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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妈妈给我的。”宋惟文抬起头,满眼温柔。
“哦”官小宴了然地点点头,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原来这样啊,那你丢掉了你妈妈一定很着急。所以啊,我还是很善良的,主动还给你了!”
“她已经去世了。”宋惟文缓缓说,并绽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将护身符戴上,垂在胸前。
官小宴又一次不会说话了。今晚已经第二次碰触到她不擅长的话题了,她突然觉得他垂首而立,是那样地孤独。心里有说不出地疼痛,竟然想要去抱他、安慰他,可是为什么?
已经放下了的感情和已经放下了地人,怎么能够再拾起来?就算能重新拾得起来,都恐怕承受不起。
“既然是这样,我们两清了,是不是?”宋惟文问。
“啊?”
“下去吧,你穿得太淡薄了,他给你买这件绝版礼服绝不是为了让你受冻的。”
“谁?”官小宴傻傻地问,不是他买的吗?
宋惟文垂下眼睑,别过脸去按了电梯的按钮,突然嘲笑地说:“他已经占领了你的内心,不过要叫他下次送有肩带的,不然再一次春光乍泄了就不好了。”
“你”官小宴柳眉倒竖,举了拳头就砸了过去。
正文 第203章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4)
拳头雨点般落在宋惟文身上,他也不躲,一把抓住那两只嚣张的手,挑起眉毛说:“我好不容易忘掉了,不要再让我想起来。”
官小宴涨红了脸,使劲抽出手来,裹紧大衣抱着前胸,凶神恶煞地问:“你真的看见了?”
“没有看见!”宋惟文绷着脸,笃定地问:“要不要走?”电梯的门打开了,他先站进去。官小宴郁闷得天上地下,却不敢说话,难道还要逼着人家说看到了?虽然看他的口气明明是在敷衍。半天才对着地缝说:“好,那你最好赶快忘记那一整件事,不然我就把你打成失忆!”
回到那间小小的办公室,展志清已经离开了,他的女秘书正在外间的秘书室里等着他们。
“宋总,官小姐,总裁有事先走了,关照让我将两位送出去。”
宋惟文点点头,“谢谢你!”
“对了,宋总,总裁让我把这个送给你,说他不喜欢也用不着。”秘书小姐从桌子下面拿出一跟细长的真皮套。宋惟文接过来打开,是一根铁木杆高尔夫球杆。杆头线条优美精巧,杆身手感十分优良。宋惟文鉴赏后拉上皮套又递还给秘书小姐,“不了,告诉总裁,谢谢他。”
秘书小姐知道宋惟文与展嫣然的关系,本以为未来的岳父送他一支高尔夫球杆再平常不过了,没有想到他会拒绝。但宋惟文却是业界最让女生感兴趣的话题,不仅仅在于他的英俊多金。还有他地个性。秘书小姐很自然地把着理解为他的个性,并且准备明天见到女伴再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一遍,而根本不会预见到第二天的报纸会铺天盖地地刊登一则消息,一则足以让所有人嗔目结舌的消息,一条足以体现他个性的消息。
只是今天晚上。还一切太平!
“官小姐,请稍等。”秘书小姐又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一样地东西,“总裁说如果官小姐肯赏脸的话,就把这个收下吧。”
这是什么?官小宴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不会又是美元吧。可是袋口是封着的,还打不开。不管怎么样,宋惟文已经把东西拒绝掉了。如果自己再拒绝掉,展志清在秘书小姐跟前也就太没面子了。所以官小宴想了想,决定先收下,如果又是什么羞辱到尊严的东西,给他摔回来就行了。
秘书小姐看到官小宴收下了东西,很高兴,又将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她,“官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需要找总裁就给我打电话。24小时开机。”
看看,连我退东西时的途径都想好了,不用再像上次一样在接待台耍二百五呢。他甩掉我妈妈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这么体贴呢?官小宴想到展志清还是一副恶念起伏。两人跟着秘书小姐。乘坐了一架宽敞地观光电梯一直下到了广场上。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宋惟文在专注地开车,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官小宴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突然看到前挡风玻璃下的放着一只小盒子。那小盒子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伸手拿了过来,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只草编的小人,头上插了一朵瓜叶菊,早已枯萎成了透明的黑紫色。她才恍然想起来上一次宋惟文喝醉了,送他回家时在床头上见到的。那个时侯还好奇他这么贵族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草根的东西,可这个草人明明编织得这么难看这么傻,他为什么还一直带在身边?
正文 第204章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5)
“是重要的人送给你地?”官小宴轻声问。只有重要的人送的东西才会这样悉心收藏或者带在身边。
宋惟文扫了一眼她手中的草人。眼中地光华停滞了片刻,唇间微动了一下却又没有说话。
官小宴笑笑说:“一定是重要的人。但是这花看了叫人好伤感。我最看不得鲜花枯萎了,也最害怕别人送我鲜花,不管开得多灿烂最后都会枯掉,我就会跟着哭。”官小宴唠唠叨叨说了一大串,突然扭头看宋惟文,发现他的目光同样有些伤感,而且很复杂。她赶快转回头来,将那朵枯萎的瓜叶菊摘下来,将绑着盒子的彩带扎成了一朵花扎在草人头上,才得意地举起来,“看吧,这样就就好多了,永远都不会枯萎,也不会难过。”
“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吗?”
“嗯?”
宋惟文目光的深处又燃起无可比拟的华彩,又仿佛一直都没有熄灭过,那种华彩一直在他眼中,与生俱来。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与鲜花有关吗?
是啊,官小宴虽然神经大条,但她不是个粗俗的人,她明白他地意思:就像害怕看到鲜花枯萎,就干脆不要它,从来没想过拥有的东西自然不会伤害到自己,她曾经爱过这个男人,但害怕那种爱没有结果,就放开了。她就是这样的心思。
但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吗?
其实跟他走又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他们不能那样潇洒;因为明天的这个时侯,就是满城的风雨,他自己闯地祸依然要自己来面对,而她除了是麻烦外,什么都做不了,况且她最爱地那个人还在那个不算富裕却温暖的家里等着她。他们地人生不在一条航线上,如果非要在一起,就会碰撞得很惨。
官小宴不敢抬起眼睛看他。宋惟文是个优雅的人,他不会步步紧逼要她表白内心的感情给他证明,只是他的目光从来没有如此温和聪慧过,明亮得让官小宴不敢靠近。
“如果身份对等就可以了,是吗?”他似乎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假思索地问。
官小宴猛地回过头看着他,他的双目灿若星辰。
“不,你不能做傻事!”官小宴心里一惊,他不像是那种疯狂的人吧,他会为了跟她在一起放弃他现在所有东西吗?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我送你回家吧。”宋惟文淡淡地说了一句,开动了车子。一时间那个话题竟好像被搁置了起来,一路上官小宴忐忑不安。他不是那么疯狂的人吧,但瞄了好几次宋惟文的俊脸,也没有发现那么冷静沉着会像是要发疯,难道他刚才是在开玩笑呢?也是啊,他只不过是随便说了那么一句,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车子开到花园洋房旁边的车道上,官小宴沉默了一下,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拉开车门下了车。
车窗降下来,宋惟文在里面叫了一声,“小宴。”
“嗯?”官小宴转过身,终于忍不住跑过去趴在车玻璃上说:“宋总,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就像很多女孩子一样都会崇拜你,可是不代表特别特别想嫁给你。所以你不许做傻事,一定要好好当你的大少,你听到没有啊?”
正文 第205章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6)
宋惟文微微挑着眉毛,眼中漾着一丝晶亮的愉悦,弯起一面嘴角,笑得好邪魅,“我只是想说,上次的那个4码的衣服是我亲自挑给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穿得很xing感而已。”
于是就这样跟宋惟文分开了,官小宴记得最后他说你上去吧,小心看路,她记得那是他说过最体贴的一句话。不过她记得他的车灯一直是开着的,照着她走到楼梯口的短短的距离,那个时侯她突然泪流满面,可是不能回头,仿佛他和她注定就要这样错过了。其实有的人之间生来就没有交集,却不幸相识了,而且还曾经会错以为能够在一起。原来不要拥有也会这样受伤。
官小宴走进楼道,听着外面的车发动、轻轻退出去、开走的声音,仿佛带走了所有的感觉。她坐在楼梯上抱着膝盖哭得像一只受伤的小猫。突然发现身上还穿着他的大衣,泪水滴在羊绒的面料上,丝丝的绒毛味道,混着他留在衣服上的气息,很温暖很暧昧。
突然心很痛,痛到想要死。
官小宴慢慢站起身,跌跌撞撞地上楼,惊亮了楼道里的声光控灯。她就看见宁逍坐在楼梯的上一段处,颓然惨淡地看着她的眼睛。一身姣好的礼服揉起了褶皱,臂弯挂着她的那件白色的大衣,双手搭在膝盖上,冻得通红。
官小宴惊讶地后退几步,用袖子捂了脸,生怕被他看出来脸上的泪痕。可是全部是徒劳,因为刚才的一切一切,他都在那个黑暗的角落里看得真真切切。
宁逍默默地站起来,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弯曲久了的膝盖有些疼痛和僵硬。他走下来楼梯来,有些趔趄,来到官小宴面前,满眼的颓然和迷茫。两个人就好像聋哑人一样站了好久,官小宴终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轻声说:“宁逍,我们对不起”
他竟然绽出一丝笑容,很透明很温软,仿佛从来不曾生过气一样,“在酒会上找不到你,我以为你回家了,就在这里等你。没别的事,就是想把大衣还给你,怕你着凉。”
他把手里的大衣送到她手里,继续笑得好像夜色中的朗月,明亮无暇,“你早点休息,小宴,我走了。”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了,世界顶级模特大赛中国赛区免赛名额的甄选明天就会开始,你要来公司!”
官小宴看他脚步有些不稳地走向那辆停在黑暗中的车,默默地开走,又消失在另一头的夜色中。终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快要虚脱了。
很久不曾生病了,这一次的感冒厉害得突如其来。高烧发到39度,官小宴清醒的时候甚至警觉地回想,没有说什么胡话,把不该说的说出去吧。
官洁汝端着水杯坐在床头,除了心疼的表情外,还有一脸疑惑。
“小宴,你昨晚上为什么哭?”
害怕什么来什么,官小宴咬着被子边儿看母亲,她老人家不会一晚上都守着自己吧?说实话官小宴就记着跌跌撞撞地回了家,竟然还十分神勇地洗了个澡,然后怎么到了床上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206章 害怕失去,所以不敢拥有(7)
“妈,哪里啊,你是不是听错了?”官小宴充满希望地问。
官洁汝眼角的周围更深了些,显得有些憔悴,“我守了你一个晚上,你说我会不会听错?小宴,告诉妈妈,你是不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官小宴继续咬被子边儿,摇了摇头。
官洁汝见问不出来,便把手中的水杯递给她,站起来,身上的睡衣因为过久的保持一个姿势有了褶皱。她叹了口气,缓缓说:“小宴,在感情的事情上,妈妈虽然不能劝阻你什么,但一定要告诫你,有些人不能爱,有些人的感情不能相信。”
官小宴点点头,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这哪里是告诫,明明就是在现身说法。她爱上了展志清那个不该爱的人,相信了他的感情,还跟他结了婚。有了女儿,结果最后形只影单,这是一个女人最大地悲苦。官洁汝从小就在对官小宴进行着这样的教育,没有希望的感情是幸福的最大敌人,一定要坚决地拒之门外。^小^说^网官小宴对此耳熟能详。
想起展志清,就想起来昨晚上展志清给她的那个信封,就到处用目光找自己地包包。官洁汝误会了,看了眼官小宴身上的睡衣,虎着脸说:“昨晚发了那么高的烧,还去洗澡,洗完还要把那晚礼服和大衣往身上穿,是我给你换上了睡衣。那三件衣服我挂起来了。那件男式大衣是谁的?”
“哦,是一个同事的,看我穿得少,就借给我穿了。”
官洁汝十分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
官小宴很郁闷,幸亏面前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