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向后退了一下,“为什么让我弄啊?”
“他是你表弟。”
塞西莉皱着眉,“如果我被臭鼬喷着了,老兄,你就有大的麻烦了,你最好知道所有的不让臭鼬发恶臭的符咒。”
塞西莉打开箱门时,轻敲着手指叫着,“到这儿来,亚历山大,到这儿来,你这小臭鼬!”这小家伙只是摇摆着乖乖地进入了箱子。那家伙进去后她关上门,抬头笑着看得汶,“我第一次叫亚历山大臭鼬,他不能想办法回击我。”
恰在这一刻,臭鼬发出臭味儿。他们大叫着跑出屋子,塞西莉尖叫着。用唯一有效的西红柿汤洗澡;而得汶,看来已避免了一场直接喷溅,他换完衣服就没事儿了。
当然,他不会被喷上的。
莫嘎娜。
这房子里的人都怎么了?是伊泽贝尔这个叛徒在这一切的后面吗?
得汶不愿意承认,尤其是他的小朋友被变成臭鼬锁在狗箱子里。可他所知道的事儿中最糟糕的还是,莫嘎娜正和罗夫在一起,而不是和他在一起。
这一天在无声的恐惧中过去了,得汶怀疑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爱德华和格兰德欧夫人整个早晨都不在房子里,中午还没回来,得汶一个人坐在图书室里,仔细看着有关穆尔家族历史的官方文字,希望能找到一些办法———任何什么东西———帮助亚历山大。他以前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他们又一次证明没什么帮助。就是同一个侯雷特·穆尔1902年建这座房子的老故事和当所有的乌鸦都栖息在这个地方时村民感到奇怪,没有一句提到叛徒或地狱或起反作用的魔法符咒,得汶很快地合上膝盖上的书。
当然,他累了,他想让臭鼬变回亚历山大,可魔法不管用。他甚至想找到伯爵恩。他决定信任这个管家,他想探究他魔法袋里的力量,其中的任何一个是否能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可伯爵恩也是哪儿都找不到。得汶感到为难了。他心如刀割,因为不能去找罗夫商量———罗夫,他的可靠顾问,想帮助他弄明白他的力量,并让所有的魔法都有意义的人,罗夫———怀里搂着莫嘎娜,“莫嘎娜,她应该属于我———”
“打住吧,太疯狂了,”得汶责备着自己,“我得甩掉对她的这些愚蠢感情,这种感情不让我进行理智的思考。”
他站起身,沮丧而迷惑地摇摇头,莫嘎娜和伊泽贝尔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可能伊泽贝尔用魔力附到了她身上,就像附在D.J.身上一样。得汶感觉头像裂开了一样,他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得做点事儿,他得去和罗夫对证———还有莫嘎娜,他得———回到他俩那儿。
可是———你也许不知道———他的力量又不管用了。
“看看你的思想状态,”声音对他说,“你一蹶不振,惊恐不安。”
“对,没错,可能我是那样,”他也生气,“像萨根那样认为自己伟大的人,在他的全部生命里就从没害怕过?”
得汶抓起衣服匆匆地出去了。
“那么,我走着去,我无所谓,我和其他孩子一样有腿,我走着去,”———尽管罗夫的房子离这儿有几里远,天也黑了还开始下雪了。
得汶拉起衣领让它紧贴着脖子。“……求求上帝……”
得汶听着。从打着旋的雪花里传来的声音。
“……释放出你的魔力……”
悬崖边上,一小缕袅袅的蓝烟从落下的白色雪花中升起。
得汶在魔鬼岩上看清了一个人形,一个小的人形,他走过一看是伯爵恩。
“我呼唤古老知识的魔力。”土地神喊道。
他用折下的树枝点起一个大黑敞口锅,烟从那里升起。像是优秀的好莱坞卡通片上常见的,一个女巫煮蝙蝠翅膀似的。
“这是什么?”得汶惊讶地看着土地神问:“如果它是今晚的晚餐,我想我会给波斯国王捎点儿。”
“别扯远了,我的具有夜间飞行力量的小朋友,”伯爵恩说,“别从我吟唱的烟儿那穿过。”
“我觉得你没有魔力。”
“我自己没有的,可我知道符咒和剂汤可能保护我们,使我们免于你觉得已经靠近的邪恶的灾难。”得汶把胳膊叉在胸前。“我不相信你,伯爵恩,我觉得你和伊泽贝尔是一伙的,你和格兰德欧让她下到地下室,不管怎么样。我听见过她的声音。我知道真相!”
“往后点儿,孩子!”
“不,”得汶说着,冲着沸腾的锅挥了一下手,把它推到悬崖边。冒着蒸汽的蓝汤全都倒进了下面几百尺深的水里。
“大傻瓜。”伯爵恩大喊着,他的脸都气红了。他愤怒地向得汶挥着小拳头,“你会为你所做的后悔的!”
“我已经听了太多的威胁和谎言。”得汶对他说。
这时,他看见汽车的头灯在长长的车道上有节奏地闪着。是格兰德欧夫人的“美洲虎”,车门开了,车开进去了。
“是我开始要求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了。”得汶说着,转身跑向庄园,剩下土地神对着倒掉的锅心烦意乱。得汶到了车库,猛地打开后门。
“得汶!”格兰德欧夫人吃惊地喊着。她刚从车里出来。他的弟弟也从走廊里出来了。
“我父亲打发我来这儿因为他希望你能保护我。他希望你教导我,引导我。”
她做了个鬼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说我发现这房子周围的每个角落的危险,你不想承认的危险,或者让我去战胜的危险。”
爱德华猛地关上车门,“你能不能别提那个了?”
得汶不理他,“谁在地下室,格兰德欧夫人?”
她把他拽过来,贴着他耳朵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伊泽贝尔这个叛徒吗?”她不屑地看着他,“这太荒谬了,我要回屋了。”她擦身过去,朝通向乌鸦绝壁的走廊走去。
得汶跟着她,“我听见她在下面了,还有塔楼里。”
爱德华·穆尔跟在得汶身后,“你太敏感了,你知道吗?得汶?”
得汶转向他,“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去找你的儿子———不是你平常看到的儿子———你可能会很在乎的。”
爱德华冲他扬起一只眉毛。“在乎?”
“没错,也许你不想像塞西莉那样被溅到臭味。”
他们进入大房子的厨房时,格兰德欧夫人停下了脚步,“被溅到?”
得汶的脸对着他俩,“亚历山大已经被变成一只臭鼬了。”
“什么?”爱德华喊道。
“哦,得汶,真的?”格兰德欧夫人说着,转过身来。
得汶点点头,“哦,是的。猜猜我认为是谁干的?”
“伊泽贝尔这个叛徒,”爱德华翻着眼睛说。
“不,”得汶做了个戏剧性的停顿,“你的未婚妻。”
他看着他俩的脸,爱德华的反应跟得汶料想的一样。
可格兰德欧夫人的脸变白了。
“你怎么敢这么说?”爱德华斥责着他,“你立刻住嘴,别胡说八道———”
“听我说,”得汶说,“我们正面临一个真正的危险。伊泽贝尔这个叛徒想打开地狱,她想统治这里的人。我相信她是在利用莫嘎娜就像利用D.J.一样。”
“爱德华,”格兰德欧夫人突然严肃地说,“下楼去看看亚历山大。”她的弟弟有点慌乱,可还是照她说的做了。他们走时,格兰德欧夫人仔细地看了一下得汶的眼睛,尽管她是个倔强的女人,但她还是个精明的人,她在杀死他父亲的大战中幸免于难,她忘不了魔法师在乌鸦绝壁公开施法。
“你是说,”格兰德欧夫人说,“你认为莫嘎娜和伊泽贝尔是一伙的吗?”
“不知道。”得汶仍不相信莫嘎娜会自觉自愿地做任何恶事。“可她对亚历山大做的事又怎么解释呢?”
“这孩子……他真被变成了一个……一个……?”
“臭鼬,格兰德欧夫人,亚历山大是被变成了臭鼬。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拯救我们自己,整个房子都会被毁了的。”
“伊泽贝尔这个叛徒……它能这么做吗?”
“我想这是真的,”得汶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她神色的变化。“我知道你雇佣伯爵恩看着这女人,现在他又把她转移到地下室了。我不知道我是该信任伯爵恩还是不该信任他,可我想信任你,格兰德欧夫人,我父亲把我托付给你了,我得相信他信任你。”
她没吱声,可得汶能看出她在想着他刚才说的话。
得汶进一步逼迫她,“如果你为某种理由关着伊泽贝尔,可能希望你能控制她的力量,你要明白她是自由的,她在寻找出口。”
格兰德欧夫人闭上眼睛,“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得汶。”
“别再跟我撒谎了。”
“我没跟你撒谎。”现在她生气了。“如果你说我面临着伊泽贝尔这个叛徒的危险,那我相信。”
爱德华·穆尔又回到他们的中间,“就是,”他显然烦躁不安地说。“就算有个臭鼬在孩子房间的狗箱里,那不能证明任何事情。”
格兰德欧夫人冷冷地看着他,“你总是推脱责任吗?爱德华?你从不面对你该做的事吗?”
他被她变了的语调吃了一惊,“我会认真对待这件事的,我向你保证。”
“你总是那么说,可你没力量,你能做什么?”
“好了,得汶,相信我吧,去跟塞西莉在一起去。”
爱德华瞪着得汶,莫嘎娜在哪儿呢?得汶笑了,让他知道这可太美了,“让我想想,上次我看见她,她和罗夫·曼泰基在一起,确切地说,是在他的怀抱里,看起来很亲密。”
爱德华看上去似乎要长出一个冠子,他的脸变成蓝色,前额青筋暴露,突突地跳着,“他怎么敢———?”
“爱德华,”格兰德欧夫人抓住他的胳膊,“没时间理会这里了,我们快下楼去看看妈妈。”
“他们下楼去那儿干啥?”得汶很想知道,他们一有紧急情况,就跑他们的妈妈那儿去———一个衰老的、卧床不起的老太太。每次格兰德欧夫人发誓她要处理什么事情,她都要去看看她妈妈。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老太太的屋里有什么呢?
不管老太太的屋里有什么,得汶还是对那东西不相信,格兰德欧夫人的努力几乎对那个疯子无效。得汶这次没期望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
“我得回去实现我原来的计划,我得面对罗夫和莫嘎娜。”
这次,他很快产生了魔力。不再管他是否会打断一对情人的亲热,他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正在一个跳着火苗的壁炉前拥抱着坐在一起。
“得汶。”罗夫显然是吓了一跳,他大声喊道。
“我们得谈谈。”得汶对他说。“我———我正忙着呢。”
“呀,”得汶瞪着他,“我能看出来。”他把目光转向莫嘎娜,她正胆怯地看着他,“你好,莫嘎娜。”
“你好,得汶。”她安静地说。
罗夫的头转向得汶,“你得离开,我不允许你不事先不说一声,你想出现就突然出现在这儿。”
“我要来,罗夫!事情发生了!我撞上伯爵恩在魔鬼岩施行符咒魔法了,告诉我你发现的有关他的事儿。”
罗夫的眼神迷茫,“没什么重要的,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吗?我们此刻正处在紧要的关头!”
罗夫冷冷地看着他,“你得靠你自己去对付。”
他的话几乎把得汶击垮。“靠我自己?罗夫,你怎么了?”
罗夫把眼睛从得汶移向莫嘎娜,他凝视着。
得汶认识到,他像其他人一样,也被她控制了。他不再是得汶的可靠顾问,不是他信赖的人,不是弄明白他的过去的唯一希望。
得汶觉得万箭穿心,他看着罗夫从他面前转过身,又坐在沙发上和莫嘎娜在一起,他又把她拉近。
他看不下去了,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时他已出了罗夫的房子。雪现在越来越大了,风从海那边怒嚎着,抽打着他的脸。他感到很可笑,却又忍不住流下两行眼泪。
“是风吹的,没什么,”他擦着脸说。
他抬头看见罗克珊娜正朝他走来,她看起来是从下着雪的窗外出现的。
“你好,得汶·马驰。”
“罗克珊娜,”他镇定了一下自己。“听着,你现在不能进屋里去。”她忧伤地笑了,“我知道我会发现什么,罗夫和莫嘎娜。”
“你知道?”
罗克珊娜点点头。
“我不知道他被什么控制了,”得汶说。他对自己饱含深情的声音吃一惊。“他变了。他不是他自己了,我觉得伊泽贝尔这个叛徒,随时都会发动袭击,罗夫似乎不在乎了。”
“是的,他不在乎了,你说得对,得汶。什么东西控制他了。某个东西让他变得冷漠、疏远,并且消磨了意志。”罗克珊娜向远望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