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平不足。”风泠也瞟了一眼外面,然后不屑地甩出这句话。
“也不能这么说。”草熏温和一笑,顿使大家感到春风怡情、心境大好,“比起其他人,他算是有些能耐的了。”
这下子,连木欣都知道是说的什么了,于是她也笑道:“是呀,最起码他还能跟上我们。那些家伙连我们什么时候下的山都不知道,现在该不会还在山下面等着吧?”
“那么……”泉渟悠闲地起身,踱到楼栏边,“阁下已经跟踪我们一路了,现下已到国都,为何还不现身?”
楼栏外没有动静。
泉渟微微一笑,手略使劲。
一声闷哼,一男子从隐身处出现,额头一角还有块小小的红印子。显然,泉渟刚刚射出的花生粒正正打中他的额头了。
泉渟轻笑一下,纵身而出,一个起落把男子抓住,快到还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就已经在草熏和风泠明了的视线和木欣看西洋景的目光中重新站回栏杆边了——当然,还附带跟踪男一名。
“呐,首先声明,我们不兴玩自杀那一套哈!”泉渟把玩着手里“顺便”从男子身上搜出的小匕首,转身落座,姿势潇洒无比。
那男子敬佩之情因泉渟露的那一招油然而生,恭敬道:“在下并非恶人,不是什么组织的人,也不会自杀,更不曾想危害诸位,只是奉命行事。”
“奉的是简氏之命?为的是证实东山谣言?”草熏温柔的神色中夹杂着些许不易被发现的锐利,直直看向男子。
“……正是。”事到如今,男子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可我家主子并没有完全相信东山谣言。只是不希望有人因此大做文章。”
恐怕是怕坏了现下的各方势力的平衡吧!泉渟冷笑一声,心想道。
“既是如此,那你一定清楚我们就是东山的人了。”泉渟闲适地喝口茶,润了润嗓子。
“在下清楚。”男子谨慎回答。
“那好,正愁没人带我们走一趟呢,那可就有劳阁下了。”泉渟似笑非笑地扫视一眼大家,又把目光落在男子身上,“我们,也是来投奔简氏的呢!”
“各位客气了。”
位于西郊的简府,可谓占地宽广,气势惊人。泉渟目测了一下围墙长度,怎么也得有个三四里。难怪远离国都,就这样的府邸,要是在国都中心,那可是一个就足够了。
那男子将他们带入府门,就如幽灵一般消失在四人眼前。四人并不以为意。像他们这种家族,若是没有个细致分工,那才叫奇怪。想来这个男子只是个护院之类的人物,不能带领客人入内,只能把人交给院内小厮。
但见一清秀少年上前,并没有受这四人中任何一人外貌或气质的影响,只是恭敬道:“近日里我们老爷身体欠佳,大小事务皆由少爷打理。还请各位移驾前厅,我们公子稍后就到。”
泉渟等人颔首,随这小厮入得一颇有品位的厅室。
厅内书画环绕,古董琳琅满目。正对着门的长礼桌上摆着一张古琴,琴边焚香,香气飞升飘溢。厅侧一方小桌上整齐地码着两盒棋子,但是并没有发现棋盘的踪影。
小厮进退得宜,唤人上了茶水果点,便识趣地退下,留给众人私人空间。
草熏优雅地品口茶,笑道:“看家奴就能看主人。”
“没错。”泉渟亦笑,“很有意思呢!”
木欣转着眼珠子,只是笑,却总是不出声,怕说错了什么让人笑话了去。
风泠一贯地保持他的沉默风范。
一时间,大厅里又没有了声音。
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才有人进厅。细看却是刚才的那个小厮。
“方才公子因事无法脱身,实在抱歉。有请各位移驾书房,公子在那里候着各位呢。”
泉渟这才放下不知喝了多久的一杯茶,悠然起身,拍拍身上不怎么有的灰尘褶子,施施然跟着小厮向后走去。后面的草熏和风泠也不见有什么不耐烦的神情,惟有木欣有些疲惫神色罢了。
小厮不动声色,一一看了过去,不由得心下暗暗称奇:等了这半天,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果不是一般人物。
“公子,人来了。”小厮立在门口,禀报之后就闪身一旁,请四人进屋。
房内一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悠闲自得地坐在桌边看书,听得人来了,懒洋洋地把书放下,笑道:“快快有请。”
泉渟倒也不认为初次见面不能进人书房,于是她就这么与其他三人大大方方地进了简家公子的书房。
眼前的男子赫然是那天在路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而他旁边站着的,则是个有着深深酒窝的小小少年。说他有很深的酒窝,是因为他在不笑的时候,仅是微一抿嘴,就在脸上旋出了个小窝儿。他明显不是当日驾车的那个名为“小车”的少年。
男子在他们观察他的时候也在观察着他们。
右侧的少年是那日路边最为显眼的温润男子,风采斐然,一看就知非寻常之人。左侧是当时站在最后的少年,这个少年身上有着不和其年龄的老练深沉,身背神兵,武艺理应不俗。后面的少女明眸皓齿,光彩夺人。但是,这三人加在一起还不如位于中央的少年奇特。
这少年看起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肤色黯淡无光,外貌平平淡淡。但是,就因为他平淡,才是个问题。他如何能以其平淡之姿跻身于这些奇人之中?想来是必有怪才了。
待观察完毕后,男子正要开口,却被泉渟的话微微震了一下。
泉渟语出惊人:“这位公子,您非简氏少主,而应该是文武双杰中的陈燕岚陈公子。”
草熏但笑不语,风泠看了看眼前被泉渟称为陈燕岚的男子,也默不作声。木欣倒是仔仔细细地将这男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整遍,也没有女孩子应有的害羞,就这么纯粹地打量。
“啊,被发现了呢!”男子也不在意木欣那像街市上买菜时评比蔬菜新鲜好坏的目光,径自懒洋洋地笑着。
他身后的少年也笑了,旋出两个极深的酒窝,说道:“公子真是料事如神。”
此时,旁边的屏风后出来一男子,修长挺拔,面上略微严峻。
“这个就是我们家公子了呢!”那个酒窝少年笑称。
“流水,就你胡闹!”陈燕岚笑谑。
泉渟还是微笑:“这位也不是——这位应该是双杰中的蘧然少侠。”
“嘻嘻,就说了还是我们家公子厉害吧!”流水仍是笑得可爱,向上望去。
“是是,早就知道你们家公子厉害了!”没好气的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细听竟然是两个人的合音。
话刚一停,就见两个少年落在书房中间,一模一样的打扮,一模一样的长相,一模一样的神情,同时作揖,同时开口道:“诗词(歌赋),见过各位,有不得当之处,还请原谅!”
“又爬到屋梁上去了么?”柔和一如水边摇曳生姿之花草般的声音,比草熏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名丰神俊朗、可与日月同辉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呀,公子来了!”诗词与歌赋同声惊叫,“糟了啊,又被逮住了!”
渟渟泉水 正文 小小试探
章节字数:3252 更新时间:08…12…18 18:28
如果说草熏的温润是空谷幽兰般的淡雅,那么眼前之人的温润就是富贵牡丹般的荣华。
“简公子。”泉渟和草熏不亢不卑地抬手行揖。
风泠未动,木欣只是笑。
竟也没人被他的容貌蛊惑。
简潇回首,雅致一笑:“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我等皆从‘谢’姓,在下谢泉渟,字箴之。”泉渟沉稳应声。
“谢草熏,字源之。”草熏柔和一笑,轻道。
“风泠,继之。”风泠一如既往,在外人面前话更少了。
“呵呵,我叫谢木欣。”倒是只有木欣表现得还算真实。
简潇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那对双胞胎就同声盘问起泉渟来了:“啊,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不是我们家公子的?”
见有的人疑惑、有的人明了,泉渟轻笑道:“这个么……传闻中简氏公子允文允武、天人风姿。陈公子虽然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但行动间总缺了些习武之人应有的利落与沉稳。蘧然少侠倒像是文武并修的人物,可惜刚强有余,却少了那一抹儒雅。”
“哇,你好厉害的!”诗词、歌赋嘻嘻笑着,跳到泉渟身前,似是想仔细看看她。
木欣似乎是不经意地侧了侧身,竟就这样勉强避过了迎面而来的暗器。草熏两手轻巧一拨,再看时,只见他手中赫然躺着两枚黑黑的三棱锥。泉渟动也未动,只听得“叮”的一声,风泠背后长剑出鞘,铮铮铮,三声响过,那三棱锥全被打入一边的木椅上,个个深嵌在木中。
“哇呀呀,这个就更厉害了呢!”两人一蹦蹦回简潇身边,惊喜无比,“啊呀呀,公子你看呐,那个背长剑的家伙好厉害的,他那个剑居然是痕青剑哈!”
“不得无礼!”任是再怎么严厉的训斥话语,从简潇口中说出,却也丧失了原有作用的大半了。
但是——
“哦……人家只是想试试他们的武功有多好嘛……”诗词委委屈屈。
“公子好凶的……”歌赋状似心惊。
简潇也不管他们,只叹口气,抱歉地向泉渟等人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两个小厮调皮惯了,在下疏于管教,给各位添麻烦了。”
“没什么。”泉渟笑笑。
“谢公子不必理会他们两个。”陈燕岚身边的流水撇撇嘴,“那对泼猴儿只有简公子和我们家公子才治得了,没的让人笑话。”
“你说谁泼猴啊,小狐狸!”双胞胎不甘示弱。
“说的就是你们,野得比猴儿还野!”流水反唇相讥。
“好了。”陈燕岚像是看足了戏似的挽起一抹诡异的笑,“要吵架的到外面去,否则……”
闻言,三小厮居然乖乖地全退了下去。
原本以为还会有更深层次拌嘴的几个人,全都对陈燕岚的御人水准抱以敬佩之情。
好似不怎么管事的简潇温温润润地笑着,示意大家都坐下,方才问道:“不知各位前来,所为为何呢?”
泉渟笑:“好听点儿呢,我们是来投奔公子的;难听点儿呢,我们是来混碗饭吃的。想来公子手下的人已经将我们的身份报告给公子了。”
草熏低眼,掩去嘴角即将泛上来的笑意。唔,混饭吃么……真亏她想得出来。
简潇大概也没料到她会说得这么直白,脸上的完美笑容不禁僵了一小下,然后又恢复正常,道:“如此,在下也明人不说暗话了。为保族氏平安,在下确实曾令手下去东山探察,在下实在是不想让天下有心人士因谣言而再造祸端。至于其他的……在下保证没有任何不轨之心。”
泉渟听了这些话,倒也不焦不躁,徐徐缓缓地说道:“简公子不必急着解释,箴之并非想以此事为难公子,只愿公子能给我等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实不相瞒,这也是家师临终前的一个心愿。”
旁边的陈燕岚来了兴致,合手笑道:“妙哉,我们简氏正缺人才,若诸位有心相助,来日必有大作为啊!只是……敢问令师尊姓大名?”
“家师讳穆茗,禾旁穆、香茶茗。”草熏淡然回道。
被众人忽视了很久的蘧然突然说了一句:“俨然,英雄不问出处。”
他声音虽不清亮,却也厚重有力。
陈燕岚一愣,随之面上一哂:“正是。还是蘧然言之有理,枉我自诩聪明了。”
接着他转向泉渟等人,展笑道:“在下陈燕岚,字俨然。有幸与各位共事,大家不必太过拘谨,日后以字相称即可。”
简潇原本是不温不火地由着陈燕岚自行发挥,此时正好插进话来:“如此,既是俨然认可了这几位了,各位不妨就在我简家住下。嗯……临水阁还空着,不知几位……?”
泉渟环视同伴一圈,代为回答:“荣幸之至。”
简潇笑了笑,拍拍手,自屋外进来两个俏丽的蓝衣丫头。
“带这四位到临水阁休息——分派如字红衣侍侯。”
“是。”两个丫环齐声应下,转而笑道:“请诸位随我们来。”
几个人一出门,流水、诗词和歌赋就又闪了进屋。
“公子为什么留下他们呢?咱们又不缺这样白吃饭的人……”诗词撅嘴问道。
“公子自有公子的打算,由得你来插嘴啦?”流水轻哼,就是看不惯他的笨样。
“可是,公子又为什么要他们住内院而不是外院呢?内院毕竟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