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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偏僻的地方总有强盗,这话也是有理的。
众所周知,穿越里最典型的一个山林人文特色就是——强盗。既然泉渟是穿越大军之一,又怎么能不经历强盗的洗礼呢?
所以……
“呔,那边过路的,不想死的,留下值钱的东西和女人就乖乖滚蛋!”
看看,连“此山是我开”这种俗语都不屑于使用了……一代不如一代。
泉渟腹诽。
我们没有值钱的东西,更没有女人……
——这是陈燕岚最想说的一句话。
草熏则是瞟了有些心虚的陈燕岚一眼,心平气和地说道:“果然。我之前说要走官道,俨然兄一直不许,只说是什么怕有热情的人半夜跑来骚扰。现在,可不是半夜骚扰,而是青天白日的就被骚扰了啊……”
陈燕岚嗫嗫的:“这个……比起被胭脂味包围一整天,其实就是稍微麻烦了点儿,其他的也没什么……那个……还是劳烦众位去为民除害一下吧……”
“嗯,没什么。”泉渟悠哉地以手枕头,“瞧,这么少的人——嗯,我看顶多二十个——你家流水完全没问题嘛!我和源之根本不需要动手啊,要不,就是侮辱了流水的身手了呢!”
陈燕岚扭头,将视线调向流水,眼神可怜兮兮的,好像在说:流水啊,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帮帮你主子我吧!
流水马上耷下眼皮,声音平平地说:“……流水去去就来。”
没过多久,马车就又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此刻,车厢里——
“嗯,流水果然很厉害。”泉渟下了结论,“那么,以后,我也省去动手的功夫了。啊,这个世界多么和平!而我,又怎么能轻易就出手打人呢?”
陈燕岚无语了:谢家的泉渟兄弟,这种天下太平的话,由刚下战场的你来说真的很不具说服力啊啊啊!
马车远远地路过一处村落的时候,村里各家屋顶都有炊烟袅袅升起,女人们两手叉腰扯着嗓子在村口喊着自家“死鬼”的名字,男人们三五成群高高兴兴地扛着锄头往回走,孩子们抱着枝叶稻草欢笑着跑来跑去。
看着这一切,陈燕岚忽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侧脸对泉渟说道:“箴之,这些就是你们用智慧和生命换来的东西了。”
泉渟稍稍偏头看了看车厢最里面躺着的郗染,微微颔首。
草熏悄悄地拍拍她的手,复又说道:“是很值得的。”
“但是,战乱里总要有人失去亲人啊!”陈燕岚伤感起来,“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这值不值得呢?”
“有得必有失,我们只要能尽量做到最好,便无愧于心了。”泉渟放下车帘,轻轻说道。
“这么说的确冠冕堂皇,可是……呐,我有一个从小认识的朋友,他就在混乱中失去了唯一的亲人。”陈燕岚也放下了挑起的车窗帘子,“我想,他对这种痛苦了解的应该比我们都深吧!”
“哦?”泉渟不甚在意地抬抬眼。
陈燕岚笑笑,补充:“真的,有时候我都觉得他都有些魔道了——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无时无刻不在寻妹的路上。”
“唯一亲人是妹妹?”草熏一愣,“那他的父母都已经……?”
“是的,他的父母在他妹妹出生后没多久就双双去世了。”陈燕岚解释。
“哦,克亲啊!”泉渟冷言冷语,“走失了也好。”
“什么呀!”陈燕岚失笑,忽然觉得刚才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伤感全被泉渟给折腾没了,“司家一族的人本来就不长寿,四十多岁就归天的比比皆是。”
草熏也一笑:“原来是司家——想必应该是因为天妒英才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司家的人实在太得天独厚了。如果说祝夕有木家,那么,祥夜的就是司家。聪明到连天也嫉恨,早亡也是正常的。据我所知,目前只有一位司家长老还健在,其他的老一辈名人,都已经去了。”陈燕岚点头,承认草熏的说法。
“那么,这个妹妹?”泉渟重拾重点,提醒陈燕岚继续。
“走失,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年龄不大,不该是自己走失的,而且,像司家这种大家族的孩子,被捡到了应该会送回的。可是,这么多年了,竟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走失……么……”泉渟低头自语。
“对,走失的。为了这个妹妹啊,恒云几乎把各地翻遍了。”陈燕岚笑着摇摇头,“大家都认为很难找到了——可他一点儿都不灰心,还是没完没了的找啊找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泉渟忽然抬起头来,笑着悄悄对草熏说道:“哎,说不定,司家这个走失的孩子还是我呢!”
正巧,那边陈燕岚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笑地补上了一句:“对了,这个小字浮烟的女孩儿,还是箴铭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哩!为了她,箴铭现在都没成亲,一直等——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
泉渟呆了一呆,“这样啊……那还是不要了吧……”
“……”
渟渟泉水 正文 养虎为患
章节字数:3567 更新时间:09…02…03 22:38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从前线赶了回来,正碰上处置“马门事变”的众主角们。
“让我去?”泉渟挑起一边的眉毛,“没空!”
“话不能这么说……其实,箴之也没忙什么大事的吧!”陈燕岚力挽狂澜,“这可是面圣的大好机会,箴之切莫意气用事。”
泉渟笑着反问:“大好机会?我却从来不知当今国主有这么大的脸面,居然能让把持朝政的简家也敬畏三分起来了。”
以上对话发生在兰苑,陈燕岚与泉渟之间。
至于背景么……
先前马家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却怎么都拿不到通敌叛国的证据,原本以为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谁料司氏族长忽然插手,并提供了相当有力的资料。接着,简氏以“清君侧”为由绕过国主,直接派兵团团围住了马府。马家一门上下全被抓了个措手不及,没一个来得及落跑。
国主作为最后一个知情人,却也对简氏莫可奈何,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闹腾。
不料,等凿凿罪名压到马家身上时,国主反而愤慨了,并决定要亲自审理如此“大逆不道”的叛国贼。所以,简司两家心照不宣地给足了国主面子,只各自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作为陪审去镇镇场子。
简家这边雀屏中选的人,正是陈燕岚和泉渟。
陈燕岚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了:“箴之啊……这种话……哈哈……”
泉渟不留情面:“这种话怎么了?架空了国主的大权,这还是我的主意呢!怕什么?反正这是简家的地盘,我想简家还不至于落魄到能让外人出入如无人之境的地步。”
陈燕岚苦哈哈地心想:这个谢泉渟,怎么出去打个胜仗回来了比以前更加阴阳怪气了呢……
但嘴上还是要劝说的:“各位族老选中了你我,也是对我们能力的认可。你若不去,岂非驳了族老们的面子?到时候,连箴铭也未必能说的上话了。”
“蘧然兄可是个好人选,却为什么不派他去呢?”泉渟端茶,提盖,优雅地猛灌了一大口。
“他啊……他现在很忙……嗯,他被刑部借去了……”陈燕岚语焉不详地解释。
“哦,我明白了。”泉渟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看陈燕岚,“蘧然兄应该是被刑部调派去看守马家那群不好惹的家伙们了吧?你说,我是该遗憾堂堂一国之刑部竟然还要外借人手呢,还是该感慨简家势力又渗透到一个新的部门了呢?”
“呃……总之,”陈燕岚王顾左右而言他,“我想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他就火烧屁股似的跳出屋门,端着儒士架子步履急促的走了。
“不去好吗?”当泉渟把陈燕岚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草熏之后,草熏皱眉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泉渟耸肩。
草熏冷静分析:“按理说,简家现在还没有完全坐稳,不会先抢着过河拆桥。不过,凡事认真考虑,倒是必要的。我们宁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能真钻到圈套里。”
泉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啦!”
“如果说,这次族老是有意的,那么我们的处境就很危险。”草熏小心地挑开过长的灯芯,眼睛紧紧盯着烛火不放,而大脑却全速运转着,“也许是因为你风头太高、过于聪明,也许是我们来历不明又难以控制……或者,我们本来就与他们格格不入……让他们产生了‘用完就毁’的念头。一旦你暴露在简家之外,你就很有可能遭到马氏余党的迫害,这点他们不会不明白——马家即使被满门抄斩,他们多年来形成的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拔净的。那么……借刀杀人?”
“啊,我也怀疑简家是想借刀杀人了。八成有的老家伙们认为我心思难料吧!”泉渟不甚在意地捋捋袖子,“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可是,如果族老们不是有意的,而只是想让你这个‘谢氏三才’之首去露个脸呢?”草熏饶有兴趣地看着泉渟。
“什么‘谢氏三才’!”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泉渟就上火了,“看着吧,等哪天端木洧犯到我手上,我非得拔了他的皮!”
闻言,草熏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转移到角落里静静立着的小书柜上了。而泉渟几欲咬人的视线也很默契地随着草熏瞪过去。
在那里,最下面的一层里胡乱塞着一方绢布,正是新一轮的言杰书榜。其上排行从三到五的赫然是“谢氏三才”——谢泉渟、谢草熏、谢风泠。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莫名其妙!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啊啊啊?这种名字……四大美人、四大天王、三大巨头、三只小熊……啊啊啊!亏他们兄弟俩想得出来这种俗到不行的名字啊啊啊!”让泉渟纠结无比的是那能活活雷死人的名字。
“好了好了。”草熏忍笑将她的注意力从言杰书榜上拉开。这已经是泉渟在收到书榜并打开看过后第数不清多少次的抱怨了。
泉渟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好几句,方才暂且罢休。
“不如我们先放下这个,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去探望郗染。”草熏松开握着的拳头,笑了笑,建议道。
“哼,他不是让司未落带走了么?司家现在也忙得不可开交的,去了也没人会理我们。”泉渟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鼓着包子脸,愤愤不平。
说到这个,其实也是泉渟继言杰书榜之后第二个纠结的事情。
当时,马车刚到简家大门口,他们还没有把郗染抬下来,郗大少爷就直接被司家的人“劫”走了。那个看起来恭恭敬敬、但实际上完全不让人有回旋余地的管家还说什么“我家少爷会好好照顾木少爷的”。
——真真让人郁闷。
尤其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司家的人个个都好似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的样子?
莫非……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想想就让人觉得全身无力。
但是——
“话说回来,郗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和司家有了交情的啊?怎么看来都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两个人才对啊!”
“司木两家性质相同的原因吧。”草熏推断。
“果然!”泉渟一锤定音,“物以类聚。”
司未落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睡美人”,好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笑叹一声,问道:“只是累得虚脱了而已,应该早就恢复过来了吧?那你还准备这样装死多久?睡得不头疼吗?”
“睡美人”——郗染——一跃而起,元气十足:“啊!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呀,大叔!”
司未落眯眼,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危险了,“‘大叔’?小子,我奉劝你一句:如果还想追我妹妹的话,最好还是在未来大舅子面前收敛一下。”
“什么嘛!明明比我大十岁还多……你们兄妹两个真无趣!一个拼命装酷扮男人,一个拼命装嫩扮假仙……呃……”郗染的话尾消失在司未落的银针下。
“看来,我好心做了错事。”司未落收针,很遗憾似的摇了摇头,“对付像你这种打不死的蟑螂,真不能手软。也许,我该告诉简府那边,你原本就没事……”
“唔唔唔!”郗染头摇得比拨浪鼓还拨浪鼓,奈何一个完整的字都发不出。
“老实了吧?”司未落笑吟吟地问着圆睁大眼儿满脸哀求的郗染。
“呜呜呜!”郗染小鸡啄米般得狠劲点头,期望着对方能一时心软。
“很好。”司未落负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