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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澜放下单反,欲上前来。
漆漆那哪里察觉不到这小子根本就是想拉她过去,仓促后退时,捏紧了手机,食指恰好摁到了拨号键,她没注意到,就是盯着他,两腿分开,摆出防御的阵势。
输人不输阵嘛。
“哥,过去给她一拳。”
“顾诗诺,闭嘴,顾澜,你回去。”
“爸,你帮她说什么话,该不会这人也是你小情人之一吧?”顾诗诺将大毛巾拧成了麻花,故意朝着漆漆甩,见她皱紧眉头,就嘿了起来。
幼稚。
漆漆翻了白眼。
“米小姐,他们都还是小孩,我想你不会跟他们计较。不过,你躲藏在这的行为,还是需要一个说法。”男人跟拎小鸡似的将顾诗诺拎到自己后方。
“你女儿上次撞我下高台,狼狈落水,年轻人做错事就该认,可她毫无这想法,反而还想着怎么让凌萌爱上她,这么搞笑的事儿,我不围观才怪。”
“你侮辱我对凌萌的感情,我跟你拼了!”
像是要维护心里的信仰一样,顾诗诺几乎是狼扑似的冲过来,顾怀伸手时都已经揪不住了。
如果现场画面用慢镜头播放的话,必然是震惊的顾家父子,呲牙咧嘴的顾诗诺,以及因为猛地后退身子不小心绊倒而样子惨烈的漆漆。
当她倒在一排座位时,顾诗诺跟一座山似的跳在她身上,两手跟鹰爪似的,那长度让她不由感慨这丫头是周芷若的传人哪。背脊传来疼痛感时,一个保持温和却显然有些清冷的声音让所有的失控都瞬间凝固——
“顾诗诺,下去。另外,顾先生,没什么可谈的,我家米小贱就是个写童话的,要谈,我们明晚可以见面,我亲自来。”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必让你的污浊染在她的世界。
漆漆却是翻白眼。
明晚?难道他出差提前回来了?
“凌萌!”顾诗诺的“爪子”夺过漆漆手中拿着的手机,着急呼唤时,身子还上下晃动,臀部硬是压得漆漆肚皮疼。
“米宝——”
“漆漆!”
童夭和安笙澈带着回音的呼唤传来时,米漆漆只求自己的手机在前一秒自燃了,那就不用听到那头的凌萌用一种幽然的口吻说“米小贱,明早六点准备接驾,不来,杀无赦”了!
“凌萌!你怎么不理我?”
顾诗诺悻悻地喊,盯着显示已挂断的手机屏幕,一气急,抓着手机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将那手机朝着泳池甩去。
这疯丫头这回终于干了一件正事了。
米小贱望着她的脸,露出蒙娜丽莎式的微笑。
“丑八怪,吐!”顾诗诺从她身上下来,临走前瞥见她的胸口时,哀怨地瞧了眼自己的,玻璃心碎裂了还要撑面子,冲她来了句:“再过两年,我大一个cup!”
“哎哟,我最怕过两年你智商还降了。”在童夭帮助下,漆漆坐了起来,见一身西装的安笙澈欲跟顾怀要说法,她抬臂,刚好捏住了他的右手:“跟班一号,护驾!”
这里是别人的地
盘,闹能闹,可别惹是最好的,免得生事。
安笙澈原本还沉静的脸庞在感受到两人手指相触时,变成了猪肝红,却是很利落地从座椅后跃过来,姿态潇洒,将童夭撞开,躬身将她横抱而起。
小时候想了很多次的画面,在终于成年的年龄,恰好如愿。
心里的欣喜突然绽开了。
她入他怀的这一秒,他笑着说:“我想靠近你。很想很想。”
◆
下面:大萌打pp&;情敌见面
ps猜到人物关联的举手__
这吻酸甜①
对于安笙澈,漆漆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小时候带领一群小子冲锋陷阵时,他总是冲得最快,却是战斗力最弱的,一下子就能够被其他大院的男孩撂倒。她十岁时意识到这点时,开始注意这跟班一号的动态,瞧见小正太摔地时候那张嫩白的娃娃脸瞬间就黏了灰,她脑子轰响着“暴殄天物”四个字。为了祖国正太联盟的未来,她那时拉着他起来,跟他说了句15年后我会来娶你的。
那时候周围他们那大院跟东区大院那帮小子正在空地打架呢,沙尘滚滚的,特别呛鼻,偏偏有个小子从后方偷袭安笙澈,她就跟女寨主似的冲过去撞开那小子,鼻子朝天的样子像河马。
可是……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漆漆望着一脸专注的安笙澈,还有他时不时投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类似忠犬的目光,她寻思着她小时候说那话的场景在他记忆里估计是“飘着罗曼蒂克的玫瑰花,然后一个娇弱的公主为他挺身而出了”的情况。
“小媳妇。”
“呵呵,你喊谁呢?”
童夭在一旁敲她脑袋:“米宝,你被撞傻了。”
漆漆抓着他手臂,拧动身子,微微侧身,坚持拒绝安笙澈继续抱着自己走。一路接受的外来目光太过于赤。裸了,从游泳馆出来前,顾诗诺就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盯着她,活像她是出轨的妇人似的。
她不喜成为别人的焦点,何况这人还是安氏集团未来接。班人。
始终记得凌萌所说的——远离米家的关系网,去做她所爱的。
而如果让人发现她跟安家幼子关系密切,对于一些时刻注意名家子弟婚姻的外人来说,都是可以拿来炒作的根据。
安笙澈在她要过去童夭那边时,拉住她手腕:“漆漆……”
“嗯,这个称呼好。”
“真是,你这女人!”童夭似乎是猜到她这样子分清你我的原因是什么,唇角勾了勾。
身为,太多身不由己,在此前提下不想委屈自己幸福的话,便是将他人隔绝在外。
他们这类人,能允许别人走近心里的空间有限,便只想跟几个特别地好。
其他的,只能屈就到普通关系那一类了。
“我突然回来跟你说小时候的承诺挺傻的,那我们从朋友开始?”三人同行时,安笙澈开口。
小夭子心里赞叹,天生资本家的人最会就是审时度势,这正太童颜的男人,外表纯良内里却是聪睿。
“嗯,朋友。”漆漆当即爽朗地笑,伸臂跟他握手,“对了,小时呢?”
“正在访问苏大少呢。你说你们俩就要玩什么了?”童夭说到这,微微眯起眼,妖娆得漆漆打寒颤。
“我不是杜花澈,你勾。引不到我。”
“你提那女人做什么?不然杜草念可以勾。引到你?”
说到这时,安笙澈的脸色微微一僵,直勾勾盯着恰好从他包厢旁侧那间出来的男人。
小夭子眼神厉害,瞧见时,抓过漆漆就挡在自己面前。
“干什么呢你?”漆漆拧眉看过去。
苍天,那个侧对着她的西装男不就是杜草念么!
他原本在跟身旁体态臃肿的男子交谈,听闻自己名字时,保持着淡雅的笑扭过头来,从安笙澈和童夭脸上一扫而过,最后定在漆漆身上。
修身的长裙将她娇小的身子显得凹凸有致,垂顺的头发有几缕落在v领口的事业线上,引人遐想,平时素净的脸画着彩妆,一双眼似噙着水,就这样静静望着他,却好像要让他沉溺在其中。
只是。
杜草念死盯着放在漆漆腰上的童夭的左手,脸色阴沉了几分。
“刘先生,我让邱特送你,我有私事需要处理。”
发福的男人哪里看不出他所指的私事就是不远处的可人儿,当即说没事没事。先行一步时微微侧头,又看了一眼漆漆。
想不到杜先生喜欢的是清雅脱俗的女子,先前还以为冷面的杜草念会喜欢烈火似瑰或者活泼开朗的。
“哎妈,他眼神好像把我砍死了,米宝你放过我。”童夭想缩手,却发现漆漆的左手覆在他手背上,还不让他逃脱。
“之后,你都没来看我。”
杜草念过来,坚厚的身板和傲漠的气质让他有一种高贵之感,却不料开口时,说的话宛如跟情人撒委屈。
知道他是漆漆旧情人的安笙澈本想静观其变,在听到对方的话时,难免目光幽怨起来。
不是前男友么,说这暧昧不清的话春词让人混淆吧。
“杜先生,晚上好。我——喂!”
漆漆原本流露出的自然在他突然将自己拉过去时,崩裂,慌乱爬上眼眶,那才是他目睹他时候真正的情绪。
过往总为不知不觉何时见难受,期待每一次忽而在路口遇见他,那种雀跃的惊喜好像夜空忽而绽放烟火,听觉与视觉都溢满了幸福感。
刚好遇见时,她也是这样子的心情。
从来不知,习惯的情绪,会绵延那么多年,像是从来没消失在她的世界。
“惊喜吗?”
腰间被扣紧时
她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有些愉悦,想来原来无表情的脸庞已经有了轻浅的笑意了。
安笙澈要过来将漆漆拉过去,刚迈出一步,却被所望见的画面定住身形——
脸颊贴在男子胸膛的她,双眼湿润,手臂徐徐环上杜草念的腰,声音轻然地说
“带我走。”
乞求的呢喃,好像是全世界只想拥有这个人。
◆
索妃爱的话:
想大萌了,下章拎他出来溜达溜达(凌萌:我是狗么。我:萌萌,还没到你出场呢,跟祢杉搞基去~)
这吻酸甜②
漆漆曾在微博见到一句——“欺人和自欺的,总会配成一对”,那时不以为意,却在嗅到属于杜草念有些香草气息的衣衫时,忽而明白这句的意思。
她对外欺人,假装斩断过去感情,对内自欺,自我催眠说破镜难重圆。
可欺瞒的事,久了,他人不提,自己终会在一瞬了解那些都是假象。
或许更大的可能是,从来从来都没有忘记你。
所以她让童夭他们别追来,这场自我定义的逃亡,只需要她和他。
杜草念步伐很快,像无数次抱着她跑过人潮拥挤的街道时一样,手臂紧紧搂着她,抛却一路复杂目光的注视。
出了会所时,他将她抱到自己那辆奥迪的副驾驶座,为她弄好安全带时,俊毅冰冷的脸庞微抬,薄唇印在了她的额头上,停顿几秒,轻缓地转移到她的左眼。
她一路都是闭着眼,他的唇落下去时,她长长的睫毛微颤。
彼此都没说话,他停着不动,她也是,唯有呼出的热息浇在各自的脸庞,让脸颊升了温。
她眼睛流出眼泪时,液体沁到了他的唇边,似是不想继续静候,他再次将她抱起,自己坐进了副驾驶座,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砸上车门时,他的右臂环在她身侧,左臂绕过她的后脑勺,手腕蹭过她的左耳,手掌捧捏着她的下巴。
低头,如缀星辰的眼慢慢闭上,薄唇直接印在了她的樱唇。
夜色成了背景,忐忑不安的悸动在隐约独属于他们的空间里,如心跳一样,有了频率。
他的手掌有薄茧,摩挲在下巴时,那种痒痒的感觉惹得漆漆有了笑意,微微睁开眼,焦距不清,却知那如墨的眼里带着隔了千山万水都无法消融的感情。
漆漆微微张开嘴,主动伸出舌头,触及他薄唇时,搂着她身侧的手臂骤然紧了几分,下一秒,两人唇舌相缠。
在她沉醉地闭眸时,杜草念的右手缓慢地抚过她的腰肢……
15岁以前,他以私生子的身份,遭受别人的鄙夷和唾弃,他无法撕掉跟身世相关的标签,只好将一切抛在身后,学习或兼职,生活像暗无天日的末世。
不是因为遇见你,我不知何为初晴。
他的指腹划过自己腹部时,漆漆身子微微僵了些,原本拽着他衣领的双手不由得大力了一些。
“小七,再勒就是谋杀了。”
没有半点埋怨,散在她唇边的低沉嗓音,好像大低音低鸣。
似是不愿将自己的紧张暴露,她直接大胆地勾住了杜草念的脖子,唇瓣翕动,加深了这个吻。
酸甜的滋味溢满心间。
明明感受到双方都舍不得的心情,我们先前,为什么要道出分手?
年少时的感情,是大人眼中的任性,可他们如何知道,我和你,都怀揣着真心呢?
眼底有些酸涩,车窗外的风吹入时,她瑟缩着身子,朝着他贴着,想要温暖一些。
杜草念知道她冷,撤离了吻,让她正面对着自己,让她脑袋靠着自己的肩膀,姿态优雅地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静静望着她动作和神态,漆漆的脑袋贴近他的脖子:“还是冷……”
“我开暖气。”
“……笨死了。”
“嗯?”
漆漆气鼓鼓地瞪着这冰块,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你不看爱情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