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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个讯号所代表的人物,会是个怎样的人?他或者她是否和兰彩妍的身世有关?
这时,随着深入的观察,我很快又发现另一个疑点。那就是这个讯号一直停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弹的迹象。虽然讯号清晰,可是,它却给我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就好像当初感受到的阳坟里的那些人似的,毫无生气可言!
那一刻,我脑袋里思绪纷飞。我在尽我最大的努力从中找出某种可能的解释出来,可是显然全都是徒劳。
类似的情景,我印象中好像只经历过一回。那就是当初我和梁子等人去小扶桑岛的时候。当我们靠近小扶桑岛的时候,我曾发现那个大清公主的死亡讯号突然不合常理地变大变清晰了!
不过,稍稍对比一下,就会发现这一次跟上次其实有很多明显的不同。大清公主那次,不管讯号清晰与否,我可是自始至终都能感受到的。而这一次,讯号却是突然杀了出来,而且还是一个代表着活人的生命讯号!
这……怎么解释?
在经过那么多猜测之后,我转而将注意力挪到了那个讯号的具体位置上,我想看看,它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谁知,我这么一看之下,却登时就感觉浑身冰冷,甚至连后脊梁骨都开始发凉!
我滴个亲王母娘娘!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忽然蹦出来的讯号,它的位置居然指示着深达400多米的——地下!
40、范家岛
当我发现脑中的讯号是指示着水下400多米深的时候,我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船舷上冷风习习,但我的鬓角还是冒出了一股冷汗!
我滴个乖乖!这里可是一个大湖,湖水最深的地方也超不过五六十米去,可想而知,400多米深那会是个什么概念?
为什么,讯号会从那么深的地方传过来?
由于老三刚刚介绍完无底洞,所以在最初的那一刻,我一下子就将这个来自地下的讯号和那个无底洞联系在了一起。
虽然我不能完全确定两者的关系,但是从老三所说的无底洞的位置来看,倒是和我所感受到的讯号有所吻合。
既然这样,那么会不会我脑中的那个讯号所代表的人,从无底洞里掉了下去?并且掉到了400多米深的洞底?
可是,那样的话,人岂不早就哽屁了?按理说,我应该感受到一个白色的死亡讯号才对?但此时脑中的讯号却是个绿色的!
那可是一个大活人!
我顿时感到大脑紊乱,理不清头绪。
这样的情形的确太过离奇,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同类的事情,但是仔细回想一下,却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靠!
回忆往昔,我赫然想起当初的阳坟来。
我的老天!在那个无底洞下面,该不会也有一个和阳坟一模一样的吞噬活人的怪物吧?
要那样的话,这事可就麻烦了!
就在我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兰彩妍等人早就看出了我的异状,但是见我眉头紧皱,脸色煞白,他们却全都不敢上前打扰我。
此刻,见我表情凝重惊愕,兰彩妍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周老板,你到底发现什么了?”
“哦……”我支吾了起来,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到底该不该告诉他们实情?片刻之后,我还是跟大家撒了谎,“哦……没什么,只是许久没有找寻过死人讯号,现在离得近了,有些激动而已!”
唐龙说,我见过你八百多次找死人了,就是找大卸八块的,也没见你这副怂样过!这不像你啊!
我赶紧瞪了他一眼,叫他闭嘴。
我之所以没有说出实情,其实有很多原因的。一来就是这个讯号的位置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只能叫我们的气氛更加紧张恐怖;二来,这个讯号是突然蹦出来的,这个叫我自己都解释不通,说出来的话,大家无疑会更加混乱;此外,有那个老三在场,我也并不好多说有关我特异功能的事。
因此,我便强忍着这件怪异得非同寻常的事情,没有说出口。
虽然心思细腻的兰彩并不认同我的敷衍,但是因为有老三在场,所以她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我借着这个当口,深深深呼吸了几次,虽然并没有因此摆脱掉脑中那个匪夷所思的绿色讯号,但总算恢复了些许镇定。我心想,反正我见过的离奇的事情又不是一桩两桩,与其为此吓得面无血色,到不如坦然面对!
就算又一个阳坟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不说出来,也不下去!它又能怎么着我呢?
那时的我想得倒是比较洒脱,但是当时,我还是忘记了一件非常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那个突如其来的讯号,我是通过什么东西感受到的?
……
没用多久,我们的船就已经绕过了那座狭长的小岛。
转过来之后,我们发现眼前的湖面忽然变得格外平静了。湖面上波澜不惊,宛若一个水潭。只不过,湖水却依然还是那种浑浊的黄色。
老三说,松涛观这个地方,恰好四面环岛,而且岛都格外高耸,所以大的风浪基本吹不进来,风平浪静的,在过去自然很适合人居住。只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这里接不进电来,手机有时候连个讯号都没有,很不方便。
往前没走多久,我们就远远地见到一片芦苇地。老三说,这里有一片浅滩,范家岛就在浅滩后头。
果不其然,当我们来到芦苇地跟前之后,就见到芦苇后面显露出了一座地势平坦,面积相当大的岛来。
岛上建着木房、瓦房,乍看之下,这些建筑和早先的白石窑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就在我们的船快要靠到近前的时候,芦苇丛中忽然转出来一条小木船来。船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划桨,另一个却抄着一张收紧的网子,网子里面有东西在扑棱着,似是一只水鸟。
一见到松涛观的人,兰彩妍等人顿时紧张起来。
老三见状急忙上前搭话,他先是说了一句我们听不太懂的方言,而后又用我们能听懂的话说:“抓到水鞑子了?”
我们不知道这水鞑子是什么东西,估计应该是指那网里的水鸟。
船上的人点了点头,而后用一股生硬的方言问老三,怎么今天有空到松涛观来?
老三说有几位客人到这里来办点事,还问那俩人,他们的族长在不在?
借着这个功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木船上的那两个人。我发现这两个人身上穿的衣服也和白石窑那里的人没有区别,唯有看上去要脏一些罢了。不过,那两个人生得倒是白净,而且在和老三说话间,脸上也是笑嘻嘻的,似乎对我们这些外来人并没有什么敌意。
听到老三问起族长,俩人急忙把手指向了大岛,说老族长正跟人打牌呢!
老三点了点头,而后就自顾自地驾船开过去了。两个男人继续划着小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和松涛观人初次的遭遇,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这也不仅使我们认为,看来这里的人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野蛮?
老三也说,你们用不着紧张,这里的人虽然没有文化,脾气暴躁,但是都很讲理的,只要不惹他们就成。
说话间,我们的船就已经到达了这座范家岛的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船只,但大多都是小木船,老三的这艘汽船自然很是扎眼。
岛上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便站在岛上驻足观望。
然而,就在老三即将把船停靠在码头的时候,我却忽然发现,脑中的那两个死亡讯号,居然还在我们的右侧,并不在眼前的岛上。
我冲右手边看了过去,发现那里还有一个生满了荒草的小岛。那座小岛,恰好正对着无底洞所在的那条河道。
我急忙冲老三说:“能不能先到那个小岛上去?”
老三看了那座小岛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吧你?那座小岛可是去不得的!”
我忙问怎么了?
老三一脸错愕地告诉我:“那座岛,可是人家的——祖坟!”
41、见鬼
“从来没见过!”
范家岛的老族长在看了一眼挂链之后,斩钉截铁且一字一顿地对我们说。
这位老族长乃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头顶上已经没剩下几根头发,样貌生得叫人厌烦。
自打一见到他,我就感觉这人不太地道。他生着一对小得可怜的眼睛不说,里面还黑眼仁极少,一拿眼睛看人就跟翻白眼一样,像个瞎子似的,瞅得叫人浑身都不舒服。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另外几个中年男人打扑克牌。这些男人差不多都光着膀子,头发乱蓬蓬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由于岛上许久没有来过外人,我们一上岛,就已经引来了不少当地村民的围观。其中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好似在看什么珍稀动物一般地看着我们。
岛上的人虽然并没有我们之前想象得那样贫穷落后,但他们的样子,却还是叫我们有种像进入到某种未开化的原始村落似的。他们的眼神中,七分木讷,三分呆滞,好像真的与世隔绝了很久似的。
“行了,你们来错地方了!这里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现在满意了吧?”老族长只瞥了一眼我们递过去的挂链,便用生硬的本地方言回绝了我们。
“喂!你都没仔细看呢!”唐龙没好气地来了一句。若不是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这家伙恐怕早就发作了。
“饿贼!”老族长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句,说,“我看得再仔细,俺们村也没有这种东西!你还幕囊(浪费时间)个啥?”
“我操!”唐龙怄气不过,但又不好直言,只好低低地骂了一句。
老族长说话的时候,刚才打牌的那几个就已经站起了身将我们围了起来,全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模样。其中还有两三个用一种近乎于猥亵的眼神在盯着姜澜打量,嘴角都快滴下哈喇子来。
姜澜虽然保持着平静,但我可以感觉到她眼中已经露出了杀气。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与范家岛人的第一次接触居然会变成这样。
幸亏这次上岛,没有让兰彩妍和她的两个助理跟过来,否则见到这种情景肯定会吓到他们。
老三见情况不对路,赶紧上前用方言和那老族长解释了起来。老族长虽然听着,但表情里却全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甚至蛮横无理的模样。没说上几句,老三的汗就下来了。
“那个……老先生!”我见状,只好握着挂链上前斡旋,“您虽然没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咱们这里这么多人,您没法保证他们全都见过吧?我们只是希望您能帮忙给问问!”
言罢,我把挂链显露在众人面前,叫他们全都能够看到。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麻打(麻烦)!”老族长眯缝着白眼冲我说,“饿说木有就木有,俺们这里几十年都没有来过外人!”
“那……那这样行吗?”我见这家伙死倔,便退而求其次道,“我们挨盘去问问,自己问问,您别拦着我们,这总行了吧?”
“哎呀!……”老族长刚要开骂,旁边一个光膀子的小伙子歪着脑袋就顶了上来,“饿说,你们咋这么马卡(差劲儿)!俺爹说咧,木有就是木有!你们闹啥事咧?你们又不是公安,叫我们轰出去你们信不信?”
听到这话,老三的脸上最先变得难堪。而我们也终于认识到,这范加岛上的人,有多么不通事理。
若是这样下去,估计我们这次就要白跑一趟了。
“好啊!”见到这些人咄咄逼人的态势,我反而抬高了嗓门大声冲那族长儿子说,“你算说对了!告诉你,我们还真是公安派来的!”
说着,我就打开腰包,把一个亮闪闪的警徽掏了出来。
当警徽一掏出来,旁边那几位光膀子的顿时震惊地“哦”了一声,继而缓缓地后退了几步,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忌惮的神色。
我一见,顿时感觉有门。看来,这里的人虽然混账,但最起码还是懂的法纪的。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这枚警徽乃是当初我和警方合作做节目时使用的,为了引人注目,才造得那么显眼,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徽,但是用来唬唬人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你们怎么不早说!”老三这时大呼上当,“怪不得,你们一直神神秘秘的呢!这到底是咋回事?”
“三哥!我们有公务在身,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见戏唱了起来,赶紧继续演下去,“我们是从北京来的!已经和兰州警方通过话了!他们说如果这里的人不配合我们,那明天他们就会赶过来,协助我们一起调查!”
我说这话的时候,悄悄地将目光瞅向老族长等人。我发现,这些人虽然野蛮不通情理,但是智商显然不太老强。我的两三句话过后,他们居然就相信了我。此刻,老族长也是一脸的忌惮神色,全然没了刚才那股嚣张的劲儿。
唐龙见状,顿时心领神会,冲我埋怨道:“唉!周队长!厅里叫我们便衣行事,你怎么能自暴身份呢?”
“嗨!咱们不就是做个小调查,值当的和老百姓们隐瞒吗?放心吧,回头省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