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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官小宴极度郁闷地蹭上车,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已经占满了整个车座,官小宴只好像小狗一样蹲在座椅前面的地板上,离着他的头远远的。宋惟文发动了车子,竟然把敞篷车的顶棚收了起来,那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和这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烟草味立刻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你跟我大哥说话,别让他睡过去!”宋惟文一边开车一边命令道。
“我又不认识他,哪里有话题呀”官小宴可怜巴巴地反抗,跟一个快死的人说话才不要,会做噩梦的
车子狠命摆了一下,官小宴的脑袋分别在在前座背靠和玻璃上撞了十来下,一头的金星乱冒,前面那个恶狠狠的声音又嗡嗡地传来,“叫他,不要让他昏过去昏过去就危险了”
正文 第42章 假装斯文的男人(2)
哦!官小宴摸摸脑袋,爬起来摸到那个男人的头旁边,小心地说:“大叔,你还好吧”说完就郁闷得天上地下,这不废话吗?
官小宴仿佛听见了前面咬牙切齿的声音。
“呃那个大叔,你醒醒,你快醒醒,马上就安全了”半晌,这个男人嘴里又发出呻吟,竟然还带了一丝认同,“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家住哪呀,你喜欢什么运动呀,要不我给你念个绕口令吧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刘郎年年恋牛娘”官小宴竟然看见他血肉模糊的脸上绽起一丝笑容,心里渐渐有些欣慰
车子在市郊奔驰了半天,宋惟文打了几个电话后,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十分简陋的教会医院门前。
基督教会在长安县乡村里设的医院?就是穷困潦倒的官小宴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看病,这么危重的病人怎么能送到这里来?几个人匆匆忙忙抬了担架跑出来,将血肉模糊的大叔放上去,径直送进了同样简陋的手术室。
这时官小宴才看到宋惟文的衣衫上满是血迹,连脸和手上都是,才回想起来刚才那个可怕的场景,一定是黑社会内部发生了争斗,他的大哥被砍了,却不敢送医院,只好送到这里来可怜啊等等,大哥?会不会是那天那个假装斯文的男人?
“病人急需输血!”护士从手术室里一冲出来就喊,宋惟文立刻挽起袖子,护士问:“是AB型吗?”
“我是B型,可以输吧?”
“不行,病人现在情况相当危机,必须输同类型的血液,已经调车去血库取了,但现在需要应急!”
官小宴翻了个白眼,挽起袖子说:“抽我吧!我是AB!”
官小宴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的400cc血流进血袋,忽然又想起那个可怕的流满鲜血的场景,竟然一阵眩晕。护士忙安慰道:“好了好了,这就完了!”
一只胳膊却不经意地将她的肩膀揽进自己的腰间,默然无声地轻轻拍了拍,官小宴闻到了淡淡的草木香气,是一种古龙水的味道,混着身体的热度,有一些暧昧。
护士拔下针头,看了眼官小宴,眼角流泻出一丝笑意。然后说:“给你打点盐水,稍等!”
“不!”官小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刚才那个简陋的抽血过程就已经足够可怕了,如果再睡在皱皱巴巴脏兮兮的床单上打吊针,一定要做恶梦做到晕过去再吓醒来。
“我要回家”官小宴觉得自己精力已经开始透支,微微挣扎了一下,挣脱支撑着她后背的宋惟文,站起身来,一面按着自己胳膊肘上的棉花球一面往外走。
宋惟文说:“我叫了一辆车送你回去今天谢谢你”
“嗯,好说!”官小宴没有回头,不是她不屑于跟他说话,只是她太累了,连回头都没有力气,只能走到那辆黑色的奥迪车旁边,早已有人为她开了门,精疲力竭地爬进去,两只眼皮就要打架。
正文 第43章 假装斯文的男人(3)
窗口却爬了一个人,官小宴又惊吓地睁开眼睛,“干吗?这么恐怖?”不过她看到宋惟文脸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去臭美的宋惟文从一个黑西服手中接过一张支票,递给官小宴,“这是这次的费用,谢谢你!”
费用?官小宴斜了斜眼睛看见上面的数据,写了5万元,好多呀,冷笑一声问:“是我做保姆的费用,还是卖血的费用?”
宋惟文迟疑了一下,认真地说:“都有!”
真是可笑呀
官小宴并不去接,而是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你-这-个-浑-蛋-!”
奥迪车在市内奔驰,官小宴家离钟楼很近,住在繁华街市掩盖下的老居民区。是那种年久失修的小单元楼,一下雨就会漏水,天气一热就像蒸笼。这是西安市的贫民地带,只是在外面并不美观的紫藤走廊下,坐了很多纳凉的人,一边摇着蒲扇赶蚊子一边谈着猪肉的价格。
官小宴从他们身边路过,眼中噙满了泪水和怒火。他们贫穷,至少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他们是有尊严的,而我官小宴巴巴地去帮人家这样的忙,最后却换来一串冷冰冰的数字?原来人的善良跟血液一样,都是可以议价的!
官小宴回到家,妈妈正在收拾东西,随口问她:“小宴,明天上清凉山,你要带什么衣服?”
“我不去了,我哪也不去!”她赌气地说了一句,仿佛在和全世界的人生气,跑进浴室洗呀洗呀,仿佛要把全身的肮脏和心里的晦气全部洗到下水沟里去等洗完出来,妈妈已经睡了,她把自己摔到床上,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宋惟文是变态!宋惟文是人妖!宋惟文是世界上最变态的人妖!然后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是睡在家里的床上,原来昨天惊吓劳累了一天,竟然是连骨头都要累断了。伸了个懒腰走出来,开了一盒牛奶,才看见桌上妈妈的字条,恍然想起,今天是上清凉山的日子,怎么就给忘得干干净净鸟?
小宴:
妈妈先上山了,水月师太可能会留我多住些日子,你在家里休息几天再来也行!
妈妈
汗!看这形势,怎么好像已经知道她失业了?什么叫在家里休息几天再来?这是对一个有工作的人说的话吗?官小宴反省了一下,自己没有写日记也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呀,难道是她这几天行踪诡异,被她老人家看出来了?
暂时远离老太太也好,她那个老妈太敏感,她一走,家里就成了官小宴的天下,再也不用挺着腰板儿走路,可以睡在沙发上一边吃米线一边看肥皂剧,可以不用叠被子,甚至可以不刷碗喵哈哈,多惬意的生活呀!
“喂,雪舞,你把我的狗狗给我送来!我老妈当然不在,所以没人逼你说话声音小一些!”官小宴一边把昨天的黑裙子扔进洗衣机,一边煲电话粥,“好啊好啊,出去玩玩也好啊,先玩跳舞机,再吃肥牛火锅,再看场电影,哇哈哈,安逸哟你等着,我换了衣服就出来!”
正文 第44章 假装斯文的男人(4)
雪舞把小黑狗装在一只编制的手袋中,并且给它洗了澡,还打了花露水,并且在头上十分恶俗地扎了一朵大红花,递给官小宴,“喏,看我把你的宝贝儿打扮得漂不漂亮?”
官小宴一头黑线,“雪舞,这不杨二车娜姆吗?”
雪舞一个没站稳就摔倒了。
两人坐在必胜客二楼临窗的座位里吃沙拉,一面听雪舞讲他们公司的男女模特之间的八卦。雪舞在“雪顶模特经纪公司”工作,属于经纪人助理,负责为模特出镜演出联系服装道具。也算是圈里人。官小宴听得津津有味,其实不管是什么话题,只要能够坐在中午的阳光下,开着冷气的屋子里享受一顿美味的食物,加上闺中密友臭味相投,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最大的快乐了之一。雪舞讲得眉飞色舞,突然往下一看,指着下面一个人说:“哇,你快看那个帅哥,他上次还借我们的模特为他的服装店办了一场服装秀,是个很慷慨的老板,很好合作的!”
官小宴一看,这个人好面熟哇,可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神秘兮兮地问:“你邀请他来的?你跟他有一腿?长的还真帅,你竟然能搞定?”
雪舞沮丧地摇摇头,“连我们公司正在一线的模特都没有搞得定他,那天打赌硬是输给了我们一顿下午茶,我哪里能搞的定啊!”
原来还是这样!官小宴低头喝了一口汤安慰她道:“人长的帅了眼光就会刁!”咦,这个话也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评价过
那位帅哥走上二楼,径直朝一个单座走过去,点了一份简餐,便拿起一份报纸慢慢看,闲得很悠闲。官小宴一面偷偷瞄他,一面简直要想破脑袋了,自己认识一个这样帅气阳光,有着安闲神情,皮肤白皙,目光明净的男人吗?既然认识为什么又想不起来呢?我官小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牌了?
直瞄到那位帅哥去洗手间,官小宴一脸坏笑,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说:“我去跟踪”说完就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装作在公共盥洗室洗手、涂唇膏、弄头发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女孩之间默许的玩笑,可当官小宴举着手机等待他突然出现就迅速捕捉下来一刹那,去给雪舞炫耀。却听见里面传出讲电话的声音,“打听到了吗,‘天桥迷虹公司’下一场秀的主打布料是什么?确定是吗?将设计图案拿给我,钱会打进账户!再见!”
“”
官小宴诧异地从镜子的反光里看到了从男间走出来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调整表情,就被那一双略带深蓝的黑眼睛深深地印进了瞳仁。
微微一愣,旋即绽起一笑,爽朗地说:“官小姐,你好!”
POTE成衣店的老板,宁逍?
雪舞的眼睛瞪得像两个500瓦的白炽灯泡,忍不住伸出手来敲了一下官小宴的头,“原来你认识他?怎么不早说?”
正文 第45章 假装斯文的男人(5)
“啊”官小宴摸摸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一开始我也忘了。”她包包里那条小黑狗蠕动了一下,竟然冲着宁逍汪汪地叫起来,官小宴紧张地看了下四周,生怕服务员小哥过来把他们赶出去,那就尴尬了。于是把食指放在嘴边说:“嘘——建国别吵——”
宁逍耸耸肩膀,俊逸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我从小就不讨小动物喜欢,可能因为太帅了。”
“”官小宴接不上话,没想到天下的男人都有这个毛病,所有的错误都能归结到帅、聪明、或者事业有成上可是对面的雪舞已经是星星眼了,“我妈妈说狗狗最会看人了,人长的帅了自然会嫉妒的!哈哈哈”
“”这都能联系起来?狗狗最能看出好人坏人好不好?难道宁逍是坏人?
宁逍最迷人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怎么是那样一种深邃而诱人的深蓝色呀,哪怕是官小宴这种神经大条的女生,长时间地盯着看,都会被吸引进去走不出来,所以官小宴很自我保护地低头吃黄桃,任凭雪舞在那边发花痴。“宁逍,你以前是不是当过模特?”雪舞跟模特打交道久了,有了一些道行。
宁逍微微一笑,吩咐服务员小姐把他的茶杯端了过来,添上白水,然后淡然的笑容就像那杯白水一样纯净温和,“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以前在法国做过模特!”
官小宴刚要问——他又接着说:“不过很快就转行了,我喜欢设计服装!”
哦,这就对上号了,官小宴继续吃黄桃。
“小宴,你现在哪里工作?方便告诉我吗?”宁逍喝了一口水,顿了顿又问,官小宴看出来这是他一直准备问的问题,上次那么不给人家面子,这次好歹也要被人家给羞辱回来,于是摇摇头,赧笑着说:“没有啊,我准备周一去模特大赛组委会做实习生,呵呵,我其实很废柴的!”
宁逍的眉毛飞舞起来,“那不如来给我做助手好了,我的小店也注资赞助了这次比赛——”
官小宴心头高兴,失而复得、失而复得啊——谁说我的人品不好了,关键时候这不是柳暗花明了吗
“反正是实习生,不要薪水的吧”
“@#¥%”
宁逍的笑容就像窗外正午的阳光,散发着灿烂而悠扬的味道,对着气得眼歪鼻子斜的官小宴和星星眼进行时的雪舞说:“下午有事,我先告辞了,两位小姐后会有期!认识你们很高兴,再见!”
“小宴,你看他多有礼貌啊!”雪舞看着他在窗外街道上消失的背影感慨说:“现在这样优雅的男人真是不多啊”
“哼,现在这样无耻的男人才不多呢”官小宴低头对编织袋里的小黑狗说:“建国,下次见了他一定要咬他!”
周一上午8点钟,官小宴在一个名叫钻晶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