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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家!”
“我送你。”
“呸,谁要你送!”
“你不好意思跟我单独相处?”
他抱着她穿过夜色,敛目说话时,眉眼尽是柔和色彩。怀中女子别开头,不屑地翻着白眼,像是遇到突袭的刺猬,恨不得将刺全部往他身上甩去。
他低下头,唇瓣距离她的耳畔边很近很近:“是不是?”
“去你的。”米漆漆揪着他衣领,一脑袋撞了过去,却忘了这个动作将他拉向了自己,两人鼻尖相贴时,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甚至能望见他眼底泛起的柔和。
此刻,站在他们百米处的凌萌整个人笼在暗影中,静静望着那对昔日恋人之间的互动。
不是没有见到他们一起时候的画面,当酸意泛滥于心时,他习惯性地自问——“比起你,他不是更适合站在她身上吗?”问句在心里单曲循环,将他冲上去的想法压抑住。发现漆漆神色有些慌张地想要躲开杜草念的视线时,凌萌眼底有一丝无奈,尔后,转身离开。
“杜草念,放我下来。”
男子目光多灼热,漆漆不是感受不到,可越这样,她就越怕自己暴露心迹。
他不语,坚持抱着她到了车里,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望着他为自己做事时,脸上少有的殷切,米漆漆抿紧了唇。
跳车?乱打方向盘同归于尽?
她脑内想了想逃跑的策略,都觉要命,瞥见杜草念上了车,她二话不说拿脑袋撞上去。
把他撞晕,总行了吧?
想是这样想,可为什么自己的腰被搂着,整个人半跪在他腿上?
他的胸膛近在咫尺,肩膀比以前更宽厚,不说话时冷得跟移动冰山似的,可他扶着自己腰的双手明显有些微颤抖,和以前一样,两人靠近,他都会紧张。
“杜先生,你在紧张吗?”漆漆没有抬头,笑得有些无所谓。
“你下次别来这些地方了。”
他没有接下她的话,语气似有薄怒。
“你介意我这衣服吧?”漆漆抬眸,“怎么,害羞了?”
吻是呼吸的痴缠①
她了解他的性格,自己调戏的话对于骨子里有些传统的杜草念来说,就好像给他灌了一桶冷水似的。
果然,杜草念冷峻的脸上,剑眉微微皱起。
她抬手,指腹抚过他的喉结,细细地摩挲,昂起头,呼吸落在他下巴上,笑得魅惑:“我呀,觉得人生在世,享乐为先,干嘛要爱一个人到死心塌地的地步呢?尝试跟不同男人暧昧,自由挑选,这几年看人也准了些。——杜先生,你下面那么快就有反应了?”
身子被人突然拎起来,她来不及惨叫,就被他丢在了副驾驶座。
“喂!”
杜草念不理会她,发动了车,突然就加速,拐弯时,悍马跟凶猛的虎似的,融入夜色中。
漆漆抓住车门扶手,身体贴着门,瞅着车窗外。
荒山野岭?
“杜先生,你要是对我做什么……”
“别说话。”
“凭什么呀,我……”
突然的刹车,她没绑好安全带,整个人撞上前,即将磕上去之前另一股力道将她拉了回来。在杜草念试图抱着她时,她先仓促地抬臂挡在面前。
“你想做什么?”她冷声质问。
“抬头。”
“我不想听到你命令式的口吻!”
漆漆恼火地抬头,却觉眼前覆近了阴影,她还没来得及说其他,就感觉嘴唇被咬住,他倾身,高大的身躯宛如屏障,将她囚在了座位上。
她的下巴被捏着,硬是昂起了脑袋,嘴唇被他吸吮轻咬,她张口反击,不留情地咬他的唇,眼睛微微睁大,任由自己思绪飘远,不去注意他眼底的柔情蜜意。
曾经他爱笑她是疯狗,却任由她咬,他手臂、肩膀甚至脖子,一次次留下她的牙印。
可现在,在这片不大的空间里,他制造出无形禁锢的空间,他们不再含情脉脉,不再小心翼翼,而是用一种近乎伤害的方法去咬去吻,没有甜蜜可言,更多的是苦涩。
当舌头舔到了微热的液体时,杜草念身子僵住,眼里的动容在这一瞬冻结成冰霜。
“……对不起。”
漆漆只觉左耳一热,他唇瓣贴在耳边,近乎压抑的呢喃着。
她没反应,他的唇落在她额头,朝下,吻过眼角,唇瓣翕动,为她吸去眼泪。
他动作小心,和初次亲吻她时候一样,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却带着一丝笃定的意味。
漆漆移开视线,凉凉道:“杜先生,我们回不去的。”
“你还没试过。”
“我不喜欢重蹈覆辙。”
“那就把我当成新欢。”
他的不依不挠让漆漆恼火,她挥臂不留情地推开他,毒舌功爆发:“你问下b市那些贵公子,哪个不知道我眼光挑剔啊,我最瞧不上那种面瘫了,一点都不适合搞暧昧,还走痴情路线!”
杜草念板着脸盯着她。
。
tot好想来肉戏(萌哥粉丝会pia我吧)
吻是呼吸的痴缠②
瞧什么瞧,我就这调调。
米小贱心里给自己打气,抬着下巴,继续说:“我丫一写童话的,再不懂社会的事,也知道杜氏传媒在多少领域占了席位。杜先生,豪门恩怨、强强联姻之类的,你迟早会面对,为了你未来妻子,你就掐灭了对我的想法吧。”
说完后,她不眨眼地反盯他。
怎么不说话?
车窗外的芦苇林随着夜风摇摆着,望过去时,仿佛沉入了黑幕中。
瞥了眼外面,她心里联想到荒野抛尸案,当即坐直身体,背靠着车门,冲着杜草念呵呵呵地笑。
“你又乱想了?”
“嗯?”
“你以前追《名侦探柯南》时,总爱乱想命案,现在也是吧?”
他声音清和,因为陷入回忆,露出明朗的笑。
命名“过去”的细线,将处在同个空间的他们缠绕着。
漆漆垂眸。
有些压抑。
“我送你回去,你住哪里?”
“市中心环湖小区。”
他没有多说话,悍马驱动。
漆漆偷瞄了他一眼,他的侧影随着车穿过路灯而明明暗暗,她曾经欣羡他是混血儿,所以五官不论哪个角度看都有种孤傲的贵族感。
比以前更沉稳了,冷冽了,……更具吸引力了。
两人一路无言。
漆漆背靠着座椅背,以一种自我保护的蜷缩姿态窝在座位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眼皮上下挣扎着。
开到市中心时,有些塞车,车停时,个别暴躁的司机挑衅似的鸣笛,将她从困倦中惊醒。
“小心。”
她习惯性地踢腿时,却觉脚踝被旁侧的男子单手扣着,而他另一只手挡在她膝盖上。
——“你呀,每次都乱踢,要是哪天前面是烧热的铁,你要怎么办?”
——“笨草,不是有你嘛。”
——“下次我不护着你的脚了。”
——“嘿,你每次都这样说。”
几年前的对话,像是循环不停的歌曲,在记忆力回响。
米漆漆睁大眼,望着他微卷的前发,而后仓促地拍开他的手,身子靠着车门紧缩。
“谢谢。”冷漠而生疏。
杜草念微微低下头,额发在眼前笼下一片影。
前面的车已经缓缓启动,他坐回驾驶座,继续开车。
漆漆刚松了一口气,抬头瞥见通往凌萌公寓的指示牌,却发现他走的根本不是那条路。
“你走错了。”
“……”
“杜先生!”
车子拐了一个弯,开进科技园的露天停车场上,在漆漆想着用防狼术哪一招时,他停了车,闷声问:“如果一个人只想留恋一处风景,如何是好?”
她错愕看过去,却见他望着前方,唇角微翘,却是无奈的意味。
眼眶生生逼红,那股酸意好像流进了胸腔,不然她怎么会探过身子,笨拙地捂着他的双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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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是呼吸的痴缠③(5更)
她以前总爱说“笨草,不要那么忧郁,你笑起来很好看,为我笑一笑嘛”,那时她并没将他隐忍的性格视作是成长的影响,只是一味骄纵地希望他所有的深情都是为了自己。
没有想过,你也会有冷漠与深情之外的情绪。
“最初靠近你,是我想有个人陪我,只陪我。我理所当然地承受着你专属的情感,动机那么自私。或者说一直以来我的生活就只是为了自己。杜草念,不值得的。我在这里下车吧,谢谢。”
“值得。”
“我要下车!”
“你在逃避什么?”
漆漆望着车窗中他的轮廓倒映出来。
“是啊,我怕你知道我有未婚夫后发疯。”和以前一样,她总能笑得无害。
“谁?”
米漆漆随便指着窗外,“在酒店外那个。”
杜草念表情有些哀怨,默默打下车窗,问:“哪个?指出来。”
“开玩笑,为了他的安危我怎么会告诉你。”
他以前就好像护子的兽,将对她有企图的人都隔离开,现在身份地位高了几倍,手段自然也厉害了。
车门的保险锁被打开,车窗也打下了。旁侧男子饶有兴趣地微笑:“怎么酒店门口的都是老头?”
没事视力那么好做什么?
漆漆腹诽,伸手一指,对准远处身材挺拔的身影:“那个哪里老了?”却见指着的对象朝着这边走来,她缩了缩手。
喂,兄台,你别那么合作啊。
“拭目以待。”杜草念表情有些哀怨。
漆漆开了车门,想出去时却被他下意识拉着。
“你当初离开的原因是什么?如果你说了,我或许会考虑旧情复燃。——哦,杜先生你这样子显然不打算说,那请你不要阻止我跟我未婚夫见面。不见!”
她不是没有察觉他在听到那个问题时候,眼底涌起隐忍的情绪,就仿佛她触及了他未曾愈合的伤口一样。
她失笑。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有所保留的关爱就是最大的保护。”
下车时,杜草念没有多说什么,她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走得仓促,双手拽着套袖。
远处酒店的灯光在视野里有些模糊,眼里泛起的热潮将那些光柔化得虚幻。
“小媳妇?”
她抬头抹去眼泪时,前方男子惊讶的声音让她呆滞了一下,而后朝另一边的路拐去。
“你怎么了?”
身后的安笙澈跟上来。
“先生,你认错人了。”漆漆捏着鼻子,变了声。
电闪雷鸣时,她跑的越来越快,倾盆大雨哗地砸下来时,头顶被衣服挡着,她抬头,对上那张流露着关切的正太脸。
他眼睛噙满笑意:“我哥说他们那铁四角今晚聚会,凌萌嘱咐我先收留你。”
“那,”漆漆惊愕,“薛谨以那个心理学变态也回来?”
吻是呼吸的痴缠④
入夜。
将手机丢在一边,米漆漆抓起被子蒙过头顶,露在外面的脚丫子习惯性地晃动。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她迅速起身,拿起时却见是安笙澈,不免失落。
“漆漆?”
“‘foryou酒吧’还是不对外开放?”
“嗯。”
“那我明晚再去吧,我要睡了,你也注意休息,明天还要为人民服务哪。拜。”
“晚、晚安。”
那头安笙澈似乎是有些害羞。
漆漆躺回去,望着酒店房间的天花板出神。先前在童夭的别墅暂住还是因为醉酒,细数的话,而今在外只习惯跟凌萌和黎浅时宅一起。她不习惯暂住其他人家中,既然都是陌生得带不来归属感的地方,不如住酒店。
感觉心里压抑着什么,她抓起枕头,抬腿来了个飞踢,尔后爬起来指着摔在电视机下的枕头:“凌萌,薛谨以怎么会突然回来呢?他回来你竟然拿没跟我说?你存心的吧!!”
枕头:……
她的鹅蛋脸紧绷,片刻默默躺回去。
总是有不好的感觉。
凌萌那个铁四角里,她最欣赏的便是薛谨以,11岁见到他时,就被他那种淡然的气质秒杀,他寡言,却亲身诠释着“自由追着我跑”,天南地北的游学兼旅行,心理学方面的造诣在国内数一数二,却低调得拒绝诸多商业合作。
重点在于,她是知道他不爱回国的,似乎这里有什么不想触碰的往事,可要是他回来了,必然是身边有谁需要他帮助。
“难道是小清子有精神病要他帮忙?或者是凌萌?”
又或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