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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我使劲拔下了自己的一撮头发,拿到眼前一看,这才终于石头落地。
嗯,还成,最起码头发还是黑的!这说明我至少没有在这里困上好几十年罢!
我正自瞎想,谁知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却忽然传来了惊恐的喊叫声。
68、没见过这么帅的裸男?
那喊声呜呜呜的,嘶哑无力,听上去似乎是个年迈的老者。
我抬眼望去,但见一个60来岁的老人,此刻正被一个飞过来的大水滴给缠住了整个下半身。
这个大水滴明显没有之前的那些饱满,就像受过伤一般略有干瘪,而且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在黏住老人之后,它亦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嗖地就把老人给粘进洞中,而是托在地上就像一条死眉耷拉眼的鳄鱼一样,把老人往后拖行。
不过,尽管水滴半死不活,但它的力量仍是不容小觑,再加上老人本就无力,很快就被它给拖行了好几米远。
这时,旁边离得近的人们赶紧上前施以援手,死死拉住了老人的身体,老人不再被拖行,但一时间也没有办法从水滴中脱困。
我想大声提醒他们一下,谁知张开嘴却喊不出声音,嗓子眼像堵了个铅块似的。
既然喊不出来,那我自然是要下去帮忙,便连忙去挣脱自己的双腿。
困住我的琥珀现在不像之前那样坚硬,有点类似于嚼化了的软糖。在我几经挣扎之后,还是慢慢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乍一挣脱束缚之后,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手脚就像许久未曾使用过似的,一时间有些不大灵便。肚子里还咕噜了几下,不知是饿了还是咋滴?
我的位置很高,好在洞壁上满是褶皱,我三两下就从上面爬了下来。
一群人拉着老人正在和水滴拔河,我四下寻么,试图找到我之前丢掉的那把匕首。然而,眼前如此混乱,根本连个踪影都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徒手而上,狠狠抓住了大水滴的那个细长的尾巴。我知道,这尾巴才是大水滴的弱点所在,只要把它弄断,水滴就会嗝屁。
然而,叫我想不到的是,这个细细的尾巴,别看很是干瘪,却好似钢丝一般结实,我根本就不可能将它徒手撕断。而更叫我想不到的是,我还没有撕上几下,侧面里居然又扑过来另一个水滴。
这个水滴就像是水滴中的小屁孩,只有西瓜一般大小。按理说这么个小东西应该是难不倒我的,然而不幸的是,这个东西扑过来之后,却不偏不倚正中我的——面门!
我的脸突然被这么个鬼东西蒙上,一下子喘不上气来,顿时吓得手忙脚乱,在地上打起了滚。
靠!
我心里又害怕又郁闷,大风大浪都躲过来了,总不成还来个阴沟里翻船吧?
尽管这玩意儿体积小,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是被异形给附体了一般,黏糊糊的液体又要往我嘴里钻。
我拼命地抓了几下,可这个东西实在太滑,我根本使不上力气。有心去抓它的尾巴,可眼睛看不到,胡乱划拉了好半天就是抓不准。
旁边有几个好心人有心上前帮忙,但根本插不上手。
就在这紧要关头,谁都想不到,更要命的事情居然接踵而至:随着我耳边呼呼地响了那么几下之后,身边居然又传来了许多人惊恐的喊叫声。听那样子,我估摸着可能是周围又冲过来了不少相同的水滴。
这时,老人还在呜呜地叫着,可那叫声却离我越来越远。
不好,看样子,老人已经被拖远了。这怎么闹得,我们刚刚逃离魔窟,难道还会再次被怪物们给捉回去?
我咚咚地朝着面门上的水滴凿了几拳,谁知这东西太软,力量竟然全都作用到了我的脸上,倒是把自己砸得生疼。
一时间,四周围哀嚎连连,惨叫四起。
就在这关键时刻,只听远处老人那呜呜的叫声忽的戛然而止。
我还以为是这老人又被拖回到了洞里呢,却不料下一刻我就听到了“噗”的一声脆响,继而是许多水珠落地的哗哗声。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一双大手已经逮住了我的后背。
“别动!”那人沙哑着喝了一声。
我赶紧止住挣扎。随着我后背上冷风一吹,黏住我脸的那个小水滴便陡然爆裂了,四碎崩散的水滴像开花一样喷得到处都是。
我赶紧按住自己的脖子,长长地吸了一口空气。这要命的玩意儿差点就将我给憋死了。
我赶紧回头,想看一看救我的乃是何人?谁知那人早已跳到另一边,用手里闪亮的刀子在别的水滴尾巴上砍削着。
我这才见到,地上已经躺倒了一大片人,刚才飞过来的大小不一的水滴至少有20多个。
还好,幸亏有那个持刀人在,他每一刀都精确地砍在了水滴尾巴上,使水滴一刀致命。
“老廖!”
我终于认了出来,怪不得这人会知道水滴的弱点呢!
在喊老廖的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好了许多,终于可以发声。
这时间,老廖在砍掉了一个水滴尾巴之后,抬手扔给了我一把刀子。
我不知道老廖哪儿来的这么多刀子,但我知道我该用刀子去干嘛,所以很快我也加入了战团,去将一个个被水滴折磨的人们解救出来。
当时,有个大婶模样的女人,她的两只手各被一个水滴粘着,我在帮她解决掉之后。那大婶乍一看见我居然哇的一嗓子嚷了出来。
“别怕!”我还以为人家是受惊过度呢,过后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喊的那一嗓子居然是——“流氓!”
我颔首一笑,心说话,这大婶还挺封建的,没见过这么帅的裸男吧?
不消片刻,我就和老廖把残余的水滴都给清理掉了。我正想着跟老廖打个招呼,没成想在我前方却又出现了新的情况。
随着人们的一声惊呼,那里有很多人都快速地撤到了一边,还有人用不知哪里的方言说:“快看!”
我朝人们闪开的地方瞅去,顿时就看到一个肉球一般的怪物出现了那里。这个怪东西通体发紫,有一个大衣柜那么大,远看上去好似一滩烂肉。疙疙瘩瘩的外皮一鼓一鼓的,好似肚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
这东西看外皮有点像癞蛤蟆。不过它身上除了有一个圆盘状的说不上是眼睛还是嘴巴的东西外,其它就什么都没有了。
圆盘微微开启着,里面还泛着许多白色的粘液。
这个怪异的东西在地上缓缓爬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
这时,又有人说,这个东西是从洞里爬出来的。
众人不觉惊呼一声,由于圆盘里吐出的粘液和大水滴的一模一样,大家纷纷议论,说这玩意儿会不会就是水滴的主人?
我不觉皱眉,怎么……难道这个阳坟居然还是个——外星生物?
69、承诺
尽管众人纷纷议论,但是任谁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我自然也没有功夫去细琢磨个究竟,赶紧回过身朝老廖走去。
我以为,老廖必然先要问问我这是什么情况?谁知,老廖冲我的第一句竟是:“我不是给过你裤子了吗?”
我无奈摊开双手,摆出一副无辜表情。谁知随着我双手展开,手中的红绳却刹那间无声滑落而下,掉到地上。
我赶忙将其捡起,心里头顿感欣慰。还好,尽管我被琥珀所困,但王心的红绳以及羊肉渣滓都还在。真没想到,刚才我和水滴那么激烈打斗,这两样东西居然都没有掉。
我和老廖都没说话,身后却突地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什……什么情况呀,这是?”
我回头一看,但见身穿着黑黄相间运动衣的杨齐风忽然出现在了眼前。见到杨齐风,我眼睛顿时一亮,赶紧冲了上去,朝他身上乱摸。
杨齐风不知我要干什么,竟是吓得连连后退。我却顾不得许多,赶紧按住了他,两三下就把他身后的背包给扒了下来。
待到我拉开拉链从兜里翻找的时候,杨齐风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说:“没……没衣服……”
他虽如此说,但我依然没有停手。翻了一会儿后,虽然大件衣服没有找到,不过我还是从里面找出了一条花裤衩来。
我心说话:行了,非常时期,有奶就是娘,总比没遮拦强!于是我顾不得脏净,赶紧把裤衩穿上,这才暂时挡住了自己的春光。
谁知,我刚穿好,一向严肃的老廖居然忍不住捂着嘴就笑了。我低头一看,靠!这花裤衩中央位置上居然还印着一个大大的——奥特曼!
我瞪视了一下杨齐风,杨齐风脸红,小声道:“这是……迪迦!”
我摸了摸威风凛凛的迪迦,发现这花裤衩上并没有口袋。我便将红绳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可羊肉渣滓却还是没地方搁,我见杨齐风衣服上口袋众多,便拉过他来,让他替我保管好这些渣滓。
杨齐风可能是不好意思了,他一把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递给了我。
嗯,这还差不多!
我也不客气,拎过衣服就披到了自己身上,反正那杨齐风身上还有保暖内衣呢!
待到羊肉渣滓放好后,我却突然想起一个更重要的东西来:
对了,那对讲机呢?
我拍着脑门,四下查看。
我一时忘记当初被水滴捉到时,对讲机究竟掉到哪里了?是当时就掉了,还是被一起带进了琥珀里?若是此刻能够找到它的话,那就可以和外面联系了。
老廖问我找什么?我便赶紧把和对讲机有关的情况跟他说了,老廖和杨齐风立刻明白了这对讲机的重要性,便赶紧一起帮我寻找。
我揉着眼睛,正自回忆那对讲机的下落,却不料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人来,此人窜过来后一把就把我紧紧地搂住。
“挖草!你真的成功了?”瘦子兴奋地喊着,就差往我脸上亲几口了。
我连忙把他推开,口中喃喃:“那还用说,我周老板一向说话算数的!”
“呵呵,呵呵……”瘦子欢呼雀跃,笑得异常灿烂。
“小龙?”老廖赶过来拍了瘦子肩膀一下,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问,“怎么……你的伤?”
老廖不说,我倒还真的想不起来:这瘦子之前可是受了鬼人们的重创,已经伤得奄奄一息了,这个时候,怎么忽然又变得生龙活虎?
小龙看看自己,脸上亦是挂满了问号,显然自己也是闹不明白。
不过话说到这,我却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我记得在这之前,我和鬼人们大干了一场,身上也是伤得不轻的,可此时,我却也是完好如初了。
不会吧?
难道这琥珀还有疗伤的功能?
我正要叫小龙一起帮忙寻找对讲机,不料那瘦子却是陡然见到了方才那个可能已经死去的癞蛤蟆状的怪物。
“挖草!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先是吃了一惊之后,继而凑了过去。
“喂,你可要小心!”老廖提醒,“这很可能就是把我们囚禁起来的东西!”
小龙自然不傻,尽管这怪物一动不动,但他依然跟它保持着一定距离。“这不是地球上的玩意儿吧?他们把咱们都粘起来做什么?采蜜还是挤尿?还丫的吐泡泡呢?”
我撅了撅嘴,没想到这小龙说话还挺生猛的。
然而,突然间,我却是想到了什么,便突然怔住了。
那一刻,我想起当时我被困在琥珀之中,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巨大讯号。
我滴乖乖,要是当初我感受到的东西都是真实的话,那么说,这个癞蛤蟆状的怪物就是那个讯号了?
我记得,那个大讯号是由无数细小的讯号组成的。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残破的琥珀洞,心里琢磨着,如果说这每个洞里都有这样一个癞蛤蟆状怪物的话,也就是说,我当初感受到的那些细小的讯号就是它的了?
我当时还想过,这些细小讯号就像工蜂,而中央的那个巨大的讯号……
我的心顿时骤然狂搏,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呢!若是那个蜂王已经被炸死了还好,可它万一要是还活着的话,那我们岂不……
老廖把瘦子拉了回来,叫他帮忙找对讲机。
而我则赶紧拦住了他们,说:“还是算了吧,我觉得,咱们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出口出去才好!”
“可是……对讲机也很重要啊?”杨齐风说,“要是外头还找不到咱们怎么办?”
“我看,还是别找了!”我斩钉截铁,“我不知道咱们已经被困了多久,当时我可是来不及关掉电源的,现在恐怕早就没电了,想必找到了也没用!”
“可是……”瘦子巴望了一下四周之后,问,“可是,咱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我们几个这才有机会观望一下这里的整体环境:我们位于巨大的通道内部,通道只有两个方向可寻,是如今,我们根本就分不清这两个方向哪个朝里,哪个朝外?
而我们头顶的洞壁已经破了许多大洞,但那洞壁之上却是毫无改变,依然都是和我们这里差不多的情景。而且,上面隐隐也有嘈杂的人声传来。我估摸着,这个阳坟应该也是分为上下好几层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