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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不是乌托邦,不可能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利益,我只能保证每个人按照能力获得收入。让他们去走,公司的收益会受损失。”宋惟文简短地拒绝,干脆地不留一点余地。官小宴刚想反驳,宋惟文突然将他看过的那些报纸扔了过来,依然是不容质疑的态度,“这是一周来的各家娱乐报纸,关于你的新闻只有寥寥几条。这就是说宋氏国际的专属模特现在竟然在T台上是一个无名之辈,如果一个月后你还红不起来,我想我们只好付违约金给你了。”
解约?就是说我官小宴如果还不能替你们赚钱,你们就要赶我走人?有够狠!为了利益就可以这样剥削别人?官小宴一瞬间觉得眼前的人简直又华丽丽地恢复到了初见他时的那种嘴脸,目前也没得商量了,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努力走红,要么回家种地!只好咬着牙站起来就往门口走,一面在心里狠狠地腹诽。
不料宋惟文还有火上浇油了一句,“对于你工作态度的懒散和无纪律性,取消今年的所有假期,出去工作吧。”
淡定淡定,一定要平静官小宴很努力地安慰自己,可不是我不小心,是你自己撞上来了。
宋惟文想起了什么,叫住她,“等等!”便走到柜子旁边。
官小宴正在气头上,已经忘了他是自己的老板了,而现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也只有可恶的周扒皮能与他媲美,便噌地转过头来,问:“干嘛?”然后小声嘀咕,“乌龟男!”
宋惟文眉头一皱,他的耳朵在一定范围内还是很灵敏的,乌龟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问:“难道那晚的乌龟是你画的?”
正文 第137章 冤家路窄!(1)
哼,你终于还算是想起来了,官小宴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种悲壮感,“是啊,是又怎样?”
“你,你,你竟敢在我脸上画乌龟?”宋惟文毕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平时连别人被画乌龟都不曾见过,哪里被人在自己脸上画过乌龟?一时间也忘了刚才叫住她要还她的东西,只是指着她,连手指都在颤抖。
官小宴很是无所畏惧地叉了腰说:“像你这种自私、刻薄、自以为是的男人,画一只乌龟最符合气质!”
“你,你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官小宴刚准备再气气他,结果看到秘书小姐抱着文件夹,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生生地把下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以光的移动速度跑出了宋惟文的办公室。
汗,自古以来敢这样骂自己老板的员工大概是极其稀少的吧,但官小宴以自己一直以来的二百五传统就彪悍了一回。不过她慢慢发现想起宋惟文气得青白的脸来心里却并没有多得意,反而觉得很失败。真是怪事,明明赢了哇可为什么会觉得失败?
官小宴成了拼命三郎,竟然来者不拒地将所有的秀都挨个往下走,除了偶尔露出的一种别人看不懂的复仇感外,没有一丝怨言。很快赢得了业界同仁的尊重,都认为官小宴很有事业心。只有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才晓得这个傻丫头是在和某人赌气呢。但车轮战一样的试装、排练和演出,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官小宴到了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的地步。
今天的两场秀全部结束后,官小宴演出服都没有换下来就靠在化妆室的椅子上睡着了。忽然被人晃醒,一个人影很眼熟,一脸怒气双手抱胸站在她面前。官小宴赶忙站起来,露出笑脸说:“安老师,您不是在台下坐着吗?——安老师,您要拽我到哪里去?”
安安没有说话,只管拉着她往外走,官小宴反抗未遂,一溜烟被拽到秀场外面的茶座里,立刻傻眼了。宋惟文正好在那里与人聊生意,冷不丁看见她,完全愣住了。官小宴脸上的浓妆已经花了,睡眼惺忪甚至惊魂未定,而且脚上只穿了丝袜,鞋也不晓得被甩到了哪个角落。衣冠不整,不免有些手足无措。宋惟文本来矜持的公务扑克脸上滑过一丝隐隐的轻快笑意,微微弯起嘴角,仿佛将一种将要大笑的表情生生隐忍下去。
安安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强悍,活像一尊小钢炮,“大少,这样恶性开发模特是你的决定吗?如果再走上一个月,她就完全垮掉了!”
官小宴心里很感动,安老师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可有一样她没说对,哪里还用得了再走一个月,再走一个礼拜她就崩溃了。
宋惟文对安安一向很尊敬,眉目间尽是谦逊,站起来说:“安老师,我明白了,还有其他事吗?”
安安一时语塞,没有想到他认错态度这么好,叹了口气,依然不软不硬地说:“我既然来到天桥迷虹公司效力,就要为我手下的模特着想,大少你有不对的地方我一定会指出来。”
正文 第138章 冤家路窄!(2)
安老师加盟了天桥迷虹?官小宴偷偷看她一眼,突然有一种有了靠山的感觉,有说不出的爽快。
宋惟文连忙颔首,表示认可,看来是被完全打败了。安安往常的严厉中流露出少有的怜爱,对官小宴说:“去洗脸吧!”
官小宴连说是,以胜利者的笑容看向宋惟文,心里像开了花,怎么样,怕了吧,嘿嘿没想到宋惟文转身向客户告了个别,便将外衣挂在臂弯里走过来,高深莫测地说:“洗过脸到外面来,有东西给你。”然后便极尽潇洒地离开,哪有一点赌气失败的样子?这下换了官小宴郁闷了。
难道我白白辛苦了一个月,这么勇猛的姿态都没有让他屈服?官小宴不是猪脑子,她至少感觉到那个看似幼稚傲慢的人实际上很鬼很精明。一出酒店就看到银白色的跑车,这说明他今天是以花花公子的身份出现的,官小宴很有礼貌地站在车前问:“宋总,什么事?”
宋惟文目如星辰,“会打斯诺克吗?”
嗯?官小宴蒙昧地点了点头,然后问:“宋总你不会要我去打球吧?我可是要准备回家睡觉的,安老师说了你不能再剥削我!”
宋惟文凛了眉毛,对她的狡猾很不以为然,“事实上是一个人想邀请你,并且想对你上次的帮助表示感谢。”
官小宴脑海中蓦地回闪出顾卫南来,难道又是那个神秘的大哥大?结果宋惟文已经猜到她想起了谁,很合适宜地告诉她,“Cary张。”
官小宴飞快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对着宋惟文急转而下的不快神色笑嘻嘻地说:“原来是他,我们有约的!”
“有什么约?”宋惟文眉头微微皱起,官小宴无辜地说:“约定他来s市就见面啊,宋总你很感兴趣哦?”
宋惟文哭笑不得,尤其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一点点开心,那是一种在以前的生活中从来没有过的开心,是一种抛却了任何利益任何压力的感觉,轻松而平凡,却感觉很可爱很动人而且很猥琐。
宋惟文依然没有开车,从后座拿过一个文件递到官小宴手里,淡淡地说:“从今天开始,所有的秀和广告都要经过严格筛选,所要出席的场合都不能低于一定的标准,而且总部已经将你的年薪改成了50万,考虑考虑签了吧。”
官小宴眼睛瞪成两个O,她生生地在一个月内走完了所有的47场秀,粉嫩嫩的脚丫上也磨起了老茧,本是为了跟眼前这个男人赌气,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为什么啊?”
“因为你已经红了!”某人露出老奸巨猾的笑容。车子开出去,官小宴被摔在座椅上,原来中计了。他本来就打了这个算盘,让我没命地干活就是为了今天这个结果。官小宴已经好久没有看报纸看电视了,估计现在关于她的报道已经很多了吧,不然总部高层怎么会害怕自己被挖跑,竟然将自己的年薪提到了50万,血泪换来的啊!心里不由得念了三遍,狐狸,狐狸老狐狸
正文 第139章 冤家路窄!(3)
聚会的场所是一家高级桌球馆,位于s市开发区的繁华地段。官小宴知道只有很纨绔的人才会到这片地方来消费,而这片地方也布满了这种一掷千金的场所,比如桌球馆旁边的凯撒夜总会。那是官小宴跟宋惟文不打不相识的地方,当然她很适当地忽视了凯撒夜总会的存在,却不经意间跟宋惟文的目光碰在一起。如果她没看错,他是绽出了一抹笑意,看来那段难堪的旧事他还是记得的。囧
径直跟服务员小姐走进了桌球馆。Cary张很热情地给了官小宴一个拥抱,用醋溜普通话说:“官小姐,我没有爽约。不过听说你是大忙人,要不是托了我老同学JACKSON帮忙,还请不到你呢。”
官小宴心里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托了他我怎么会忙得累死累活?便惊讶地问:“原来MR张你跟我们宋总是同学?”
“我们在美国读书时是同学。”宋惟文插到他俩中间,给了她一个球杆,一脸淡淡的坏笑,“不是说会打吗,来一场?”
官小宴撅起小嘴,像看大灰狼一样看着他。他大概也知道除了专业选手,女孩子能打桌球的本来就很少,就算是会打也只是能打到球不滑杆而已。更别说跟男人打。他这样的邀请,分明是在挑衅嘛,怎么,看我跟Cary张约会你心里不高兴啊!官小宴用眼神诅咒着他,接过球杆,然后问:“宋总,谁来开球?
宋惟文明亮一笑,很绅士地一杆击中白球,白球就沿着一条精确的路线迸出强大的爆发力,将一个三角阵型瞬时击开,如满天星般散在墨绿球案各处。然后直起腰来,眼中带着狡黠的神光。
官小宴莫名其妙地觉得他此刻最盼望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出糗,而且似乎这个期望让他很高兴一样,但也就怪了,这么恶劣的笑容绽放在他脸上竟然很可爱,因为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官小宴拿起球杆,将左手撑在案上,搭上球杆轻轻一击,一个花色球进了底洞。她妖娆地看了他一眼,换了个方位又一击,又进了一个。于是不出十分钟,官小宴就将最后的黑色8分敲进了洞,然后直起腰给了宋惟文一个大大的笑容。
宋惟文那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大概从来没有见过一杆清到底的女生,竟然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华丽丽地就把他给收拾了,而更加冤屈的是他为了发扬绅士风度,开球的时候一个球都没有击进去,原本是想放慢节奏好好逗逗她的。
官小宴放下球杆,接过Cary张递过来的一瓶运动饮料,笑得快要抽风了。其实也不能怪她,是宋惟文太轻敌了。官小宴从小就喜欢打桌球,经常在街上跟一帮男生们一起比划几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练出来了,刚才的情况除了多年练就的技术外,还有那么一点点运气在里面。而宋惟文和Cary张哪里知道她不过尔尔,还当她确实是深藏不露一定是大有来头呢,当下也不敢轻敌了。
正文 第140章 冤家路窄!(4)
宋惟文收起笑容,长长的睫毛如振翅的黑蝴蝶般扑闪了一下,认真地问:“斯诺克怎么样?”
官小宴笑嘻嘻地说:“我不会打。”但宋惟文明显不相信,很有深意地看着她,仿佛他技术太差大神官小宴不愿意再跟他较量一般。Cary张却打断他们的对峙,递上来一条湿巾,满眼的赞许,“啊,官小姐每一次出现都会给我惊喜,可不可以收下我这个徒弟,教我好好打打桌球?”
官小宴愣了一下,便拍拍胸脯答应了,也不管人家桌球打得如何。她的原则便是江湖豪杰来相聚五湖四海一家亲,做人要仗义,这么一点要求还能不答应?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官小宴满脸歉意地跑到一边接起来,原来是宁逍打来的,竟然是问她问什么失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官小宴一头雾水,赶快翻看了一下短信息,果然有一条是宁逍发来的,约她在柳南路的聚华庭珠宝店门口见面,可她当时睡着了没看见。
官小宴带着歉意地向宋惟文和Cary张道别,说自己有重要的工作。宋惟文眼中的神光淡下来,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点点头,“我叫人送你去。”但官小宴谢过他后拒绝了。
官小宴并不是处处都像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彪悍,她依然记得椒叔在三亚的喜来登酒店花廊里对她说的那些话,那是勒令她对他所有感情的□□,同时也是对她最大的伤害,而这种伤害依然来自尊严。官小宴觉得自己是为了尊严奋斗了半辈子的人,因为父母的离异而带给她的蔑视和白眼太多了,而从母亲每每费尽心力保持优雅和美丽都让她觉得很疼痛。所以她从来都与那些其实与自己依然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贵族们保持距离,但到最后还是被人告知,你甚至没有资格去喜欢一个人。所以她退却了,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自尊。
自尊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