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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渟虚伪地笑笑:“方才之事,在下也有不得体之处,也请马兄多多担待了。”
“怎敢怎敢!”马原提了提嘴角,“不知几位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说不上。在下谢泉渟,这两位是师弟谢风泠、小师妹谢木欣。”泉渟全权代表发言。
“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几位到寒舍一坐?”马原挑挑眉毛,比了个“请”的手势,问道。
“恐怕是要让马兄失望了,在下与师弟师妹有事在身,实在是无福到府上一游。”泉渟不亢不卑,兵来将挡。
“如此——那么,谢兄弟府上是?”马原问。
“城郊……”泉渟倏地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简府。”
“啊?!简府?!”所剩不多的偷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一阵低叫。
很好,明天起,伴随着“马三小姐大闹国都酒家”这条消息的,一定是“简府出了三个不怕死的家伙”了。
泉渟恶劣地想着。
想来那马原也算是个人物,听闻对方是简氏家族的人,居然眉毛也不挑一挑,沉声道:“原来是简兄府上的贵客,恕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泉渟笑笑,道:“无妨,马兄不必如此客气。至于刚才的事情……不过小小闹剧罢了,想必我们大家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了。”
“这是自然。”马原点点头,又道,“鄙府还有些事正待在下处理,在下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泉渟笑眯眯地:“后会有期。”
风泠也冷冷地颔首:“告辞!”
木欣看着马原不紧不慢地走远,方抿嘴一笑,回头对泉渟、风泠说道:“这个人倒是可爱得紧!看起来好像是真不怕简家,其实他走得可匆忙了,我的告辞都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呢,他就先跑了。”
泉渟摇摇头,垂下眼睑,低声道:“他可一点都不可爱,希望以后不要与此人为敌才好啊!”
“为什么?”木欣不解。
泉渟叹气,道:“也许我是多心了——但我坚持此人深藏不露。”
风泠瞟瞟两人,嘴掀了掀:“我们周围的人,哪个不深藏不露?”
泉渟释然一笑,赞成:“这倒也是。”
渟渟泉水 正文 何为出名
章节字数:4427 更新时间:08…12…23 21:36
泉渟的料想果然不假,事发未及三天,就已经传遍了国都上下,并有向祥夜南北四处洋溢的劲头。但传开的并不是“简家出了愣头青”云云,而是本不应该出现在国都的马氏直系竟公然行走于国都,这显然成为了本年度最受关注的新闻。
大家都在猜测:马氏是不是已经有了反心呢?
当然,这种猜测,也只敢是心里的猜测。没有人希望平静生活被打破,尽管所有人都清楚,这平静其实维持不了多久。
于是,“心照不宣”,就当仁不让地出现在这个时候。
然而“心照不宣”这种词眼,并不存在于简氏府上。
那些个跟着泉渟等人出门的伙计们,吃什么饭就得干什么事。一回来就把在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向上级汇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简府高层领导们已然对案发现场的一切情况掌握了个淋漓尽致分毫不差。
“不曾想当年最忠心的马氏居然有了二心啊!”简逸叹气,“难道这祥夜真的也要像祝夕和礼晨一样了吗?”
谢夫人温婉地笑笑,劝道:“不要去管别人如何如何,只要我们简家能保全就可以。我不想再经历像十几年前那样的混乱了。”
——果然是甩手掌柜之间超强之强的对话啊!完全抓不住重点。
反观简潇这边,却并没有对泉渟这种明显的挑衅行为做出什么反应。
简潇只是眯了眯眼,对那些报信的人说:“以后他们出去,可以不用跟着了。”
一行人领命而走。
陈燕岚颇有趣地看看简潇:“终于知道他们的深浅了,没心事啦?”
“不,”简潇眼眸深深,“刚刚开始。”
挑起这般是非的主角现下却安稳地窝在暖和的屋里享受着红衣丫头的煲汤手艺。
草熏自外面回屋,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一个裹在厚厚毛皮中的懒洋洋的像某种动物的人,一脸幸福表情地半闭着眼睛,双手抱着一碗散发着浓浓香气的汤,美美地缩在躺椅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听到有人进来,泉渟懒懒地睁开眼,虽是如此,草熏仍能细心地发现她的身子在一瞬间戒备了一下。不过,见来者是草熏,泉渟就又放心地懒了下去。
“早晚要成一滩没骨头的烂泥”,这是已逝的穆茗对泉渟懒惰行为的评价,大家一直都觉得很贴切。连木欣也说泉渟日后肯定是及其容易驼背的主儿。
不过很可惜,泉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表现出驼背的迹象,更别提成为烂泥了。
“你回来了啊……”待草熏坐下很久很久之后,泉渟才有劲儿慢悠悠地蹦跶出这一句话。
再过了好一会儿,泉渟又道:“昨天没怎么见到你,有些想……哎,你说我这个人怎么这么邪乎,刚才还在想,你该把简大小姐的药熬好了,你就来到了。”
草熏笑了,说:“大抵事情都经不住人念叨三次吧。”
“嗯,应该是。”泉渟翻了个身,顺势靠向草熏,伸手揽住他的胳膊,“昨天也是这样——我一直念啊念的,想着一定要出点事儿才算满意。结果就让我给念中了。”
草熏失笑:“昨天?你破了人家马氏娇蛮小姐的相貌,损了人家马氏傲气公子的面子,向所有人点明了马氏的野心。都这样了,你还嫌昨天的事情不够大?”
“哎呀,你知道的,人嘛,都有些贪得无厌。我现在还在想,昨天怎么就没把我们几个是‘东山龙凤’的事儿告诉他们呢?”泉渟惋惜地说着。
“然后就有无数有心人士前来打扰简府?”草熏笑问。
“我是这么想的。”泉渟老实回答,“我被闲到了,以前从来没这么无聊过。”
“那是因为以前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挑起事端。”草熏顺顺她的头发,温柔地将她歪着的脑袋扶正,“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也不算是吧。”泉渟直起身,“我好像很矛盾。既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又想凭借这些年学得的知识去打出一番天地。”
草熏怜惜地看着她,说道:“其实人人都是如此。”
说到这里,泉渟忽然来劲儿了,习惯性地把她“而且……更何况……”句式搬了出来,进入了长篇大论阶段:“不过我还是认为应该打拼!而且一个人要是想隐居,当初就不该学这学那的,学了知识却不用,有了条件却不尽力,这简直就是人才浪费!更何况,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人才会一天到晚的想着要隐居。正因为他们能力不够,才掩饰性的说什么‘我意本非称雄’之类之类的话,但心里本来还是很向往那些能站在权利顶峰的人。”
草熏哈哈大笑,道:“你这张嘴呀,真是刻薄!揭尽了那群道貌岸然之人的短。”
泉渟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笑了好一会儿,泉渟“哎呦”着揉揉肚子,说:“我不行了,不能笑了不能笑了,肚子快疼死啦!”
草熏忍笑帮她拢好了有些滑落的毯子,叹了口气,面带担忧地说道:“临水阁三面环水,其他时间尚可,可一到冬季,就阴冷潮湿。你这身子骨以前本就因为落水而拖差了,现在刚刚入冬,你已经裹上披风,实在是对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换个地方住。”
泉渟转了转眼珠子,狡猾一笑,道:“别急别急,我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搬个地方啦!”
“仅凭这次的事情?”草熏微微摇头,不怎么认同泉渟的话,但也没再说什么。
事实再次证明了泉渟的预见性有多么强。没过多久,群众们忽然发现,当时挑衅马氏的,正是简家那惊为天人的谢泉渟及其师弟师妹。于是乎,他们一并成为仅次于马氏的新闻人物,人们都在猜测着,是不是简家也有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动静。
通过这件事,简潇对泉渟等人是有了一定的新看法。
尽管尚未完全信任他们,但毕竟是提前注意到马氏野心并使之广传与众的人。让马氏走到大众舆论的刀刃上自杀,无疑是简潇近期想要实现的理想。而泉渟只用简短的几句话,就产生了震撼性的效果,这是简潇所乐见的。
据说简潇简大公子要大驾光临,泉渟好不容易被如轻拖起来,正正经经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
巧的是草熏在泉渟这里(能不巧吗,草熏可是得空就要和泉渟在一起的!)商讨关于简筱叶药方如何改进的问题。于是,草熏也扮演了一回恶人角色,“伙同”如轻将泉渟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源之,你太过分了,我冷着呢!”泉渟见如轻满意地走了,马上对着草熏撅嘴,“简潇来就让他来呗,干嘛折腾我啊?”
草熏为她倒了杯茶,塞进她手里,然后才说道:“毕竟这里是简府,他是主人,我们只是门客,不管怎么说,都要对主人表示尊重的。”
“哼,什么嘛,弄得跟皇帝宠幸小老婆似的……”泉渟小小声地嘀咕,“难道他来了还得要我道一句‘谢主隆恩’不成?”
“箴之!”草熏严肃地看着泉渟。
“哦,知道了!”泉渟皮皮地做个鬼脸,继而使劲拉了拉衣服,力求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儿。
简潇进得屋来,就感到浑身冒出了汗,同时又好像是有一股怨气投注在自己身上。他不着痕迹地偏了偏身,发现这股怨气来自泉渟。
“这屋里……大概是有些太热了吧……”饶是简潇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被屋里的热腾劲儿给震了一小震。
他打量打量四周,至少瞄到了三个火盆子。再看看泉渟,手上抱着个铜制小暖炉,表情似睡非睡,仔细一瞧,头似乎还一点一点地在“钓鱼”。
“到了深冬可能还得再热些。”草熏竟一点儿都不觉得热,依然面不改色头不冒汗。见身边的人又要会周公,便伸手微微推了推一旦不说话就要进入冬眠期的泉渟。
“嗯……嗯,嗯?”泉渟重重点了一下脑袋,才抬头迷糊地盯着草熏,平时明亮有神又富有算计神采的眼眸,此刻却是朦朦胧胧的。
草熏忍不住要叹息:“简公子已经来了。”
见此场景,一直跟在简潇身后且毫无存在感的蘧然难得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他吃过泉渟的亏,自然是知道泉渟武功的厉害。但是……要让他相信一个武功比自己要强不知几何的人,竟然怕冷至如斯地步,却实在是不容易。
“哦,来了啊……”泉渟捋了捋已经因“钓鱼”而钓(掉)到脸上的头发,懒懒地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准备战斗——口水战斗。
简潇并没有带着常常与他形影不离的陈燕岚或者是一贯跟在他身边伺候的诗词歌赋。而“毫无存在感”的蘧然则充分发挥了其隐身能耐,默默站在一边尽职尽责地当自己是个背景。
一番客套后,简潇缓缓落座,先是张口向草熏询问简筱叶的最近情况:“源之,小叶最近又开始任性了,总是跑到我这里嚷着不吃药。无奈她终是被我们给惯坏了,我实在是拗不过,只得来问上一问:她的药,可以减量了么?”
草熏点点头,道:“源之一早就来找箴之,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于是点到为止的开场白结束,简潇转向泉渟:“几天前……”
泉渟睁着眼儿,无辜道:“几天前?简公子指的是我等出门造谣生事的那次?”
简潇笑笑:“箴之何来造谣生事一说?箴之说的可都是实实在在的话啊!”
“实话?”泉渟讽刺地一笑,“这天底下,最难说的话便是实话。在下无能,还没有敢在众人面前实话实说的本事呢!”
“那……箴之是未卜先知了?”简潇笑语,似乎是开个玩笑,听不出其中的真假。
泉渟从容道:“虽然在下不才,对术数略有涉猎,不过却也达不到巫婆神汉的境界。”
言下之意:我不是专门出去找事儿的,只是很不小心被麻烦给缠上了而已。
简潇笑了,这一笑终于是可谓为“倾城一笑”的了:“箴之,我想,在某些方面,我应该谢谢你所谓的‘造谣生事’了呢!”
泉渟不以为意,说道:“简公子,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源之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了,而我那天的所作所为,只是想向简公子证明,我们不是头脑简单的武夫。而且,简公子及简公子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