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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铺垫的,其实你这是转折是转折吧!”
他在我的狂轰滥炸下淡然而坐,却没有看我。
我说:“那好,我理解你做哥哥的心情,我哥现在就特让我。就像我看见肖襄,我看见肖襄这家伙就好像看见了我弟,我像疼我弟一样疼他,你有意见吗?”
谭川夏看向我的目光里有一丝探询和迷惑,我也看着他,我们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可是我觉得自己要气炸了。
我闭目片刻,腾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他也站起来,我穿上我的大衣,拿起包,我买的两大袋子东西影响我此时离去的潇洒,于是我故意忽略之。我看着谭川夏说:“我说,我要走了,再见!”
“我送你。”他说。
“不用。”我拒绝。
这次轮到他坚持了。
到小区门口我打了车,上车就走了。
一路上我的第二人格不停地告诉我,“你得回去陪他,他有他的无奈,你不能这样……”
“啊啊啊啊!”我大喊一声,把这个声音从我脑子里消灭。
司机被我吓一跳,车子一个急拐,我的头撞到车壁上,疼!
“姑娘,”师傅把车子开稳了,小心翼翼地开口,“有啥烦心事儿别想不开,年轻轻的,啥过不去啊。我看你这是,失恋了?”
“您眼光真准,不过还差点,我这还没恋呢!”
“呀,那更不值当了,你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你这自寻烦恼,人家自在逍遥。”
“人家也没多好,闷油瓶一个,比我还傻。”
“合着这是两败俱伤?你说你们年轻人怎么都这么冲动啊。你看你刚一喊,我一哆嗦,咱俩这都交待这儿了可咋整?嘿,看我这臭嘴,不算数不算数。”
又过了没多久,车子慢慢停下,我抬头看,乌压压的全是车。师傅叫一声不好,“嘿,堵了!”
真是天意堵车天亦老,这一堵堵了一个半小时,我跟这师傅聊得云天雾地。
他真博学,向我传授恋爱诀窍,他说:“爱情是什么?一个字,贱!俩人一起犯贱,这就是爱。真要一个贱一个不贱,那就忒二,各过各的,掰了吧。”
合着现在就我一个犯贱,我问:“师傅你不是北京人吧?”
“我长春的。”
“您那么贫,我还以为你北京的呢。”
“嘿嘿,小姑娘你不比我贫!”
而当我回到宿舍楼下面的时候发现悲剧了,到点了,宿舍楼锁了。
我准备厚着脸皮叫门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一呆。
“你进宿舍了吗?”他问。
“门锁了,”我说,“你洗洗睡吧,我身手不错,爬窗户爬上去。”
静默三秒,“你住几楼?”
“不高,七楼,没准儿明儿你就能在手机报上见一头条,女生深夜爬宿舍,惨绝人寰成肉饼。”
“江莱你给我好好呆着别动!”
“我凭什么不动啊,不动我冷!”我跺着脚对着电话吵,好像他就在我面前。
可他不在……
我对着电话说:“谭川夏,我喜欢你。”
我曾经预想,我对他说这话的时候,该是有些忐忑,有些鲁莽,心里怀着满满的期待和惴惴。
可现在,这个早春的寒冷深夜,我在光秃秃的天地之间,看不到他的脸,对着冰冷的手机听筒说出这句喜庆的话。
我想我的面目该是混沌的,面目混沌,凄凉地对他告白。
脸上真冷,不是哭了吧?真丢脸。
“江莱!”他的声音响在我身后。
我慢慢地回身,不能置信地望着站在几级台阶下的谭川夏。
他大步地迈上来,站定,有轻微的喘息。
我说:“你是超人还是夜游神啊?”
他看着我,回应我的问题,“谭川夏,我是谭川夏。”
我一头撞进他怀里。
想哭又想笑,搂住他的腰,说:“刚才在车上师傅还说,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还问我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你说你这是什么爱好,还花两份钱打车,你劫自己济社会啊。”
谭川夏抱紧我,低声说:“你真是,就不能安安静静地让我抱一会儿。”
19 同吃同睡
从前很早的时候林小白就说过,我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还得再撞几回跟人家死磕,直到把墙撞塌的姑娘。我说林小白你不带这么夸人的,我就是有毅力怎么了。
而我喜欢上谭川夏,大概正是最考验我的毅力的时候。
我紧紧地抱着他,脸埋在他衣服里,说:“不管你是超人还是夜游神还是都拉A梦,总之你深夜跟踪我,就表明你图谋不轨心术不正,这个不就不追究了,反正我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重要的是,你得一直不轨下去。”
谭川夏闷笑,我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我的头顶感觉到了他的下巴。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的全身,被他这样抱着,我感动地只想哭。
他在我耳边说:“再呆下去咱们两个都要成冰雕了,先回去吧。”
折腾一圈儿,我还是跟谭川夏回了他家。
我坐在沙发上,仰脸看着他,“我饿。”
谭川夏瞅着我乐,“你现在的样子可以用一个词形容。”
“唔?”
“嗷嗷待哺。”
我笑,“唔。”
谭川夏没话了,他挽起衬衫袖子,钻进了厨房。我也跟过去,倚在门口看他。
谭川夏看着我说:“想下厨?要不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我摆手,严肃说:“不用,我就是来视察视察,你别紧张。”
今天之后他似乎格外地爱笑,他一笑我就着迷,肚子咕噜响了一下。
“我这里有面条,你吃吗?”
“没得选?”
“你可以选择吃或者不吃。”
我送上笑脸,“大厨你做的我都愿意吃!”
谭川夏悠闲地切番茄打鸡蛋,我没见过谁下厨还带这么优雅的。香味弥漫在暖色调的厨房,我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像发起了一场小规模的二战,我说:“一会儿你盛一晚,剩下的都是我的。”
“过河拆桥啊。”他说。
“我这还没过河呢。”
我挑着面条大口地吃,闭目品味半晌,然后感叹,“真TMD好吃!”
谭川夏抬手敲我脑袋,“姑娘家少说脏话。”
“重点是我此刻的心情只有通过这种原始的脏话才能彻底的表达。”
他笑得很受用,“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心情了。”
“我什么表情?”
“食得此面,愿登极乐。”
“哥哥你真古典呀!”
“快吃吧,面别凉了。”
跟我一起吃过饭的人都说,看着我吃饭,连自己的食欲都变得会特别好。连谭川夏也这么说。
我吃完一碗,还要去盛,他居然试图阻拦我,“临睡前吃太撑不好。”
我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没有吃饱。”
“不,你饱了,”他对我进行催眠,“你看,我才吃一碗。”
我急,“谭川夏同学,你试图阻挡一个吃货进食的行为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
“唔?”
“螳臂当车!”
“……”
“以卵击石!”
“……”
“自不量力!”
“……”
“自寻死路!”
谭川夏表示:“你随便吧。”
我又吃了一碗,终于觉得有点饱了。
谭川夏收拾了碗筷,我坐在沙发上仰着,直撑得慌,根本不想睡。他的预言果然应验了。
他从卧室里走出来,递给我一件大T恤和一条休闲短裤,男式的。
“要是洗澡的话,穿这个吧,新的。”他咳一声,有点不自然地说。
我觉得他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一不好意思他可能会更不好意思。因此我掩藏起我的不好意思,尽量大方地接过衣服,去洗澡了。
洗完澡我擦擦头发,换上谭川夏的T恤和大短裤,T恤的长度直要过膝,短裤太松直往下掉。实在没办法,我提着裤子出去,对坐在沙发上,双眼盯着笔记本看的谭川夏说:“短裤太大了。”
他抬头看向我,鼻梁上架了一副细黑边框的眼镜,脸好像有点红。
我苦恼地说:“我可不可以不穿裤子了,它老掉……”
谭川夏:“……”
谭川夏的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屏幕上,面无表情,“床铺好了,去睡吧。明天早上有课吗?有课我叫你。”
我唔一声,问,“你还不睡?”
“还要做设计。”
“日理万机啊。”
“过奖。”
“那你睡哪里?”
“客厅。”
“打地铺?”
“沙发。”
“为什么,不是还有两间卧室呢?没有床?”
“有床。”
“?”
“没褥子。”
“……”
我沉思,抓着要掉下去的裤子说:“要不咱俩挤挤吧。”
谭川夏静止了半分钟,抬眼看我,像在看一只长着粉红翅膀的会飞的猪。
我耸肩:“名节什么的,我也不是很在乎。”
谭川夏,面无表情,“我在乎。”
“在乎谁的啊?”
“我的。”
“呜呜,就知道是你的。”我泪奔,跑回卧室睡觉去了。
我脱下早就想离我而去的大短裤,看着谭川夏的大床,像扑向他一样扑到床上。温暖的气息瞬间席卷我的所有感官,这感觉,真是堪比往生极乐了。
我有两大特长,吃饭睡觉,走哪儿都能吃得香睡得香,奈何脾胃不好,不然早胖成猪了。我只回味了一分钟,就睡着了。
睡前喝水喝多了,半夜我还起来上了一次洗手间解决个人卫生。
完事的时候经过客厅,往沙发上瞟一眼,谭川夏裹着条毯子,侧身躺在沙发上。
说真的,夜半时,客厅还真有点冷。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蹲在他面前,近距离地观察他。他闭着双目,睫毛比我的都长,鼻尖微微有些翘,使他看上去更加秀气。他长得真好看啊,小时候我就觉得他比谁都好看,现在依然是。我屏着呼吸凑近他,在他左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心突地猛跳一下,我猛地直起身子,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心虚。
哎等等,这事儿好像还真不是什么能见人的事儿……至少人家当事人都不知道……
谭川夏忽然睁开眼睛,我胸口里刚消停的心脏又猛地跳了一下。
“唉唉大哥,”我一本正经地说,“这儿多冷啊,去床上睡吧,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跟我一起睡了。”
咦,这话好像有歧义?
谭川夏睁着大眼睛看着我,我拉他起来,“走,去床上睡。”
他还真爬了起来,趿拉着棉拖鞋,主动走进了卧室。我跟在他身后进去,发现这家伙进了卧室直奔床,钻进被子就躺那儿了。还是婴儿侧卧式!
我再过去一看,这家伙已经一脸满足的表情,呼呼地睡着了。
我望天,少年,其实刚才你就没醒是吧……
我困得不行,没精力多想,爬进被子呼呼地睡了。
半夜好像还有人跟我抢被子,被我一脚给蹬开了。
效果不错,好像又有人给我盖被子,我睡得挺香。
当然,如果第二天早上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的时候,没有赶上他妈妈来送爱心,就更完美了。
20 最犀利之表白
谭川夏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刚睡醒的他一脸惺忪,看上去像个大号的婴儿,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欺负欺负。
我用被子挡在身前,作掩面哭泣状,“呜呜……”
“喂……”他慌了,好像想来安慰我,“我……”顿了顿又说,“昨天……”
半天没说成一句连贯的话,我从指缝里看他,看到他蹙着眉头,咬着下唇,思索状。
他抬眼看向我,我赶快闭眼低头继续羞涩。
于是我被他识破。
谭川夏咳一声,忽然换了语气,悠闲地说:“别装了,起床上课去。”
我说:“我没装我没装,我装什么了?”
“你这样不就是在说我欺负你了吗?”
我不装了,抬头看着他跟他死磕,“你就是欺负我了。”
“我怎么欺负你的?”他的眼中有少许的促狭。
“你,昨天睡着睡着突然跑到床上来,还和我抢被子!”
他又疑惑了,鼓着嘴,不信任地问我,“真的?”
“真的!”我扬眉。
“嗯……”他沉吟着说,“真的就真的吧,我也不追究你损害我名节了,别放在心上。”
我一个枕头扔向他。
谭川夏笑着接住枕头,身手敏捷地跳下床,一转身潇洒出了卧室。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用手指抓抓头发,穿上他的拖鞋下床。把T恤往下拉一拉尽量遮住膝盖,也走进客厅。我翻了翻昨天买的东西,到处踅摸一会儿,谭川夏从洗手间走出来。
“早上有课吗?”他问。
“周五,没课。”
“去洗漱,一会