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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则早已平平地躺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我顿时震惊,那个一瞥而过的黑影,简直如一个黑夜中的恶魔一般,快得使我几乎什么都没看清楚,人就已经都被撂倒了。
姚娜显然看得要比我更为仔细,她见到此情此景之后,即刻拍了我一下,示意我俩过去看看。
我俩来到空地中之后,很快发现,除了刚才这三个,在右手边的一条小路上,还歪歪斜斜地躺着三个人。不用说,这六个人,显然全都死了!而杀死他们的人,无疑就是姜啸天。我刚才还以为他不过是去查看情况,却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手了。
我和姚娜四处查看,叫我俩顿感不安的是,既然人已经解决了,那姜啸天为什么还不现身?他跑到哪里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自惊虑间,我和姚娜猛然听到正前方的小路上又传来了窸窣的声响。尽管声音细微,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我们听得却格外真切。
“不好!”姚娜拉着我转身就要朝密林中撤退,谁知刚一转身,一把黑色的手枪就已经抵在了姚娜的太阳穴上,继而她就被一只从黑暗里伸出来的胳膊给搂住了脖子。
事情太过突然,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黑暗中踢过来的一脚踹倒在地。
我虽然倒在了地上,但脸却依然是朝着姚娜的,那时候,我已经看清了对我俩发起突然袭击的人到底是谁了。叫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这个伸手扼住了姚娜,以及将我踹倒在地的人,居然就是——姜啸天!
44、致命的“肉夹馍”
姜啸天的大半个脸都隐藏在他发尖的阴影里,唯有那鹰隼一般的眼神却从黑暗中透出闪亮的光。
我不明白,姜啸天为什么会突然倒戈,难道,他本身就是和敌人一伙儿的?
“你……”
我话到嘴边,却没有说下去。因为,我忽然听到身后,已经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
我赶忙转回头看,但见树丛后面,有两个身穿黑条生化服,端着冲锋枪的士兵,正在悄悄朝我们靠近。
这两个人起初非常谨慎,枪口始终没有离开我们。然而,当他俩突然见到姜啸天已经将我俩制服之后,这才渐渐将枪口挪开。
那个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这是姜啸天的诱敌之策?想到此,我便赶紧趴在地上没有出声。
两名士兵逐渐走近,其中一个继而开口,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了几句。
我顿时眉头紧皱,没想到此人说的居然是韩语,这不会是又冒出俩高丽棒子来吧?
此人喊完话后,姜啸天沉了片刻,并没有出声。
就在两个韩国士兵等待着他回答的时候,谁知,姜啸天却将他的手枪慢慢转向了开口说话的那位。
两名士兵反应极快,一见姜啸天有异,立即重新抬起了手里的冲锋枪。
姜啸天的胳膊看上去瘦弱单薄,但平举在身前时却是纹丝不动,犹如钢筋水泥做的一般。
双方对持了几秒,姜啸天这才冷冷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口令!”
两名士兵闻言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听懂了姜啸天的意思,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刚才说话的那位,甚至放下手枪,脸上绽出了笑容。他先是和自己的同伴嘚吧了几句听不懂的韩语,继而用异常生涩的中文对姜啸天说:“肉——夹——馍!”
就在肉夹馍的“馍”字刚一吐出,姜啸天的枪霎时间响了。随着低沉的啸声,第一枪瞬间打中了那个拿枪的人的眉心,那个人一点儿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死尸倒地。
尽管姜啸天骤然而至的第二枪快如闪电,但喊肉夹馍的这位,显然也不是善茬,他一见不好,立即将手里的冲锋枪抬了起来,姜啸天的第二颗子弹恰好打在枪上,冲锋枪顿时脱手,人也跟着朝后退了几步。
与此同时,姜啸天见没有击中对方,立即放下姚娜猛冲了过去。那韩国大兵一见情况不妙,转身就朝最近的树丛里扑了过去,那动作简直快如灵猫。
然而,和姜啸天这个老辣的特级队员比起来,此人显然还是差了一大截。待到他最终扑倒到树丛里之后,人却早已变成了一具死尸。姜啸天紧随而至的两枪,全都打中了此人的脑袋。
死尸摔在树丛中后,四周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肉夹馍?”姜啸天收起枪后,冷哼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军师这家伙,看来是越来越喜欢吃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此刻,我已经完全弄明白了姜啸天刚才的举动。原来,他早就发现这里除了那六个人以外,还隐藏着两名士兵。他在杀完前6个人之后,便利用了我和姚娜,既消灭了对方两名士兵,又套取到了对方的口令。
他的做法的确是出其不意,成果斐然。但是,我却觉得,他是不是事先跟我和姚娜知会一声更好呢?很明显,他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我和姚娜的误解。若是刚才姚娜并没有完全被姜啸天制住的话,那我们岂不会自相残杀?
显然,姜啸天的此举叫姚娜极为光火,她有心发作,但显然不合时宜。最后,她弯下腰,在翻动了一下死尸之后,将对方的冲锋枪拾在了手里。而且,她还持着枪,特异从姜啸天面前比划了一下,那意思,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可就要用它说话了。
姜啸天眨了一下眼睛,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一见如此,便也想将另一把冲锋枪捡起来备用。然而,姜啸天却告诉我说,另一把已经被他打坏了。“你要乐意拿着一把20斤重的废铁长途奔袭,那我也没办法,自便。”
闻听此言,郁闷的我只好扔掉沉重的冲锋枪,重新捡起了隐身人的弯刀。
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那些上身穿着背心的尸体,这些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士兵,倒更是像干苦力的东南亚民工。见到他们惨死,我不禁感到有种负罪感,如果这些人真的都是无辜的,那么姜啸天岂不是在乱杀无辜?
不过,情况紧急,显然现实中容不得我多想。我和姚娜当即再度跟着姜啸天钻进了林子。
有了刚才这一事件,我们三人之间的气氛就更显得有些不协调。一路上,再也无话。
其实,我有两个问题很想问问姜啸天,一个是那两个高丽棒子,算不算得上是特级队员?二来,我还想问问,他嘴里所说的那个“军师”又是个什么人物?
可惜气氛闹僵,我不能发问,只得暗自揣测。我估摸着,这两个高丽棒子应该不是什么特级队员,否则也不会被姜啸天如此轻松地干掉。而从姜啸天的口气来看,那个他所谓的“军师”显然是酸石榴里的某位高级货色。
越往前走,我就发现四周围似乎越加光亮,而且,在我们右侧的森林里,还时不时地传来了某种类似于重型机器叫嚣的声响。
可惜,我们所过的林子树木太过高大,并不能看清,远处到底是什么情况?
由于林木高大,我们身边逐渐显得空旷,这对于一直想躲在暗处的我们,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而且,随着道路区域开阔,我骤然发现,我们所过之处的地表,居然完全是倾斜的。跑起来,右脚高,左脚低,使得身体的重心很是不稳。
在这之前,姜啸天曾经提及过,这里乃是一个东高西低的峡谷。只不过,我没有想到,这坡度会如此之大。
这里的地表还有着一层薄薄的沙土,若是走得快了些,脚底下就会出现打滑的现象。然而,打滑并不要紧,我们最担心的却是,这打滑之后弄出的声响,会否惊动隐藏在附近的敌人。
好在,这种惊险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我们就已经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这无疑又使我们被暴露的危险,减小了几分。
直到此时,我才惊喜地发现,绿瑶的讯号已经——近在眼前了!
45、委屈的小姑娘
高大的林木中,赫然冒出了一道深约三米的水沟。水沟并不宽绰,从地面上看不太明显,若不是沟里有着潺潺的水声,冒然跑过这里的人,很可能会像落入陷阱一样栽到里面。
而从声音就可以判断出,沟底的水流还是非常湍急的。
我仔细体会了一下绿瑶的讯号所在。叫我感到不妙的是,绿瑶的讯号,很明显就位于这道水沟之下。
这条沟呈东西走向阻隔在眼前,由它的走向就足可以判断出来,这沟底下的溪水,应该都是雪山上融下来的雪水。
早在听到水流声时,我就默默祈祷,但愿叫我不再踏足到那冰冷刺骨的水中。而现在,我的祈祷显然无济于事。
姜啸天在询问清楚之后,即刻寻了个可以攀援的地方,率先跳了下去。姚娜紧随其后,我也只能皱着眉头跟了下去。
沟底的水流同样没膝,但水流却异常迅猛,下去之后,我们必须紧紧攀附住两侧的岩石,才能在水中站稳脚跟。
一进入水中,我的两条腿立刻就想掉入冰窖一般,使我冷得一个劲儿地打哆嗦。
我不禁忧心忡忡,可想而知,如此恶劣的环境,绿瑶的情况显然更加不妙。
那时候,脑中的讯号已经非常接近,我们没有走上几步,我就很明显地感觉到绿瑶已经近在咫尺。然而,由于沟底一片漆黑,我却没有从目标处瞅到任何东西,那里黑洞洞的,似是有个山洞所在。
就在我想出声,喊一下绿瑶名字的时候。从那片黑暗中却猛然传来了“哇呀”的一声吼叫,继而一个高大的人影便从里面窜了出来,直冲着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姜啸天扑去。
姜啸天是何等的高手,恐怕早在那哇呀一声之前,他就已经判断出了对手的位置。见人影骤至,姜啸天身形稍稍一动,来人就扑了一个空,手里的可能是把斧头的东西当啷一声砸在了对面的崖壁上。
尽管此人动作不太专业,但显然力气很足,这一砸之下,坚硬的岩石登时蹦出了不少碎片。
此人一击不中,登时又是“哇呀”一声,再次朝姜啸天锤去。但这一次,他还未来得及扬起手臂,就被姜啸天凌厉的一脚踹飞。
沟里狭窄,此人被踹飞之后,直直朝我砸来。我赶忙伸开手臂,一把就将此人揽在了怀里。
我赶紧将他按住,冲这位紧张得满身颤抖的人叫了一声:“别打了,自己人!茨若!”
早在此人冲出来之后,我就已经从他身上的打扮认了出来,这个人正是我们进山时的向导之一,纳西族小伙子——茨若。
茨若一见是我,这才逐渐冷静了下来。但胸口仍是不住地起伏,仿佛刚才那次攻击,他已经豁出了性命一般。
“怎么样?”我没有对茨若说话,而是扭过头,小声对姚娜道,“打人之前大喊大叫的,不止我一个吧?”
姚娜撇我一眼,说,只要接下来你不大喊大叫就行!
我起初不明白她什么意思,谁知下一秒,我的脑袋里突的就是一阵刺痛,疼得我差点就没忍住喊出声来。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在我刚才抱住茨若的时候,已经接触到了他的肌肤。
我赶紧将茨若推开。
“#¥%…………&”茨若一见是我,赶紧急急巴巴地对我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我和姚娜听了直挠头。
继而,茨若又神经质地用斧头对着姜啸天比划,那意思显然是在说,姜啸天这身打扮都和敌人一样。
我赶紧冲他解释,说,别的是坏人,但这个不是!
“¥&…………&”茨若焦急地又说了一通,居然挤出了眼泪都。
“小点声吧!不想活了?”姜啸天低声喝了一句。
“怎么了?茨若?别着急,你慢点儿说先!”我小声地劝慰着,但我的脑袋也明显锈掉了,茨若不会说汉语,快点儿说和慢点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是在说,多吉被人用刀子钉在了树桩上!”这时候,黑洞中,一个孱弱的女声忽然传到我们的耳中。
“绿瑶!”姚娜即刻认了出来,赶紧钻了进去。
那时候,我同样见到了脸色苍白,额头带血的绿瑶。
这水沟的一侧石壁上果然有一个小洞,洞里狭隘潮湿,石壁上满是滴下的冰冷水滴。
绿瑶一见我和姚娜再也控制不住,顿时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失声痛哭起来。我和姚娜赶紧上前劝慰。
叫人有些尴尬的是,绿瑶此时别人不找,竟然绕过姚娜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而后将头埋在了我的胸前,和我抱了个满怀。
虽然经历过大别山天坑之役的非人经历,但绿瑶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和茨若显然是遭受到了极其残酷的事情。
绿瑶扑在我怀里,撒娇般地抽泣着说:“周老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呜……”
看到怀里的小姑娘如此,我自然免不了一阵心疼。然而,脑袋里传来的刺痛,却叫我不得不清醒过来。
我只好将绿瑶的双手朝我肩膀两侧的衣服上挪了挪,好叫她不会直接触碰到我,从而引起我的副作用。
黑暗里,我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姚娜眼中射来的冷光。
不过,我的这一举动,显然也叫绿瑶意识到了我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