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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是以见放-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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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晚回一天?”
  “不行,出来混的一定要讲信用,说玩三天就玩三天,要不然叫众多小弟怎么服你。”
  这么经典的台词他竟然不给我面子,哼笑一声就算完事,开了两下雨刷清除风档前的薄薄雪层,给表演了一个绝活:右手在凝着细细水汽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四方框,画的同时左手在另旁边写字,画一道线写一个字,方框画完,配字:时光之门。
  八个月已够生一个健全婴儿,这片海滩的八个月,只是人来人去,什么也没有酝酿出来。
  时光之门被封死了,橙子沾满冷水的手贴在玻璃上,问玻璃外面固化的海:“你会不会还想他……超过朋友的那种?”
  脑子里篷然炸开的是什么东西,我还没有想出来,他又接着说:“家家你知道吗?你像一个城池的主人,所有划归这城下的事物,都要牢牢守住,你不去抛弃什么,也不允许他们消失。你容忍城外来客,但他只是客人。你从开始到现在,”他半说半唱那悲情韩剧的主题曲目,然后笑笑,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很清楚,你肯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爱你。我如果有一点对你不上心,你都会毫不犹豫地赶我出城,所以我对你每天都多一分感激,多一分压力,我只怕做得不够,让你提前赶我离开。”
  “还真深情。”冷冷的讥讽不假思索地从我口中说出,不意外看到橙子瞬间惨白的脸。
  对一个从小争强好胜抢第一名比什么都狠从不接受失败的AB型摩羯座,有什么比完美更重要?和众所周知喜欢的男子最终白头到老人人称道,我连这份最大的完美都不要,骄傲也不要,却换得他一句:你肯和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爱你。
  只是因为他爱我!
  狗屎。
  混蛋。
  血液在血管里狂飙,拳头攥得太紧而微微颤抖,怒火煮沸了脑浆的剧烈情绪,冷静在身体某一处生拉硬扯的疼痛之下荡然无存。丛家家在胸腔里找到那根最柔软的经脉荡悠来荡悠去,女预言家在尖笑:“你眼瞎你眼瞎!你活该!”
  钱程啊钱程,你不为天骄之身得意,不彰显过人才华,不倚器上层皮貌,但对感情又是何等自负。你只知道你有情有义,别人便拿你做缺粮时期的芋梗汤不得已的选择?
  紫薇上次回国来说过这样的话:“你以为是我把四儿灌醉的?是你,你对钱程的紧张,让他生气,挫败,才喝了一杯又一杯。”就连紫薇都看得出来的,眼像穿膛刀子的人为什么只肯闭起眼来假设一切都是梦境?
  我不只是你照片的模特啊橙子,用不着对我说谢谢,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相爱?
  不知道车是怎么开回来的,天还很亮,北京竟然是个晴天,街上的热闹把车子从海边带来的雪花给融化了。
  “找地方让我下车。”陌生的建筑不要紧,我生存了24年的地球,即使长官真的不肯带我走也不要紧,有人的地方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啊,上初中时觉得小学的没心没肺很快活,上了高中又觉得初中的学业很轻松,到了大学想念高中的玩伴,工作了又怀念大学时代的单纯与浪漫。总是慢一些总是慢一些,总是不懂眼前的幸福,总是追究过去的事,坚持把每一件事都做完,是以见放。我被我自己放逐了。我单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结局的,而有些事情,在我以为是开始的时候,却已经结束了。
  橙子,再见。
  怒气唯一的对手就是悲哀。我的这一个转身,明明挺直脊梁,不知为什么灰溜溜地想哭。脚下步伐快了起来,快得两侧街景以模糊的形态呼啸而过。天眩地转地搞不清方向,一头撞上从店门里出来的顾客,体型上的较量使我反弹回来跌坐在地上。这个没风度的家伙看不出我失恋,还嫌恶地训斥:“跑什么呀!”可到底有良心地弯腰过来扶我。
  跑出了多远,我不敢回头看,因这距离可能会让我再没有跑下去的力气。我躲开他的手,摇头,被他强行拉起,这时我听见有人喊:“丛家家——”
  那个漂亮得让女生都不敢正视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封闭的车里钻了出来,靠在车门上大声地叫我的名字。他挥着手等我聚焦,然后将手掌扩在嘴巴上,皱着两笔绝妙好眉,在人来人往中扯劈了嗓子问:“你爱我吗?”
  连旁边卖驴打滚儿的小贩都在看我,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的拨脚就走。他追过来,带着路人惊讶的目光,跑赛速度真快,几下就追到我面前,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剧烈喘气。
  我说:“不要在人多的时候大喊大叫!”
  占满他的怀抱。
  
                  
反复难测,是以安然见放
  我从没允许自己这样纵容过谁,就连杨毅,胡闹的时候也会挨我骂。可是钱程的那些话,试探也好,故意气我也好,他说了我就要当真,他想赶我走我就走,他想让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他想隐瞒的我就什么都不问。
  只要他认为这是好的。
  通过血液科的专家问诊,橙子的病需要进一步诊断,非典时期留下两个比较著名的医学术语,疑似和确诊,橙子是疑似,疑似白血病患。血常规和抹片无法排除造血系统病变的可能性,必须要进行骨髓穿刺做切片检查。本来骨穿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但橙子有不规则的出血倾向,就得特殊操作了,他这几天吃的实际是凝血药,以降低骨穿时出现异常的几率。周主任说,应病人本人的要求,在确诊前不想让家属知道病状徒增担心,所以违反医生守则地没经最后检查就开出紫癜的诊断书。当时是想连区洋也瞒过的,又怕出问题,毕竟橙子现在多少算某领域名人,于是转眼又把她请过去商量。
  我是眼睫毛拔下来能当哨吹的,区姐被周主任叫回去我刚落回肚里的心又提上来了,直接的反应是医生没有对橙子说出真实病情然后托区洋向我转达。回到家等了好久也没来消息,谎称下楼买东西把电话打过去。既然那张诊断不能让我安心,区洋也就没再隐瞒,想不到是尚未出最坏结果,橙子却私自做了最坏打算。
  确诊前不想让我知道,打算给我致命一击吗?
  周主任就是那天给橙子做血液抹片检查的老医生,是该领域权威,大概是因泄密而略感心虚,故意当着我的面把将要进行的骨穿术轻描淡写,并说根据查体特征橙子确诊的可能性非常小。目前除了鼻衄之外并无发热和贫血等明显临床症状,白血球也没有增多。但是离骨穿室越近,我心提得越高,血压直线下降,视线开始多维化交叠,眼前的景物好像全摆到了同一个平面,挤得满坑满谷,空气都无法出入。橙子忽然表示后悔向我坦白了:“因为我感觉你要哭。”
  明知他是激将法,我还是孩子气地中计:“钱程你看着,你疼哭了我都不带掉一滴眼泪的。”
  他露了恐慌之色:“特别疼吗?”
  我用张震讲鬼故事的语气向他编造检查过程:“一尺来长的钢针,要一直捅进骨头里面,要是你骨头硬,”我用手指猛地戳他腰椎骨,“就得拿锤子凿进去。”走廊响起一声惨叫。
  正和周主任交谈的区洋回头警告:“没会儿老实气儿!”
  橙子举报:“她吓唬我。”
  我无辜地耷拉下眼眉,区洋怀疑地瞪视橙子。周主任笑道:“这种轻松心态很好,进来也不要紧张。家属在外面等吧,过程最多二十分钟。”说完拉上口罩进了无菌室做准备。
  我挽着橙子手不放,他怪异地看着我,我说一起进去。
  橙子立马疯了:“你进来干嘛!”
  区洋也不赞成:“里面需要无菌,不然会引发炎症,尽量减少人员进入。我也不进去,陪你在这儿等着,放心,这实习生都能做好,跟抽血一样安全。”
  我不是担心安全问题,听说骨穿是非常疼的,要把骨头钻一个洞,我看着右手十指,想象一根不锈钢针将其穿透。虽然会打麻药,但药劲儿进得了骨头吗?橙子说我是魔法,也许我在旁边他能忘了疼也说不定。
  他捏捏我脸蛋:“没事儿啊,你当我真能吓着?刚才逗你玩呢,我小时候在S市就做过,根本不疼。”
  没几分钟他的谎言就被拆穿,周主任苦笑着打开门:“普鲁卡因过敏。”
  橙子坐在治疗床上咧嘴傻笑,区洋又气又心疼:“这孩子怎么这么有节目呢。”接过领药单带我去药房取另一种麻药,不过据说这种替代品毒性大,不能用太多,减少麻药也就是说可能会很疼。到底疼不疼,只有橙子自己知道。
  前前后后只有十来分钟时间,周主任在里面整理骨髓液标本,橙子自己出来的,也不用多问,主动俯身对我耳语:“好像晚上做太疯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感觉。”
  先不说有病没病,单是这种检查,已经让我快受不了了。
  周主任安排了一个临时病床让静卧几个小时,穿刺点没有出血现象才可以照常活动。抽出的骨髓要做什么细胞培养和病理分析,明后天才能来知道结果。橙子告诉区洋:“不管查出来什么没有,千万别让姥爷和我姐知道。”区洋点头,嘱咐他好好休息,一切等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她还有别的病人要看也没多待。
  我坐在床头,橙子静静盯着床台上的小盆栽出神,两个人有好一会儿都不言语。后来我手机响,杨毅来电话闲聊,听出我心不在焉,问是不是上班不方便说话,简直让我欲哭无泪,知道这是上班时间还来电话,完了好意思问人家方不方便。比较奇怪的是她天南海北扯了一圈只字不提紫薇,挂电话之前忍不住问了一句,把她问懵了,嗯了半天才道:“她回来了吗?听谁说的?不可能吧,她要回来咋也不至于不告诉我一声。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估计可能是临时有事儿不回去了,变故总是始料不及的。
  橙子眨着黑眼睛一直看我说话,我笑他也跟着吃吃笑,这可把我吓坏了,难道穿刺会留下痴呆后遗症吗?觉得不可思议,还是开口问了,他气得不行,一劲儿冷笑,赶我去找周主任。知道他在医院待着难受,其实我也不喜欢,可起码在这儿安心,商量他办住院,等结果出来再出院。不想他大力摇头拒绝:“不行,不去上班肯定有人跟我姐打报告。”
  “我帮你撒谎。”
  “撒谎不是好孩子。”
  “别找揍。”
  “回家。”他不容置辩地说。
  我竟然被他脸上表情给震了一下,乖乖地没再吱声。
  那次几个人打牌橙子诈和被揪出来,保安起哄让赔双倍,橙子就双倍赔出去,我忿忿不平说他们欺负人脾气好。保安眼睛瞪溜圆:“他脾气好!丫就是一煤气罐儿,热点儿就炸。”鬼贝勒眼如新月笑他说:“保安你不开通,有些人他敢炸吗?”
  这回领教了,绷着脸说话的钱程我还真不敢惹他。他这威信建立得有点莫名其妙,我跟自己说,遭那么大罪不稀跟他一样的,搁平常敢戗毛立正站好三宾的给。
  等待漫长,难挨得小蚁啃骨,令人坐立不安,夜里又开始发梦,惊醒便见橙子愧疚的脸。心思在他面前无处遁形,我自己给自己洗脑说别不懂事,黑暗中仍是睁眼躺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开会频频走神,连头儿都看出来我脸色不佳。需要精神高度集中的核对,我今儿这状态是做不下去了,干脆请假回家补觉。
  下楼一片冷风扑脸,脑子尖锐的疼痛好像在瞬间冻结麻木,沿着马路胡乱抓了个方向前进。看见以前常坐的那路公交车,现在已改成准无人售票制,用公交IC卡便宜到全程才4毛钱。我学什么开车啊,坐公交环保又省钱,给北京创蓝天。翻出一块钱投币上车,满车空位任君挑。坐到终点,再向前走一段就是可爱的母校,声明显赫的第一学府,满园枯枝败叶。那一丛丛灌木杆这季节看起来有点像中学时小花园的丁香,不过这个到了夏天开的是黄花,花名还挺怪的,依稀记得是一种感冒药的成份。已经开始放寒假,但学生还没有全部退校,一部分是考试未完,一部分是依依不舍的恋人。上大学谈恋爱是很磨人的事。没恋爱之前都盼寒暑假回家跟亲戚朋友见面,谈上了恋爱爹妈手足死党都排到后面了,俩人在学校能拖一天是一天。那时候同寝室的都特羡慕我,丛家家怎么就能有那么正好的青梅竹马呢,来也一对儿回去也一对儿……对了,季风这个死孩子,他还没回北京吗?电话打过去,彩铃刚呜嗷地启动就被挂断了,往他公司打,前台小姐说今天早上他来晃一圈就和崔哥出去见客户了。这人可真够一说,离开回来都没个信儿。揣手机时碰到钥匙包,上次季风丢手包连家里钥匙一起丢的,我的那套给他了,黑群走的时候把他的又留下来,就怕季风再梦游起来回头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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