒气袭人。若不是这样,我想我们定然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哪怕到野兽出没的山林里住宿,也要比这里强。
围着篝火用餐的时候,每个人都惊魂未定,男人们都在时不时地瞧着我们的身后,生怕哪里会突然冒出个人来。而女人们则干脆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想看。
我们的晚餐非常简单,除了一点罐头,饼干,几乎没有别的什么了。如果明天我们依然找不到出路,那我们恐怕就得做好吃树皮草根的准备了。
驴友们再也没有对我指责什么,不过,他们却是再也不会相信我的什么特异功能了。
而我的脑袋里则全都是一团浆糊,我现在终于知道了门把手上的那些讯号为何都一动不动了,可我不明白,那些明明都是代表着生命的绿色讯号,可为什么会变成一帮躺在坟墓里的死人呢?
晚餐完了之后,尽管身体疲累,可谁也没有心情睡觉。领队还在扒看着地图,其他人则在不停地按着自己的手机,试图找到些许讯号。
王山的手机进水,彻底完蛋了。他生气地将手机扔到一边,而后摘下他的眼镜用衣角擦拭,我注意到,他的眼镜腿那里有个肉色的弯钩,戴上眼镜之后,弯钩正好勾到耳朵上。哦……怪不得,这家伙被洪水冲了那么久,眼镜居然还能戴着呢!
王山拾掇好眼镜之后,又把曲建芳的腰包打开来翻找。他从里面找出了许多杂物,全都放到了一旁。
这时候,眼尖的老廖一眼搭到了从包里掏出来的对讲机上。
“这……”老廖指着对讲机说,“这个还能不能用?”
王山回头看了一眼,把对讲机递到了老廖手中:“这个还真不清楚,你自己看看吧?”
见我看着他,老廖对我说:“咱们一起进山的有四支队伍,如果频率对上的话,或许能够联系到他们!”
老廖的话,使众人眼前一亮,杨齐风赶紧放下地图,掏出自己的对讲机递了上来,说他的绝对能用。
老廖叫我看好袁斌,而后开始在对讲机上调频。对讲机虽然没有坏掉,可是老廖对着它呼叫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回音,最后只好作罢。
夜深了,疲累之极的人们再也熬不住,有的终于是沉沉睡去。他们的背包里有个简易帐篷,但此时没人想把它支起来,而是铺在地上就躺了上去。
我裹紧衣服,斜靠在某人的背包上休息。烤火烤了这么久,身上的衣服总算是变得干爽,淋了一天的雨,饿了一天的肚子,我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生病。
我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这一天来的经历叫我有些招架不暇,感觉上就是那么得不真实。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什么噩梦,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在我旁边的绿瑶依然没有睡去,她拿着笔还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
为了把字写清楚,她不得不离火堆更近一些。融融的火光照亮了她俊俏的脸庞。这小姑娘的五官搭配的十分完美,看上去叫人赏心悦目。齐整的刘海,乌黑的长发,在火光下更是楚楚动人。
我盯着她看了许久,只见她不时地轻咬着笔头,似乎在用心思考着什么。
我不觉起了好奇心,很想看看她究竟在画些什么,便起身慢慢挪到她的身边。即使我们奔走了整整一天,小姑娘的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女人香传进了我的鼻子。
我轻声问她,画什么呢?
小姑娘冲我点了点头,而后将她的笔记本递给我看:“我把咱们走过的地方记了下来,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你瞧……”
她指了指纸上的一个地方,我见到那里标注着“瀑布”字样。
“这里是我们来时的瀑布,瀑布位于半山腰的一条古老河道,”小姑娘认真地讲给我听,“而我们沿着山体来到了山下,瞧……这里是那个小镇,而我们沿着山涧绕行了半圈之后,我们又回到了瀑布下面,还见到了蓝湖……”
“等等,”我打断她,“你怎么知道那个湖叫蓝湖?”
“是我给她取的名字,”小姑娘微微一笑,格外地好看,“是以我的小妹妹姚蓝的名字命名的!好听吗?”
我机械地点点头,心说话,绿瑶明明姓吕,她妹妹怎么又姓姚了?
“再往下看,这里是我们现在的所在地!”绿瑶又是往下一指,我见到本子上已经勾勒出了这个山寨的大致模样,画的格外形象,“这山寨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后面都是高不可攀的山崖,再也没有去路!如此一来,我们明天还得下山,再去找别的路!”
我点点头,这小姑娘还真是有心。可是,我还有些不明白,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有趣的东西”?
“你发现了没有?”绿瑶点了点地图上画着山的地方,“这里有山,这里有山,而这里也有山,四个方向,三面都有山,而且最后一个地方我们还没有去,这个是很不寻常的!”
我听得有点迷糊,便不懂装懂地敷衍了一句:“哦,三面都有山!”
“呵,”小姑娘微微一笑,“是这样的,在地质学上,三面环山的地方固然没有什么稀奇,但我们这里却有所差异。因为,我们这里,三面的山几乎都在一样的高度上,按照华莱士的《构造地质学》里有关山脉隆起的理论来说,这根本就不符合一般的地质构造规律。”
小姑娘侃侃而谈,而我听得则有点像在听天书。
绿瑶也似乎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她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跟我说道:“周老板,我怀疑,我们现在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天坑!”
17、天坑奇谭与慑人信号
“山脉隆起之后,边缘地带是绝对不会高过主峰的,也就是说,一个三面环山的地方,山的高度不可能一模一样,它们会成坡状上升。”绿瑶认真地说,“所以,我怀疑,我们应该是在某个天坑里面,而且,这绝对是个水溶性的天坑,它的直径至少在4公里以上!”
“哦……天坑啊!”我随口附和一声。
“如果我的假设成立!”绿瑶又说,“那么,我就可以完美地解释,这里的植物为何和外面的存在着巨大的差异,还有这里非常独特的气候条件……”
“可是,”我这才稍稍有点明白,便琢磨着说,“如果你的假设吻合了,这里真的是个天坑,可是,这么大一个天坑,地图上应该有标识才对,至少你们的领队也应该听说过吧?”
“不,”绿瑶反驳,“你可知道,这整个大别山有多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