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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啸天却先没有说话,而是在他的临时住所中摸索出了许多不起眼的杂物出来。其中有废烟盒,烟头,破手套,生锈的弹夹甚至还有口香糖包装纸。
他一面说“幸好自己保留了不少好东西”,一面找来一条带子,把这些杂物全都裹到了里面。而后,他竟挽起了我的袖子,居然要把这些东西缠在我的胳膊上。
我心里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却担心他的手会碰触到我,便赶紧抽胳膊躲避。
姜啸天以为我没闹明白,便赶紧解释,说,这些东西看上去磕碜,但都是酸石榴的人用过的东西,关键时刻,全都能救命的。
我点头示意我明白,同时将东西抢过手来,说,还是我自己来绑吧!
当这些杂物接触到我的皮肤之后,脑中顿时冒出海一般的讯号来。我赶紧利用往日的经验,将这些讯号分拣。最后,竟然找出了二十多个离我位置较近的讯号来,当然,其中也包括姜啸天本人的。
我知道,姜啸天给我的物品是不可能涵盖到所有的敌人的,也就是说,敌人的数量,要远远超过这个数字!
杂物绑好后,我又把隐身人的弯刀握在手中,想查看一下,这些隐身人的位置和我目前掌握的讯号,有没有重叠。
姜啸天见到后,说:“这些隐身人视刀如命,除了自己的师兄弟,一般是不会轻易给别人摸到的。”言罢,他又叹一口气道,“其实,隐身人并不是我所担心的!他们虽然难缠,但在酸石榴内部,他们不过是最末等的队员而已。我真正忌惮的,是那几个——特级队员!”
我不禁一阵感叹,心说话,那些隐身人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我便问姜啸天,那个曾经袭击过我们,跟狗熊一样强壮的老外,他算不算是特级队员?
姜啸天闻言并未点头,而是这样告诉我:“你说的那个老外,我们都管他叫做懦夫!他可能是俄罗斯那边来的,本名叫什么什么诺夫!这个人在队伍里有些年头了,现在或许有所长进,但头几年,他确实一直是给我们打下手来着!”
我晕!一想起那个力大无穷的家伙来,我就满心颤抖,可姜啸天却把他说的跟个店小二似的!
“我问你,”姜啸天问,“梁子的人,开枪打没打中他的脑袋?”
我摇头。
“那样的话,这个懦夫根本就没死!”姜啸天肯定。
“什么?”我自然不肯不相信。因为我亲眼看到那狗熊一般大的家伙被我们的人用枪击中,倒在了地上。
“就因为,介孙子一直把防弹衣跟亲娘似的穿在身上,我们几个才给他起了懦夫这个外号!”姜啸天不屑地说。
“可是,他要是没死的话,那他为什么躺在地上不动了?”我想起我们那个同伴在射倒他后,用脚踢他的情形,“如果他当时就偷袭我们的话,那我们不……”
哦,我忽然想了起来,在这家伙被射倒后没有多久,我们的同伴就被狙击手射中,我和姚娜也因为躲避狙击,而逃离了现场。这样说的话,如果不是因为狙击手忽然出现,那么我们三个很可能会被这个装死的懦夫给暗算掉。靠,这家伙,还真是够狡猾的。
“老姜!”我禁不住问,“那么,这个酸石榴里头,像你这样的特级队员,到底有多少个呢?”
“哼哼!”姜啸天冷哼一声,道,“介就是我所担心的问题,我塔玛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有多少个特级队员!因为在这之前,这些人从来就没有凑齐过!”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屁股坐到干草上。谁知屁股上顿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给隔了一下,还挺疼。
我便伸手到屁股底下将此物抄到了手中,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我滴个亲娘,那竟然是一颗——手榴弹!
我没想到,这干草底下,居然还藏着真家伙,连忙将手榴弹递给姜啸天,姜啸天却摆了摆手,叫我自己留着用吧。
我便问他,还有手枪什么的吗?给我俩也来几支?
姜啸天摇头,说他可不是开武器库的。“你还是拿好我的金枪吧!关键时刻,它也可以救你的命的!”
我瞅了瞅那把金枪,尽管上面金光灿灿,可依然还是废物一个。我心说话,拿着这玩意儿怎么救命?难道要我将它当板儿砖使唤?
我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姚娜,顿时心头大动,我对她说,不如你就别去了!还是先在这里养伤吧!
姚娜摇头:“这种刺激的事儿,怎么少得了我?”
姚娜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心痛。
“老姜!”我异常严肃地对姜啸天说,“答应我,救出绿瑶之后,咱们就离开这是非之地,行吗?”
“那个时候就天亮了!”姜啸天摇头,说怎么也得再熬一个晚上才行。
见我失望,他又安慰似的说:“我知道那附近有个地方可以藏身,只要能安全到达,那么明天天一黑咱们就出发!反正我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爱咋地咋地吧!”
“山谷里头,河床那边还有一个酸石榴的警戒营地,从那里是绝对出不去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你们过来的时走的那一条路!而且,黑石林那边,是酸石榴守卫最为薄弱的地方!”
我点头,表示赞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好听从姜啸天的决定。
既然我们决定逃离,那么姚娜自然也不能再留在这里,必须跟我们一同出发。
于是,我们三个在稍稍调整了一下之后,就再度趁着夜色悄然出发。
当时,最先钻出山洞的是姜啸天本人。我和姚娜跟在后面,当我们离开了姜啸天一定的距离之后,姚娜转回头来,冲着我的耳朵小声说:“老周,待会儿警觉着点儿!我总觉得,这个姓姜的——不地道!”
43、独轮车
不用姚娜提醒,我也已然注意到了这个姜啸天的问题。
一来,他说话飘忽不定;二来,他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而且,他的天津话也明显是装出来的,起初听着还挺地道,但时间长了,却是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他之所以使用方言,无非是想扰乱我们的视听而已。
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我信不过这位啸天师兄,但从梁子那一方面考虑的话,此人应该还是有些诚信的。否则,梁子也不会如此敬重此人。
我冲姚娜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就目前这种情况,就算这姜啸天真的不地道,我们俩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眼下这一关,是无论如何都要去闯一闯了。
一出山洞,冷风袭来,叫我顿觉身心俱寒。
不用我指点方向,姜啸天已然知道我们需要走的路线。他对此地果然非常熟悉,下山后,先是带着我俩绕过了一个塌陷的大坑,继而又躲避开了一块空旷的泥地,最后才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子。
林中万籁俱寂,甚至听不到任何飞禽走兽的声响,仿佛突然间就进入到了一个无声的世界里一般。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判断,四周围越是安静,往往就越是危险。没有了声音上的掩护,我们行走间发出的每一声响动,都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是如此,我亦是将弯刀握得紧紧的,以高度的注意力,来警惕着那些隐身人以及脑中所有敌人讯号的动向。
起初,我们还算顺利,尽管地形崎岖坎坷,但始终没有遇到一个敌人。然而,在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我却忽然发现脑中的一个讯号,已经逐渐地挡在了我们的眼前。
我赶紧示意姜啸天停下。姜啸天则冲我点了点头,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紧张。
下一刻,我们三个躲进了一片低矮的树丛。我又寻了一下那个讯号的具体位置,之后冲我们右前方的一片草丛里指了一下。由于那片草丛面积很大,只凭我的指示,姜啸天并不能确定出敌人的准确位置。
我做了一个绕弯的手势,姜啸天立即摇头,不知是没有道路,还是绕弯有危险,反正他没有同意。
不过,姜啸天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应对计划,他冲我用手比划了一个“10”出来,继而就在我还没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已经率先从树丛里窜了出去,完全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他手里拎着枪,缓缓地朝那片隐藏着敌人的草丛边走去,而眼睛却一直瞅着其他的地方。
那时候,我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姜啸天身上穿着的,乃是敌人的衣服。他这么冒然出去的话,敌人应该是不会立即朝他开枪的。
我这还在纳闷儿,就听身后的姚娜小声地在数着数:“……6……7……”
当姚娜数到了10的时候,她一推我的后背,就和我一起冲出了树丛。
我俩这边儿刚一露头,那边姜啸天的枪就响了,带着消声器的手枪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继而就听到敌人所在的草丛里,顿时传来一阵刷刷的响声。
待我和姚娜跑到跟前,却见到姜啸天从容地冲我俩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这才见到,那草丛里的敌人,早已被他一枪毙命。
死尸身上也穿着隐身衣,虽然死了,但不仔细看的话,还是很难发现。
姜啸天不由得朝我竖起了大拇指,这下,他自然是对我的特异功能赞叹。
到此时,我才终于明白了刚才姜啸天比划的都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先利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迷惑和接近敌人,待到我和姚娜冲出去之后,他便利用敌人转移注意力时弄出来的细微响动,从而判断出敌人所在的精确位置,而后将其击毙。
这一切,看似做得轻松。但一来需要我的特异功能,二来需要姜啸天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精准的枪法。而且,我心里头还有点儿后怕,若是姚娜没有看明白姜啸天的手势,那又会发生什么结果呢?
尽管只消灭了一个敌人,但显然增加了我们的信心。再往下,我们也逐渐地加快了速度。
由于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我发觉这里的山林,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伸手不见五指。抬起头来一看才知,原来这里的天空格外清澈,使得夜晚的星光格外璀璨,透过树叶间隙,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天河中的每一颗星。
当然,今夜并不是我们可以静心来欣赏灿烂星空的时候。没走多久,我的脑中就再次传来了新的情况。
不过,姜啸天的反应似乎比我慢不了多少。他很快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叫我们躲避了起来。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脑中的讯号,其中,有三个讯号极为接近。而且,这三个讯号还都是聚在一起的。
我朝姜啸天竖起了三个手指头,谁知,姜啸天则轻轻摇了摇头,继而伸出了5个手指头。然而,正在这时,由于远处忽然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姜啸天继而就将那个“5”变成了“6”!
6个敌人!
我不由得心跳加速,估摸着,这很可能已经到了接近对方大本营的地方。
姜啸天冲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望了几眼,随后便示意我和姚娜守在此地,他自己则去打探情况。
他走后,我和姚娜小心翼翼地也朝远处看了过去。正这时,远处呲的一声,冒出了些许火光。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有人划着了一根火柴。
火苗着不一会儿,两支香烟就被其点着。
我这才见到,就在不远的一块空地上,显出了三个人来。
一见到这仨人,我顿时觉得有点儿情况不对。
只见,这仨人两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的人没有抽烟,只是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很难相信,这么冷的天,这仨人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背心。而且,从这仨人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来看,似乎他们非但不冷,反而发热,好像是刚刚干完重体力劳动似的,其中一个甚至还用一条白毛巾在不停地擦拭着头上冒出来的汗。
这时,其中一个张嘴说话了。然而,我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那腔调好像是东南亚一带才有的语言。
怎么?又是外国人?
我仔细瞅了一下,可惜距离太远,我并不能看清楚这三个人究竟是何容貌。
可是,看他们的穿着和动作,以及言语,我却觉得,这仨人似乎不像是什么军人,更不要说,是酸石榴这么高档的雇佣军了!
就在我为此事感到疑惑的时候,那边却已经出现了情况。
那时候,坐在地上的那个人显然已经休息够了,他缓缓起身,继而将阴影中的一个带着轮子的东西抬了起来。
不会吧?
尽管我看不清楚,但显然那个带轮子的东西,就是工地上最为常见的那种独轮车!
此人运一口气,将独轮车扶正,而后穿过另外两人,朝一边儿推去。然而,他刚推了两三步,就赫然停在了那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情况。
忽然,他一把扔掉了独轮车,激动地用手指着前方,似要提醒他的同伴们注意什么。而就在此刻,一个极快的黑影掠过了此人。
黑影来得太快,我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等我眨完之后,却只见到那个推车的人,双手捂着突突冒血的咽喉,朝一侧倒了下去。而在我的视线再次扫向另外两人的时候,那两个人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