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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廖朝我跑过来,我这才看到,原来在老廖身后还有一个人呢!这个人一直在地上趴着,所以我原先没有注意到。此人正是那个曾经唱《明明知道相思苦》的瘦子。
瘦子的模样极其惨烈,衣服几乎成了碎片,唯有隐私处裹着几块烂布头而已。他那皮包骨般的身体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那里还在哗哗地流血。
瘦子或是疲累之极,或是受伤严重,他在跟着老廖踉跄着行了几步之后,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喂!喂!”老廖赶紧返回去低下身扶他,同时嘴里还问我们这边,“小吴子到底怎么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而杨齐风则还在那里凭空乱抓着,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小吴子已经死了!
我正自为小吴子感到惋惜,谁知刹那间,我忽然见到老廖脸色大变。他惊恐地望着我的身后,接着便冲我面前的杨齐风大喊一声:“危险!”
说着,老廖便放下瘦子朝着杨齐风冲了过去。
事情来得实在突然,我一时间懵圈了都!那时候,我就觉得脑袋上边嗖地就飞过去了一个大东西,那东西带着一股慑人的寒气,叫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而等我再抬头的时候,那东西已然闪电般地击中了反应不及的杨齐风。接着,杨齐风就像一个被人扯着线的弹力球一般,刷地就从我脑袋上边飞走了!
老廖扑了一个空,咚的一声,倒在副翼状的地板之上。
刚才那东西来得实在是太快,我离它那么近,却也只是大概其看清了一个影子。那东西好似从远处甩过来的一个巨大的蓝色水滴,当它击中了杨齐风的时候,杨齐风就像是一只被黏在了变色龙舌头上的飞虫一般,再也无法动弹。
当时,我只看到了杨齐风惊惧的面孔,却再也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
天呐!
太可怕了!
老廖也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身子则趴在地上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的心则不可避免地砰砰直跳,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快了!一时间叫我的思维都发生了大面积的短路。
我呼呼地喘着粗气,脑袋里在一遍遍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先是小吴子被一道电光鞭抽散,接着又是杨齐风被一个大水滴击中,继而被带到了阳坟的深处。
妈的妈我的姥姥,这阳坟里到底有什么鬼东西?
54、老廖,你来过这里?
“小周,怎……怎么回事?”老廖慌里慌张地问我。
我不敢使劲晃脑袋,只能冲他玩命眨眼,那意思是你问我,我问谁去?
“杨……杨齐风呢?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老廖那一向沉着的脸上此刻终于露出了惊恐。
“他……好像被……”我张开嘴却不知该怎么形容刚才的情形,杨齐风好似被一个巨大而粘稠的水滴击中,又像是被一个黏黏糊糊的大舌头给舔走了!
老廖从那蝠翼般的地面上用手划拉了一番,随手竟带起来一大股粘液,这粘液虽然没有特殊味道,也没有特别的颜色,但看上去还是叫人作呕,和电影里异形的哈喇子有些类似。
老廖赶紧把粘液从衣服上抹了下去,但那粘液非常黏糊,他抹了好几把之后还是有一些弄不下去,而且那粘液似乎正在快速地凝固,竟是变得愈加坚硬。
老廖吓坏了,赶紧从背包里掏出水壶来,想把这粘液洗上一洗。
就在这时,我冷不丁地就感觉到后脊梁骨一阵冷风袭来,这感觉和杨齐风被抓走的时候差不太多。
我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低声呼喊:“老廖!别动!别动!”
老廖听到我的话也是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便赶紧停下手来,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
那一刻,我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不知道待会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自然也是不敢动弹分毫,就这么和老廖趴了大半天。那时间过得可是真慢,我感觉浑身僵硬了都。
还好,那个什么什么要命的水滴却是并没有出现,我和老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我俩就这么趴着,总不能趴一辈子吧?
我摸着蝙蝠翼一般的地面,脑子里在不停地琢磨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切。我在想,我们进入的这个地方究竟会是个怎么样的所在?
外星生物?还是某种未知的生命?
联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我渐渐估摸出了一个大概其来。首先,通过我的特异功能,我能够确定的是,阳坟里面的人应该是都还活着的。因为无论是沼泽小镇里的那个门把手,还是王心给我的红绳,都说明被困在这里的人还活着。
但是活着归活着,可那些人的生命讯号却全都是一动不动的,好像被某种东西束缚着。联想到杨齐风被抓走的情况,我推断,被鬼人们送到这里来的活人或许都被那个大水滴状的东西给捉去了,从而给禁锢住了。
再换个思路捋一下,这个天坑里所有的诡异所在,应该是都和这个未知的所在有关。这个阳坟中,会不会存在着某个可以剥蚀活人生命能量的东西呢?它们将活人禁锢起来,吸食他们的生命能量,就像黑石中的隐物质一样?
因此,天坑中所有的人,才都死不掉?
我越想越觉得恐怖,从王心的口中我大概可以知道,那些死不了的鬼人至少已经从这里存在了几百年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个阳坟也应该存在了很久很久!
这么长的时间,这里面该有多少活人被禁锢着?
这个阳坟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吸食那么多能量,那它的最终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正自纳不过闷,忽然瞅到老廖又动了,他把背包揽到怀中,而后从里面慢慢地翻找着什么。
我不知道他要找什么,额头上却不自觉为他捏了一脑门汗,生怕那怪异的大舌头会再次突然冒出来。
我注意到,早先黏在老廖手上的粘液此刻已经完全固态化,就像是凝固了的松香一般,泛出了一些微微的黄色。
这时候,老廖已经从他的背包里翻出了一条裤子递给了我。
我见老廖一直瞅着我的下面,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半身还是光着的呢!
我慢慢接过裤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穿到了腿上。
待我穿好后,没想到老廖还是眼都不眨地盯着我看,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老廖低声问我,怎么样?这裤子是小吴子的,有讯号吗?
哦,原来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原来老廖是要我通过裤子来找寻小吴子的下落。
我苦笑一声,冲他摇摇头,心说话,我是再也不可能找到小吴子的生命讯号了!看来,老廖并不知道小吴子已经死了。
“老廖,你们怎么来的?”
我询问道。
老廖便把我们分开之后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原来,他们一行人和鬼人们遭遇之后,他和杨齐风以及瘦子还有绿瑶逃脱了出来。结果没成想却把绿瑶给弄丢了,后来他们仨人试图寻找出路先,却在途中偶遇到了小吴子。
当时小吴子被鬼人们追赶,多亏老廖等人救了他。至于那个和小吴子一起的阿东,老廖却说没有见到,我估计他很可能和杨红等人一样,已经被鬼人给抓走了。
救出小吴子之后,他们几个在山里转悠了一整天,却死活找不到出路。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我们是被困在了一个天坑之中。
再后来,由于天坑里又下起了大雨,他们几个实在没有地方去便又冒险躲回到了大寨之中。
而巧合的是,在那不就之后,我也被鬼人们给抬进了寨子。
老廖等人自然是发现了我,他们本是有心救我,然而当时押送我的鬼人实在是太多,他们便躲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鬼人们的能力,其实鬼人们早就发现了他们,但怕他们会跑掉,便没有贸然出击。更叫人意外的是,鬼人们后来还居然给他仨人摆了一个空城计。
在将我推进阳坟几个钟头之后,鬼人们先是佯装撤走,待到老廖等人出来寻我的时候,这才又全都杀了回来。
他们将整个坟地包围,叫老廖等人逃无可逃。
那时候,老廖仨人也是豁出去了,拿着武器便和鬼人们浴血奋战。他们自然不是鬼人们的对手,眼瞅着就要被对方生擒活捉,关键时刻,幸亏杨齐风发现了那大棺材里的入口,这才发生了后来的一幕。
“操!”老廖唾了一口,“这些人居然全都弄不死!老子把他前胸扎了个窟窿,他居然连疼都感觉不到!”
“老廖……”我看着这位激动的老警察说,“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你丫的是不是以前到过这里?”
55、失踪的小镇
“说什么呢你?”老廖双眼瞪视于我,有点要怒的意思,“我知道什么啊我?”
我说,老廖,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自打咱们跑到这鬼地方来之后,你就一直不大对劲儿,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特别是到了湖边的时候,你很明显心里有鬼!
“咳,有个狗屁鬼啊!”老廖无奈地叹了一声。在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甩着脑袋说,“是!当时我心里的确有事,因为,我以前听到过这个‘地方’!但我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真的来过!”
“哦?”我不觉意外,没想到老廖果然是知道一些情况的。
“这么跟你说吧!”老廖皱着眉头告诉我,“你也知道,我是大别山本地人,自小就听到过不少山里的传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的二爷爷曾经跟我讲过这么一件事:他说在当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时候,在山区一个叫酸沟的地方,曾经失踪过一整排人!”
“那排里有20多口子士兵,还带着一组无线电发报机。然而一夜之间,他们竟然全都消声觅迹了,一个都没剩下!上级知道这件事后非常着急恼火,因为这排人身上除了有设备以外,上级还担心会有敌人渗入到了后方之中。”
“这可不是小事,所以,他们立刻加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寻找。而我二爷爷就曾是那搜救队中的一员!”
“具我二爷爷说,他们在那个叫做酸沟的地方,足足寻找了两个多星期。别说,最后他们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幸存者!”
“那位幸存者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他大概是从悬崖上跳下来的,浑身骨头都碎了,幸亏有许多巨大的树木救了他一命。”
“然而,等到这位幸存者被抬回营地之后,人们却发现,这个人居然已经疯掉了!他眼神里满是恐惧,无论人们怎样问他,他只会简单地重复着‘鬼怪’、‘大湖’之类的词语,其它根本就什么都说不出来。”
“后来,搜索队无奈之下,只好派专业人士爬上了幸存者跳下的那个山崖,以期能够找到其他人。然而,待到人们爬到山顶后,那里却是什么都没有,连丁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就这样,一直到解放了全中国,那排人也再没有了任何下落!”
“我所知道的仅此而已!”老廖灰头土脸地说,“你要知道,我二爷爷跟我讲这些东西的时候,我才七八岁来着,这些东西只不过是当小故事听了而已。我哪知道那会是真的?直到咱们真的见到了那个大湖,我这才想起这些东西来!”
“那你当时为什么早不跟我们说?”我问。
“娘稀屁!”老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动脑袋想想,当时那个场景,他们那帮小孩子们本来吓蒙了都,我还添酒加醋地念叨这些鬼啊怪啊的吓他们干嘛?有什么实际意义吗?只能叫情况变得更糟!”
哦,原来如此!我顿时点头,也对,看来是我想多了!老廖要是真的了解这个地方的话,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隐瞒的,我们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哦,对了!这两天里,你小子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会被野人们弄到这里来?”
“唉!”我这声叹气真是充满了沧桑,“老廖啊!现实残酷,你嘴里的那传说都是真的,这里真他妈有鬼啊!”
于是乎,我把我们分开之后,如何追击袁斌,如何遭遇到鬼人,被他们捆在牢笼里等经历,全都跟老廖说了,什么细节都没有隐瞒!
老廖听得傻了都。
“不会吧?”他不可思议地念叨,“这里真的都是死人?我说我怎么杀不死他们呢?还有,你居然和那小姑娘……那……那些人……”
突然间,我感觉自己脑袋麻木了,全然失去了方向。
老廖絮絮叨叨地又念叨了不少话,但话里除了震惊和意外,也找不出什么有建树的东西来。
“哦,对了对了!”老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我是后来才想起来的!还有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我还没说呢!”
我狐疑地看着他,感觉此时的老廖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山区里过去曾经有个叫做梅儿镇的地方,镇子里的人主要依靠伐木而生,我家甚至有个远房亲戚还是那个镇里的人!”
老廖说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