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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还告诉我们,别看此地乃是大山深处,但是交通却很是便利。从这里走陆路往西南方向去,不出半天就可以到达天水市。而若是乘船从堰塞湖上往正西方开过去,却可以通过另一个叫做什么什么淀的地方中转,而后甚至可以直接去到兰州。
我们见老人对此地相当熟悉,便全都聚在他家的小院子内和他攀谈起来。老人恐是闲赋得久了,非但健谈,而且还喊来了邻家的另外几个老头老太太来和我们一起高谈阔论。
由于到了夜晚,一天都萎靡不振的兰彩妍也好似忽然苏醒了过来似的,冲着老人们问这问那的,好生兴奋。只不过,她的问话有点儿太程式化,就像搞什么慈善慰问活动似的,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到什么点上。
我却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握住那条挂链仔细体会那两个死亡讯号的位置情况。
这时候,我发现,虽然我们离那两个讯号的位置已经十分接近,但看上去却依然还是有些距离的。不过,到了此处,我显然已经能够将那目标位置确切地定位下来。
于是,我便开口问那老人家,手头上有没有关于这个堰塞湖的详细地图?
老人一听这个顿时显得有些为难,说咱们这个堰塞湖挺没准儿的,经常涨涨落落,几乎每天都不一样。有时候,无缘无故地就从湖面上冒出几个小岛来。所以,这些年,几乎没人去干绘制地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我赶紧又问,说老地图也行,我只是想确定一个位置而已。
老人琢磨了一下,说自己家是没有的,儿子们出去打渔,早把这方圆几十里的湖面知晓于心,平日里根本就用不着什么地图。
随即他又朝其他老头老太问了问,可这几位的情况也显然都差不多。
“周老板!”小宝指着他的笔记本说,要不然咱就从电子地图上找吧?
我摇摇头,说电子地图上只能知晓大体位置。而我现在则想把确切的位置定位下来。我总觉得,咱们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堰塞湖里面,但不知那里具体是什么情况?
“呦!”唐龙顿时来了一句,“不会,那俩死人都沉在湖底吧?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
唐龙这家伙真是口没遮拦,我们的议论顿时引起了老人们的好奇与注意。
“小伙子,你们大老远到这里来,到底要找什么啊?”
“我们要……”
唐龙还想张嘴,我立刻打断他说,我们来这里,要寻找一位故人。由于常年没有联系,如今只知道他所在的方位,但是不知道那里的地名。
我们的回答,叫众位老人懵懵懂懂。
白胡子老人闻言则说,那这样吧,你把方位说出来,只要是在这片湖面上的,我们立刻就能给你们说出那里是什么地方来。
老人的话叫我顿时领悟。也是,眼前这些人都跟这个大湖打了一辈子交道,只要我能说出准确方位,那他们自然能给出答案,哪里还用得着地图?
于是,我握紧项链,告诉他们道:
“我们要去的地方,从这里再往西北方去个5公里远吧!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由于我脑中的位置并不是正西北方向,所以我便伸手给他们指了出来。
老人沿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便掐着手指算了起来。别说,这位老人白须飘飘,神清气爽的,看上去倒真是有些道骨仙风的感觉。
然而,他掐算了半天之后的一句话却叫我们大跌眼镜:
“这个……‘公里’……是啥子意思?”
我们顿时汗颜。
这时候,旁边另一个老头忽然站了起来,而后用沙哑的嗓音嘿那白胡子老头道:“公里就是两个里,5公里,不就是10里地嘛!你真个马卡!”
我们不知道这‘马卡’是什么意思,但从那老头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极有可能是骂那位白胡子老人智商不高之类的意思。
这边白胡子老头顿时黑起了脸,反骂了几句更难听的话出去,我只听清了像什么“野个驴球球”的几个字出来。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闹了半天,人家这里都是有方言的,只是普通话推广的好而已。
那边老头也急了,噌得就抄起了拐棍儿。
我们这下可是彻底傻眼,没想到,这俩老头儿居然跟小孩儿似的,为了这么点口角之争竟然掐了起来。
唐龙和兰彩妍赶紧上去劝架,劝了好半天这才把这股剑拔弩张的势头给压下去。更好玩儿的是,其他的老头老太们见我们把这苗头平息了下去,居然全都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来。
擦,这些人真都是在家呆的太久了吧?
我见再揪扯下去不好收拾,便趁势赶紧问那白胡子老头,大爷,您还没告诉我,我刚才说的是个什么地方呢?
哦!
老人哼了一声,胡子被气得飘起来了都。他用手捋了一下,随即不假思索地告诉我们,刚才我所指的那个方向上,10里地出去之后不是别处,正是整个大堰塞湖的——中心!
37、松涛观
我们一听老人如此说,顿时就泄了气。来之前我们已经了解过,这个堰塞湖的平均水深在40米左右,如果是正中心的话,恐怕只能会更深。
我们要找的,如果真的是两具已经沉入湖底的死尸,那我们根本无法接近尸体。更不要说,要从这死尸身上探查出兰彩妍的消息了。
那一刻,最为失望的自然是兰彩妍莫属,我们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最后居然落了个这样结果。
然而,就在我们垂头丧气的时候,刚才拄拐棍的那位却忽然说了一句:“不会吧?你们该不会是要到松涛观去吧?”
听到这话,我们登时全都抬起头来,不太明白这拐棍老人是什么意思?
白胡子老头随即点头跟我们说:“没错,在这个大堰塞湖的中心位置上有个叫做松涛观的地方,那里大大小小分布着几十座湖心岛,其中大的几个岛上也是有人居住的!只不过……”
我们完全没有想到,大湖中心,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这可是在先前的资料上没有查到的。
“只不过……”白胡子老头面露难色,“松涛观那个地方的人都姓范,是一个大家族……”
白胡子老人正要介绍,谁知人群里一位一直没有发话的老太太却忽然晃着脑袋,冲白胡子老头叫嚷了起来:
“你个老儿子慢讲话!范家也算似个人?窝窝都是生桑!到哈里干么去?”接着,老太太还指向了我们,说什么“不要去,有麻烦”之类的话。
老太太说得有点儿激动,再加上她一通难懂的方言,叫我们更是摸不着头脑。
“哪里都有你!哪里都有你!生桑就不是人?人家到那个地方去,管你个屁事?”拄拐棍的老头忽然脾气暴躁地冲老太太开了炮。
看这样子,我琢磨着,这位拐棍老头和这位老太太很可能是两口子。
老太太听拐棍老头开骂,自然不服,顿时跳着脚和他争辩起来。
我本想冲白胡子老头使个眼色,问他这都怎么个情况?然而白胡子老头却没空理会我,赶紧上去劝架。
“喂!别吵了!”兰彩妍也上去劝了几句,却根本中不上用。
靠!
唐龙低低骂了一句,嘴里嘀咕道:“这都唱的哪出戏?生桑是个什么嘛玩意儿?我们这是到底要去哪儿?”
“他们说的都是兰州方言,”就在院子里乱哄哄的时候,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龅牙妹却忽然冒了出来,跟我们解释道,“生桑,就是指吃生鱼的人,或是吃生肉的人。现在主要指一些不开化的野蛮的人!”
咦?
我们没有想到,这龅牙妹居然能听得懂人家方言。
兰彩妍赶紧问她,你怎么听得懂?
龅牙妹没说什么,小宝倒是来了一句,说嘉颖当然听得懂,她就是地地道道的兰州人。
说着,小宝还做了一个抻拉面的动作。
“不会吧?”唐龙张大了嘴,“我记得,你这小丫头那天还说什么阿拉上海印呢?”
“行了,行了!”兰彩妍赶紧止住,问龅牙妹嘉颖,刚才那老太太说的都是什么意思?
龅牙妹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略显羞涩地告诉我们,那个老太太说,在松涛观生活的那些人不通人理,都是些野蛮顽固的人!她怕我们去会吃亏,倒大霉!但是,两个老头却不以为然,说那些人只是穷和没文化而已,淀上有很多人跟他们有来往,也没见那个有事的,没老太太说得那么严重。
“松涛观!”唐龙皱了皱眉,说这名字怎么听上去像个道观似的?难道,这湖上还有道士不成?
最后,白胡子老头见事态不妙,便逐一将那些被他招来的老头老太们赶走了。
当院子里恢复清净之后,他这才一五一十地把有关松涛观的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他先叫我们不要怪那个老奶奶,说她的孙子以前跟松涛观的人因为打渔的事闹过矛盾,被他们欺负过,所以怀恨在心。其实,是她孙子故意侵占了人家的地盘在先,这才闹起来的。那帮人并没有想象得那样野蛮。
接下来,他才把松涛观的大体情况告诉给了我们。
原来,在这个大堰塞湖的岛屿上,的的确确生活着不少人家,只不过由于岛上没水没电比较闭塞,再加上水位常年增高,所以绝大多数的人都搬家到了堰塞湖的外围。
其实当年的白石窑沟早就被水淹没,也是后来挪到这里来的。
可是,唯独松涛观的那个范姓家族还依然固执地留在了岛上。一来,他们的祖坟什么的都在那里;二来,松涛观那里的岛屿面积不小,完全能够容纳下他们。
早些年,整个范姓家族足有上百人之多,但随着人口流失以及婚姻等问题,现在那里也就剩下六七十人的样子,而且以老年人居多。
岛上生活那么艰苦,有谁家会把女儿嫁到那里去?所以,年轻的有能耐的,早就走了。
其实,别看隔着十里地,但白石窑这里跟他们的联系非常少。
松涛观里的那些人,一般都去北面交易,很少到其它地方去。岛上的人除了打渔外没有一点其它收入,所以,他们的地域性极强,谁要是敢在他们的地盘上捕鱼,自然会引起冲突。从此,他们才落下了一个野蛮暴力的恶名,甚为其他渔民所隔阂。
介绍完这些,白胡子老人便好奇地问我们,这么一个是非之地,你们干嘛想去那里呢?据他所知,松涛观的人,对外来人是非常抵触的。当年政府有一项惠民工程,要求松涛观全体撤离,再给他们从沿岸建造新的村落。可是,政府派去做工作的人,最后却都被他们给赶了出来。
老人讲完,我便回头看了一下众人,显然情况有点儿超出了我们的想象,看来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谁知,兰彩妍却完全不等我们商量,率先问那白胡子老人,明天,他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条船去那里?
38、突然的讯号
“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到松涛观去找什么人?难道有亲戚在那里?”
长相憨憨的驾船人一面驾驶着汽船在湖面上飞驰,一面不忘了跟我们套近乎。
昨晚商量到最后,那位白胡子老人终于答应了兰彩妍,叫他的三儿子,也就是这位憨憨的驾船人将我们送到松涛观。老人说,他家这个老三跟松涛观的人还算熟络一些,若是生人去了,恐怕会引起什么误会。
当然,人家不会白白送我们,自然是要收费的,不过这自然不是我所操心的事情。
由于送我们来的汽船坐不下那么多人,所以两位司机便留在老人家没有跟来。
昨晚,白胡子老人已经问过我们好几遍,我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像我们这种衣着光鲜的城市人,本身进山的都少,更别说要到松涛观那种极为偏僻的地方去了。
虽然我们没有必要跟人家撒谎,但是由于我的特异功能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我们便半真半假的说要到松涛观去寻找一个故人,但是又不知那故人的姓名,只能亲自到岛上去打听才行。
此刻,老人的三儿子旧话重提,我们也只好再次这么回答。
“说实在的,”老三显然继承了白胡子老人的优良传统,一上船就说个没完,“好多人巴不得离那鬼地方远一些呢!范家的人,脑袋都直楞!不知那句话说不对,就呛起火来!”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可千万别在那里呆上太久,扫听完事,赶紧走人!”
“还有啊,我见你们这里女人多,还都挺漂亮的。我觉得吧,你们到时候还是别下船的好!岛上的男人多,女人少!那些男的看见女人就跟狐狸见到鸡……哦……不对,就跟狐狸见到肉似的!”
“你别说得这么邪乎!这都什么年代了?法制社会,懂吗?”唐龙可不听那一套,“敢惹老子,老子回头带公安来!”
唐龙说到这里,船外忽然一个浪头扑过来,使我们的汽船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颠得唐龙赶紧抓好了把手。
朝远处望去,若不是隔三差五地会出现一些小岛和山头,汹涌的波涛,感觉自己好像在海面上航行一样。这个大堰塞湖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